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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酒吧老板or大律师

    这话要是出自江辰逸口里,她保管狠狠地瞪一眼,甩下两个字“流氓”扭身不理他,蓝正龙在她眼里就是一小破孩,乔景年只当他嘴上无毛说话不牢,恰巧有客人要续酒,端了酒便去了,身后传來蓝正龙放纵的口哨声。

    酒吧的名声越來越响,阿龙弹的琴、阿俊调的酒都是一绝,她穿着制服穿梭其中,又何尝不是一景?墙上的古钟嘀哒作响,年份却永远停在1999,也不远,就是去年,对于乔景年來说,很是惊心动魄、无法忘记的一年。

    “为什么是1999,有什么特别吗?”打烊了,三人一边收拾一边闲话,她忽然若有所思地问。

    蓝正龙很难得地帮忙规置杯盏,十指修长而白皙,一看就是大少爷的命,还有他举手抬足流露出來的贵族气,每每让她心生怀疑。

    闻言,他抬起头來,一脸认真地问:“你很想知道?”

    乔景年的兴趣宜发勾起來了,很难得地主动凑到他跟前,使劲地点点头。

    “不告诉你。”蓝正龙憋了半天送出这四个字來,把个乔景年脸都气绿了,顺手抽起一块冰照着他扔了过去,他偏身让过了,那块杯砸在门上发出当的一声。

    按年纪,三人中乔景年最大,本应该最稳重才是,偏偏蓝正龙经常挑得她火起,两人时不时地这样大的不像大的,小的不像小的闹,陈子俊则在一旁看着,摇头叹气,闹很了,便出來解劝,倒好像他是家长似的。

    “你别问了,我都问过好几次了,他也是神神秘秘不肯说。”这次,又是陈子俊怕她脸上挂不住,出面解围,乔景年也懒得管了,“小破孩一个,他还能有什么特别的,说不定就是哪天做了一个梦,梦里出來个1999,反正也想不出什么好名,便用上了呗。”

    蓝正龙也是第N次大声抗议:“不要再叫我小破孩了,我都二十五了。”二十五岁,正是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年纪,一绺额发浅浅地覆盖在眼睛上,眼底流露出桀骜与忧伤交织的光芒,乔景年时常不解,为什么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会在他的身上得到完美的统一。

    “小子,你再大在我面前也是小子。”小子是她对他的专称,特别是他不听话的时候,她在教训他之前铁定会喊出这两个字。

    忽然有琴声在空气中流淌,熟悉的旋律正是那天,她和靳司勒在巴黎街头的小酒吧里听到的,某一时刻,乔景年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熟悉的旋律在耳边萦绕,眼前是与她当日描述如出一辙的场景,难道世上真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如果不是巧合,这里面又有怎样的内幕?

    乔景年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女人,尤其处于现在过了今日不知明日如何的境地,更不愿意招惹事非,可是蓝正龙身上有太多的迷,让她第一次有了打探的兴趣。

    譬如说,每次看到他的车,乔景年都要暗自惊叹一番,以前总觉得江辰逸的悍马够霸气,靳司勒的迈巴赫够奢华,可是跟这小子的车比起來,都是小巫见大巫。

    布加迪.威龙,据说全球限量出售,不是仅有钱就能买到的,说到钱,乔景年给算了一笔帐,以这家小酒吧的日营业额,满打满算一辈子都买不了这部车。

    如果他真是靠脸旦赚钱,我的天哪,这得被阔太包养多少次才能赚到一部这样的车?

    “蓝正龙到底是干什么的?他有什么特殊背景沒有?”

    终于,她忍不住逼问陈子俊,可是,他只是笑笑,便三缄其口,这越发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发狠要揭穿这小子的真面目。

    这样的机会真來了,有一天乔景年路过一家写字楼时,无意中看见一行三人从里面出來,正中的男子西装革履衣冠楚楚,正是蓝正龙。

    令她奇怪的是,他今天的样子与平时简直是判若两人,一头时尚的碎发打理得中规中矩,左耳上的钻石耳钉也不见了,严肃的表情佐以犀利的眼神,再也不能将他与“鸭子”联系上來。

    紧随其后的一男一女显然是他的下属,年轻小伙子提着公文包,女孩子手里抱着文件,联想到他们是从写字楼里出來的,应该是其中一家公司的职员,看他的派头与架势,至少是老总极的人物。

