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厮杀
帝王陵虽地处低势，却烛火通红。四周墙壁花纹镶金而造，中间安放着一羊脂玉棺，穷尽奢华。帝王陵的四周角落，皆是井然而立的瓷俑，约莫一丈高，3,4人大小。瓷俑持刀而立，横眉怒目，让人不由生畏。
我安静地扫过陵墓一眼，此处是皇陵的中心点，牵一发而动全身，确实设不成密道。只是，内心总感觉有种异样。
“先皇，哀家和皇上来看您来了。”太后的话语，将我思绪抽回。我又一次偷偷将整个帝王陵扫了个遍，却察觉不到任何异样了。难道，真是我多想了？
“十年了，哀家在冷宫，每天忍受良心的责罚，饱受内心的煎熬…”
她对着玉棺说道，容色安然，可是这说话的语气，却显得那么沉重。
“哀家知道，这是哀家的报应…”
“母后！”太后尚未说完，莫涵已经大声将其打断。
他冰颜对上太后，那双黑眸突然变得如深渊般，还有那散出寒气，仿若要将人厮杀。
莫涵侧眼扫过站在他们身后的我，很明显，他是要阻止她说下去。他们有什么秘密，是不想让我听到的?
“皇上…你一直是哀家的好儿子…可你犯了不该饶恕的罪，哀家不能再留你…”
她望着他，露出一丝苦笑。那笑容里，我甚至看见了她的心痛！她还是很爱他的！可她还是得杀了他，就因为她觉得他残害忠良？
“辰妃，你出去！”
莫涵突然对我说道，命令的语气不由得我说不。
“出不去了，外面都是哀家的人。”
“母后当真要如此狠心？”他再一次看着她，眼中满是受伤，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一切错都由哀家而起。当初我就不应该为了权势地位，为了让你当上皇帝，亲手将先皇毒害！既是哀家造的孽，哀家就要亲手将它解决。”
我错愕，双眸望向莫涵。这，便是他们的秘密？他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爹！这便是他要我走的原因？
莫涵，好狠的心！我竟然还曾当他是个明君！他连自己的亲爹都能下得了毒手，又怎么会放过威胁到他江山的贺元帅！
有那么片刻，莫涵的身子都是僵硬的。他深深闭上眼，神色痛苦，待睁开眼时，悲伤已然逝去。
他负手而立，俊朗的面容变得阴暗，邪恶地望向太后。
“母后一定计划了很久吧，所以不惜纵火烧毁冷宫，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有机会除掉朕？”
我身体一僵，不由后退一步。他竟然知道，太后的所作所为皆在他的眼皮之下，那我呢？他早就知晓了我的身份？
“来人！”太后一声命令，就在三处石门打开的那刻，我身子被大手用力一带，我整个人，已经牢牢被他禁锢在身后，而我们的面前，是从三处石门冲出几百黑衣人，皆是持刀弩箭，行动敏捷，可以说，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被他挡在身后，看着剑拔弩张的一幕。内心千丝结缠绕。
雨落燕双飞，天涯共此时。
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候，他竟然挡在了我的面前？前方的弓箭手，随时都可能让他万箭穿心，他竟然在第一时间保护了我？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他！偏偏是我的仇人！
“你永远是哀家的好儿子，如果你主动退位，哀家…可以不杀你。”
几百弓箭手整装待发，只要太后一个命令，我们便如蜂窝，甚至死无葬身之地。这一刻，我看见太后眼中的痛苦，她内心在挣扎，或许她在期望，莫涵主动投降，让她有理由放过他。
可我知道，他是莫涵，宁可死，也不会投降的人。
