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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相遇是首凄美的歌

    《一》

    转眼间,开学已近一个月了,平平淡淡地生活看似并不能激起心底的涟漪,但偶尔的一个不经意间的回眸或许又会令对方思绪万千。 我似乎做了生活的记述者,每一天都记录些小心情,或许是习惯了,亦或许怕以后再也回不到这个从前了。

    周六的晚上似乎永远都那么热闹,每天像赶集一样,吵闹的声音如雷贯耳一般,我实在没有了思绪,便停下了手中的笔。

    “哈哈,哼,就是不让你知道,我是谁呵!呵呵······”朵唯躺在床上又开始和陌生人玩真心话大冒险了,瞧她笑的那猥琐样,心里似乎比吃了蜜还甜呵!

    “朵唯,你在和谁聊天啊?难道说,你,谈恋爱了?”我猜测着说。

    “这还用问呐,指定是了呗,如果是个同性,她能笑成这个猥琐样吗?”叶馨边说边敲打着键盘。

    “朵唯,你是不是真有情况啊?我们可是约定好的,如果你谈恋爱了,第二天我就立马谈的!”齐佳说。最近,有很多人都出双入对的,齐佳和朵唯看后满心的羡慕,心想:别人怎么着就有人疼呢?也没看出那一个个的女生多漂亮啊?她们自认为自身条件还蛮好呵,因此两个人便相互约定如果她们其中一个人有了男朋友,另外一个人必定在第二天谈恋爱,还让我们几个作证人。

    “哎呀,没有的事啦,你们不要想太多好吗?想太多太费脑子了喔!”朵唯笑嘻嘻地说。据我观察,这几天她一直都沉浸在聊天对话框中,不管是上下课、吃饭、玩······她都会挂着QQ,以前她可没这么“勤快”呵!说是有情况呢其实也是有据可寻的,听说最近她常和一个网名叫“下弦月”的人聊天,而且彼此之间的称呼越发亲昵,照这样推理下去的话,这可不是一般的网友喔!

    “嘿嘿,朵唯,说吧,那男生是谁呀?”

    “啊,什么谁,是谁呀?你们问的什么呀,啊?”

    “少来哈,不乐意说是吧,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喽!冷默,上!”齐佳说着从上铺下来,踩着凳子又爬到了朵唯的床上。朵唯睡在上铺,和齐佳遥遥相望,冷漠也睡在上铺,和朵唯顶头睡。

    “别别别······啊呀······啊呀······我投降,我投降,我投降还不成嘛!快痒死我了啊,受不了啦,受不了啦啊······”,朵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问什么说什么,挠痒痒这招很损但很实用呵!

    “快点说!那男生是哪个系的?家是哪里的?长的帅不帅?各个头高不高?人怎么样?哪天来见家人(这里的家人是指我们同宿舍的姐妹)?······”

    “啊?啊?啊?”朵唯被问了一头雾水,话刚到嘴边又被堵了回去。

    “说不说,不说还让你痒!”冷漠郑重其事地说。

    “好啦,你们一个个的,快别闹了,不知道朵唯的嗓门大吗?邻宿舍的还以为咱们强暴她呢!”我笑着说。

    “好好好!这次就暂且留你一条小命,哈哈,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冷默说着,便回到了自己的床铺,齐佳也泄了劲,躺在朵唯的床上玩起了手机。

    “好了啦,我说还不成嘛!他,叫孟斐,专业兽医,他家也是×××,但不是一个区,长得嘛,我觉得还行,个子比我高······”

    “比你高!那是必须的好吧,要是比你矮了,那还是男生吗?哈哈·······”小冽大笑道。朵唯个头不高,但作为女生,她这个高度很受欢迎,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切,我还没说完的啦,臭小冽,别打断我 好不好啦!”

    “人家小冽说的可是事实哎!”筱诺插过来一句。

    “嗯呀,朵唯,是不是想好和他发展了啊?”小冽接着说。

    “呃,我也不知道啦!”朵唯嘟着嘴说,“唉,看看再说吧,以前的那个······,唉,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你知道吗,那女生是我高中同学,而且竟是我女生圈里最讨厌的一个人呃!唉!”