    男下属抢先一步拉开了车门,蓝正龙低下头钻了进去,而正是这一动作将被他一直挡住的女下属暴露出來,乔景年差点失声叫起來。

    怎么会是她?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布加迪悄然发动,不愧号称汽车中的战斗机,无声无息地已经跑出去好远,乔景年赶紧拦下一辆经过的的士,指示司机跟上前面那辆车,司机是一小伙子,忍不住调侃道:“追布加迪,开玩笑吧。”嘴上这样说,脚下可沒有怠慢,一踩油门跟了上去。

    还真被司机说中了,此车哪是彼车的对手,眼看距离起越來越远,前面的车一转弯更是沒影了,司机问她还要不要追,她还不死心,司机乐得有钱转,加大油门跟了上去。

    一转弯发现马路上排了长长的两列车队,像两条长龙蔚为壮观,乔景年不禁乐了,这就叫天助她也,蓝正龙的车实在是太显眼了,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她找到了,她很不厚道地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烧包,他以为坐驾真是战斗机呀,还不是堵在马路上动弹不得。

    G市这几年发展得太快,一座座高楼拨地而起不说,堵车也成了家常便饭,尤其像现在这种上班高峰期,管你是悍马还是布加迪,一律给我像蜗牛似地爬行吧,所以乔景年坐着破出租车追上布加迪的愿望才得以实现。

    车子最终是停在市中级法院门口,那三位下了车一起走了进去,轮到乔景年纳闷了,他们这是干什么來了?转而一拍脑袋,猪脑子呀,來这种地方肯定是打官司撒。

    等她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踏入3号审判庭,观众席上座无虚席,看來今天的案子备受观注,她想当然地找到原告席,却沒有发现他们的踪影,视线一转,竟然在被告席一方找到了三个人,确切地说是被告辩护律师席上发现了要找的人,还有他的两名助手。

    这下她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张着嘴巴半天沒有合拢,无论她的想象力有多么丰富,都无法将老不正经的蓝正龙与正义理智的律师划上等号。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能帮人打赢官司,杀了她都不会信,乔景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倒要看看他接下來如何表现,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这是一起深夜酒后开.房致女方意外死亡的的案件,听了一会,乔景年恍然大悟,怪不得引來这么多人旁听,涉及桃色案件,已经足够吸引众人的眼球了,而此案被告的显赫身份,自然也引起了大家的议论和关心。

    三江实业是本市知名的龙头企业,被告正是董事长江炳炎的独子江凯杰,乔景年有点不敢小觑蓝正龙了,家大业大的江家将儿子的身家性命交给他,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蓝正龙平素酷爱范思哲, 这个品牌的服饰兼具古典与流行气质,集妖艳与高贵于一身,并游走于高雅和低俗艺术之间,无论高品质的剪裁、鲜艳漂亮的色彩、还是华丽贵气的设计,与他的气质都出奇的吻合。

    今天的他则少有地着一袭正统的黑色西装,衬得修长的身材愈加挺拔,让她沒想到的是,沉郁的黑色让他看上去这么性感而又职业。

    控辩双方一开始便充满了火药味。

    检方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丰硕成果大量违禁药品,而双方剧烈的“床上运动”导致悲剧发生,由此,控辩双方的焦点在于被告应否承担责任。

    乔景年有大女人思想,对这种滥交的种马式男人从來深恶痛绝,加上人死了是事实,自然地站在了检控一方,而且旁听席上的议论也是一边倒地认为被告应当负全部责任。

    一开始,所有人觉得这个案子毫无悬念地会将凶手绳之以法,场上形势却悄然逆转,在“双方是否自愿开房”、“药物为死者自行还是被告强行服入”、“性行为本身会不会导致死亡”等问題上作出了强有利于被告的辩护。

    “什么律师啊,还有沒有人性?”

    “我就说嘛,被告不会有事的,早拿钱摆平了。”

    “所以说女孩子还是要洁身自爱,这下好了,死了也白死。”……

    一时间,旁听席上议论纷纷,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法官不得不敲着小棰示意大家肃静,接下來控辩双方作了结案陈辞,法官们交头接耳一番,决定动用合议庭。

    这是一段令人难挨的时间,连一直比较镇静的被告都显出一丝焦虑的神色,而坐在第一排正中的死者家属更是神情悲伤。

    乔景年有个不好的预感,不得不承认,蓝正龙的辩护太精彩了,最后那三问句句打到对手的七寸上,她猜测结果会是有利于被告的方向。

    不幸被言中,当重新回到庭审现场的法官和陪审员落座后,全体起立,法官当庭宣判,被告无罪释放。

    “噢----”

    旁听席上顿时响起一片嘘声,甚至有激动者拍打着座椅以示抗议,疑为死者母亲的妇人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乔景年也很愤怒,虽然死者有过错,但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生命,作为死亡的助力一方,这个公子哥儿却什么教训都沒有得到,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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