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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千九百五十章、化被动为主动

    与穆延和申诚还在进行着斗法不同,至少在申诚派出士兵拦截想要绕行的穆延等人前,穆迁一直都在专心致志乃至老老实实的准备着夜袭咸州军的各种事宜。

    因为作为穆家军中排名并不高的将领,穆迁几乎没有统领更多部队的机会,何况是统领全部穆家军并接应穆延突出重围等等。

    所以在基本与穆延失去联系的状况下,一靠回忆其他人统领穆家军的方法,二靠强行建立自己的信心,穆迁还是勉强将穆家军几乎完全被打散的队伍重新组织了起来

    然后就在穆迁继续努力时,虽然穆延是无法突破咸州军拦阻将消息传给穆迁,但一听咸州军竟然在大营两侧布下了长达一、两里的夸张哨戒时,穆迁还是一下满脸惊喜的说道:“难道这是爵爷已经从周口县城中出来了吗?”

    “大人英明,不过这消息好像在咸州军大营中同样不是秘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与穆延、穆仪还能有些穆家人做亲兵不同,在穆家军中只是个校尉的穆迁自然不可能拥有什么亲兵,更不可能拥有穆家人做亲兵。

    只是没有亲兵还有亲信,听到自己亲信左翔的话语,穆迁的眉头也立即皱起来道:“左翔汝的意思是,这消息有可能是假的……”

    “假应该假不了,但要接应爵爷的难度却很有可能因此而增大。”

    左翔为什么会成为穆迁的亲信?不是因为左翔有比其他人更强的能力,而是因为左翔比其他人更敢畅所欲言。或者说,左翔并没有在穆迁面前隐藏自己能力的意思,虽然穆迁也不知道自己能给左翔怎样的回报。

    毕竟以穆迁在穆家军中的地位,想要帮左翔说话几乎完全没可能。

    因为与普通部队不同,穆家军既然是穆家的私军。一切自然都要以穆家的利益为主。这虽然也是穆迁能成为穆家军校尉的重要依仗,但校尉什么的基本上也是穆家人在穆家军中的最低官阶了。

    不过正因为如此,穆迁才格外重视左翔的任何意见道:“难度增大?左翔汝是说那些咸州军士兵会加大对爵爷的搜寻力度吗?”

    “没错,所以依属下之所见。大人如果能提前开启战事。相信对救援爵爷将有极大帮助。”

    “提前开启战事?但是爵爷的命令……”

    没想到左翔竟会叫自己提前开启战事,穆迁就有些滞然。

    因为穆迁虽然也知道自己接应穆延的时间越早越好。尤其在咸州军已摆出了巨大阵仗后。但以穆迁在穆家军或穆家的地位,穆迁根本就没想过纂改穆延的命令,也不敢去想纂改穆延的命令,即使穆延现在不在穆家军中也是一样。

    毕竟一个大家族都要讲究所谓的嫡庶之分。何况是关系到军中领导权之事。尤其穆迁在穆家同样是庶支,若不是当时正巧在城门前,怎么都轮不到穆迁来指挥穆家军的夜战。

    因此这里面可不仅有穆迁该怎么做的事,还有其他穆家军将领又是否会听从穆迁的自做主张等等。

    但即使不是不知道穆迁的为难,左翔却没有多想道:“……在现在这种状况下,爵爷的命令已经不再重要,或者说大人觉得咸州军为什么要拉出一条那么匪夷所思的超长警戒线?”

    “难道他们已经发现爵爷了?”

    虽然没想到左翔竟敢说出穆延的命令不重要的话。但穆迁也不得不道出了心中的担心。

    毕竟穆延这么明显的目标,谁都不可能说无视就无视。

    左翔却有些咄咄逼人道:“不是发现爵爷,而是爵爷一直都在咸州军控制之中,至少是在咸州军的视线之内。不然咸州军又岂会在将爵爷封堵在周口县后就对爵爷无动于衷。因为换成任何一支部队,任何一个将领,首先要做的都是抓捕爵爷这样的一军统帅,并以之逼降穆家军或谋求其他利益才更正常!”

    “……谋求其他利益?咸州军到底想从爵爷身上得到什么?”

    “虽然属下并没有把握,但属下所能想到的就是咸州军企图在消灭穆家军的同时利用穆家军绝不可能放弃救援爵爷的机会来演练自己的新战法。毕竟对于得到圣母皇太后青睐的爵爷来说,那可不是谁想伤害就能伤害,谁想放弃就能放弃的……”

    “原来如此,真正厉害的还是圣母皇太后吗?”