    “喔!原来,朵唯也谈过嘛!”冷默说,还向朵唯眨了眨了眼睛。

    “不是啦,那个不算好吧,是这样的,哎呀,反正就是比好朋友再好点的那种关系啦,彼此都有好感,可是都没说出来,到高中毕业都没说呢,如果当时说开了,你说多好······”朵唯唉声叹气地说。

    “那,你们,现在还联系吗?”筱诺问。

    “联系啊,不过也只是偶尔的聊聊天而已了,唉,感觉我们之间越来越远了”朵唯说着,又叹息了几声。

    “唉,感情这事嘛,不好说,一切随缘吧,也许他真的就不是你的命中天子呢,是吧? ” 智子说。

    “嗯嗯,也许吧!”朵唯说完便又一门心思的投入到了QQ聊天中,随后,我们几个便各自忙各自的了。似乎每次碰到情感问题,整个热闹的氛围便会不由自主的急速降温了。

    《二》

    过了几天,朵唯和孟斐的关系越走越近了。孟斐每天下晚自修后都会送两壶热水到我们宿舍楼下,所以这几天我们几乎不怎么用跑到水房打热水喽!

    朵唯的脸上整天洋溢着灿烂的容颜,无时无刻不流露着幸福感啊,恋爱中的女人啊!“见家人”是考验“未来女婿”的第一课,我们几个总要求朵唯带孟斐来见见我们,可朵唯总以“腼腆”之词婉言拒绝,自享幸福甜蜜。

    “朵唯,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让他来见见我们不行吗?”筱诺说。

    “哎呀,人家不想啦,他说他害羞的,哎呀,他就长那样啦!”朵唯边手机聊着天边回答我们。

    “哎,要不,对了,他下晚自修是不是和你一起走啊?如果一走的话,我们就有机会见到他喽!”齐佳思索着说。

    “呃,呵呵,是喔!嘿嘿,那,就这么定喽!”,说完话,朵唯一骨碌地爬到上铺继续玩手机去了。

    这几天,齐佳也正为兑现着约定寻找着“目标”,朵唯这恋爱也谈了好几天了,齐佳这边还一直处于风平浪静的状态,也难为她这一时去找个“理想主义者”了。

    昨天齐佳回到宿舍便花痴的对我们说,“哎,你们知道吗,我今天在小吃街看到一美男耶!他眼睛好迷人喔,长得超级帅,个子高高的,嘿嘿,真帅!我都快晕过去了呢!”,她这个人呐,对于一切从不拘小节,还整天吆喝着花痴,看这情况应该赋予她“花癫”的名号。

    晚自修后,小依如约和孟斐相遇,待我们从他们身边走过时,筱诺和齐佳一直盯着孟斐看,弄得大家快不好意思的,我拉了拉齐佳,叫她快走,叶馨扯了扯了筱诺和小冽的衣角,示意她们快走啦。我挥手和小依告别,推搡着她们几个往前走,筱诺和齐佳开始争论开了。

    “我感觉那男生很一般耶!”筱诺说。

    “呃,哼,都怪西夏了啦,一直拉着我往前走,我都还没来得及看呢,啊呀,死西夏!”,齐佳用一种憎恨的眼光看着我,我向她撇了撇嘴,说:“这是为你好了啊,省的你羡慕、嫉妒、恨嘛!哈哈哈······”。

    “我有看到耶,长得挺好的啦,就是显得很不成熟的感觉,斜刘海好长的,很像个坏孩子的,反正,还好吧。”小冽说完,撇了撇嘴。

    “哎哎哎,还好啦,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嘻嘻,只要对咱们朵唯好就行了呗,你们说是不是呀!”我说。

    “朵唯,加油哈!”齐佳回头对远处的朵唯说。齐佳总是这么张狂,待她刚喊出了一个字,周围下晚自修的同学便齐刷刷的盯住了她,随后她说完便一个人嗖的一下跑到了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去了。

    “哈哈,原来齐佳也是个害羞的孩子啊?”

    “哈哈,不过以前倒还真没看出来呵!”