莫涵嘴角勾起笑意，媚眼眯得狭长。
“太后当真以为可以杀了朕？”他自信一笑，倏然望向石门外，顺时，只感觉皇陵外风起云涌，杀喊声铺天盖地。
“怎么回事？”太后面色有些不再安定，她对身边的人问道。立马有人上前回话：“太后，我们，全被禁卫军包围了！”
【“不要轻举妄动！切记！”】
莫陵的声音自我脑海闪过，我恍然明白，一切都是莫陵和莫涵为了引太后上钩而设的圈套！可是，莫陵他既然和莫涵一道，为什么他没有向莫涵揭发我！为什么要帮我？
太后神色大惊，对上一脸安然的莫涵问：“你到底做了什么？”石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眉宇微蹙，像是明白了什么。
“忻王！他竟然背叛了哀家！”
脚步声越来越近，便知是援军已到，只是奈何被石门挡在外面。一墙之隔！
“哀家本就没想过要出去，皇上，石门已经被哀家关了，你的人，是进不来的…哀家，还是赢了…”
石门外动静颇大，整个皇陵抖动得厉害，我身子也不住晃动，在倒地之前却被人牢牢搂在怀里。
他们，在撞石门？
帝王陵是整个皇陵的中心，帝王陵倒，整个皇陵便会倒塌。这个方法，使不得。
果然，须臾，他们终是停下了行动。太后眉宇微展，得意一笑。
“他们进不来的！”
“哼！”莫涵自信一笑，刀光印出了他刚硬的侧脸，我站在他身后，一阵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袭来。
“朕的人，已经进来了。”
就在此时，瓷俑“哐”的一声而破，每个瓷俑里杀出来4,5人，帝王陵内外围，竟全是莫涵的人。
出其不备，出奇制胜！只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本弩箭而立的黑衣人已然去了一大半。而这时，仍有几十只利箭向我们袭来。
我身子被扯进他怀中，随着他躲箭的姿势也不稳移动。几十只弓箭被他折去大半，有的射进了墙壁。而这时，还有一大批黑衣人持刀向我们砍来。
“别怕，闭上眼睛！”我在他怀中，能感觉到他阵阵心跳。情势紧急，可这如磁性般的声音，却让人不由觉得可以信任他，完全信任他。
此时的他，已经全心在和黑衣人对抗上，我倏然张开眼，对上太后肯定的神色。
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我如今恢复功力，要杀他，绝非难事。
我清眸一眨，双手已成鹰爪状…与他的往事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从殿选到藏书阁，从冷宫到宫外，从弃妃到宠妃…我这才发现，在我的记忆力，他竟然是最关心我的人！此刻攸关他生死，他却一直将我护在身后…
我…没法下手！下不了手！
垂首的那一片刻，黑衣人的鲜血径直溅在我身上，鲜红的鲜血，斑斑块块，触目惊心。脑海，闪过十年前在山顶被追杀的那幕。黑衣人，官兵…血！
我们贺家人的血！
我清眸一丝决绝闪过，双手全然成鹰爪状，狠绝而有力。
莫涵，非杀不可！
我安静地扫过陵墓一眼，此处是皇陵的中心点，牵一发而动全身，确实设不成密道。只是，内心总感觉有种异样。
“先皇，哀家和皇上来看您来了。”太后的话语，将我思绪抽回。我又一次偷偷将整个帝王陵扫了个遍，却察觉不到任何异样了。难道，真是我多想了？
“十年了，哀家在冷宫，每天忍受良心的责罚，饱受内心的煎熬…”
她对着玉棺说道，容色安然，可是这说话的语气，却显得那么沉重。
“哀家知道，这是哀家的报应…”
“母后！”太后尚未说完，莫涵已经大声将其打断。
他冰颜对上太后，那双黑眸突然变得如深渊般，还有那散出寒气，仿若要将人厮杀。
莫涵侧眼扫过站在他们身后的我，很明显，他是要阻止她说下去。他们有什么秘密，是不想让我听到的?
