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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千九百四十一章、防守性的突围策略

    与各种正式的军令相比,以旗号来发布的各种命令向来都比较简单。毕竟旗令更多就是用在战场上,或者说用在正在进行的战场中。所以每个将领身边即使都会留有专门注意各种旗令变化的亲兵,但为减少传令时的歧义,旗令内容都是少之又少。

    毕竟要想在战争中获得胜利,所有人都清楚战前谋划的重要性。

    因此旗令纵然是比击鼓助威和鸣斤收兵更细致的战场命令,但每当需要发布旗令时,往往都是战况最激烈,乃至说最需要变化的时候。

    所以这种变化再细致也不可能要求某支部队专门去攻打哪支部队,最多就是确定一下撤退或进攻的方向,乃至撤退或进攻的速度和时间等等。

    因为战争无非就是进攻和撤退两个选择,在万变不离其中的状况下,再高明的将领也无法将战场中的旗令细化到事无巨细的程度,也没必要将旗令细化到事无巨细的程度。

    当然,这不是做不到,而是没必要去做。

    毕竟在混乱的战场中,那些将领亲兵能注意到旗号变化已经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却又怎敢停留下来去观察各种旗号的细微变化。尤其为避免旗号的先后秩序所造成的理解混乱,旗号内容都是越简单越好。

    只是看完穆延由城头上传来的旗号,穆迁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穆延在叫穆迁想办法撤退的同时,居然又叫穆迁当晚再向咸州军和周口县发起进攻,这却让穆迁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穆延的撤退命令或许并不难理解,毕竟在找不到突破咸州军新战法的方法状况下,继续为救援穆延而狂攻周口县也只会给穆家军带来更大的伤害。

    只是不说穆家军一旦撤退,已经进入城中的穆延安全又要怎么保证的问题。难道换成了夜晚,穆延就有办法让穆家军突破咸州军的新战法了吗?

    好在穆迁虽然不是不喜欢动脑筋,但更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所以知道自己无法突破咸州军的新战法阻拦,既然穆延已经有命令下来。穆迁也就果断按穆延要求开始向下传达撤退。至少是撤出咸州军大营外的命令。

    因为这样至少不用穆迁再去为自己的命令负责,只需听从穆延的要求就好。

    然后不管明不明白穆迁的命令。由于穆延就站在城头上,甚至于一些有心士兵也认出了穆延旗号中的指令。所以不需穆迁再去多费周折,只要是还没被咸州军缠上乃至堵住的穆家军士兵都开始向后陆续退去。

    毕竟以咸州军新战法的表现,穆家军士兵也会有自己的想法。

    只是穆延的命令尽管没问题。在大营中看到穆家军动作,申诚也多少明白了一些穆延在城头上所打旗号的意思,顿时就幸灾乐祸道:“哼!穆延那厮终于想要逃了吗?但这也得他们逃得了才行。”

    然后随着申诚一声令下,无数原本散在大营中的咸州军士兵,乃至说挡在周口县前面的咸州军士兵也开始向撤退中的穆家军围了上来。

    因为若换成其他部队,要围住穆家军部队或许非得两~三倍兵力才行,可在江湖人暗中出手的状况下。( 平南文学网)只要能成点、成线、成面的拦住穆家军去路,咸州军却并不需要看重什么厚度所带来的纵深优势。

    因此在拦截部队远远少于穆家军的状况下,不等穆家军冲出咸州军大营,整个撤退队伍就被咸州军给牢牢实实堵在了半道上。

    而在城头上看到这一幕。不仅穆延的双脸有些发沉,穆仪更是愤怒道:“混帐,咸州军这新战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凭什么他们只靠少量人就能挡住我们穆家军的战士。”

    “哼!看来接下来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弄清咸州军的新战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并谋求对策了,不然下面的仗还真没法打。”

    虽然同样有些震惊咸州军掌握新战法的部队竟然这么多一事,但穆延却并不会为穆迁等人能否逃脱感到担心。毕竟穆延所下的命令可不是舍命撤退,而是防御性撤退。

    也就是说穆家军既然杀伤不了咸州军,那就不再去谋求什么杀敌效率,只要边防守边退却,在防守中撤退就好了。

    然后远远看到咸州军的伤亡虽然同样很少,穆家军的伤亡却也很快掉下来后,申诚就在营中有些奇怪道:“……咦!这些穆家军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好像找到对应江湖人的方法了一样。”

    “这不是对应江湖人,只是对应自己,或者说他们在杀敌前先想到保护自己才对。所以这才是穆家军突围速度即使因而放慢,其中的伤亡却开始快速减少的原因。”

    “……汝是说他们不是在进攻?而是在防守?”

    得到阳鼎天提醒,申诚在注目看了两眼后也变得有些双脸难看起来。

    毕竟申诚一开始只是没注意,或者说是光想到穆家军在拼命突围了,谁又能料到穆家军在突围的同时居然是在以防御为主。

    只是这样虽然会拖累穆家军的突围速度,但由于那些江湖人同样只保护士兵而不杀敌的策略,光靠咸州军士兵的蛮干,显然也不能加大穆家军的伤亡。

    因为不管申诚愿不愿意承认,仅从穆家军进入咸州并来到周口县前的几仗,申诚就清楚穆家军的战力应该在咸州军之上。

    于是点点头,阳鼎天就望向申诚说道:“没错,但不知面对这种状况,将军又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这又有什么好怎么办的,难道只有穆家军拖得,咸州军又拖不得吗?又或者说穆家军现在的伤亡确实没有一开始那么大又怎样?咸州军的伤亡却更少好不好……”

    虽然一开始是疑惑了一下,但当阳鼎天试图考较自己时,申诚却又立即重新振作起来。

    因为这不是阳鼎天有没有资格考较申诚的问题,而是作为一军将领,或者说作为咸州军的最高统帅,申诚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种地方轻易退缩。

    何况现在也只是穆家军在采取防守性的突围策略后伤亡变少而已,又不会同时带来咸州军的伤亡增加。所以仅仅就只是一个如何拖时间的问题,申诚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

    毕竟比起拖时间,谁又能比得过身为地主的咸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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