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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姐弟失散

    一夜思虑,一夜忧伤,尚家大太太在丫鬟迎春建议下,决定召开一次几位太太之间的家庭会议。待人到齐之后,只听大太太说道:“诸位妹妹如今我尚家面临一场大难,老爷又不在,我等皆是妇道人家,昨日京城的镇北王派人来取什么玲珑棺椁,说是先前与老爷约定好的,此事我是一点也不知晓,不知几位妹妹可有耳闻……”言罢,她微微侧着头瞟了一眼青春貌美的四姨娘,心中老大不是滋味。

    其余三位太太闻听此言皆是一惊,就见二太太首先站起来说道:“姐姐,你也知道老爷已经好久没到我的房中来过了,都怪我人老珠黄,没人疼没人爱,这档子机密大事连姐姐都不知道,我做妹妹的怎会知晓。当然,能知道此事的也一定是那些个会卖弄风骚,会抓住老爷心的人了。”

    二太太言还未了,三太太腾地站了起来,手中秀帕一甩冷笑道:“老爷喜欢谁不喜欢谁这是别人的造化,谁叫自己没本事,女人身子长得都一样,也没见谁少了什么,能抓住老爷的心那就叫手段。别看着人家吃肉,自己心里馋得慌,可是自己又没这个能耐,只好在一旁说风凉话,这算什么事……”

    “老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说你了吗,你干嘛一天到晚总跟我过不去,你以为我怕你吗,反了你了,再怎么说你也的叫我一声姐姐,尚家的规矩你忘了……?”二太太无名火呼地一下就着了。

    这时忽见坐在最后面的四姨娘缓缓站起身子向着三位姐姐鞠了一躬,满脸歉意的说道:“几位姐姐,鸣凤在此向大家赔不是了,我最晚过门得到老爷的喜爱也比姐姐们多一分,害的姐姐独守空房这是鸣凤的错,我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诸位姐姐海涵,至于玲珑棺椁之事,我是从未听老爷讲起过,如今老爷爷不见了许久,我心里也急呀……”

    “好了好了,吵什么吵,老二老三你们给我坐下,我今天召集大伙过来是有事相商,你们别一天到晚就知道窝里斗,学学人家四姨娘。”大太太虽然心里老大不痛快,但作为尚家如今的主事人,她还是要顾全大局。“老爷离奇失踪,请来的青城道长也不见了,镇北王限期三日索要玲珑棺椁,若是交不出来我们可都吃罪不起,这是天要灭我尚家,你们说说为今之计该当如何是好……”

    一片沉默,方才牙尖嘴利的二太太三太太一时间哑了,谁也不说话。大太太坐在首里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心里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大太太,以小妹之见不如这样……”四姨娘忽然幽幽的开口说道。

    “四姨娘你有话请讲。”大太太心里微微一漾,她倒想听听这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能有什么注意。“再有三日便是老爷的六十大寿了,到时尚家一定是宾客盈门,其间也不乏达官贵族,我们不妨许以重金央求他们在镇北王跟前替我们尚家说说好话,或许能避过这一劫。至于老爷失踪之事,以小妹看,还是得再派人到青城去请德高望重的道长来瞧瞧,家里面恐怕生出了什么邪祟……”

    “妹妹说的不错,我觉着此事可行,大姐你看……”三太太第一个高声附和道。二太太沉吟一会,也表示了同意。到最后,大太太想来想去已无良策,也只得同意了四姨娘的想法。

    秋风渐紧,天气愈寒,就在尚家人忐忑不安的盼望下,十月初十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说来也怪,到了这一天,一大清早便出了个红彤彤个太阳,一扫往日里人们心头的阴霾。

    尚家在此地可算是一个大家族,尚老爷交际甚广,上至达官贵人,下至三教九流那可多了去了。所以这一天前来登门拜寿的人真是络绎不绝,就像是赶集一样的热闹,忙的尚家人晕头转向,几位太太更是打扮梳洗整齐,早早的便在门外迎接贵客。

