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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八章:出城

    本以为白语会有所顾忌,谁知他听了她的话后,竟是仰天长笑,笑罢又用鄙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莲君抛弃了齐灵子民,去大兴为臣,这是我们齐灵国的耻辱。我们可不承认有这样的君王。”

    “啊?”薛千凝见事情没有预期的效果,置在颈项处握住金钗的手慢慢的畜上了力,眸子却是看向凤辇不远处人余香和湘林。两人见薛千凝此种举动,也不敢再轻动。此时见薛千凝用一种带着笑意和歉疚的眼神看向自己,均有种不祥的预感。

    “千凝,不要。”余香首先的叫出声来,这一叫似乎是费尽了力气,身子一软,被湘林扶着才勉强站住。

    薛千凝手上稍一用力,紧接着一道掌风袭来,手本就无力,此时更是偏向一边,金钗也落入了凤辇之中。

    她心里不由得一阵叹息,也有着一丝侥幸。她刚才那看似自杀的做法就是想引白语来救,然后再用尽力气给他致命一击,就算不能杀死他,应该也可以挟持他,保住那两个丫头的性命。

    没想到的是,白语竟是仅用内力就把她的手中的金钗打落,而且还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白语在倒真没有做多越轨的行径,把手在她衣襟处略略扯开了一些,又伸手摸了她一下颈项,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玉呢?”

    暗自庆幸怕玉显眼让娘亲绣了个香囊把它装在了里面,没想到这无意之举倒成了今日的救命武器。

    薛千凝不顾他着急的神色,闭口不语。

    白语轻轻一点,解开她的穴道,眼睛却看向凤辇边的那两个丫鬟,声音带着威胁道:“薛姑娘,玉呢?我白某人向来不问第三遍的。”

    “卑鄙。”薛千凝在心中骂了一句,面上却硬是浮出一丝笑容,道:“玉,那血佛玉现在并不在我的身上?”

    “不在你的身上?”白语眯起了眼睛,对她的话很是置疑,她既然明知道那玉是血佛玉,是齐灵的圣物,又怎么会不带在身上。

    薛千凝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轻笑着道:“这血佛玉对你,对你们齐灵国的君王来说是圣物,是千金难换的宝贝。可是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块看了还算能说得过去的玉石而已。”

    白语闷不吭声,看到那说不定已走出林子的行风又向这里走来,在他开口讽刺自己之前先行开了口,道:“行风,这女人身上没有玉?”

    “没有?”行风走到白语身边,冷冷的眸子对上了薛千凝的眼睛,饶是她有心里准备,也是微寒了一下。

    “玉呢?”行风皱眉,走到白语身边的时候,刷的一声抽出了剑,指向了薛千凝的脖子。锋得的剑尖贴在了她脖子的某一处,分不出是凉,还是疼。

    薛千凝不敢乱动了,说话也不敢大气,但所用的语气比行风更冷:“你把剑给拿开,我再告诉你。”

    行风见她在剑指之下仍能这般的沉静,知道用生死威胁她已不成事,于是把剑身移开,冷冷的看向她。

    薛千凝摸了摸颈项发凉处,见没有血迹,才慢条斯理的道:“我已经说了,玉不在我身上,我可以带你们去拿,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条件?”白语又笑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还真让人刮目相看,再这种气氛下还有勇气去谈条件,白语已猜到她提的条件大概是什么,笑着看向她道:“说来听听。”

    说来听听和答应的差别不是一点两点,薛千凝倒没有争辨,眼睛看向凤辇中的人,道:“你们放这些不相干的人走。”

    “可以。”行风似要开口说什么,被白语用眼神制止。这两人平日里不是和仇人一样,可是该团结的时候,还真的很是团结。那行风当真不再吭声了。

    “第二条,你们拿了玉,就走你们的,不要带我一起去。”薛千凝才不想去齐灵国,按照这温柔男的说法,她娘亲现在在齐灵国可能并不怎么受人尊重,若是她去了那里,不得被唾沫腥子淹死。

    白语眼睛眨了眨,和行风互视了一眼,道:“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你先放她们走,我带你们去拿玉。”见湘林和余香直摇头,薛千凝冲她们使了使眼色,余香最先明白过来,在湘林耳边低语了几句,湘林不放心的看了薛千凝一眼,咬了咬唇,掺着余香向来路走去。那些没有被杀的奴婢,丫鬟们快步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薛千凝待她们走得远一些,才站起身子,舒缓了一下筋骨,道:“那玉被我留在了出嫁的店里,二楼从东数第二间房,不,不对,应该是从西数第二间房,我分不清东西方向,不过到了那里我就知道了。房里有个柜子,不过钥匙不在我身上,也被我放在了房间里,放在柜子第三层,可能是第二层,我的唐老鸭包包里”

