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我是不是开始复活
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接待室里坐着一个男人，吴小丽正在陪他聊天。吴小丽站了起来，做了介绍，这是人人瘦公司的老板，吴总。我点了点头说您好！然后又介绍说这是我们公司样样都是一把好手的秦蕊雅小姐，一切业务都是她在操作，具体事情你跟他谈吧。说完走了出去，她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知道是讽刺我还是真的夸奖我。
客人站了起来，递给一张名片，吴向东。我把名片放到桌子上，其实人人瘦公司早已有所耳闻，在各大药店和商场都有分店，只是他找我们的目的是啥子？应该说我们做的都是医药保健方面的，大家都是同行呀！再说同行生嫉妒，他也不可能给我们有合作的目的，一时半会我还真找不到啥子话题。我把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悄悄地观察了他的表情，他也不是很自在，最后他说话了。
我已经给秦总联系过了，他让我跟你谈这件事。
我认真的听着，等待他的下文。我在一些地方也听到过他们人人瘦公司的宣传活动，说什么只要超过120斤的男女都可以领到三盒一个疗程的减肥茶。当时我就感到可笑，这样的宣传方式固然能够吸引消费者，但是占领不到任何的市场，只会给消费者带来实惠，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取之处，赔了夫人还折兵。
吴向东就是人人瘦公司的老板，这是一家私营企业，我听说他以前就在一家保健药品厂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工，后来有了一定的资历后自己开办的人人瘦医疗保健用品厂。
他说你也听说过我们厂的情况，目前已经走到了低谷，我希望我们合作连手，也是一种优势互补。我呢也不是一个做市场的料，在产品出厂以后在包装和宣传上都很欠缺，就目前来讲，我们一直处于亏损。你们做的几家产品都很成功，不光是策划广告上都做得精微细蜜，这是我非常佩服的，同样是这些产品，不同渠道就有不同的市场结果。
我问我们采用怎样的合作方式？
他说我们合并的方式两家合股，各占一定的比例，我用我的工厂投入生产，你们做销售进入市场，做自己的品牌，至于比例的多少我们可以商量。
我此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猎取欲望，这个人亲自送上门来的。我在心理想，合股！是不可能的，那样产生的风险更大，压的资金也很多，根本就没有办法来控制不利的局势，这也是秦汉不可能同意的。在这一行里做代销商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风险，也不存在积压资金，在倒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破产的可能，大不了就转向，像公司目前的前景，是一路直上。
我注意的观察他的神色，他在期待我的答复。我想了想说合作到是可以，只是合股是不大可能，我们不做生产方面的，那样产生的环节更多。要不这样，你把产品提供给我们，在包装和宣传上我们自己来处理，清算方式以代销，情况好我们就用经销的方式，你也知道这个行业没有往年景气，再说我们的后期投入也是很大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那个男式保健内裤就是我们给他们做活的，他们当时的包装和宣传是啥子样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你看，如果可行的话，明天上午你就到公司来给秦总签定合同，谈论一些细节，我等会儿会把具体的情况告诉他的。
他说那好吧！明天见！
他们一谈就是两三个小时。谈判时我始终在场，我仔细的聆听着，我可以从中学到不少的东西。
秦汉似乎对对方的弱点了解太过全面，使得吴向东不得总是附和着说是是是，那是，就象是人人瘦的公司没有我们就活不过来。他们的谈判是愉快的，最后终于签定了合同，吴向东看着签定好的合同，脸上不断的挤出笑容。这份合同似乎就是开着的通向幸福的门，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对于神龙公司来说可真是一块很大的肥肉。
吴向东要走了，秦汉说今晚我们一起共进晚餐，算是庆祝。
吴向东说，行，到时电话联系。
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我想到我们做一个口服的减肥药品，我们为了达到真实的效果，请了好些群众太婆来打活广告上电视，只要焦距调得不同，就可以把一个胖子拍成瘦子，然后他们就说，这个产品真的管用，一个星期就减了三公斤，绝不反弹，等等。那时我就想，我们这跟骗子差不多，只是我们要骗得文明高雅一点，骗得有“人情”味一点。其实在金钱的面前，哪有什么人情味呢？那些上一次广告的群众太婆她们不是也很高兴吗？不是为了一次能赚50元的人民币吗？钱，真的是好东西，可以洗刷灵魂，也可以收买灵魂？
我出去拿东西，秦汉跟着我走了出来，外屋里没有人，樱花和吴小丽有事都出去了。
秦汉轻声地对我说，祝贺你！你真是个聪明能干的女人，我没想到你的谈判铩手锏是这样的高明，居然给拿到最低的价格，也是最好的合作方式，我这公司以后真的离不开你了。
