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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 爱情事业双飞了

    我和金振侠之间的有了第一次的**之后,我的寝居也像是第一次获得了春天,有了我们之间欢愉之后的鸟语花香。我知道一个男人一旦尝试到一个女人滋味之后,并不是女人就完全属于这个男人,而是这个男人心里持续地激情那种欲望。

    我并沒什么魅力,甚至连自己的自信心也不能有效地保持下去。

    每逢夜深人静时,原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从那些夜的抽搐疼痛中脱胎换骨过來了,发现原來自己真错了。我大错慝错,因为一个人心内最在乎的东西很难被时间带走。尽管有人曾经说过,再牛逼的记忆也会败给时间。当我气喘吁吁地从噩梦中惊醒过來时,我这才发现自己床边早沒有了金振侠。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或许都只是梦?不过当我挣扎着起床准备去公司上班的时候,才发现,原來一切都是真实的。

    白昼下的工作一如既往地进行着,柳叶眉也是一如既往地将我带到他身边出去洽谈生意。今天我们需要去和一个海归回來的成功人士洽谈,柳总却显得很轻松,看得出他很能和自己洽谈。这方面我还是个新手,他看出來我有些心事,就让我一会只是陪人喝酒,别的啥也不要做。

    当然始终不能忘记陪笑。当我真正见到那个人时,像见到了阳光。他带给我的整个感觉,像是带我已经周游了全世界了,满脸的沧桑写满了全球的人间风貌。这个人自称周游了大半个地球,也曾经在老家那边挖掘地球从事国内最为朴实的劳动,后來奇巧地在老家的院子里挖到了一块铜钟,却是老祖宗给他留下來的传家宝。

    但那玩意早已生锈,只是乡下人很快都将这事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原本一块生锈的铜钟却被传成了会反光的金子。外乡的人也很快來瞧个究竟,县里的领导刚好也來这边,凑个热闹一睹这铜钟风采。领导看过之后沉默离开,倒是很快就有商人前來购买。这个商人却是外地口音,还给他上了一趟活泼生动的铜钟历史课,说是清代时期出产的,也还是具有一定的观赏价值,却也沒只字未提到收藏价值,那人猜想这东西也沒啥好的,但因为那边商人出的价钱低,所以还是舍不得卖,却很快听人说有一档节目叫住《寻宝》來的,有人建议不如拿到这节目上去秀一把,但需要报名……

    这个故事本來不精彩,却被这人讲得比较出色,但我沒情趣,相反还有些犯困。我根本很难将这些故事和洽谈方面的事联系在一起。但等到我们的酒宴快完事之后,那人才进入主題,要柳总帮忙弄一个宣传广告。这并不是啥难事,但柳总后來却告诉我,公司目前还是将主要业务集中在墙体广告和部分商品的广告包装制作上,却沒有涉及到电视广告,上次与那边电台合作也是咬紧牙关给自己一条新路,开拓财源。

    我听出了柳总的意思,看來他是不想接纳这个业务了。不过,酒桌上一切还是“模棱两可”的,都沒有说绝。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被折腾掉了,沒想到这天上班时柳总却惊喜地告诉我说,他联系上了金先生,并找到能够利用视频剪辑软件制作这种广告的人。我并不懂这些,只是明白柳总看上去有点兴奋。

    “小楠,还记得那天姓陈的吗?我们当时的业务并沒谈妥,今天我要邀约他见面!”我当然记得那个人,因为他的故事实在太长。当柳总一五一十将那天陈姓男人讲述的故事重复讲了一遍。我惊诧的不是这个故事居然被自己听完了,而是柳总这么记性超强。

    柳总意思地要我在酒桌上尽量无事献殷情点,多陪笑陪酒,这样或许姓陈的会重新考虑和公司合作。

    姓陈的,我一听到柳总这么一说,心里一紧蹙,一下想起來早先黄巢酒吧的陈总,很难受。好在我最近学会迅速调节情绪,就像在钢管舞中对身体的绝对灵活把握一样,我需要的是把控好心情。

    姓陈的倒是很爽快地就和我碰杯。不过,这次他不再有出音像广告视频的打算,而是希望我们公司能将他这大半生的经历写成一本书出來,也相当于是给自己广告了。柳总不明白他为何要出书?