    行风听得晕头转向,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只好带上她一起回去。同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身普通农妇的衣衫叫她换上,待她从密林中走出的时候,他二人也是换上了普通农夫的衣衫。白语接过她手中的大红嫁衣,前行几步,扔到了草木密集处。

    一路上,薛千凝不停的恒量着以她师兄苗日辰的功夫是否能以一敌二,那个仙儿师姐的武功到底如何?

    到了店内,薛千凝才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一入店,四周静悄悄的,竟是空无一人,想大声呼救的她在发现这异常状况的时候及时闭上了嘴。

    白语警告了她一声,别耍花招,就留了行风在下面守着,跟着她上了二楼。到了二楼后,薛千凝彻底的绝望了,这店内还真的是一个人没有。店门大敞着,一个人却没有,还真是奇了去了。按理说,她师哥,和仙儿师姐应该会在这里等她娘亲的。难不成,这么快新娘失踪的消息就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她们全跑出去寻自己去了。

    她先把挂在身上的香囊握在手心,装腔作势的进屋,拉柜子,拿出包包,取出昨天放到香囊里面的血佛玉。在白语看来,她是打包包里拿出香囊,取出的玉。

    前日,她要把这玉取下,她娘亲说什么也不愿意,说什么只要她取下定然会生场大病。后想了想也觉得这玉确实耀眼,便帮她绣了个香囊。

    这个香囊就是她娘亲这两日帮她绣出的,上面绣的并不是什么鸳鸯,什么花朵之类的东西,而是一只吉祥鸭。她娘亲是亲手帮她把玉装在香囊里,挂在她的腰间的。她把它放在柜子中,只要她娘亲看到,自然知道她回来过,也能猜到那些人捉她是为了玉。再有湘林她们带回去的消息,应该不难猜出她被齐灵国的人带走了。白语是答应了不带她走,可是从他刚才那闪烁的眼神中,她根本不相信他。

    在白语的催促下,薛千凝把玉取出来,交到了他的手上。果然,他很不守信用的点了她的穴道,带着她从窗户一跃而下。而那行风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租好了马车,还带了个草帽子,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在他一挥鞭之下,马嘶叫了一声,快速的向着城门的方向奔去。

    马车飞奔起步的一刹那,她听到了马车外有苗日辰和仙儿的声音。

    “师兄,林中没有小师妹的尸体,那些人的目标只是什么玉,她应该没事的,说不定她已经回来了。”

    “先进去看一下再说。”

    透过被风掀开的马车帘布,薛千凝心中祈祷着两人回头,回头,可是那两人急冲冲的冲进了店内,根本不曾回头。马车奔起,那掀起的马车帘布被风吹的合了起来,掩住了薛千凝的视线,也浇灭了她的希望。

    到了城门的时候天已是蒙蒙亮起,透过白语掀开的车帘布可以看到城门前灯光通时,许多的官兵守在门前,对来往的车辆一辆辆的进行检查。在那群穿着统一服装的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君奕沉那红色的身影。

    白语放下帘布,皱了皱眉头,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物,往她脸上一贴,粘乎乎滑溜溜的触感很让人恶心。他笑意盈盈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又掏出了一物,往他自己脸上一贴。

    薛千凝看不到自己的脸,却能看到对面的白语变成了一皮肤黝黑的中年农夫。接着马车被拦了下来:“干什么去的?”

    外面响起了行风的声音,不再是冰冰冷冷的声音,而是一种很憨厚的农夫的声音:“各位官大爷,里面是小人的爹娘,我娘得了重病,昨日带我娘来城里看病,没赶上出城。只好在城内住了一宿,今儿赶早回去。”

    “把帘子掀开让本王瞧瞧”薛千凝心里一阵激动,待看到对面的行风时,这种激动又化做乌有,想来自己的面部也和这白语差不多的颜色,他若是能认出来,那才是出鬼了。

    行风憨厚的声音再次响起:“王爷,我娘的病不能见风。”

    “少废话,王爷让你掀你就掀,过一边去。”听到行风的一声闷吭,马车帘布被人从外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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