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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3番外 回乡祭祖

    沈杰辰的年假被提前预支而使盛风南十分的不满意,眼看要过年了,盛风南一心想要跟媳妇度个蜜月,沈医生却一直不得闲,盛风南咬牙切齿,最后开口,“媳妇,要不你请个产假吧?”

    于是,盛风南警官在新年之前,遭遇了家/暴。

    沈杰辰用一阵辛苦,终于换来了几天假期,盛风南还没等拉他出去,就被盛老爷子下了指令,要求两个人回老家,祭祖。

    正好赶上下大雪,两个人犹豫了一番,最终决定还是不要开车去高速路上冒险了,于是两个人选择了另一种交通方式——火车。

    从C市到老家的火车只有一趟,老式的绿皮车,还绕路,开车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坐火车却要六个小时。两个人秉着散心的念头,无视了这客观原因,在晚上十一点,坐上了开往C市的火车。

    还未到返乡的时候,火车上的人并不算多,卧铺车厢里的人更是极少。沈杰辰坐在边凳上,窗外飘散着雪花,隔着窗,好像都能感觉到外面的寒意。沈杰辰盯着窗子看了一会,突然玩心大作,对着窗子哈了一口气,然后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盛风南打了热水回来,将水杯放在沈杰辰面前,看了一眼车窗,不由笑了起来,看了一眼空荡的车厢,握住了沈杰辰的手。老式的车厢里,取暖并不怎么好,沈杰辰的手指冰凉。盛风南不由开口,“要不,还是上床睡一会吧?”

    沈杰辰笑着摇了摇头,任由盛风南握着自己的手,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盛风南看着他,也觉得自己心情甚好,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两个人握着手,看着窗外洋洋洒洒的雪花,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天。

    车厢的门突然推开,年纪轻轻的列车员走了过来,制服大衣勾勒出年轻挺拔的身形,沈杰辰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看着他,小列车员被盯地不自在,向前走了几步,看见两个人紧握的手,整个人一愣,顿住了脚步,沈杰辰慢慢地勾起了唇角,“小同志,有事?”

    小列车员“腾”地红了脸,急急忙忙地从两个人身边走过,在穿过了车厢。沈杰辰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缓缓地开口,“这才叫制服诱惑。”

    盛风南狠狠地磨牙,要不是在公共场合,此时,他一定把眼前这个男人压在床上狠狠地蹂躏一番。

    又在边凳上坐了一会,在盛风南的软磨硬泡下,沈杰辰终于躺会了床上,盛风南替他将被子掖好,在对面的床上躺了下来,车厢里早已熄了灯,盛风南借着外面的灯光看着沈杰辰的侧脸,沈杰辰抬眼看着他,不由好笑,“你不睡觉,盯着我看什么?”

    盛风南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意思,咱们两个在一起这么久,还是看你看不够。”

    沈杰辰翻了他一眼,背过身去,嘟囔了一句,“没有正形。”

    两个人迷迷糊糊睡了没一会,就被小列车员叫醒了,沈杰辰坐起身,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小列车员,又把对方看得脸一红,快速地开口,“下一站就到了,拿好自己的东西。”

    沈杰辰打了个哈欠,“好的,谢谢。”

    下车的时候,天还没全亮,刚迈出车厢,寒意就袭来,沈杰辰不由地一抖,盛风南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伸手替他又拉了拉羽绒服的拉链,然后系紧了围巾,完全无视还停着的列车,还有就在两个人身后的列车员。 等盛风南又拎起了东西,沈杰辰转头看了一眼非礼勿视的列车员,摆了摆手,“再见。”

    两个人并肩从小镇的小站走了出去。 正是清晨,小站里人很少,门口有上下村镇里的出租车来揽客。盛风南看了一眼时间太早,冬天农闲的时候,大家都不会起得太早,这个时间去表叔家,会吵得他们全家睡不好觉,于是干脆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旅店歇歇脚。

    两个人又歇了几个小时,就打车去了表叔家,没想到,正赶上村里赶集。

    就着路边摆下一个个小摊子,红艳艳的春联,五花八门的年画,黄黑的冻梨,五彩缤纷的糖果,猪牛羊肉,黄澄澄的冻柿子,摆满了两条路。几乎全村的人都出动了,拎着口袋,领着孩子,一家家的看着,手里拎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

    两个人转了一大圈,才回了表叔家,只稍作了一会,盛风南就拉着沈杰辰,提上烟酒,鞭炮,纸钱,进了山。

    山上的积雪很厚,没过了两个人的小腿,盛风南走在前面带路,沈杰辰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地踩着他的脚印,还是感觉有不少雪灌倒皮靴里。盛风南每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沈杰辰,他的脸冻地有些发红,但是唇边挂着表示他心情不错的笑容。空荡荡的山里,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声音,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个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盛风南终于停住了脚步,沈杰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几棵松树下面,几座坟头上盖着白雪。盛风南用事先带来的铁锹铲了铲周围的雪,将带来的东西摆好,然后蹲了下来,“这里埋着我的爷爷奶奶,那边是太爷爷跟太奶奶。当初奶奶去世前,坚持要把自己葬在爷爷身边,爸爸也就顺了她的意。虽然有些封建迷信,但是爸爸坚持每年必须回来给先人烧些纸,点上一挂鞭。”

    沈杰辰没有说话,只是在他身边蹲了下来。盛风南点燃了纸钱,缓缓地开口,“爷爷奶奶,我回来看你们了,今天,我还带了个人回来。”说着,盛风南侧头看了沈杰辰一眼,慢慢扬起了唇角,“我带你们孙媳妇回来了。”

    “嗯,没错,他是个男的,但是他对我很好,对爸爸妈妈也很好,我很喜欢他,跟他在一起之后,让我明白,有的人出现,就是带你走出孤独的。现在每天下班回家,会有人陪我吃饭,周末的时候,他陪我去看爸爸妈妈,出任务的时候,我知道家里有一个人在惦记着我,所以我会特别的小心。”

    “他人特别好,是个医生,医术很高,在医院很受病人欢迎,人也很善良,要是你们还在,一定会喜欢他的。我知道有很多人不理解这样的感情,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不能结婚生孩子,不能有后代。但是,人一辈子这么短,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总比跟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为了繁衍后代而结婚要好的吧?”

    沈杰辰一声不吭,一只手与盛风南紧紧相握,一面帮他烧着纸钱,一面听着他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眼圈慢慢地红了起来。盛风南侧头看着他,然后开口,“媳妇,跟我爷爷奶奶打声招呼吧,他们以前最疼我了。”

    沈杰辰弯起唇角,“好。”看着面前纸钱燃烧的火焰,感受着身边人温热的手掌,感觉心也慢慢暖了起来,“爷爷奶奶,我是沈杰辰,我跟风南在一起,会一直在一起,谁也不放开手。我会照顾他,会陪着他,不会让你们失望。”

    两面都烧了纸钱,盛风南慢慢地站起身,将鞭炮挂在树上点燃,然后检查了周边确定没有一点火星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下了山。

    周围都是白雪皑皑,沈杰辰的眼圈还有些微红,他跟盛风南并肩牵着手,深深浅浅地走下山。

    以后的路不管会怎样,不管会遇到什么,不管是晴天还是骤雨,他们都会像此时一样,牵着手,一直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喵,应该还有一发番外。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更新新坑来着。

    熊孩子们终于走了,我码字的效率可以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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