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花瓶
黄家欢不敢看她，她那又眼睛还是那么大，那么亮，且还更多了一种让人心跳的诱惑。他说，下雨，车走得慢。她说，再晚，就不好意思惊动客人了。她大步地向前走，黄家欢却要急急脚地跟在她后面。
进了电梯，只有他们俩的时候，前女友似乎才有时间认真打量黄家欢。这一打量，不禁笑了起来。
她说：“你怎么回事？不是拿着伞吗？怎么一副落汤鸡的样子？”
黄家欢说：“本来，是想换套干衣服过来的，但出了点状况，不得不将就一下了。”
她说：“这对人家不礼貌。”
黄家欢想，我也想礼貌的，但不是怕财主佬发现吗？他也这时候才认真打量她，她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职业套装，西式上衣，西式短裙，领口脖子处扎了一条彩色纱巾，让那本显得沉的颜色增添了色彩，让那本很有些呆板的服装增添了一抹温情。她笑得很灿烂，嘴唇很艳，牙齿很白，给人一种成熟却不失温馨的感觉。
他想起那女孩子喊她叫慧敏，心里想，她真像姐了，无论如何，她流露出来的气场完全盖住了你，完全像一个姐的形像。细想想，她年纪也比你大两个月。以前，只是感觉到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比其他同龄的女孩子更多几分成熟，但在你眼里，你并不觉逊色她什么？这会儿，看着电梯里的玻璃镜子映着的那对男女，让人觉得，你更像一个乡下进城来走亲戚，来见大姐的小弟弟。
她似乎也比你高了。
以前，曾量过高，两人背对背站着，她比你矮半个头，但是这会儿她穿那么高的高鞋脚，却显得比你还高。
慧敏说：“整理一下头发，看头发乱的。”
黄家欢就对着电梯里的玻璃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先用手扫了扫头发，再用手指像梳子似地梳了梳。慧敏站到他对面，很认真地看他，拉了拉衣角，叫他把领口的扣子系上，又说，还是把衣角包进裤子里吧！黄家欢站着没有动，她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就走到电梯门口，脸冲门，背对着他。黄家欢这才抓紧时间，三两下手脚把衣角塞进裤子里。
慧敏头也没回地问：“你怎么那么狼狈？”
黄家欢对着镜子整理胡乱塞进裤子里的衣服，说：“你是不知道，那个财主佬找了两个人堵在我住的酒店。”
慧敏说：“你既然真来考试，为什么还告诉他呢？”
黄家欢说：“我并没告诉他。我谁也没告诉，但一下车就碰到阿全了。”
慧敏说：“还碰到珠珠了。”
黄家欢问：“珠珠是谁？”
慧敏说：“我的室友。”
黄家欢说：“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巧。我尽量躲避他们，可是怎么也躲不了，在考场又碰到他们。”
他突然想，还不是都怨你？谁知你跟那个叫珠珠的室友说了些什么？她竟一眼就认出我了。然而，他觉得，目前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见大鼻子老外更重要！
电梯“当”地一声，停了下来，门也开了，慧敏回了一下头示意黄家欢跟着她，就先出了电梯。黄家欢跟在后面，觉得自己精神了许多，想见了那个大鼻子老外是跟他说英语，还是跟他说中国话？他的中国话也太差劲了，没有字幕也不知能不能听得懂？
慧敏似乎不是带他去大鼻子老外的房间，而是掏出钥匙开了一扇门，又回头对他说，进来吧！黄家欢站在门外张望，只见似乎是一个办公室，有酒店房间那么大吧？办公桌上插着一束鲜花。
他双眼一亮，那插鲜花的花瓶竟是他送给她的，那年，她刚好生日，也没什么钱，就在学校门外的小摊档买了这么个看似还算别致的花瓶送给了她。当时，她还说，你是要我做花瓶啊？他忙说，不是，不是。忙说，也不知送你什么？就觉得这花瓶挺别致的。