我噗嗤的笑了说，他们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而已。
他笑了笑说，你每次谈的客户都是病急乱投医！
我正要从秦汉身边走过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他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是一位十分美丽，可爱的女人？
我装着没有听见，站在了原地。他是这样说过，可是我会去在意这些吗？我只是做好自己的工作，那些话只会给我自己带来更大的困惑，我除了工作上的事情都在回避与他在一起的机会。能够得到上司的器重我很满足，但是决不能插入一种特别的感情，我知道有些事情是该保持距离，特别是异性的上司。
他望着我问，那我现在就跟你说，你干吗在任何场合里总是躲避着我呢？
我故做轻松的回答，没有啊！
他的语气低沉了，说，也许你已经听到了关于我的一些事情，但是做一个成功男人也有很多的无奈，我对自己的员工一向是非常的严格，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但是对于你，我却没有任何的约束，这点你是知道的。算了不说了，今晚一起吃饭，也是一种庆贺。
我犹豫了一下说，好吧！
我们坐在总府路的总府皇冠假日酒店就餐。我在自己的座位上透过玻璃窗户可以看到夜晚迷人的都市，我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这里可以说是成都的心脏。我和秦汉还有三个陌生的人坐在一起。我不敢相信，在心里问自己这是真的吗？我幸福吗？秦汉第一次单独让我出来陪他的生意合作人吃饭，我不好拒绝就来了，我为自己感到荣幸还是骄傲呢？能够得到上司的这般厚待我或是兴奋呢？
不，从心里来说，我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感到更加的孤独，我感觉那几个陌生的眼光不停的在看我，不停的在我的身上扫视。自己就像是展览品。
秦汉给大家介绍，我的助手秦蕊雅。然后把他们介绍给我认识，他们分别是哈磁厂家的林，月球车厂家的建。505厂家的军。军说什么助手呀，不就是内人吗？在哪里弄到这么漂亮的？林和建说，把你的胡话丢到一边去，秦小姐会不高兴的，军在一旁嘻皮笑脸的说，秦汉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不像我们五毒俱全，然后重重的拍秦汉的肩。然后端起酒杯说，秦小姐祝你越来越漂亮，好好的照顾我们的兄弟哈。
我没有理会他的这些话，他们的话中似乎永远离不开荤。秦汉望着我，我到真成了他的女朋友的角色。
闲话也谈得差不多了，酒也喝了三瓶他们才开始谈正事。说的都是什么产品又上市了，又在谈论哪些产品好走，哪些不行，以及他们的商业术语，我几乎都明白了。
不过他们代理的商家都是个体的，只是挂靠一个公司的牌子，付给对方几万块钱就行了，他们真的都有一套，基本是代销的，可以说他们的风险极低，利润丰厚。
军把单买了，说，时间还早，我知道有个地方安逸，好耍，走吧！
我们挡了出租车，林和建坐了一辆，剩下我们三个坐在同一辆车上，我坐在副驾坐上，秦汉和军在谈事情。我悄悄地打了好几个呵欠，我有点累了，更感到疲惫了，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更想睡觉了，我还是强打精神支撑着，或许要去的的是个好耍的地方。
车子开到了机场路，我们在一个漆黑的小巷下了车，军付了车费。
秦汉说好黑哟。军说你看到了酒吧了吗？秦汉说没有，大概是一种秘密的俱乐部。
林在前面说，你可要当心哟，军是带我们来干革命的。
秦汉拉住我的手说你来吧！
我感到整个身体像触电一般，赶紧把手缩了回来，但他还是抓住了。我们踉踉跄跄地走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这种路与乡村的没有啥子区别，很快就便停在一道旧围墙面前。没有灯光招牌，也没有什么说明，什么都没有，我只在门框里发现了一个星星般的亮点。
军接连敲了好几下门，终于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门开了，一个穿着朴实留着光头的男人走出来，神情严肃还带有凶杀恶气的架势请我们进去。
我的心情也很复杂，自己也说不上来，秦汉悄悄对我说，我们被拐卖了。我还闻到了他满身的酒气以及男人的特有味道。
里面又暗又热，我们上了几个台阶，走进了一间只有不到十支蜡烛照明的大屋子，蜡烛插在啤酒瓶的上面。屋子是木板墙壁木板地板，木头桌子和木头椅子就像走在锦里一样，都是仿古的东西。左边靠墙的地方放着一架钢琴，钢琴上方悬着一张****作品。画上面是在四周氤氲着晨雾的清澈的小溪里，一位体态丰腴的少妇仰面而浴，白色的花瓣荡漾在臂间，清粼水波轻抚着玉体，阳光点点洒在溪水里，少妇端庄的笑容与纯净的阳光融合在一起，传达出天堂的温馨迷幻的色彩。
林走上前去，仔细地看着。建说，好漂亮的人体，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嘛！人类自身的美在去掉华丽的服饰后得到了真实的展现。林说，要是能看到这个少妇本人就好了，一定丰韵无比，我们几个谁个敢不动心。军说，我们坐下来，现在还早，还得等一会。
我在这间屋子里心情十分的紧张，只把眼睛盯住画面。我们坐的木长凳又硬又不舒服。此时我们的身后有了不平常的响动，紧挨着我的秦汉捏住了我的手。