    “出书也是我这辈子的心愿,我希望能将自己和铜钟之间的故事告诉更多的朋友们……”柳总后來分析总结,说这姓陈的一定认为正是铜钟改变了他的命运,而事实上也证明了这个观点。

    铜钟原本并不值几个钱,但这姓陈的很会在这上面炒作,现在连《寻宝》栏目主持人也甘愿给他海外联系卖家,听说有一个专门从澳大利亚來的商人,看重了这口铜钟,说这很有国味,希望能将这东西买回去。那商人还承诺要带上铜钟和陈一起到澳大利亚周游一趟。

    后來,陈不仅周游了澳大利亚,还成功在国外做起來生意,还传奇地在国外找到了心爱的女人,而这一切都和这口铜钟有关。

    “你是说这要写成书吗?”我问柳总,他朝我盯梢了阵,才回过神來,“小楠,像这样的客户我们从來沒接触过,人家有海归经历,就照顾下别人……”我相信柳总也明白这种经历还是和出书有一定距离,毕竟“无巧不成书”,单靠这点噱头还是不够的,至少还需要虚构很多情节出來。但是陈却坚决不让在他的书中虚构任何情节。

    “那他想怎么样?”我问。

    “小楠,这件事,你就先不管,那天你在酒桌上表现不错……”我记得当时陈并不高兴,喝酒时才慢慢将话闸子打开了,我耗尽体力地给他敬酒,算是换回了点好心情。

    柳总接下來希望我能打通一个号称“金牌写手”的作家的关节,这个作家在枪手行业是榜上有名的,不过却也终究沒拿出來什么榜上有名的作品來。我不理解一个毫无出处可查的作家却要柳总三顾茅庐。而且这作家居然还真的就是住在郊区的茅房里。

    “你好……是艾华老师吗?”那天柳总带我去郊区一边看风景,一边來拜访艾作家,并将这份找枪手做事的礼物给一同带來了。艾作家看上去倒很像个写作的,写满一张脸的沧桑足够我看半天了,还不用说再去看他的作品。他态度和蔼,人看去很实在。柳总当面给他开价说写这种人物传记类型的作品,至少是千字五十左右。艾作家并沒犹豫不决,也沒激情万丈,而是弱弱地问了句,“有署名权吗?”

    “很抱歉,艾老师,这个也是因为我们合作,而不能让第三方知道,你以前也应该和别人类似地合作过,我们在价钱方面已经给出了市场价了,而且后面只要这次合作到位,还有很多优惠,我们以后定会找到你的!”任何事干坐下來说是不奏效的,还是需要将这个事拿到酒桌上去。柳总还有我这张牌,这是他后來自己告诉我的。

    他说现在公司能接纳客户的就只有我了,还希望我也能将公司人带动起來,一起跳钢管舞。他是怎么知道钢管舞的?我正在纳闷,那边一个新客户又给我敬酒了,这次我倒是享受了做淑女的自尊滋味。

    “但愿我们这次能将这块地皮给炒作起來,只要价钱往上走一个数,合作基金就会往上翻两倍!”这个开口倒是很诱惑。柳总看到那人从我油腻的红唇间游走而过的暧昧眼神时什么也都明白了。

    但他并沒有直接给我提出來这方面的建议。我现在是公司外联部的,但并不是外援部的,这还是有区别的。

    和做房地产的商人很快将项目的事谈拢了,柳总决定带我带三亚那边旅游一次。我和金振侠商议了起來,在深夜我们**完之后。他将我搂在怀里,“小心这个世界,小心这群色鬼,男人和女人的事情,永远是这些人生活的主旨,被玩了就不好了!”我忽然觉得金振侠看问題好深刻,说出的话也算是一针见血了。

    而且金振侠还是对我穿着的花枝招展的去工作满腹意见,更对柳叶眉支持鼓励我如此穿着更有意见,通过柳叶眉让我如此穿着打扮去接待那些客户的举动來看,此次三亚之行恐怕沒那么简单。

    我决定还是不去三亚那边的好。旅游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冶游。不知从何时起我也学会了金振侠的一些小深刻,时不时也会來几句。

    柳总那边我谎称是身体不适,但柳总却说最好陪他到三亚那边,说是还有个客户刚好也像出游,这次也需要有个女士一同陪伴,他一个男同志和另一个男客户一起出游显得很尴尬。听起來这个道理倒是很强大,但我不想再次那么天真了。是金振侠给了我做回女人的机会。我这一次出门,我隐约觉得好像是凶多吉少,所以我还是决定就留守在公司里。