    “是哎是哎······”

    感情世界里似乎没有是非对错,爱情真的好复杂,甚至有些狡猾,刚开始都是那么美好,让彼此都想着各自的好,沉醉其中忘乎所以,慢慢地便开始找茬,开始喋喋不休,开始增添了对彼此的厌恶感,开始寻找心灵的另一个倾诉对象。随后,感情渐渐地开始变淡,再后来要么维持要么结束,似乎这就是潜恋爱的规则。

    针对爱情,我没有话语权,在我的世界里,它似乎还是一片空白,等待着一个人的出现,等待着他把那张白纸涂上绚烂的色彩。

    《三》

    这几天阴郁的天色压抑着沉闷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望望寂寥的苍穹,遥远神秘,隐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荡。说不清楚心里是怎样一番滋味,只晓得有股莫名的失落感。像往常一样,走出宿舍楼抬头看看东方的旭日,红彤彤的悬挂在遥远的天际,闭上双眼,让温暖的光线穿透我的每一寸肌肤,看着它,我似乎多了一份自信,多了一点信仰,多了一股积极向上的力量。

    “朵唯,怎么了,不高兴吗?”我转过头看到她沮丧着脸颊,一副忧愁的模样。

    “嗯,没有啦······”,她没有接着说下去,捋了捋斜刘海,径直走开了。

    最近朵唯一直闷闷不乐的,晚上偶尔也会哭泣几下,想必是被爱情伤到了吧。爱情,就像邂逅一场盛景后,摆出美丽苍凉的手势,也许等待天空放晴的时候,你会说“我好想好好再爱你一遍”。

    时间就像沙漏,一点一滴偷偷溜走,而你我就像穿梭在时光隧道里的一粒粒尘埃,任风吹向遥远的地方。爱情,就好比一朵生长在悬崖峭壁边缘上的花,想摘取就必须要有勇气。

    “你到底什么意思!”话说到一半,朵唯气的就把电话挂断了,顿时嘟起了那张爱生气的大嘴巴。脸蛋被气得红红的,眼睛里也闪烁起了卑微的泪光。接着,她自言自语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哪里得罪他了啊?什么嘛!一句不合适未免也太牵强了吧,你这不是明摆着玩弄我感情吗?

    “朵唯······怎么了?孟斐对你说什么了?”我一脸不解的问。

    “没,没什么,快点走吧,一会就上课了·,说完她便加快了脚步,看着她渐远的背影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凄凉,那伤把心撕裂的粉碎,飘逸的长发凌乱的吹散在风里。

    “齐佳,齐佳和孟斐是不是吵架了,你和她经常在一起,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叶馨问。

    “一会哈,我打个电话······”,齐佳的心情似乎很好,看她那一脸兴奋的表情,好像发春了似的。

    “喂,朵唯都快哭了呃,你还在这得瑟哈!哼······”,筱诺没好气地说。

    “哎呀,好了啦!就一会啦,我一会就打完了啦,真是的!”齐佳生气地说。

    整个上午朵唯一句话都没说,一走近教室就趴在课桌上胡乱的玩弄着手机,泪珠在眼眶里来回的打转,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样子,呆呆地一页又一页的翻看着空间动态。

    “朵唯,到底怎么了,别不说话,一个人把心事闷在心里多难受啊!不妨说出来嘛,或许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呢?”,我凑到她耳边说。我们上课实行占位制,一般占位都横着占一排,一个宿舍的成员挨着坐。如果早点到的话,就会很不客气的坐在第一排或者第二排,有时也很衰的,直接挨着后门的位置坐下。说到占位,大家各有一套,比如今天上课,可以提前一天把课本放在桌面上,不会有人刻意的拿走,也不用担心捡垃圾的大妈顺手牵羊,这一切源于良好的校风啊!当然也可以当天提前去占位,有甚者拿签字笔直接写上“某某某占位一排,时间为一学期”,好是一句让人呕吐的诳语啊!也难免有人看了直接骂上几句,解解气!