我机械的缩了回来，他在我的耳边低声的说，别害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整洁的托着放满酒杯的托盘出来了，看来是这个地方传统的接风酒。
军高声说，来，我们干了这杯酒！
这是一种看似很普通的跟斗酒，上面浮着几颗枸茍，我喝了口酒，酒很辣，舌头火烧火燎的，心里很烫。
我问秦汉就我们几个人吗？那个吴总不来吗？
他说，他来不了了，不过还有其他的几个人要等一会才到，你注意看，开始了。
一群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走了进来，共有七个。和刚才开门的那个一样，及其严肃，他们一声不响的在中央的一张桌子边坐下后相互地凝视，忽然其中一个身着毛衣染了金色头发的小伙子微笑起来，他向另一个坐在钢琴旁边的遐想的人做了个手势。
接着发生的事情差点使我和秦汉吃惊得从座位上跳起来。一开始这群人当中的一个人突然扯起嗓门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所有的人都喊起来，随后喊声逐渐带有感**彩，时而忧伤严肃，时而欢畅放荡，现在又加了歌手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如泣如诉，如怨似慕，时而笑声朗朗，欢快雀跃。我中了魔似的看着歌手们，歌声结束时，我还入迷的站起来鼓掌，秦汉他们个个也被打动了。
军得意地说，我没有骗你们吧！
我连连说，简直不摆了，要是他们不停下来继续唱就安逸了。
军看着秦汉又看了看我，他笑了，他向钢琴演奏的人打了个手势，又招手服务生过来。
酒送了上来了，是什么品牌的酒我不知道，我没有看清楚，歌手们也一起喝酒，他们和周军碰杯，相互窃窃私语。
这个军真是他妈的有几下子，做保健药品的怎么跟这挂钩的，这时钢琴伴奏人又开始弹奏一首风笛华尔兹。
秦汉说我们跳舞吧！他径自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起来，我站起来时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
军他们都在看我们，我把脸别了过去，说的什么我不知道，我也无需知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跳过舞了，刚开始还踩了秦汉的脚好几次。我记得最后一次跳舞是三年前了，我和雪芸在人南立交桥下面的洞洞舞厅跳的。
当我随着轻柔的节拍翩翩起舞时，我想到现在我又真正的开始生活了。真怪，我曾经想过，这一切对我来说是一去不复返了，一个搂着我的男人，那种作为一个女人被人倾慕的感觉真是难以形容，我甚至有了一丝这样的杂念，要是他永远搂着我多好。
秦汉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什么也没有想。
他说你一定有。
我说真的没有，今晚就像一个梦，一个灰姑娘的梦。
他把我搂得更紧了，说，你真像一个小孩子，可爱的孩子，你好迷人。
我是小孩子？可爱吗？迷人吗？我不是的，都不是的。我知道今晚一过，明天我就恢复了灰姑娘的角色。我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这个美丽的夜晚，同时也充满了欲望和诱惑，使人想入菲菲，甚至有**的味道，只是夹杂在这里。
他把我搂的更紧，那个敏感的部位坚硬的抵到了我的身上，我感到热乎乎的，身体的异样变化使我想推开他。
他说你有感觉吗？
我说不知道。
他笑了笑，你很使男人动心的，真的，男人很容易犯错误，我就想犯错误了。
我故意装着什么也不懂，没有给他肯定的答案也没有给他否定的答案。
新的客人来了，屋子里太黑暗了，只能听到他们的谈笑声，啥子东西也辨认不出来，要想越轨也不会有人发现，歌手们又登台了，又端来了斟满酒的酒杯。
他把身子倾向我，问，你幸福吗？
我说很好。
烛光下他的脸比平时更加的温柔可亲。他说你应当常常出来走走，那样太孤独了。这样吧，以后我要出来什么的把你也带上。
从他灼热的目光中，我知道他话中的话。我回避地说，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生活的好处。
他说或许，但是以前那样是可以理解得，但从现在你应当逐渐开始新的生活。
我故意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他目不转睛地看了我好一会说，以后告诉你。
时间已经是很晚了，可是我的倦怠已经消失了，我听着压低了嗓子的谈话声，考虑着秦汉的话，我真的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吗？还有真正的幸福生活吗？一个新的开始，如何开始？
我的周围陡然的静了下来，亮起了一盏灯，灯光转向一个面容憔悴怀抱吉他的小伙子。他坐在一个矮凳子上，渐渐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屋子里鸦雀无声，人们长时间里只听他用指头弹拨出的单调的声音。他并不是演奏一首完整的曲子，可是弹出的声音像是在诉说一种哀怨，一种具有激动人心美感的怨诉，我突然被这一阵悲哀所攫住。
自此以后，气氛就大不如以前了，陆续的有人走了，我们也走了出来。
夜晚拉下了帷幕，微微的风轻轻地吹拂，楼下的夜来香飘来阵阵芳香。我站在阳台上，望向远处的高楼，思绪不停乱飞。
家有好大，是无法丈量的，它可以包容爱，包容情，包容所有的好与坏。同时，家有时很小，容不下任何孤寂。
人是构成家的骨架，载体，家因为有了人才有家的味道，同时，情和性才使家更加的丰润和温馨，我的家现在缺的就是情和性吧。