    有些人就奇怪了,怎么没见着今天的寿星老,难道他故意躲起来了。几位太太忙陪笑道,说是老爷偶感风寒,现正在内堂休息,稍后便出来。

    红彤彤的太阳渐渐升到了当空,宾客们也来得差不多了。午时一到,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竹声霎时间响了起来,一桌桌丰盛的酒席摆满了整个尚家大院,众宾客个个喜笑颜开,称兄道弟的坐到了桌前,大伙眼巴巴的盼着寿星老出来和大家说几句话拉拉家常。可是,等了半晌,也没见着尚老爷影子,有人心里就嘀咕开了,这尚老爷的架子也太大了吧,今天是你六十大寿,你再怎么也得现现身和大伙说说话呀,你躲在内房干什么呢,莫不是病的太厉害了不成。

    冒着腾腾热气的美味佳肴流水价一般的端了上来,大伙虽然心里揣着糊涂有一丝丝的不痛快,但也经不住美食的诱。惑,眼见菜品摆了满满一大桌陈年佳酿也送了上来,大伙也就不客气了,此刻心里就想着一件事,开吃——

    尚家内堂,大太太正和几位太太围在桌前拉话,忽见下人飞奔而至,大口喘着粗气说道:“大太太……不好了……外面了来一群十分古怪的人,为首之人口口声声说是要见老爷,要老爷交出玲珑神棺……”

    “吧嗒-——!”大太太手中的筷子一下掉到了地上,她脸色突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镇北王的人终于来了。她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对迎春说道:“快,快去请府台大人到这儿来,告诉他就说是镇北王府来人了。”她心想,有府台大人在这挡着,量他镇北王的人再凶恶,也不敢乱来的,毕竟得给府台大人的面子。

    说话间,外面大院里忽然一阵吵杂之声大起,紧跟着旋风般闯进一行人来。“尚老爷子可否出来讲话……”忽听有人冷冷的说道。说话之人是一个身穿黑灰色大氅蒙头盖脸的人,看不见他的本来面目。在他身旁一左一右分别站一位道士打扮的人和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沧桑的中年汉子,这汉子的眼神中充满了一丝忧虑怜惜之情。在这三人的身后,便是一群如狼似虎的精壮汉子,他们眼中皆闪射着浓浓的杀气。

    “这位是……?”大太太心内虽然慌乱,但身为尚家的主人她还是勉强稳住了心神,在下人们眼前,她可是不能掉价的。“嗯,你无须问我是谁,且只管叫尚老爷子出来见我,我自有话问他。”这人非常的傲慢和不屑。“实不相瞒,我家老爷早在前些时候便无故失踪了,至今也不知他的下落。”

    “哈哈哈哈,无故失踪……。”那人忽然仰天一阵大笑,而后冷冷说道:“怕是裹带我的玲珑神木脚底抹油溜了吧,可恼!我再讲一遍,快快请尚老爷子出来交出玲珑神棺,或许我会放过尔等不知死活之辈,若再要拖延,今日便是你等的死期!”

    “大人明鉴呐,小妇人实在不知什么玲珑神棺之事,我家老爷千真万确的失踪了,如不信你大可一搜。”大太太眼见来人发怒,她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那人正待发飙,忽见身旁那个道士伏在他耳旁悄悄的说了几句,这人身子微微一颤,沉声道:“烦你过去看看,看是否藏有什么诡异,若有立马来告知与我……”道士答应一声,转身匆匆出去了。

    “敢问这位大人在镇北王府中任何职,怎么称呼,在下乃是成都府台亦昆。”不知何时,那位脑满肠肥,一脸猪象的府台大人走了过来。

    那人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简直是傲慢到了极点。他这一举动着实令这位府台大人尴尬异常,嘿嘿自嘲般的笑的了两声,府台大人厚着脸皮说道:“方才尚家大太太所言句句属实,尚老爷子在前些日子的确是无故失踪了,这一点我可以担保。”