    “哎呀,没事了啦”

    “没事?来,让我看看”,齐佳说着用手撩开了朵唯额头的碎发。

    朵唯用手一推,说:“哎呀!我说了,没事了!”,朵唯的语气有点生硬,似乎有点生气,接着把脸颊转向了另一边。

    朵唯把脸一沉,心想:我只不过想劝劝你,有你这样的吗?什么态度啊,我还懒得理你呢!随后,一个人去一边玩手机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滴答滴答,朵唯的心里似翻江倒海般纠结,紧皱着额头,嘴巴撅得高高的,好像别人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终于挨到中午了,老师的一句下课了,大家忽的一下子消失不见了,足以见得这老师的人缘啊,欠交流!顿时,校园里聚满了一群群等待着排队、等待着吃饭的饿狼!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为这个空荡的校园增添了几屡的小清新,不至于走着走着就感觉到了迷茫,走着走着就乏了心。

    《四》

    又过了几天,齐佳的心终于有了归宿,她的情感生活渐渐浮出了水面。而朵唯却恰巧相反,一路走来,一个多月的相伴,似乎一切来的太突然,下个月孟斐就要走了,因为他读的是学校的兽医进修班,毕业期限已迫在眉睫,而他们的情感也整天纠缠在破碎的边缘。

    “朵唯,你和孟斐到底怎么回事啊?整天分分和和的有意思吗?”

    “有意思!”,朵唯狠狠地甩出三个字,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她这什么意思啊?有气朝我们发是吧?切!”

    “冷默,你就别生气了,她这几天心情不好,我们就多担待着点哈!别跟她一般见识就是了。”筱诺心平气和地说。筱诺是我们宿舍的老大,说话总是慢条斯理的。

    “西夏,我也知道,你看她,咱们不也忍她好多天了吗?她简直就是更年期提前嘛!”冷默委屈地说。

    “呵呵,嗯,我看她是有点更年期提前哈!”,我应和着说。

    视线丢了焦点就无法觅到心中的那个人,十字巷陌的擦肩,娇娆的红颜,纷乱的尘埃,相遇也显得格外凄凉。若如上天安排我们相见,我是多么希望那是一辈子的不离不弃,殊不知,彼此短暂邂逅就像这漂浮不定的浮萍,摇摇晃晃跌进爱情的府邸。

    没过多久,孟斐就提前毕业了。

    临走那天,朵唯送他到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冲散了他们,朵唯帮孟斐提着一个包裹,却在人潮拥挤的站台旁找不到了熟悉的身影。

    “孟斐······”

    “朵唯······”

    他们彼此相互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也许真爱让灵魂相依,爱带来的不仅仅是缘分相拥,更多的是一种心与心依靠的安全感。

    朵唯哭着说:“孟,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傻瓜,我还会回来的,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喔!”,孟斐说着替朵唯擦去了眼角的泪珠,接着说,“以后不许那么爱哭了,知道吗?其实,你哭起来,真的好丑的呃!”

    “孟斐!”,朵唯大声叫到,随即又温柔起来,紧紧地抱住孟斐一刻也不舍得松开,因为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或许是再也不见,也许这份情会随着孟斐的离开渐渐变淡,渐渐消失不见。

    “朵唯,快回去吧!路上要小心······”,孟斐上车后,推开车窗,叮嘱着。他的斜刘海又长长了,像刚认识的模样,随意拂动的碎发迷乱了双眼,眼眶湿润了,难以割舍的情怀此刻却要把心门紧紧的关上了,此刻他要走了,也许以后彼此就没了交集,也许就没了以后。

    “孟斐······”,朵唯心里有好多话要对孟斐讲,而此刻却像有万束钢针刺痛喉咙般疼痛难忍,哽咽的话语一句句又返回了心底,除了放声大哭还能做些什么呢。

    随着客车驶动的声音,孟斐哭了,他把头转向了里面,一串串泪珠顺着脸颊瞬间滑落了下来。

    渐渐地,驶出了站门,渐渐地,远了,影子变得小小的,消失不见了。无垠的苍穹下,一个瘦小的身影静默地望着远去的一切,现在连一句再见也变成了多余,就这样伫立着望了许久许久。

    天空突然多了几缕灰色,阴霾的帷幕上埋藏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是爱,是恨,还是别离的痛楚,没有人会理解热络后又失络的情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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