面对空荡荡的家，死死沉沉的家，带给自己满心的忧郁，满心的惆怅，满心的无聊，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我的脑海里除了方浩什么也没有了，想到他，我就要流泪，我就要痛苦，原以为搬家了，我不会以物思人了，然而，他永远在我心里，是永远也消失不掉的，即使在以后，我老了，在我的回忆里，仍然有他！
成都的吃是除了名的，麻辣烫更具特色，到处都知道成都人好吃。夜晚的串串香，冷淡杯，光顾的人尤其多。
看看时间还早，自己又确实无聊，我想到了雪芸，拨通了她的电话。
雪芸吗？我是蕊雅，你在干啥子哟？
听见我的声音，雪芸像是听见稀有动物的声音一样，而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
我笑了起来，说，那你继续表演哈，我挂了。
这个雪芸的语言是越来越荤的了，不像以前那样的含蓄了，出口就是来猛的，可能比伟哥还凶！K粉还K。
她有些埋怨起来了，你这厮怎么这么久都没有给联系了，工作顺利吧！
我说你不做啦！哈哈！
我问你的情况你就跟我扯这个。
是你刚才在说呀！现在有时间吗？你来我这吧！
她说我还没有吃饭呢？要不我们一起吃饭，去吃火锅。
我说现在都几点了，你还没有吃，你在干吗呀，我才睡醒呢！
那好吧，我在门口等你，快点。
我们并肩的走着，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北街上的乐山烧烤门前。这里的人很多，座无虚席，就连街沿上也摆了很多的桌子，对面的几家OK厅也是人满为患，不时有歌声传出。
找了个比较静的角落落座。雪芸去点菜，留下我一人，我张望着这里的人，大家都是满头大汗，有的在划拳，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喝酒，不知啥事，外面发生了“战争”，而且两败俱伤，110也到场了。
我把雪芸拿过来的菜放进火锅里。我对雪芸说，你咋个那么能睡？你没有上班吗？
没有上班我喝西北风呀，我今天休了一天的假，就是想好好的睡一天，累死我了。
雪芸狼吞虎咬的吃着，她的面前堆了好大一堆的签签，就像逃荒出来的囚犯，几天没有吃过饭一样。
她说我终于拿到了那笔提成，真他妈的不容易。
我说行呀，你这一笔就是我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的工资呀，来干一杯！
她说你知道吗，我拉这笔广告费了用了多长的时间和心血吗？说来你也不相信。
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我开玩笑说，该不会陪人家上床吧？
不怕你笑，我还真陪了人家上床了。
我瞪大了眼睛，试探的问，真的呀？不会是开玩笑吧！
她说我有啥子开玩笑的，你想现在的广告单子哪有那么容易的，男人不都是好色之鬼吗？他们不占你的便宜会给你的好处吗？他要你的身体，你要他的钱，说俗了就是交易。细想一下未免不好，生活把自己改变了，总不能空着肚子谈高雅吧！就是现实很残酷的。嗨，有时想想也是，闭着眼睛跟哪个男人在一起也无所谓。你要知道，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看现在的大学生好多都被大款包养了。不是流行一句话嘛：一类女人找老外，二类女人找大款，三类女人找外地，四类女人守营地。
大学生被包养，我也看到过这方面的事情，只是雪芸今晚的话对我却是惊人的，我第一次在她的口中知道她的私事。我一直都以为她是靠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的，我还一直以为她是处女之身，现在我也算明白她那么注重自己的身材、形体。其实她也是努力才走到今天的，只是这个努力是靠人类原始的行动实现的，那就是性的付出，或许是性的交易才走到今天的。
我好一会不知道怎样的回答她，我说她无耻吗？卑鄙吗？下流吗？还是该恭喜她呢？我发现我看到的只是她的表面，就如她以前看到的也是我风光的表面一样，人类是否过得太过虚伪了，每个人似乎都被虚伪的外表所掩盖。正如她说女人的类别，我都在想我是第几类女人，也许归不上类。
她说，是不是吓了你一跳？
我说没有。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样两个字的回答是否正确，我的确不知道怎样回答。
她说人类的很多自尊都被现实所吞没，现实有很多的无情，当你开始新的生活的时候，生活中的每天都会发生变化，有时并不是你要改变，而你已经被改变。
她的这些话，我感到有些模糊，在我上班的这些日子里我没有发现可怕的事情，总之也算顺利，对于雪芸的话，我就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我问有那么严重吗？
她说，其实想开了也没有啥子。
我说，你男朋友知道你的事情吗？
她说不知道，我也不可能让他知道，男人说的不在乎女人的处女之身是假的，他们都是有处女情节的。
我说那你怎么办？这个社会也不公平，男人可以知道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处女，女人却检查不出男人是不是处男？
“她说现在科学这么发达，哪样做不出来，男人同样也不知道，我就去做了修补处女膜的。”
我足足看了雪芸一分钟，我与她交往多年对她的了解怎么都是空洞的。我说，你这虾子有多少的秘密没有跟我说过，你的成府真的很深，他相信了吗？