没想到，她还摆在自己的办公桌。
她说，先洗把脸。
她说，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吹一吹。
她说，你现在这样子去见人家，给人家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黄家欢这才看见左边有一个卫生间，想这办公室应该是酒店房间改装的。
隔着卫生间的门，他把上衣递出来，慧敏接了，就听见她开着电风筒“呼呼”地吹。黄家欢躲在卫生间里，想小个便，又怕慧敏在外面听见水响，就先把洗脸盆的水龙头扭开，让水“哗哗”地流，才小心翼翼地站在那里小便。裤子也半湿不干的，他想，是不是也让她吹一吹？他马上又对自己说，你别得寸进尺，别以为人家很愿意帮你干这些事，人家那是怕你丢她的脸，怕你站在大鼻子老外面前像乡下进城要饭的。
他捧着水“哗啦啦”地洗脸，再用湿手抹擦**的上身，甩了甩耷下来的一缕湿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还可以，感觉还有脸见人。你黄家欢也算是一个靓仔吧？他左看右看，觉得不行，觉得见大鼻子老外不能给他一种靓仔的印象。你应该让他感觉到你的成熟，你的稳重。
这么想，他就对着镜子皱了皱眉头，想这样应该可以吧？他又叉开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托住下巴，做一副沉思状，问自己，这样够不够稳重？
慧敏在外面问：“洗干净了吗？你不会在里面洗澡吧？怎么那么久？”
黄家欢在里面应着，说：“没有，没有。”
慧敏说：“快点吧，再不能晚了。”
黄家欢又从门缝探出一只手，说：“你把衣服递给我。”
慧敏说：“你的手太湿，你把手擦干了。”
黄家欢还没把手缩回来，慧敏却把门推开了。黄家欢忙缩成一团，急急地问，你干什么？慧敏说，你是男人，还是女人？躲什么躲的？藏什么藏的？她说，把身上的水都擦干了。这么湿着穿上去还不又弄湿了。她说，拿我的毛巾擦。黄家欢早就想拿她毛巾擦，只是怕她不愿意。
进了电梯，只有他们俩的时候，前女友似乎才有时间认真打量黄家欢。这一打量，不禁笑了起来。
她说：“你怎么回事？不是拿着伞吗？怎么一副落汤鸡的样子？”
黄家欢说：“本来，是想换套干衣服过来的，但出了点状况，不得不将就一下了。”
她说：“这对人家不礼貌。”
黄家欢想，我也想礼貌的，但不是怕财主佬发现吗？他也这时候才认真打量她，她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职业套装，西式上衣，西式短裙，领口脖子处扎了一条彩色纱巾，让那本显得沉的颜色增添了色彩，让那本很有些呆板的服装增添了一抹温情。她笑得很灿烂，嘴唇很艳，牙齿很白，给人一种成熟却不失温馨的感觉。
他想起那女孩子喊她叫慧敏，心里想，她真像姐了，无论如何，她流露出来的气场完全盖住了你，完全像一个姐的形像。细想想，她年纪也比你大两个月。以前，只是感觉到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比其他同龄的女孩子更多几分成熟，但在你眼里，你并不觉逊色她什么？这会儿，看着电梯里的玻璃镜子映着的那对男女，让人觉得，你更像一个乡下进城来走亲戚，来见大姐的小弟弟。
她似乎也比你高了。
以前，曾量过高，两人背对背站着，她比你矮半个头，但是这会儿她穿那么高的高鞋脚，却显得比你还高。
慧敏说：“整理一下头发，看头发乱的。”
黄家欢就对着电梯里的玻璃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先用手扫了扫头发，再用手指像梳子似地梳了梳。慧敏站到他对面，很认真地看他，拉了拉衣角，叫他把领口的扣子系上，又说，还是把衣角包进裤子里吧！黄家欢站着没有动，她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就走到电梯门口，脸冲门，背对着他。黄家欢这才抓紧时间，三两下手脚把衣角塞进裤子里。