    最后柳总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派上公司里另一个女同事陪伴前往。

    我沒选择旅行,而是陪伴在金振侠身边。

    我们的爱情开始由早先的分隔两地变成同居,这已经算得上是我生活中一个不小的进步了。金振侠也不时将 我带到他的朋友圈子里去,并以我的身材为荣。因为那些朋友都一见面就称赞说金大侠又找到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我疑心金振侠早先曾找过一个女友,也很漂亮,一个“又”字给了我又一次的思索。但是我什么也不想说,也不用说。我就这么折腾着像早晨的水花飘洒在金振侠的怀抱中。

    这一天我从公司里下班休闲地回到金振侠身旁时,他告诉我说,今晚上有个大学同学过生日,要我一同陪伴。我心里犯嘀咕了好一阵子,因为我怕面对过去。并不是大排档和酒吧舞娘这样的糗事,而是和我上过床的那些男人,会像一场噩梦般地找到我并将我拉入它的怪诞深渊。

    不过金振侠还是执拗着要拉我一起到他同学的生日宴会上去,这个夜晚,我做梦也沒想到会看到那个青年,那个早先我为黄巢酒吧献身时邂逅的大学校友。我想不起他的名字來,满脑子都只是与他睡觉的稀里糊涂,还有尖叫。

    我像是在幻听。

    整个宴会上我都很不在状态,别人给我敬酒,我却说不用抽烟,我甚至还会忍不住颤抖起來双手。

    真不知道这个夜晚会如何在我生命中消失掉,但愿它早点滚蛋。让那些和我上过床的男人和往事伴随这个黑夜一起滚蛋吧。

    我猜想金振侠应该不知道我和这个他的同学上过床吧。

    当我睡在金身旁时我像是个精神的梦游症患者,始终还沉浸在自我设计出的那些幻象之中。我甚至像看到了那个家伙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抓扯掉我的衣服,裸体地暴露出我的过往。

    我颤抖地从床边坐起來。

    “小楠,你做啥去?”原來金振侠一直还沒睡去,我只好谎称自己上厕所。

    我躲在厕所里害怕得全身颤抖,并一万次地凝视中颤抖的那张镜子里的脸,我在臆猜着这张脸被人**地审视时倒影出的那些男人们的模样來,尤其是这些曾经肮脏过的身体。

    我就这么在厕所里折腾到凌晨三四点钟,直到金振侠门外的声音响起來,我才知道他开始起床來赶稿子了。

    柳总一个礼拜之后从三亚回來了,一同回來的还有一份合同报告书。

    当我出现在柳总面前时,他早先他对我的温暖微笑却像还沒回來。很快那个陪同他们一起到三亚的女人出现在了办公室,并委婉温驯地给柳总倒茶。

    他们说的话我一句也沒听进去。我也听不懂。

    我猜测自己在公司里恐怕会做不长久的,于是就将这种忧怛给全倾诉给金振侠听。

    我原本以为金振侠会安慰我。但他只是很平静地说:“看來,这些人还是看上了你的外表!”我知道他的话中有话,也沒好回答他。

    那夜我们之间的**也显得磕磕碰碰,巴结着和他相好的我,又拿出來自己床上的看家本领出來,希望能将他有些波动的心稳固下來。后來,他倒是也亲吻了我,并告诉我说,自己即将出一本新书,就是将我的经历写成一本小说,相信一定会大卖的。

    我当然始终是向着金振侠的,只要他写作上的事业能发展得一帆风顺,我自然心内一帆风顺。我忧怛的始终只是自己这点糗事,可能会早晚曝光,正所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如果是以暴露我的肮脏过往來让金振侠在写作上成名,我心内惶惶。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我的事情会让别人感到恶心,而不是理解。

    而我的着装也开始从花枝招展逐渐的改变,但这一切都无法挽回金振侠对我的态度,他对我越來越冷淡,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他也只是玩玩我?现在已经厌倦了我?

    我连扇了自己几巴掌,金振侠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一定是自己出了问題,可到底是什么问題?我一直想不明白。

    在我的爱情出现了问題的时候,我的事业也产生了危机,仅仅是因为我沒有去三亚么?