雪芸哈哈大笑，说，你知道吗？他知道我是处女多激动吗？说，真是少见了，特别是现在，他要一辈子对我好，不辜负我。然后又说，你呀，以后遇见合适的也找一个吧！一个人太孤独了，来这杯酒祝你早日找到第二春！
我说，哪天带来我们一起聚会哟，看来你是很满意的了，也不需要我帮你参照了，又是先上车后买票的。
客人站了起来，递给一张名片，吴向东。我把名片放到桌子上，其实人人瘦公司早已有所耳闻，在各大药店和商场都有分店，只是他找我们的目的是啥子？应该说我们做的都是医药保健方面的，大家都是同行呀！再说同行生嫉妒，他也不可能给我们有合作的目的，一时半会我还真找不到啥子话题。我把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悄悄地观察了他的表情，他也不是很自在，最后他说话了。
我已经给秦总联系过了，他让我跟你谈这件事。
我认真的听着，等待他的下文。我在一些地方也听到过他们人人瘦公司的宣传活动，说什么只要超过120斤的男女都可以领到三盒一个疗程的减肥茶。当时我就感到可笑，这样的宣传方式固然能够吸引消费者，但是占领不到任何的市场，只会给消费者带来实惠，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取之处，赔了夫人还折兵。
吴向东就是人人瘦公司的老板，这是一家私营企业，我听说他以前就在一家保健药品厂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工，后来有了一定的资历后自己开办的人人瘦医疗保健用品厂。
他说你也听说过我们厂的情况，目前已经走到了低谷，我希望我们合作连手，也是一种优势互补。我呢也不是一个做市场的料，在产品出厂以后在包装和宣传上都很欠缺，就目前来讲，我们一直处于亏损。你们做的几家产品都很成功，不光是策划广告上都做得精微细蜜，这是我非常佩服的，同样是这些产品，不同渠道就有不同的市场结果。
我问我们采用怎样的合作方式？
他说我们合并的方式两家合股，各占一定的比例，我用我的工厂投入生产，你们做销售进入市场，做自己的品牌，至于比例的多少我们可以商量。
我此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猎取欲望，这个人亲自送上门来的。我在心理想，合股！是不可能的，那样产生的风险更大，压的资金也很多，根本就没有办法来控制不利的局势，这也是秦汉不可能同意的。在这一行里做代销商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风险，也不存在积压资金，在倒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破产的可能，大不了就转向，像公司目前的前景，是一路直上。
我注意的观察他的神色，他在期待我的答复。我想了想说合作到是可以，只是合股是不大可能，我们不做生产方面的，那样产生的环节更多。要不这样，你把产品提供给我们，在包装和宣传上我们自己来处理，清算方式以代销，情况好我们就用经销的方式，你也知道这个行业没有往年景气，再说我们的后期投入也是很大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那个男式保健内裤就是我们给他们做活的，他们当时的包装和宣传是啥子样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你看，如果可行的话，明天上午你就到公司来给秦总签定合同，谈论一些细节，我等会儿会把具体的情况告诉他的。
他说那好吧！明天见！
他们一谈就是两三个小时。谈判时我始终在场，我仔细的聆听着，我可以从中学到不少的东西。
秦汉似乎对对方的弱点了解太过全面，使得吴向东不得总是附和着说是是是，那是，就象是人人瘦的公司没有我们就活不过来。他们的谈判是愉快的，最后终于签定了合同，吴向东看着签定好的合同，脸上不断的挤出笑容。这份合同似乎就是开着的通向幸福的门，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对于神龙公司来说可真是一块很大的肥肉。
吴向东要走了，秦汉说今晚我们一起共进晚餐，算是庆祝。
吴向东说，行，到时电话联系。
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我想到我们做一个口服的减肥药品，我们为了达到真实的效果，请了好些群众太婆来打活广告上电视，只要焦距调得不同，就可以把一个胖子拍成瘦子，然后他们就说，这个产品真的管用，一个星期就减了三公斤，绝不反弹，等等。那时我就想，我们这跟骗子差不多，只是我们要骗得文明高雅一点，骗得有“人情”味一点。其实在金钱的面前，哪有什么人情味呢？那些上一次广告的群众太婆她们不是也很高兴吗？不是为了一次能赚50元的人民币吗？钱，真的是好东西，可以洗刷灵魂，也可以收买灵魂？
我出去拿东西，秦汉跟着我走了出来，外屋里没有人，樱花和吴小丽有事都出去了。
秦汉轻声地对我说，祝贺你！你真是个聪明能干的女人，我没想到你的谈判铩手锏是这样的高明，居然给拿到最低的价格，也是最好的合作方式，我这公司以后真的离不开你了。
我噗嗤的笑了说，他们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而已。
他笑了笑说，你每次谈的客户都是病急乱投医！
我正要从秦汉身边走过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他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是一位十分美丽，可爱的女人？