    “你能担保……!?误了大事你一个小小的府台能担当得起吗,毋须多言,退下!”那人勃然变色,厉声呵斥道。“这……这……大人”府台大人还想说什么。

    就在这当口,猛听得尚府后花园内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整个大厅一阵剧烈的摇晃,许多人手里的筷子调羹一时间全都掉到了地上,人们一阵惊慌,一阵骇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不好,王爷我去看看……”那个一直未曾说话满脸沧桑的灰衣中年汉子这时忽然脸色一紧,向那人言语了一声,随即身形一闪直往爆炸之地赶忙去。

    “我的妈呀,王爷……您是镇北王……!?”府台大人脑袋嗡的一声,双腿一软,差一点就坐到了地上。眼前这个蒙头盖脸的人居然就是威名赫赫的镇北王,他竟然驾临尚家世棺,老天,他究竟要干什么……

    “呜——!”突然,一阵怪风犹如厉鬼一般席卷而至,天空中陡然阴云翻卷,瞬间就遮盖住了灿烂温暖的太阳,大地上顿时一片阴暗。

    “嘿嘿嘿……吼——!”数声凄厉猛恶至极的诡异啸声冲天而起,令人闻之胆寒。

    那些原本端坐在桌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宾客哪见过这种阵势,一个个吓的面如土色,拔腿就跑。这样一来可就乱了。整个大院里少说也摆了好几十张桌子,这就是好几百人呐,这要一炸了窝,那还了得。就听见哭爹叫娘之声掺杂着杯盘碎裂之声此起彼伏,简直就乱成了一锅粥。

    “我再问一句,尚老爷在什么地方,玲珑神棺藏在何处……!”镇北王此番乔装改扮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不想却在无意间走漏了风声,为了这具玲珑神棺,他真可谓费尽了心思,以他的秉性怎容得别人夺他所爱,小小的尚家世棺胆敢吞了他的心爱之物,简直反了他。想到此处,他可着实恼了,昔日那一怒流血千里的烈性陡然之间爆发了,他咬牙切齿恶狠狠道:“动手!”此言一出,身后那些劲装汉子发一声喊,身形一起,直扑向满院胡乱奔跑的宾客,但见寒光闪射,手起刀落,杀人夺命犹如砍瓜切菜一般爽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凄风冷雾中忽然笑声大作,三道光芒激射而来。眨眼间,尚家屋顶之上出现三个面色狰狞,穿着古怪的小孩,这三个孩子分别是两男一女,看那模样至多不过三岁。这三个孩子立身在屋顶之上,眼瞅着底下那群劲装汉子在疯狂的杀人,他们似乎高兴极了,看着看着竟然拍起了手掌,唱起了童谣。

    “王爷当心,王爷这三个孩子有古怪,他们不是人……”一瘸一拐,头发散乱的吉英道长忽然出现在了镇北王的身后。“有这事,道长为何弄得如此狼狈……”镇北王精目一扫吉英,心中很是不悦,同时对这三个刚刚出现的诡异小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道长你能降得住他们吗,若能为我所用岂不快哉……”镇北王竟然想收服三个邪恶无比的尸童,真是长了一颗通天的胆。

    “这…这……”吉英一阵犹豫。方才他就在后花园内就吃了这三个神秘小孩的亏,险些把命给搭上了,亏得他人机灵腿跑得快,否则后果实难预料。

    “姐姐,我们也下去玩玩……”立在房顶上的三个小孩忽然童心大起,身形一晃便下到了地上,三人忽然抱在一团,身子一扭化作了一个三首六臂的怪物,身躯陡然间变得有一丈开外,显得巨大无比。“吼——!”一声猛恶地呼吼过后,这个三首六臂的巨大怪物直如上古妖魔一般硬生生闯入人群当中个大开杀戒,其情其景惨不忍睹,残肢断臂四处飞散,血水流成了涓涓小河。