“皇上…你一直是哀家的好儿子…可你犯了不该饶恕的罪，哀家不能再留你…”
她望着他，露出一丝苦笑。那笑容里，我甚至看见了她的心痛！她还是很爱他的！可她还是得杀了他，就因为她觉得他残害忠良？
“辰妃，你出去！”
莫涵突然对我说道，命令的语气不由得我说不。
“出不去了，外面都是哀家的人。”
“母后当真要如此狠心？”他再一次看着她，眼中满是受伤，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一切错都由哀家而起。当初我就不应该为了权势地位，为了让你当上皇帝，亲手将先皇毒害！既是哀家造的孽，哀家就要亲手将它解决。”
我错愕，双眸望向莫涵。这，便是他们的秘密？他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爹！这便是他要我走的原因？
莫涵，好狠的心！我竟然还曾当他是个明君！他连自己的亲爹都能下得了毒手，又怎么会放过威胁到他江山的贺元帅！
有那么片刻，莫涵的身子都是僵硬的。他深深闭上眼，神色痛苦，待睁开眼时，悲伤已然逝去。
他负手而立，俊朗的面容变得阴暗，邪恶地望向太后。
“母后一定计划了很久吧，所以不惜纵火烧毁冷宫，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有机会除掉朕？”
我身体一僵，不由后退一步。他竟然知道，太后的所作所为皆在他的眼皮之下，那我呢？他早就知晓了我的身份？
“来人！”太后一声命令，就在三处石门打开的那刻，我身子被大手用力一带，我整个人，已经牢牢被他禁锢在身后，而我们的面前，是从三处石门冲出几百黑衣人，皆是持刀弩箭，行动敏捷，可以说，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被他挡在身后，看着剑拔弩张的一幕。内心千丝结缠绕。
雨落燕双飞，天涯共此时。
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候，他竟然挡在了我的面前？前方的弓箭手，随时都可能让他万箭穿心，他竟然在第一时间保护了我？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他！偏偏是我的仇人！
“你永远是哀家的好儿子，如果你主动退位，哀家…可以不杀你。”
几百弓箭手整装待发，只要太后一个命令，我们便如蜂窝，甚至死无葬身之地。这一刻，我看见太后眼中的痛苦，她内心在挣扎，或许她在期望，莫涵主动投降，让她有理由放过他。
可我知道，他是莫涵，宁可死，也不会投降的人。
莫涵嘴角勾起笑意，媚眼眯得狭长。
“太后当真以为可以杀了朕？”他自信一笑，倏然望向石门外，顺时，只感觉皇陵外风起云涌，杀喊声铺天盖地。
“怎么回事？”太后面色有些不再安定，她对身边的人问道。立马有人上前回话：“太后，我们，全被禁卫军包围了！”
【“不要轻举妄动！切记！”】
莫陵的声音自我脑海闪过，我恍然明白，一切都是莫陵和莫涵为了引太后上钩而设的圈套！可是，莫陵他既然和莫涵一道，为什么他没有向莫涵揭发我！为什么要帮我？
太后神色大惊，对上一脸安然的莫涵问：“你到底做了什么？”石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眉宇微蹙，像是明白了什么。
“忻王！他竟然背叛了哀家！”
脚步声越来越近，便知是援军已到，只是奈何被石门挡在外面。一墙之隔！
“哀家本就没想过要出去，皇上，石门已经被哀家关了，你的人，是进不来的…哀家，还是赢了…”
石门外动静颇大，整个皇陵抖动得厉害，我身子也不住晃动，在倒地之前却被人牢牢搂在怀里。
他们，在撞石门？
帝王陵是整个皇陵的中心，帝王陵倒，整个皇陵便会倒塌。这个方法，使不得。
果然，须臾，他们终是停下了行动。太后眉宇微展，得意一笑。
“他们进不来的！”
“哼！”莫涵自信一笑，刀光印出了他刚硬的侧脸，我站在他身后，一阵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袭来。
“朕的人，已经进来了。”
就在此时，瓷俑“哐”的一声而破，每个瓷俑里杀出来4,5人，帝王陵内外围，竟全是莫涵的人。
出其不备，出奇制胜！只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本弩箭而立的黑衣人已然去了一大半。而这时，仍有几十只利箭向我们袭来。
我身子被扯进他怀中，随着他躲箭的姿势也不稳移动。几十只弓箭被他折去大半，有的射进了墙壁。而这时，还有一大批黑衣人持刀向我们砍来。
“别怕，闭上眼睛！”我在他怀中，能感觉到他阵阵心跳。情势紧急，可这如磁性般的声音，却让人不由觉得可以信任他，完全信任他。
此时的他，已经全心在和黑衣人对抗上，我倏然张开眼，对上太后肯定的神色。
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我如今恢复功力，要杀他，绝非难事。
我清眸一眨，双手已成鹰爪状…与他的往事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从殿选到藏书阁，从冷宫到宫外，从弃妃到宠妃…我这才发现，在我的记忆力，他竟然是最关心我的人！此刻攸关他生死，他却一直将我护在身后…
我…没法下手！下不了手！
垂首的那一片刻，黑衣人的鲜血径直溅在我身上，鲜红的鲜血，斑斑块块，触目惊心。脑海，闪过十年前在山顶被追杀的那幕。黑衣人，官兵…血！
我们贺家人的血！
我清眸一丝决绝闪过，双手全然成鹰爪状，狠绝而有力。
莫涵，非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