我装着没有听见，站在了原地。他是这样说过，可是我会去在意这些吗？我只是做好自己的工作，那些话只会给我自己带来更大的困惑，我除了工作上的事情都在回避与他在一起的机会。能够得到上司的器重我很满足，但是决不能插入一种特别的感情，我知道有些事情是该保持距离，特别是异性的上司。
他望着我问，那我现在就跟你说，你干吗在任何场合里总是躲避着我呢？
我故做轻松的回答，没有啊！
他的语气低沉了，说，也许你已经听到了关于我的一些事情，但是做一个成功男人也有很多的无奈，我对自己的员工一向是非常的严格，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但是对于你，我却没有任何的约束，这点你是知道的。算了不说了，今晚一起吃饭，也是一种庆贺。
我犹豫了一下说，好吧！
我们坐在总府路的总府皇冠假日酒店就餐。我在自己的座位上透过玻璃窗户可以看到夜晚迷人的都市，我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这里可以说是成都的心脏。我和秦汉还有三个陌生的人坐在一起。我不敢相信，在心里问自己这是真的吗？我幸福吗？秦汉第一次单独让我出来陪他的生意合作人吃饭，我不好拒绝就来了，我为自己感到荣幸还是骄傲呢？能够得到上司的这般厚待我或是兴奋呢？
不，从心里来说，我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感到更加的孤独，我感觉那几个陌生的眼光不停的在看我，不停的在我的身上扫视。自己就像是展览品。
秦汉给大家介绍，我的助手秦蕊雅。然后把他们介绍给我认识，他们分别是哈磁厂家的林，月球车厂家的建。505厂家的军。军说什么助手呀，不就是内人吗？在哪里弄到这么漂亮的？林和建说，把你的胡话丢到一边去，秦小姐会不高兴的，军在一旁嘻皮笑脸的说，秦汉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不像我们五毒俱全，然后重重的拍秦汉的肩。然后端起酒杯说，秦小姐祝你越来越漂亮，好好的照顾我们的兄弟哈。
我没有理会他的这些话，他们的话中似乎永远离不开荤。秦汉望着我，我到真成了他的女朋友的角色。
闲话也谈得差不多了，酒也喝了三瓶他们才开始谈正事。说的都是什么产品又上市了，又在谈论哪些产品好走，哪些不行，以及他们的商业术语，我几乎都明白了。
不过他们代理的商家都是个体的，只是挂靠一个公司的牌子，付给对方几万块钱就行了，他们真的都有一套，基本是代销的，可以说他们的风险极低，利润丰厚。
军把单买了，说，时间还早，我知道有个地方安逸，好耍，走吧！
我们挡了出租车，林和建坐了一辆，剩下我们三个坐在同一辆车上，我坐在副驾坐上，秦汉和军在谈事情。我悄悄地打了好几个呵欠，我有点累了，更感到疲惫了，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更想睡觉了，我还是强打精神支撑着，或许要去的的是个好耍的地方。
车子开到了机场路，我们在一个漆黑的小巷下了车，军付了车费。
秦汉说好黑哟。军说你看到了酒吧了吗？秦汉说没有，大概是一种秘密的俱乐部。
林在前面说，你可要当心哟，军是带我们来干革命的。
秦汉拉住我的手说你来吧！
我感到整个身体像触电一般，赶紧把手缩了回来，但他还是抓住了。我们踉踉跄跄地走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这种路与乡村的没有啥子区别，很快就便停在一道旧围墙面前。没有灯光招牌，也没有什么说明，什么都没有，我只在门框里发现了一个星星般的亮点。
军接连敲了好几下门，终于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门开了，一个穿着朴实留着光头的男人走出来，神情严肃还带有凶杀恶气的架势请我们进去。
我的心情也很复杂，自己也说不上来，秦汉悄悄对我说，我们被拐卖了。我还闻到了他满身的酒气以及男人的特有味道。
里面又暗又热，我们上了几个台阶，走进了一间只有不到十支蜡烛照明的大屋子，蜡烛插在啤酒瓶的上面。屋子是木板墙壁木板地板，木头桌子和木头椅子就像走在锦里一样，都是仿古的东西。左边靠墙的地方放着一架钢琴，钢琴上方悬着一张****作品。画上面是在四周氤氲着晨雾的清澈的小溪里，一位体态丰腴的少妇仰面而浴，白色的花瓣荡漾在臂间，清粼水波轻抚着玉体，阳光点点洒在溪水里，少妇端庄的笑容与纯净的阳光融合在一起，传达出天堂的温馨迷幻的色彩。
林走上前去，仔细地看着。建说，好漂亮的人体，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嘛！人类自身的美在去掉华丽的服饰后得到了真实的展现。林说，要是能看到这个少妇本人就好了，一定丰韵无比，我们几个谁个敢不动心。军说，我们坐下来，现在还早，还得等一会。
我在这间屋子里心情十分的紧张，只把眼睛盯住画面。我们坐的木长凳又硬又不舒服。此时我们的身后有了不平常的响动，紧挨着我的秦汉捏住了我的手。
我机械的缩了回来，他在我的耳边低声的说，别害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整洁的托着放满酒杯的托盘出来了，看来是这个地方传统的接风酒。
军高声说，来，我们干了这杯酒！
这是一种看似很普通的跟斗酒，上面浮着几颗枸茍，我喝了口酒，酒很辣，舌头火烧火燎的，心里很烫。
我问秦汉就我们几个人吗？那个吴总不来吗？
他说，他来不了了，不过还有其他的几个人要等一会才到，你注意看，开始了。