    那些死命追杀尚家宾客的镇北王麾下虽然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如麻,但也被眼前猛恶的场面所惊呆了,一时间,他们俱都愣在了当场,忘记了自己的使命。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这恐怖无比的三首六臂的巨大怪物业已杀到他们面前,但见得六只长着尖尖利爪的巨臂狂猛挥动中,那些劲装汉子犹似纸糊草编的人,顷刻间被那怪物扯得粉碎,内脏下水流的满地都是。

    “啊……冷血十三鹰……冷血十三鹰……!”镇北王目睹此情此景疼得大叫一声,自己辛苦多年栽培的一批超级杀手如今就在断送在了这个恐怖的大怪物手下,这怎不令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猛回头恶狠狠地看了身旁的道士吉英一眼,口中厉声喝道:“道长身为玄门之士,对付此等妖物该是自有良策,道长可速速前去收服此怪,不得有误……!”

    看见堂堂镇北王真的发怒了,道士吉英心里一阵颤抖,无奈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拔出随身所佩戴的那把桃木剑,一声断喝迎了上去。

    三招两式过后,忽听那巨大怪物一声厉吼,双臂一挥,就将这个自诩为名满天下的有道之士打得满口喷血,身子如断线风筝一般飞出大院去了。

    眼见得这巨大怪物在整个尚家大院内横冲直撞,直杀得尸横遍野,血盈满地。忽然间,这怪物一眼瞧见站在大厅正门当中的镇北王,它身躯一晃便抢上前来,欲对镇北王不利。镇北王大惊,虽说自己也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可是眼前这个怪物他是非人类啊,他根本就无法应付,形势危在旦夕。

    “妖孽,休得逞狂,武某来也……!”一声中气十足的断喝骤然响起,人影一闪,那位满头华发一脸沧桑的中年汉子天神一般的出现在镇北王眼前。

    “先生救我……先生救我……”此时此刻,镇北王也顾上自己身为王爷的威仪了,他连声叫着那汉子。“王爷毋惊,有武某在此定可保的王爷身还……”这个灰衣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千里迢迢护送玲珑神木到京城的一代奇人武先生。

    “吼——!”怪物一声怒吼,转动布满血丝的巨大怪眼凶恶看了武先生一眼,随即踏步而上,挥动六只巨爪发动狂猛进攻。

    突见武先生身子一鹤冲天凌空拔起,脚尖一点上了屋顶飞檐,忽的手掌一翻掏出一面“上古浑天金盘”,口内高声叫道:“九转天龙,六甲御灵,三光汇聚,诸邪退避,破……!”但见他手中金盘直竖,一道烈烈金光狭着无比威势直取巨大怪物。

    “吼——!”怪物巨大身躯猛的一震,三个头颅俱都显露出一片痛苦之色,显然那道金光已经重伤了它。没待它做出反应,武先生忽然一声清啸,身子再度拔起,于凌空当中金盘再击,眨眼间两道儿臂粗细金光直贯而下,重重击在怪物巨大身躯上。

    怪物再次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忽然巨大身躯一阵狂猛抖动,“轰隆!”声中重重摔倒在地,溅起了一地的尘土。就在腾腾烟雾当中,巨大怪物瞬间化作三道灵光飞腾而起直上九霄,须臾半空中传来一阵悲鸣,这悲鸣之声竟然跟孩童无异,只是更为凄厉,更为诡异。

    突然,后花园内一阵地动山摇,像似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了。

    “嗷——!”一声诡异之极的嘶吼猝然撕裂长空,一股奇寒无比的银色气浪如波涛般滚滚席卷而至,所到之处人畜皆成为干尸,树木尽皆枯死。

    “不好,这是九幽玄阴恶气,当者立毙,王爷速速躲避才是……”武先生一眼就瞧出这股诡异无比的气浪的来历,他深知此物的厉害,紧忙招呼镇北王快快躲闪,迟了可就悔之晚矣。

    “呼——!”一阵劲风刮过,武先生突然发现一具通体散射着幽幽诡异绿光的棺椁掣电一般由头顶飞过,嘭的一声直立于尚家大院正当央。

    武先生一惊,他鬼使神差地猛然叫道:玲珑……这是玲珑神棺……玲珑出世了……!”也不知是咋的,他一见到这具诡异的棺椁,心里就认定了他是那句玲珑神棺,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直觉吧。

