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奉仙说法
一派以次相王抟为主，认为应急攻洛阳，溃其首脑；一派以首相杜让能为主，认为契丹援军将至，打洛阳还隔着一个豫州，明显来不及，不如见好就收。双方争执不下，最后达成了一个妥协方案：不管是进是退，都得先打下身后的汴州，不然进彼则挚肘，退彼则阻路。这个模棱两可的命令下达到前线，尉迟遵令回攻汴州，于是倒霉的张存敬又被放到火上烤了起来。
这一日长夏永昼，李允闲极无聊，正和水仙妃子及诸国夫人在水阁垂钓，众妃非鱼则虾，唯李允钓得一鳝，延国夫人笑说：“此物不雅，颇类陛下之‘桃源渔篙’。”众美皆掩口而笑，李允也大笑道：“你既然这么说，奈‘渔篙’今欲入‘桃源’何？”做势要抓住她给她塞进去，吓得延国夫人花容失色，四下躲避，一时桌翻椅倒，笑声一片。延国夫人娇小灵活，李允几次让她从手下溜了，喝令：“抓住她，别让她跑了！”诸美人依言七手八脚把延国夫人按在桌上，延国夫人笑道：“这不算皇上的本事！”
李允假意怒道：“竟敢说朕没本事！”拉下她的裤子，延国夫人只觉下面冰凉进入一物，肯定不是那个好吃的“棒子”，以为真的是那鳝鱼，吓得大哭起来，李允笑道：“这就弱暴了，没出息！”把那物拿出来给她看，却原来是李允的玉佩，众美女都大笑起来，延国夫人羞得一把抢过玉佩，扔到湖里。水仙妃子笑道：“玉佩无罪，原凶在此，何不也丢入湖中？”李允假做骇然，叫道：“谁是忠臣，快快救驾，赏她吃棒子！”众妃笑成一团。这时忽人报：“奉仙女师求见。”
李允还真有点想她，忙出来相见，笑骂：“这么久跑哪去了，莫不是跟着野汉子私奔了？”
奉仙正色合什道：“前蒙陛下点化，顿悟大道，故云游四海，遍访道友，以证心得。”
李允笑道：“我师悟道了，成佛了？”
奉仙道：“贫尼只是初证罗汉果，略得法眼通，哪敢称佛！”
李允心道：你这牛吹得也不小了！因笑道：“我师既然得到了法眼神通，那就为朕看一下前世今生吧！”
奉仙闭眼合什久之，李允几乎要失去耐心揭她老底了，才见奉仙开目道：“陛下前生贫尼看了亦不能解，只知陛下生为散漫之仙，为雷车所撞，奉天承运，以天神转世，夺占凡人躯壳，兴文振武，以救万民于水火！”
“皇上是天神转世”这种屁话，李允听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唯奉仙说的“为雷车所撞”和“夺占凡人躯壳”两句，却好比两记重脚踢在蛋黄子上，雷得李允外焦里嫩，差点一头栽地上摔死。这奉仙成妖了，不对，她本来就是妖，现在怕是真个得道了，忙改颜相向，求问道：“烦我师再为寡人看看今生。”
奉仙道：“只要陛下虔心向佛，一心为善，当然福泽无穷，仙龄永享。”李允一听，这不等于没说么？再要请问，奉仙先开口言道：“贫尼此来，是为千万生灵向陛下请命――今陛下伐梁，虽为替天行道，唯大梁气数未尽，不但不能成功，反将累及万万生灵，敢请陛下暂熄战火，静待天时。”
李允问道：“使朕收兵，那天时什么时候到呢？”
奉仙道：“天命有归，到时自知。”就要辞去，李允苦留用斋，说道：“我师暂留，明日与群臣议，便令收兵安民！”
奉仙方才许之。斋罢李允便要留宿，心想：日一下仙人就算不能成仙，沾一点仙气，多活两天也是好的！奉仙笑道：“陛下故疾未改，今请为陛下说法一章，如能静听，敬如所命。”
李允大喜，道：“莫说一章，就是一年半载也无妨！”叫人洒扫宫中佛堂，沐浴焚香，与奉仙蒲团对坐。奉仙打坐合什，久之无声，看来要入定了，李允先开口试探道：“我仙师向日所为，无碍修行？”
