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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入场

    二谓西内,也就嘉大明的西朝的皇城大的惊人,清介八关夺了北京后,基本上是把明朝的皇城给取消了,转而出城在城外修园子。但有明一季,皇室基本就是在景山,禁城,西苑这一带活动。

    南苑在京城郊外,距离几十里地,因其太远,后来已经不大能常去了。

    现在皇单复位,开始修建南宫,这一修一直修到嘉靖年间前后,把个原本连公侯府邸也不如的南宫修的天宫也似,于是明朝皇室的活动地点,又多了一个南宫。

    西苑很大,里头的殿阁也多。更有琼海这样的海子可以泛舟而游,地方大,风景佳,是明皇办公见大臣的好地方,里头的殿阁历代帝王都有自己喜欢的地方。比如明武宗喜欢的平台,用来跑马射箭,西苑里还有养老虎狮子的小型城堡,皇帝喜欢亲手猎杀这些猛兽来显示武勇,当然,在后世某个能一天打三百只兔子的皇帝来说,就是圣君,而明朝皇帝打老虎,就是荒淫无道。

    至于崇祯皇帝,他喜欢景山和西苑的紫光阁,崇祯人辄卜气。不过偶尔也会在紫光阁赐案,大臣喝完了酒,再在禁苑里观光一圈,也是难得的盛事。

    现在的西苑,比起明末少了一些建筑。但地方范围仍然大的很。

    幼军六千余人在外围辟营而守,每天操练,深宫禁苑中却是一点动静也听不着。倒是皇太子心痒痒,偷偷来看过几次,只看到旌旗连天,操练之声极为哄亮,军容壮盛,把个太子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今天校阅,太子当然是最为高兴的一个。

    大明的太子和唐朝太子不同,唐朝太子有自己的属官,还有自己的卫率军队,所以唐代有太子亲自领导的宫变,太子的军队也只听太子的命令,就连天子也敢反抗。

    至宋朝太子权力就小的多,到了明朝,太子的属官多半是朝臣加衔,并不是纯粹的东宫属官,只有詹事府是专门为太子讲学之用。算是正经的太子属官。

    至于军队,这会的太子还算走运,幼军当然还是皇帝控制的,最少在名义上还是属于大明太子,等天顺朝完结后,幼军也就只成为历史的名词,再也不复存在了。

    “臣等恭迎太子殿下!

    虽然在西内的外围,但大营规矩也一点不少。这也是张佳木筹之功,很短日子就搭起了营房,整平了校场,建起官厅,武库,仓房,总之,一应俱全。

    当初建坊丁队时,要练起的是自己的家底,所以样样事都是亲力亲为,等到了筹建幼军做这些事时,就是驾轻就熟,松快的很了。

    太子对张佳木是早就服气的了,眼前幼军军营,他也早就看过,各官甲胃在身,未能全礼,但太子看着这处军营,早就恨不得下来飞奔进去,哪里还理会礼节县的事?当下只是不耐烦的摆一摆手,便自己骑着白马先昂然直入了。

    倒是英国公等人,见着眼前肃杀模样,辕门军旗招致,内中刀枪林立,军士们着甲持兵,秩序井然的样子,虽然校阅是要看操,看阵法,但只是现在幼军将士站立的样子和手中的兵器,也已经足见是精锐之师了。

    其实大明国初,横扫群雄,又打败了纵横欧亚的蒙古铁骑,武功岂是了得?后人说,蒙古人**堕落,话是不错,但明军征至北方时,蒙古已经停止内斗,实心抵抗,但大势已去。实在不是对手了。

    至于征辽东,数十万辽东蒙军和蒙古诸部或降或走,或是战败,根本不是对手。接着平云南梁王,北征沙漠,至于成祖朱猪,自然也不必提,北征蒙古,南伐安全,七下西洋,举世亦无敌手。    赫赫武功,靠的就是在练和装备上有着详细的规定,比如射箭,骑术,都有详细的考核制度,会操也有制度,五天一操,有春操和秋操,盛夏和隆冬时则有一定的日子暂停。就算如此,五天一操的大明王师亦已经威加海内,无有敌手了。

    现在幼军刚刚入营,年纪也普遍不大,平均不过是十五左右,正是幼苗育成长之时,善加练,则自然有一种奋昂扬之气,光是这一点,普通的营兵就比不了。况且现在军纪废驰,正是大明由盛转衰的时期,勋戚的占役很严重,士兵如同奴仆。军户堪比奴隶,前几年清军时,计得全天下已经逃亡军户一百二十万人,令人心惊。当然,这种情形还会越来越严重,再,“:下。天下除了募集的营兵也外。国初的浙二百万军,“丁让是天兵可用了。