    “什么……,这就是玲珑神棺吗……先生所言可是属实……”镇北王闻听此言心魂俱震,他闪动一双精目死死盯住庭院当中那具飞腾而来的神秘棺椁,脸上流露出一丝按耐不住的贪婪和狡黠。

    忽然一阵白雾由打那具浑身泛着惨绿光芒的神秘棺椁内散发出来,犹似雾气一般袅袅直上。“哗——!”棺盖一动,里面忽然伸出一只满是鱼鳞长着尖尖黑色尖尖指甲的怪手,随后里面又伸出来同样一只怪手,两只怪手在棺椁上一阵摸索,慢慢地,就见里面钻出了一个头颅,红眉绿眼,满嘴锋利如刀的森森白牙连恶神见之也要胆寒。

    最后,这个怪异无比的人形恶物缓缓地由棺椁里钻了出来。它刚一现身,一股凛冽的恶气顿时向四下里斜射而去,一些人经不住他这股子恶气,顷刻间两眼一翻送了性命。

    “糟了……大祸已经铸成……我之罪也……我之罪也……”忽见武先生仰天一声长叹,双目中隐隐涌上点点了泪光。“先生此话怎讲……?”镇北王不解其意,赶忙追问是何缘由。

    “王爷,你可知这怪物是何物……”武先生颤抖着身躯手指那个刚刚现身出来的可怖邪物痛心说道。“是何物……?”“这就是千载玲珑神木本身蕴含的恶气与外界邪煞之气相交而生出来的一种霸道无比的邪物,此种物体拥有莫大法力,一般修行之人绝非其敌手,王爷,武某有罪啊武某有罪啊,事到如今邪物已经出世,看来人间将面临一场浩劫,武某万死也难辞其咎,唯有拼得性命与那邪物一战,以抵武某所犯下的大错。”

    武先生双目噙泪看了一眼镇北王,忽的牙关一咬,展开身形迎着那个邪物扑了上去,他想趁邪物立足未稳之际,杀它个措手不及。哪知道,忽听邪物桀桀一笑,忽然身形暴涨,一股无端大力立时裹住武先生的左臂,同时晃动满口利齿向着他狠狠咬了下来。

    “呀——!”武先生左臂被邪物裹住再也动弹不得,眼见邪物布满利齿的巨口当头咬下,无奈中,武先生猛地劈指如剑,竟然将自己那条左臂生生切下,鲜血如喷泉般狂涌而出。

    “武先生……!”镇北王一声惊呼,他想不到这个汉子竟然如此的刚烈,好汉子呀!

    “嘭——!”一股大力突然迅猛袭来,武先生由于失血过多,神智有些恍惚,一时间没能躲得开去,重重的挨了一下,顿时倒卧在荒草丛中晕了过去。

    “嗷——!”邪物仰天怒吼,就在这阵狂猛至极的恶吼声中,忽然有人颤声叫道:“老爷,他是老爷,他是我尚家大掌柜呀……老爷,你怎会变得这副摸样……”

    “无量天尊……他已经不是你家的老爷了,它是九幽玲珑阴煞,是无比阴毒邪恶的东西……”就在这时,大门外忽然出现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道士……——

    “姐姐,我怕,我怕…”宝儿哭着颤声说道。他怀里揣着那本尚家的祖传秘籍《寿材秘法》这本书是母亲偷偷叫他揣在怀里的。母亲叫他跟着姐姐香莲找个地方躲起来,她说过会子就来找宝儿,可是宝儿左等右等也不见娘来。

    “宝儿乖,不哭,姐姐在这呢,你娘过会子就回来的,不怕……”十二岁的尚香莲此刻就像一个大人般的呵护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她其实打心里喜欢这个听话可爱的小弟。她也是听自己娘的话偷偷躲了起来,等外面平静了再出去。这时候,整个尚家简直就成了杀戮场,无数残肢断臂,无数肠子肚子抛得满地都是,那腥气之味中人欲呕。