奉仙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门罪莫大于杀生，但只要放下刀子去，也可以成佛，关键是要放下心中的刀，不是手中的刀。况贫尼昔日所为，并非罪过――贫尼自幼出家，师说经云，俱道往生极乐，因思何为极乐，于经书道场之中寻觅不得。一日，偶遇一美少年，心中顿觉喜乐无限（李允心说：这尼也是一情种啊，一见钟情啊），既相交往（办正事了吗？），贪鄙不文（不是不举吧？），大失所望（爱情是盲目的，果然），舍此他求，大同小异（可不是吗，也就大小的差异而已），乃知男人既自私，又无能……”
李允屈指敲了敲地板，“你说的不包括朕吧？”
奉仙微笑道：“陛下神武天纵，自然大大不同！”接着道：“贫尼从那以后就放弃了从男人身上寻找极乐世界的念头，因思女人最了解女人，试之，果然胜过男子十倍（无语，被雷焦了）！前蒙陛下当头棒喝，方悟一向格于色象，所谓极乐世界者，不在男人，不在女人，不在晨钟暮鼓，不在经书梵唱，不在天心明月，亦不在莲池静土，不可求诸于外，只可求于自己。”
李允大惊道：“啊，改手银了？！”
奉仙难得红了一下脸，叫道：“陛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李允忙道：“那好，你接着说，你接着说！”
奉仙已知他执迷欲海，渡无可渡，便不再说法。李允见她没的话说了，大喜，道：“已为我师备下香汤。”
奉仙微笑入浴，李允急不可耐，也脱衣下水，效鸳鸯戏水，极力效命，奉仙笑而受之，不拒亦不迎。
天明，奉仙辞行，李允留之不住，因问道：“我师如去，使朕今日收兵，天时到日，无人可问！”
奉仙叹道：“我料天意难违，陛下不会收兵，使陛下真个收兵，天时到日，贫尼定然不请自来。”合什一礼，飘然远去。
李允和奉仙春风一度，顿觉清心寡欲，真的不想打仗了，招开御前会议，说道：“朕思前方用兵已久，将士疲惫，今屯兵坚城，敌援军四合，非久计也，不如收兵，以后再图进取。众卿以为如何？”
这一日长夏永昼，李允闲极无聊，正和水仙妃子及诸国夫人在水阁垂钓，众妃非鱼则虾，唯李允钓得一鳝，延国夫人笑说：“此物不雅，颇类陛下之‘桃源渔篙’。”众美皆掩口而笑，李允也大笑道：“你既然这么说，奈‘渔篙’今欲入‘桃源’何？”做势要抓住她给她塞进去，吓得延国夫人花容失色，四下躲避，一时桌翻椅倒，笑声一片。延国夫人娇小灵活，李允几次让她从手下溜了，喝令：“抓住她，别让她跑了！”诸美人依言七手八脚把延国夫人按在桌上，延国夫人笑道：“这不算皇上的本事！”
李允假意怒道：“竟敢说朕没本事！”拉下她的裤子，延国夫人只觉下面冰凉进入一物，肯定不是那个好吃的“棒子”，以为真的是那鳝鱼，吓得大哭起来，李允笑道：“这就弱暴了，没出息！”把那物拿出来给她看，却原来是李允的玉佩，众美女都大笑起来，延国夫人羞得一把抢过玉佩，扔到湖里。水仙妃子笑道：“玉佩无罪，原凶在此，何不也丢入湖中？”李允假做骇然，叫道：“谁是忠臣，快快救驾，赏她吃棒子！”众妃笑成一团。这时忽人报：“奉仙女师求见。”
李允还真有点想她，忙出来相见，笑骂：“这么久跑哪去了，莫不是跟着野汉子私奔了？”
奉仙正色合什道：“前蒙陛下点化，顿悟大道，故云游四海，遍访道友，以证心得。”
李允笑道：“我师悟道了，成佛了？”
奉仙道：“贫尼只是初证罗汉果，略得法眼通，哪敢称佛！”
李允心道：你这牛吹得也不小了！因笑道：“我师既然得到了法眼神通，那就为朕看一下前世今生吧！”
奉仙闭眼合什久之，李允几乎要失去耐心揭她老底了，才见奉仙开目道：“陛下前生贫尼看了亦不能解，只知陛下生为散漫之仙，为雷车所撞，奉天承运，以天神转世，夺占凡人躯壳，兴文振武，以救万民于水火！”