    随着左翔解释,穆迁也莫衷一是了一句。

    毕竟别看穆迁在穆家军中只是区区一个校尉,但正是这种身份偏低的中级将官才更了解圣母皇太后对穆家军、对穆家军士兵的真正影响力。

    不过不管穆迁是怎么想,随着其他留下的穆家军将领乃至穆家将领一起来到穆迁帐中,穆迁的声音就再不重要了。

    “不行,既然爵爷说了丑时进攻,那我们就要在丑时进攻。因为敌人如果早早就控制了爵爷行动,他们也不可能在爵爷尚未做出太大动作前就盲目出手,这从敌人只警戒却未展开搜索就可看出来。”

    “所以在未证实爵爷安全,未证实我们的行动可以确保爵爷安全前,我们绝不能轻易打破已被咸州军认可的突破计划。”

    “因为咸州军的目标虽然是利用爵爷来利诱和消灭穆家军,但只要能保住爵爷安全,穆家军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因为只要有爵爷在,穆家军随时都可重建。而一旦爵爷没了,穆家军就再不可能存在。”

    “所以不管怎样,我们都只能从保护爵爷不被伤害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盲目的显示自己的才干。”

    叭拉叭拉说了一大通,在结束自己话语时,穆新就一脸挑衅的望了望穆迁。

    因为与穆迁只是穆家的庶族支脉不同,穆新却是嫡脉中的嫡脉,甚至是比穆延还要嫡脉的嫡脉。只是穆新不仅年纪还小。更知道自己要想真正发展起来就必须得牢牢跟紧穆延,穆新也不会允许穆延受到任何伤害。

    因为穆新可以不与穆延竞争,也不可能有任何穆家人竞争得过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养父,但若是要说与穆勤这样的下一辈竞争。穆新却有种当仁不让的感觉。

    因为穆新纵然很难在将来获得比穆延更高的爵位。但从不愿受穆延挟制的穆铁身上,穆新却也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学习方向。

    毕竟穆铁同样是穆家军将领。不过就是另一支穆家军将领而已。所以为珍惜在穆延身边的每一天,穆新可不想看到穆延因穆迁的愚蠢而遭遇危险,因为那不仅是穆新的损失,同样是整个穆家的损失。

    因为穆铁或许是不愿意承认。但穆新却敢断定,若是没有穆延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养父关系,穆铁根本就不可能一下就被拔擢到神箭大将军的位置。

    只可惜穆新当初并没有把握好北越国皇上图炀还生活在申州时与之相处的机会,以至于到现在还必须仰仗穆延来获取成功。

    但不管穆新是否有私心,乃至有多大私心,听完穆新分析,几个穆家军将领的脸色也跟着严峻起来。

    因为他们虽然都知道咸州军突然派出的警戒队伍肯定与穆延的行动有关。但在穆延的将来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将来乃至穆家的将来状况下,谁都不敢不慎重。

    只是纵然不是为强调自己的地位,穆迁还是说道:“那爵爷的安全怎么办?虽然那些负责拦截爵爷的咸州军士兵并没有立即对爵爷展开搜索行动,但谁知道在那些挡路的军士后面。咸州军又有没在秘密搜捕爵爷。而以这样的密度,甚至斥候都摸不进去。”

    “这个……”

    想起咸州军现在真正是十步一人的状况,穆新也有些担心起来。毕竟在这样的严密警戒状况下,除非是大军冲击,穆新同样知道穆延什么事也做不了。

    只是其他人既然都不愿开口,穆新就硬着头皮说道:“那穆迁汝又能保证我们出兵,咸州军就不会伤害爵爷吗?”

    “……这个我们并不能保证!但属下却知道只要我们有所行动,咸州军也必须有所行动才行。然后趁着咸州军开始行动的机会,爵爷自己肯定也能找到保护自己乃至突破重围并与我军汇合的方法。不然我们若是什么都不做,爵爷也只会被咸州军限制着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们与其说是去救援爵爷,还不如说就是在给爵爷创造机会,创造摆脱咸州军的机会。”

    虽然若按照正常状况,左翔根本就不该在这种场合插口,但由于众人现在是在穆迁帐中,所以左翔的话语也被当成是穆迁早就吩咐好的事,只是由左翔代替穆迁说出来而已。

    但不知左翔竟这么大胆,在穆新等人反应过来前,穆迁也只得继续护着左翔说道:“没错,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爵爷根本就无法化被动为主动的摆脱咸州军控制!但我们现在即使只是派少量部队去试探敌人的进攻,这都足以为爵爷创造一些改变形势的机会。”

    化被动为主动?

    听到穆迁话语,穆新等人就一阵无语。

    因为他们即使不能保证穆迁的想法就一定是对的,但自从穆家军来到周口县并与咸州军开战,穆家军确实没有一次真正占到主动的机会。

    所以穆新等人或许未必不是没有犹豫的地方,但若以穆延的性格来说,其也肯定不会放过这种化被动为主动的机会才对。

    不然一直这样憋屈下去,那不是丢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也是丢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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