    忽然间,一阵地动山摇,接着整个尚家大院竟然冒出了滚滚的浓烟,火焰眨眼间传窜了出来。“姐姐…我怕……”宝儿眼见大火烧了起来,越发感到害怕。香莲这时也脸色煞白,她不知道自己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方才好好地在为爹祝寿,怎么一眨眼就变得如此模样,这是为什么啊?他隐约听娘说起过,这一切全都是为那具传说中的玲珑神棺,爹的失踪,尚家今日的大祸全都是被这具神秘棺椁所赐。此刻,在她年幼的心里已经深深种下了对这具絶势灵棺的无比憎恨……

    “哗……跑吧,妖怪来了……!”忽然间,就见许多人狂呼乱吼着一起涌了过来。香莲和宝儿这两个孩子顿时被人群过了去,身不由己的跟着众人向门外跑去。

    不知何时,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阵寒风刮过,遍体生寒。“姐姐,我饿我冷……”宝儿紧紧抓住姐姐的同样冰凉的手。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随着人流在大街上上漫无目的走着,他们不知道自己将走向何方……

    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前面忽然出现一座亭子,这时雨越下越大,渐渐起了雾,天色也变得暗了下来。两个孩子又冷又饿向着亭子走去,来到亭子里,宝儿一下躺在了地上,嘴里直喊饿。

    “嗷——!”突然,蒙蒙暮色当中闪出两只绿油油的眼睛,一只体形壮硕的野狗突然出现在姐弟两的眼前。“姐姐,我怕…!”宝儿一声惊呼,直往姐姐怀里扑去。

    忽然野狗身形一纵,恶狠狠向宝儿扑去,口中那两排牙齿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光。也不只是哪来的勇气,十二岁的尚香莲一把将弟弟拉到自己身后,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下石头作势向野狗扔去。野狗一跳,灵巧的闪了开去,随后又绕了回来,围着姐弟两个不停地游走。

    为了不至于让弟弟害怕,小香莲决定用自己引开这只饥饿的野狗。于是他忽的扔出手中石头,迎着也够便追了出去,追着追着,她忽然脚下一滑,掉进了一处深深的沟里,她就感到双足一阵剧痛,人顿时晕了过去,恍惚间,他似乎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喊叫和一阵野狗的狂吠……

    雨,静静地下,风无情的吹。一阵寒冷终于将晕迷当中的小香莲冻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但见冷月如勾,群星晦暗,夜已经降临了。

    “弟弟……宝儿……野狗……“她心中一阵慌乱,她试着想要爬起来,可刚一用力,双脚就痛得她大叫起来。怎么办,宝儿……她心中一阵难过,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不远处有马车的哒哒声,声音渐渐近了。她心中一喜,赶忙大声叫了起来。马车一下停住了,跟着脚步声响起,有人朝他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寻了片刻,终于发现了她的具体位置,有人急忙下到了沟里将她背了上去。

    小香莲偷眼一看,发现就自己的这人是一个壮实的中年人,而不远处马车上还坐着一个妇人,他们可能是一对夫妻。只听那妇人说道:“是个孩子,好可怜,他怎么会掉进沟里的……”

    小香莲此刻无心去回答这个妇人的话,她一颗心全都系在弟弟宝儿的身上。她挣扎着下了那个中年人的后背,拖着一双剧痛无比的小腿,半走半爬地向着那座亭子奔了过去,待来到近前,她她凝神仔细一看,亭内早已没有了宝儿的影子,也不见那只可恨的野狗,唯有一大摊散发着血腥之气的液体溅满了整个亭子的地面……

    “宝儿……弟弟……你在哪里呀……。”眼望天上一弯冷月,四周野草茫茫,十二岁的小香莲忽然悲从中来,她流着热泪仰天大叫。

    一阵夜风刮过,将这个小女孩悲苦的声音带出老远,令人闻之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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