“皇上是天神转世”这种屁话，李允听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唯奉仙说的“为雷车所撞”和“夺占凡人躯壳”两句，却好比两记重脚踢在蛋黄子上，雷得李允外焦里嫩，差点一头栽地上摔死。这奉仙成妖了，不对，她本来就是妖，现在怕是真个得道了，忙改颜相向，求问道：“烦我师再为寡人看看今生。”
奉仙道：“只要陛下虔心向佛，一心为善，当然福泽无穷，仙龄永享。”李允一听，这不等于没说么？再要请问，奉仙先开口言道：“贫尼此来，是为千万生灵向陛下请命――今陛下伐梁，虽为替天行道，唯大梁气数未尽，不但不能成功，反将累及万万生灵，敢请陛下暂熄战火，静待天时。”
李允问道：“使朕收兵，那天时什么时候到呢？”
奉仙道：“天命有归，到时自知。”就要辞去，李允苦留用斋，说道：“我师暂留，明日与群臣议，便令收兵安民！”
奉仙方才许之。斋罢李允便要留宿，心想：日一下仙人就算不能成仙，沾一点仙气，多活两天也是好的！奉仙笑道：“陛下故疾未改，今请为陛下说法一章，如能静听，敬如所命。”
李允大喜，道：“莫说一章，就是一年半载也无妨！”叫人洒扫宫中佛堂，沐浴焚香，与奉仙蒲团对坐。奉仙打坐合什，久之无声，看来要入定了，李允先开口试探道：“我仙师向日所为，无碍修行？”
奉仙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门罪莫大于杀生，但只要放下刀子去，也可以成佛，关键是要放下心中的刀，不是手中的刀。况贫尼昔日所为，并非罪过――贫尼自幼出家，师说经云，俱道往生极乐，因思何为极乐，于经书道场之中寻觅不得。一日，偶遇一美少年，心中顿觉喜乐无限（李允心说：这尼也是一情种啊，一见钟情啊），既相交往（办正事了吗？），贪鄙不文（不是不举吧？），大失所望（爱情是盲目的，果然），舍此他求，大同小异（可不是吗，也就大小的差异而已），乃知男人既自私，又无能……”
李允屈指敲了敲地板，“你说的不包括朕吧？”
奉仙微笑道：“陛下神武天纵，自然大大不同！”接着道：“贫尼从那以后就放弃了从男人身上寻找极乐世界的念头，因思女人最了解女人，试之，果然胜过男子十倍（无语，被雷焦了）！前蒙陛下当头棒喝，方悟一向格于色象，所谓极乐世界者，不在男人，不在女人，不在晨钟暮鼓，不在经书梵唱，不在天心明月，亦不在莲池静土，不可求诸于外，只可求于自己。”
李允大惊道：“啊，改手银了？！”
奉仙难得红了一下脸，叫道：“陛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李允忙道：“那好，你接着说，你接着说！”
奉仙已知他执迷欲海，渡无可渡，便不再说法。李允见她没的话说了，大喜，道：“已为我师备下香汤。”
奉仙微笑入浴，李允急不可耐，也脱衣下水，效鸳鸯戏水，极力效命，奉仙笑而受之，不拒亦不迎。
天明，奉仙辞行，李允留之不住，因问道：“我师如去，使朕今日收兵，天时到日，无人可问！”
奉仙叹道：“我料天意难违，陛下不会收兵，使陛下真个收兵，天时到日，贫尼定然不请自来。”合什一礼，飘然远去。
李允和奉仙春风一度，顿觉清心寡欲，真的不想打仗了，招开御前会议，说道：“朕思前方用兵已久，将士疲惫，今屯兵坚城，敌援军四合，非久计也，不如收兵，以后再图进取。众卿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