一群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走了进来，共有七个。和刚才开门的那个一样，及其严肃，他们一声不响的在中央的一张桌子边坐下后相互地凝视，忽然其中一个身着毛衣染了金色头发的小伙子微笑起来，他向另一个坐在钢琴旁边的遐想的人做了个手势。
接着发生的事情差点使我和秦汉吃惊得从座位上跳起来。一开始这群人当中的一个人突然扯起嗓门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所有的人都喊起来，随后喊声逐渐带有感**彩，时而忧伤严肃，时而欢畅放荡，现在又加了歌手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如泣如诉，如怨似慕，时而笑声朗朗，欢快雀跃。我中了魔似的看着歌手们，歌声结束时，我还入迷的站起来鼓掌，秦汉他们个个也被打动了。
军得意地说，我没有骗你们吧！
我连连说，简直不摆了，要是他们不停下来继续唱就安逸了。
军看着秦汉又看了看我，他笑了，他向钢琴演奏的人打了个手势，又招手服务生过来。
酒送了上来了，是什么品牌的酒我不知道，我没有看清楚，歌手们也一起喝酒，他们和周军碰杯，相互窃窃私语。
这个军真是他妈的有几下子，做保健药品的怎么跟这挂钩的，这时钢琴伴奏人又开始弹奏一首风笛华尔兹。
秦汉说我们跳舞吧！他径自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起来，我站起来时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
军他们都在看我们，我把脸别了过去，说的什么我不知道，我也无需知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跳过舞了，刚开始还踩了秦汉的脚好几次。我记得最后一次跳舞是三年前了，我和雪芸在人南立交桥下面的洞洞舞厅跳的。
当我随着轻柔的节拍翩翩起舞时，我想到现在我又真正的开始生活了。真怪，我曾经想过，这一切对我来说是一去不复返了，一个搂着我的男人，那种作为一个女人被人倾慕的感觉真是难以形容，我甚至有了一丝这样的杂念，要是他永远搂着我多好。
秦汉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什么也没有想。
他说你一定有。
我说真的没有，今晚就像一个梦，一个灰姑娘的梦。
他把我搂得更紧了，说，你真像一个小孩子，可爱的孩子，你好迷人。
我是小孩子？可爱吗？迷人吗？我不是的，都不是的。我知道今晚一过，明天我就恢复了灰姑娘的角色。我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这个美丽的夜晚，同时也充满了欲望和诱惑，使人想入菲菲，甚至有**的味道，只是夹杂在这里。
他把我搂的更紧，那个敏感的部位坚硬的抵到了我的身上，我感到热乎乎的，身体的异样变化使我想推开他。
他说你有感觉吗？
我说不知道。
他笑了笑，你很使男人动心的，真的，男人很容易犯错误，我就想犯错误了。
我故意装着什么也不懂，没有给他肯定的答案也没有给他否定的答案。
新的客人来了，屋子里太黑暗了，只能听到他们的谈笑声，啥子东西也辨认不出来，要想越轨也不会有人发现，歌手们又登台了，又端来了斟满酒的酒杯。
他把身子倾向我，问，你幸福吗？
我说很好。
烛光下他的脸比平时更加的温柔可亲。他说你应当常常出来走走，那样太孤独了。这样吧，以后我要出来什么的把你也带上。
从他灼热的目光中，我知道他话中的话。我回避地说，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生活的好处。
他说或许，但是以前那样是可以理解得，但从现在你应当逐渐开始新的生活。
我故意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他目不转睛地看了我好一会说，以后告诉你。
时间已经是很晚了，可是我的倦怠已经消失了，我听着压低了嗓子的谈话声，考虑着秦汉的话，我真的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吗？还有真正的幸福生活吗？一个新的开始，如何开始？
我的周围陡然的静了下来，亮起了一盏灯，灯光转向一个面容憔悴怀抱吉他的小伙子。他坐在一个矮凳子上，渐渐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屋子里鸦雀无声，人们长时间里只听他用指头弹拨出的单调的声音。他并不是演奏一首完整的曲子，可是弹出的声音像是在诉说一种哀怨，一种具有激动人心美感的怨诉，我突然被这一阵悲哀所攫住。
自此以后，气氛就大不如以前了，陆续的有人走了，我们也走了出来。
夜晚拉下了帷幕，微微的风轻轻地吹拂，楼下的夜来香飘来阵阵芳香。我站在阳台上，望向远处的高楼，思绪不停乱飞。
家有好大，是无法丈量的，它可以包容爱，包容情，包容所有的好与坏。同时，家有时很小，容不下任何孤寂。
人是构成家的骨架，载体，家因为有了人才有家的味道，同时，情和性才使家更加的丰润和温馨，我的家现在缺的就是情和性吧。
面对空荡荡的家，死死沉沉的家，带给自己满心的忧郁，满心的惆怅，满心的无聊，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我的脑海里除了方浩什么也没有了，想到他，我就要流泪，我就要痛苦，原以为搬家了，我不会以物思人了，然而，他永远在我心里，是永远也消失不掉的，即使在以后，我老了，在我的回忆里，仍然有他！