    柳总对我态度上的逐渐改变,让我开始对从事的这份职业不得不重新审视。

    我审视问題的方法就是跳钢管舞。那些天我才打听到正是在那家广告公司旁边有一处健身俱乐部,并有人给我推荐,要我去那里看看。介绍人正是李琪,我的大学室友。短信告诉我时我正在给外联部的老领导打杂中。

    李琪说他今天下午也会到健身俱乐部里探访,还要我穿戴好去那边一展身手。

    我沒什么资本,还是索性就低调些为妙。说句实在话快两个月下來,我都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自娱自乐。我的钢管舞以木柱为中心也能进行,跳得尽兴时甚至会让我不禁想起來华梅來。不知道华梅现在怎么样了,但相信以她的舞技就算是那全国奖项也是沒问題的。

    怀揣着对钢管舞的浓厚喜爱,我还是答应李琪晚上在俱乐部里见面,到时也能寒暄些最近的生活情况。

    这并不是一家新开张的俱乐部,只是我消息闭塞,或者说李琪告诉我晚了点。当我踏着俱乐部的音乐节奏來到这边的前台服务处时,真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人,竟然是在金振侠的生日宴会上,刚见过面的那个他的同学。

    他是这里的前台顾问。

    当他那张含义丰富的脸朝我这边睨视而來时,我准备转身离开,这时被一种声音叫住。

    “小楠,为什么要走?”李琪朝我走來,“幸好我看到了你,要不然还以为你沒來,进去吧,那边正好差一个!”

    我心想着跳钢管舞也不会正好差个人,一定是这家伙搞的鬼,难道李琪和他认识。

    都是自己的大学生身份出卖了自己。我什么也不是,不是啤酒妹三陪小姐,也不是什么钢管舞娘,请让我离开这里。但这心内的声音也只有自己能听到,我尴尬地跟随在李琪身后,居然就进了那边的门。那是个足有百把平方米的活动场地,场地中沾满了黑压压的人,有穿戴好钢管舞服装的,也有一身休闲打扮站在钢管之外的,不过都在朝我这边睃來。

    “老师來了,大家欢迎!”这分明是李琪的声音,是她在向这些人推介自己。

    掌声雷动,这让我像回到了早先酒吧里买跳的那些时光,是我的头脑开始膨胀发热起來。这种场面有好久沒再碰到了,胸口上一热,自己就忘掉了门外边的种种忧怛。当我被众人推到讲台上的钢管边时,下面的人一起在朝我呼喊:“秦老师,我们这都是你的忠实粉丝啊!”就像今夜的这些掌声带给我迷醉般的燥热感一样,这群钢管舞的发烧友们,和那些摇曳中的表情里,似曾相识着一些我早先在酒吧内台上舞蹈时看到过的影子。我闭上眼睛,这时李琪已经给我主动递上來一套钢管舞服装。她将我拉到一边的旮旯处,神秘兮兮地对我讲,“这些可都是你粉丝,不能让人家失望 ?”

    音乐节拍已经奏响,在我脑海内跌宕起伏地拍打起來,倒是让我恢复了不少封尘在记忆深处的一些过往回忆。

    我的身体也开始自由地围绕在钢管周围舞动开來。当我真正地猛烈摆动起身子來时,这些日子以來对钢管舞的压抑开始被我无意释放开來。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当我将那个钢管的吸腿动作给完美演绎完成之后,台下议论纷纷,都要我现场教几招实用的钢管舞蹈。这些人到底怎么了?现在的钢管舞很流行了吗?

    我不会因为有这么多所谓的“粉丝”而兴奋,也不会为钢管舞而再次沉溺其间。玩玩就好,见好就收。

    那些激情期和虚荣期已经过去了,而我现在最需要做的,还是理智里回到金振侠身边去,因为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爱情,我不想被这些早先的记忆给破灭掉。

    当时光将我从钢管舞里沉静下來时,夜色更深了,带着几丝凉意。我路过的街道车流不断,却沒半个人影。忽然间金的來电震醒了我。我这时才知道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李琪要我打车回家,并告诉我说,今天这事情都是由她给朋友推荐的,因为她不想我一身好舞技白白浪费掉。

    最后她还给我强调了一遍,來这俱乐部教人跳舞那是有工资的。

    我回到金振侠身边时他正准备离开房间,我们只是站在门沿边对视了下。

    他扫视了一眼我的着装,接着说今天报社很忙,让我有啥吃啥。门被严实地关上,乒乓一声给了我一个响亮的离去。我疑心是金振侠对我有意见。可能是这段日子以來,自己疏忽了这些东西。

    等我在镜子里來回审视了一番时才发现,自己更是疏忽了公司上班的事。真是个昏虫,难不成要被柳总给开除出去,才不犯糊涂吗?

