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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 姐打赏你的

    卿言感到无比的失落。

    他即便是经过了一整天的思考,依旧是如此情绝,难道他的脑子里就没有“顾全大局”这四个字吗?

    知道他会耍泼,知道他会骂人,卿言早就做好了逆来顺受的准备。可是郗铭他,居然还威胁起人来了。

    柳卿言坚信:世人诽我,谤我,侮我,辱我,轻我,欺我,诈我,骂我,欺我,负我,泰然默之!待数载之后,我们且回头看。

    好吧,郗铭,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吗?

    一想到此处,卿言便袖口一甩,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郗铭追问道。

    卿言没有回眸,自顾自继续走着。

    “你给我回来!”郗铭猛地追身上前,一把扭住了她的胳膊!

    “放开我,我痛,你走开,让我进屋!你走开!”卿言冲着他吼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要进这漱芳斋了,你跟我来,跟我来啊!”郗铭牵着她的走就要向外走去。

    “不行!”卿言尝试着努力挣脱郗铭的纠缠,“这这郗帝的旨意,让我入住漱芳斋,你没有权利命令我离开,你放开我,放开我,你弄疼我了,你不要对我纠缠不清好不好,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郗铭显然已经出离愤怒了“在你没有答应我之前,我是不会放手的!”

    这时,漱芳斋外,一群宫女、太监,正探头探脑地偷看着,而且似乎,人越聚越多了。

    卿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一阵阵刺痛,被那么多人一起注视,让她觉得无地自容,心中对郗铭更是恼怒之极。

    情急之下,她伸手掏进了袖兜,从里面拿出了一颗金元宝,然后塞给了郗铭。

    郗铭毫无意识地从卿言手中接了过去,然后剑眉一皱,疑惑地望了卿言一眼,“这是作甚?”

    “拿着吧!这是姐打赏你的,昨晚儿你把姐伺候得很舒坦,好了,拿着钱走人吧,别再缠着我了!”说完,卿言奋力挣脱了郗铭的手肘,就向自己的屋内跑去,只留下了一脸错愕的郗铭。

    在边上看热闹的宫女们都忍不住掩嘴偷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那一个个身子都在风中抖啊抖啊……

    他的手收紧了握着的拳头,指节泛白,青筋绽露,脸上的咬肌动了动,心里终是有不甘。

    “伺候得很舒坦……”这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说的他心如刀割。这让他想起了昨夜的疯狂,让他浑身都激荡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猛地,他向前又跨出了一步。

    “别缠着姐了,姐现在没钱打赏你,你给我走远点……”

    话音刚落,郗铭手中的折扇也同时砸在了地上,残片和纸屑四溅。卿言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蓦然从地上上弹了起来。未等她先开口,郗铭已然一个飞跃冲身上前,一步双手握紧她的双肩,面色冷凝地怒道:“舒坦?你就这么舒坦吗?你就是这么糟蹋我的吗?”

    卿言的双肩被他用力地握着,疼的龇牙咧嘴,但仍回瞪着他的双眼,不知死活地说道:

    “这不是你期待的吗?既然你开出这个条件,那我只能应了你,既然你想要跟我上床,我只能从了你!到底是谁在糟蹋谁啊?跟我上个床你就那么遭罪受吗?好吧,姐给你钱,给你钱还不行吗?”

    眼前的人双眼微红,面目愤然,握着她双肩的手更加收紧了。竟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好,既然你要买春,我就卖给你!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说完将惊骇中的人打横抱起,径直向起漱芳斋走去。

    卿言突然意识到自己惹怒了这个难缠的家伙,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她拼命地踢着双脚,身子却是纹丝不动地躺在他的怀里。他的双手犹如钳子一般死死地钳住了她的手臂和大腿,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穿过庭院,就要到漱芳斋了,她悬着的心越揪越紧,情急之下脱口说道:“郗铭,你若是乱来,我这辈子都会恨你!”

    “恨我?”抱着她的男子丝毫没有停住脚步的意思,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既然你不愿从这漱芳斋离开,自然是我的人。你要想恨就恨吧,起码这是你能记住我的方式。”

    说罢一脚踹开漱芳斋的门,房内正收拾的宫女们吓了一跳,回头瞧见是自己主子都噤若寒蝉的退到一边。

    “都滚出去!”那个男人怒吼一声,已然成了一头暴怒中的雄狮。

    宫女们连忙应着一齐退了出去,最后一个宫女将门带上后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见多了自家主子冷漠少语的样子,还是头回瞧见他这么动怒,都有点不知所措。

    郗铭将卿言狠狠地丢到床上,卿言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不停地往床榻的角落里缩。

    她并不害怕将要发生的事,只是痛恨于这种几乎是被人凌辱的方式。

    昨夜,郗铭是出于混沌状态的,他只有最原生态的“性”!而此刻的话,却保持着神智的清醒,很难相信,这个GAY,会做出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来。

    郗铭环顾着房间,似在找寻什么。当他的目光停留在乐器铺上时,突然目光一闪,他阔步上前,拿起了一根“管状”的笛子!

    一脸淫笑着,郗铭缓缓转过身来,举起手中的笛子,晃了晃,“怎么样?我就用这玩意儿来伺候你吧?哈哈哈!”

    卿言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畜生!真的是个大变态啊,他跟东方某岛国的贱男人们又有什么分别?

    眼看那个盛怒中的男人就要向她扑来,她开始感觉到害怕。

    “走开!”终于,在郗铭动手撕裂她的裙子时,她厉声尖叫起来,“你别碰我!”她发疯般地用手去抓他,用脚去踢他,完全就像个泼皮无赖一般毫无形象可言。

    郗铭没想到她会反抗的如此激烈,伸手欲抓住她不停挥舞的双手,却不想被卿言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手腕上。

    “该死!”他怒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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