成都的吃是除了名的，麻辣烫更具特色，到处都知道成都人好吃。夜晚的串串香，冷淡杯，光顾的人尤其多。
看看时间还早，自己又确实无聊，我想到了雪芸，拨通了她的电话。
雪芸吗？我是蕊雅，你在干啥子哟？
听见我的声音，雪芸像是听见稀有动物的声音一样，而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
我笑了起来，说，那你继续表演哈，我挂了。
这个雪芸的语言是越来越荤的了，不像以前那样的含蓄了，出口就是来猛的，可能比伟哥还凶！K粉还K。
她有些埋怨起来了，你这厮怎么这么久都没有给联系了，工作顺利吧！
我说你不做啦！哈哈！
我问你的情况你就跟我扯这个。
是你刚才在说呀！现在有时间吗？你来我这吧！
她说我还没有吃饭呢？要不我们一起吃饭，去吃火锅。
我说现在都几点了，你还没有吃，你在干吗呀，我才睡醒呢！
那好吧，我在门口等你，快点。
我们并肩的走着，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北街上的乐山烧烤门前。这里的人很多，座无虚席，就连街沿上也摆了很多的桌子，对面的几家OK厅也是人满为患，不时有歌声传出。
找了个比较静的角落落座。雪芸去点菜，留下我一人，我张望着这里的人，大家都是满头大汗，有的在划拳，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喝酒，不知啥事，外面发生了“战争”，而且两败俱伤，110也到场了。
我把雪芸拿过来的菜放进火锅里。我对雪芸说，你咋个那么能睡？你没有上班吗？
没有上班我喝西北风呀，我今天休了一天的假，就是想好好的睡一天，累死我了。
雪芸狼吞虎咬的吃着，她的面前堆了好大一堆的签签，就像逃荒出来的囚犯，几天没有吃过饭一样。
她说我终于拿到了那笔提成，真他妈的不容易。
我说行呀，你这一笔就是我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的工资呀，来干一杯！
她说你知道吗，我拉这笔广告费了用了多长的时间和心血吗？说来你也不相信。
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我开玩笑说，该不会陪人家上床吧？
不怕你笑，我还真陪了人家上床了。
我瞪大了眼睛，试探的问，真的呀？不会是开玩笑吧！
她说我有啥子开玩笑的，你想现在的广告单子哪有那么容易的，男人不都是好色之鬼吗？他们不占你的便宜会给你的好处吗？他要你的身体，你要他的钱，说俗了就是交易。细想一下未免不好，生活把自己改变了，总不能空着肚子谈高雅吧！就是现实很残酷的。嗨，有时想想也是，闭着眼睛跟哪个男人在一起也无所谓。你要知道，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看现在的大学生好多都被大款包养了。不是流行一句话嘛：一类女人找老外，二类女人找大款，三类女人找外地，四类女人守营地。
大学生被包养，我也看到过这方面的事情，只是雪芸今晚的话对我却是惊人的，我第一次在她的口中知道她的私事。我一直都以为她是靠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的，我还一直以为她是处女之身，现在我也算明白她那么注重自己的身材、形体。其实她也是努力才走到今天的，只是这个努力是靠人类原始的行动实现的，那就是性的付出，或许是性的交易才走到今天的。
我好一会不知道怎样的回答她，我说她无耻吗？卑鄙吗？下流吗？还是该恭喜她呢？我发现我看到的只是她的表面，就如她以前看到的也是我风光的表面一样，人类是否过得太过虚伪了，每个人似乎都被虚伪的外表所掩盖。正如她说女人的类别，我都在想我是第几类女人，也许归不上类。
她说，是不是吓了你一跳？
我说没有。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样两个字的回答是否正确，我的确不知道怎样回答。
她说人类的很多自尊都被现实所吞没，现实有很多的无情，当你开始新的生活的时候，生活中的每天都会发生变化，有时并不是你要改变，而你已经被改变。
她的这些话，我感到有些模糊，在我上班的这些日子里我没有发现可怕的事情，总之也算顺利，对于雪芸的话，我就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我问有那么严重吗？
她说，其实想开了也没有啥子。
我说，你男朋友知道你的事情吗？
她说不知道，我也不可能让他知道，男人说的不在乎女人的处女之身是假的，他们都是有处女情节的。
我说那你怎么办？这个社会也不公平，男人可以知道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处女，女人却检查不出男人是不是处男？
“她说现在科学这么发达，哪样做不出来，男人同样也不知道，我就去做了修补处女膜的。”
我足足看了雪芸一分钟，我与她交往多年对她的了解怎么都是空洞的。我说，你这虾子有多少的秘密没有跟我说过，你的成府真的很深，他相信了吗？
雪芸哈哈大笑，说，你知道吗？他知道我是处女多激动吗？说，真是少见了，特别是现在，他要一辈子对我好，不辜负我。然后又说，你呀，以后遇见合适的也找一个吧！一个人太孤独了，来这杯酒祝你早日找到第二春！
我说，哪天带来我们一起聚会哟，看来你是很满意的了，也不需要我帮你参照了，又是先上车后买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