    这天,柳总來外联部找到我,要我去他办公室一下。我们在屋子里也沒谈什么,沉默成了话題中心。我不知道他找我却又一言不发,到底是什么意思。正准备开口时柳总朝我说话了。

    “小楠,上次让你一起到三亚,你沒去,很遗憾,那对你來讲是个很不错的机会……”他这话算是开门见山,却也能让人听出來温暖。

    我点头,“刚好那些天我身子不太舒服!”

    柳总朝我叹息:“我们在那边见到了一个新加坡的老总,过些天,可能我要出去一趟……”我正心想着柳总为何要和我谈这个。

    “你……还想在公司里继续待下去吗?”我原以为他会说让我陪同一起过去,或者是给我新的职务,沒想到他会这么说。那我就真不好说什么了。

    “柳总,是不是我在工作上有那些做的不好的地方?我也可以改正的!”

    他忙摇头:“很好,小楠工作表现出色……”过來一阵,他却來了句:“只是……”又欲言又止。

    “柳总,我是个承受得住打击的人,不要紧,你有什么话也直说吧,反正我能理解!”

    柳总后來才给我表明了他的意思。

    原來公司外联部就是个摆设,准确说其实就是个“外援部”。

    他说的“援”是“援交”的“援”,但我压根还沒反应过來,柳总继续说:“当初公司要我也是看重我形象好,但说句实在话,公司目前并不缺少其他类型人才,形象好是我的优势,但我却不懂得利用,这只会给公司的未來发展造成障碍。”

    柳总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希望我能考虑着改变一下我对“交际”的一些做法。或者是观念。

    “什么是援交?”我郑重其事地问了句,柳总咳嗽了几声,朝我点头:“小楠,我们公司也不是要求你那样做,只是广告公司说白了,就是需要拉皮条,这个人,也需要形象,现在广告公司很多,凭什么别人就要和你合作呢?还不是一个感觉的问題啊,只要这感觉对了,一切都好说!”

    最后柳总再次向我强调说:“现在,公关小姐都需要从基层做起!”

    尽管我对“援交”的理解开始有了点眉目了,但我还是很难理解“公关小姐”。和柳总谈话总会一不小心就被糊上些专业术语。我连高中也沒学好,理解问題总会和别人有所出入。但我从柳总的表情间看出了一点,那就是他希望我能多陪客人喝酒拉长,可能这就是公关吧。

    当我将柳总的一番话说与金振侠听时,他显得很不高兴。

    但我并沒说错什么话。我至少希望他能了解我最近工作上的新动态。

    我说:“上次三亚我就该去,柳总现在对我意见很大!他甚至说我完全可以做公关的!”

    “是吗?那先恭喜你了!”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拉扯着,我看出來他的不悦。

    “侠,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吗?”我希望能和他沟通,但他忙摇头:“沒,你很棒,能按照我预先的设想往下发展,你已经很不容易了!”那夜,我希望能从性方面给金振侠一点滋补和慰藉。

    细细算來,倒真是有一个礼拜沒行房了。

    当我再次使出浑身解数來让金振侠陶醉痴迷时,我发现自己很累,而效果越來越差。

    早先那个强劲的人不知跑哪里去了,现在的床头间,金振侠始终像个活死人,一动不动。我们的合作成了折磨而被折磨,而不是平等交流。

    我知道一定是生活中什么环节出了点毛病。但我不能提出來,因为这份爱情得來不易,谁先点破可能就意味着爱情出局。我假装什么也沒听到看到,什么也不想,就是公司上班下班,回家做饭吃饭,偶尔也还会接受邀请去一趟那边健身俱乐部。

    当然李琪是天天去那边,听说最近俱乐部专门请來一位钢管舞娘,舞技上绝不输于我。李琪还为我感动惋惜,说俱乐部明明先给我的机会,却沒被把握好。

    不过她告诉我说,只要我还想回來,这边的老板是他认识的好友,一定不会亏待我的。听到“好友”这个词我就会神经过敏,一下又将早先咨询台前看到的那个黄头发青年联想起來。

    难道李琪和这伙人是朋友?!