    “佳木”英国公跟在太子身后进来,一路低声不知道和阳武侯等人说了多少,到这时,他才闲闲地道:“我真是伏了你,难为这短短日子,你就把这里弄成这般模样。说真的,要是我事前不知道,还以为这大营都立了几十年了。”

    张佳木也很得集,这营头确实花了他不少心血,被人夸赞,自然有功夫没有白下的得意之感。这里不仅有房舍校场,就是连树木也网移过来,正好天暖了,可以把这幼军的军营弄的如同在此百年一般,这种本事,自然是叫眼前这些贵人们激赏不已了。

    阳武侯薛综在一边笑道:“佳木是把太子的心思摸清了,这般效力。准又要见赏了。”

    虽然是好话,但隐隐带刺,别人听了也不好说什么,倒是张佳木听了,心里有数,阳武侯心皂还有一点小疙瘩,以前是没办法的事。虽然几次消解,但还是不能尽消,但他现在已经又有了主意,所以倒不慌,听了薛综的话,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倒是驸马都尉薛恒有点替张佳木抱打不平,跟着道:“你们以为这是容易来得的?佳木的总务和庶务局,分为书启、钱粮、刑律、档案、账房、杂务、行政等等,各有分工,责任明确,我曾经去瞧过一回热闹,井井有条,丝毫不乱。要我说,凡事立起规矩来,当然都是不会再错的了。

    我这么说,你们肯定以为不为奇怪,但佳木能料理的清爽,创立起这些制度来,那就是极为了不起了。”

    薛恒的话虽然是对张佳木极为推崇,但在场的都是识货的人,知道他说的属实,当下自然是人人点头,俱是称赞不已。    张佳木虽不担心自己木秀于林,但抢太子的风头,还是得不偿失,于是笑也不笑,只道:“各个过奖,但太子在前,这些话等下去后再说也罢。”

    各人省悟,于是都闭了略不言,一行人到得官厅前,自有幼军将领们上来,把太子先迎上去,接着再迎这些勋戚贵人,分列两边或坐或站,等他们安置好了,就能开始。

    坐营官是曹锋,现在曹家势力之大,举朝无双,曹锋被张佳木敷衍的还好,虽然彼此都在争权,但表面上还算客气,现在张佳木负责提调,曹锋就在官厅上与太子交谈,两位副将,一个是陈逡,什么也不必说,一位是中军都督金事程森。开国梁国公家的至亲出身,在京中各大势力里相对独立,调这个副将来,大家都没甚话说。现在校阅在即,陈透也是甲胄在身,三月交四月的天,暖的有些过了,穿着几十斤甲跑来跑去,已经是一脸油汗,他偷偷摸到张佳木身边,轻声道:“今天人来的有些多,我怕要是,”

    “不必怕!”张佳木笑着打断他的话,只道:“这些日子,吃的辛苦岂是白费的?”

    有他这话,陈逸心里有的一点胆怯也消失了。好歹他也曾经是边关重将,功名是自己一刀一枪厮杀出来的。最近这些天,张佳木无日不来,彼此探讨出来的练办法极为有效。特别是张佳木犹重纪律,甚至是吃饭,洗脸,走路,无一事不讲规矩,开始时营将都不以为然,不过半月功夫,明显见出成效后,现在大家都已经极为服气了。

    至于操练阵法,练刀枪,身手,从三人到五人七人,甚至是按伍、哨、队的配合,那自然就是陈逡这样的沙场老将比较拿手了。这些天来,张佳木在陈透这里,也很学习了一些实战的经验和技巧,两人互相传投,都是受益非浅。

    张佳木自己本事高强,又有一套来自后世的练兵办法,总结起来就算是皮毛,也比现在要强多了。就是营规来说,什么斩刑肉刑,都被他废除,辅助以禁闭,罚役,或是军棍等刑,然后罚俸,通报家属到除名等等,这一套法子,施行起来各有妙处,陈逸是带老了兵的,很多兵油子营痞子根本不惧斩刑和肉刑,脸上插了箭也只当等闲,但幼军这里,固然是没有这种兵油子,但张佳木的法子,也实在是大妙。

    有这些办法,加上陈逸的经验,还有那些精心挑选的带兵把总队官的功劳,这支幼军已经很看的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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