慧敏头也没回地问：“你怎么那么狼狈？”
黄家欢对着镜子整理胡乱塞进裤子里的衣服，说：“你是不知道，那个财主佬找了两个人堵在我住的酒店。”
慧敏说：“你既然真来考试，为什么还告诉他呢？”
黄家欢说：“我并没告诉他。我谁也没告诉，但一下车就碰到阿全了。”
慧敏说：“还碰到珠珠了。”
黄家欢问：“珠珠是谁？”
慧敏说：“我的室友。”
黄家欢说：“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巧。我尽量躲避他们，可是怎么也躲不了，在考场又碰到他们。”
他突然想，还不是都怨你？谁知你跟那个叫珠珠的室友说了些什么？她竟一眼就认出我了。然而，他觉得，目前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见大鼻子老外更重要！
电梯“当”地一声，停了下来，门也开了，慧敏回了一下头示意黄家欢跟着她，就先出了电梯。黄家欢跟在后面，觉得自己精神了许多，想见了那个大鼻子老外是跟他说英语，还是跟他说中国话？他的中国话也太差劲了，没有字幕也不知能不能听得懂？
慧敏似乎不是带他去大鼻子老外的房间，而是掏出钥匙开了一扇门，又回头对他说，进来吧！黄家欢站在门外张望，只见似乎是一个办公室，有酒店房间那么大吧？办公桌上插着一束鲜花。
他双眼一亮，那插鲜花的花瓶竟是他送给她的，那年，她刚好生日，也没什么钱，就在学校门外的小摊档买了这么个看似还算别致的花瓶送给了她。当时，她还说，你是要我做花瓶啊？他忙说，不是，不是。忙说，也不知送你什么？就觉得这花瓶挺别致的。
没想到，她还摆在自己的办公桌。
她说，先洗把脸。
她说，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吹一吹。
她说，你现在这样子去见人家，给人家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黄家欢这才看见左边有一个卫生间，想这办公室应该是酒店房间改装的。
隔着卫生间的门，他把上衣递出来，慧敏接了，就听见她开着电风筒“呼呼”地吹。黄家欢躲在卫生间里，想小个便，又怕慧敏在外面听见水响，就先把洗脸盆的水龙头扭开，让水“哗哗”地流，才小心翼翼地站在那里小便。裤子也半湿不干的，他想，是不是也让她吹一吹？他马上又对自己说，你别得寸进尺，别以为人家很愿意帮你干这些事，人家那是怕你丢她的脸，怕你站在大鼻子老外面前像乡下进城要饭的。
他捧着水“哗啦啦”地洗脸，再用湿手抹擦**的上身，甩了甩耷下来的一缕湿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还可以，感觉还有脸见人。你黄家欢也算是一个靓仔吧？他左看右看，觉得不行，觉得见大鼻子老外不能给他一种靓仔的印象。你应该让他感觉到你的成熟，你的稳重。
这么想，他就对着镜子皱了皱眉头，想这样应该可以吧？他又叉开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托住下巴，做一副沉思状，问自己，这样够不够稳重？
慧敏在外面问：“洗干净了吗？你不会在里面洗澡吧？怎么那么久？”
黄家欢在里面应着，说：“没有，没有。”
慧敏说：“快点吧，再不能晚了。”
黄家欢又从门缝探出一只手，说：“你把衣服递给我。”
慧敏说：“你的手太湿，你把手擦干了。”
黄家欢还没把手缩回来，慧敏却把门推开了。黄家欢忙缩成一团，急急地问，你干什么？慧敏说，你是男人，还是女人？躲什么躲的？藏什么藏的？她说，把身上的水都擦干了。这么湿着穿上去还不又弄湿了。她说，拿我的毛巾擦。黄家欢早就想拿她毛巾擦，只是怕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