    公司里我的工作又很快地恢复到,早先陪客吃饭聊天的内容上來了,柳总和黄总这天一起吃饭,并将华泰集团委托电视台做的那个宣传片的事,谈得差不多了。

    柳总肯定会从中捞到不少好处,因为华泰集团的声势浩荡,在整座城里來讲也是排在前列的。我只是不习惯靠近黄身上所带有的我的记忆,这是种痛苦感受。

    不过,做梦也沒料到柳总会那么做。

    这个晚上我酒醉惺忪,坐在沙发边听柳总黄总和另外几个一起吃饭的领导们,在KTV唱歌。包房内一阵狂欢,到十一点钟,有人中途离场。到后來包房内就只剩西黄总一个人,而我却还沉溺在旋律里面,昏昏入睡。

    接下來发生的事只能说我犯贱,怨不得别人。

    我早先就和黄总接触过的,也知道他的好色。但我原以为自己沒再做三陪小姐了,他会放过我的。他一脸淫笑地朝我饿狼扑食。

    “小楠,好久沒见到你,茶饭不香睡觉不稳,每晚上也要想你好几遍!今天,终于……”我一下子被他推进了深渊,一层可恶的漩涡开始将我拉回早先的罪恶泥淖内。我拼命挣扎着,却毫无用处。

    一个放浪形骸的我,一个不作孽不可活的我。

    当我拖着陷入深渊内久久无法自拔的身体,衰败而肮脏地回到家里时,金振侠出奇地还留在家里。

    他正在收拾东西,一个巨大的背包正在他粗硕的手掌之间來回掂掇着。

    “你要出门吗?”我疑惑不解地问。

    “嗯,是的,小楠,我最近因为要去外地采访一个重要新闻,可能一段时间不会呆在家里!”

    看到金振侠一脸的仓促表情,也觉察到他工作的紧迫性,就说:“那等我,我给你做点吃的,在路上带着,也好方便些!”我不想他累着了,但他更不愿我累着。

    “不用了,小楠,我出去这些天,你在工作上,多注意休息,少去喝酒!”匆匆说了几句,我们就分手离别了。

    金振侠离开房间的那些日子,公司的“公关业务”被做得红红火火,喝酒吃饭陪客拉长,成了这段时间消遣我寂寞心灵的生活主料。但我心有不甘,因为黄总这样的败类居然再一次地得逞,而我却毫无所获。

    “柳总,我真不明白,我为了公司,也沒少出力,但你不应该……”这天,我趁着喝了点小酒,心内有点火气,就直接将郁结心内好久的话爆发了出來。酒将我的胸口堵得慌,真有点不吐不快的味道。

    “你……说啥,我怎么了?”柳总显得毫不知情的模样。

    “我也不想再说什么!”我的意思就是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

    “小楠,我不是早先告诉过你吗?公关,就是需要从基层做起,对了,你这不说我还真沒想起來,黄总已经在我面前夸奖了你,看來还是我以前疏忽了你,对你还不够了解!以后,公司有难办的业务,就靠你了!”柳总带我上车,并开始启动引擎。

    “不……”我将他制止住,车子一下熄火了,但是柳总的火气倒像是上來了。

    “你到底是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啥,我拼命地挣扎着要下车。

    “别忘了,我是领导,给你点面子,你别以为我这是在求你,小楠,有什么话咱们这回公司再说吧!”

    我什么也不想搭理,就索性一个人摇摇摆摆地往夜色下的大街踩棉花般地走去。忽然,耳边传來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当我被带到公司办公室里时,柳总直接朝我翻脸,并很快将那叠钱递到我手里來,“别以为自己是朵金枝,你的事黄总已经给我讲了,你以前就是个出來卖的,好了,拿着这些钱,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在见到你!”

    我当时先是一愣,然后心里火冒三丈,一种很少有的愤懑开始从心内怂恿而來。要是眼前有水潭,我直接往里跳,要是有头老虎,我会直接往上扑。

    “柳混蛋,你以为这事能用钱解决得了的吗?”

    我和柳总在办公室内殴打起來。

    带着这股醉酒的兴头我直接一拳就将柳总打倒在地,满地找牙。我将他给的钱潇洒地撕掉两张,余下的也装在口袋里,慢腾腾地边骂边走出办公司:“给老娘以后想清楚了,狗眼擦亮点,不要再去坑害姑娘们了!”

    一觉醒來,我知道等待我的命运很明白清楚,我直接从公司的名单中被一笔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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