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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3 坏女人的口红印

    直到吻够了之后,张曼才伸手探入敖睿的西装口袋里,将他的手机拿出來。

    当看到手机的墙纸时,她原本噙笑的眼神突然就变为一片忌妒如毒蛇般黑暗的颜色。

    墙纸上是坐在秋千上,晒着午后温暖阳光,惬意无限的龙若桐。她那倾国倾城的笑容,令身后那片娇艳的玫瑰花海都显得黯淡失色。

    张曼美艳的脸渐渐扭曲,她用留着长指甲的手指疯狂地猛戳手机墙纸上的那个女人。但无论她怎么戳,墙纸上的那个女人依然毫发无损,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许久之后,张曼才强迫自己收起愤怒和忌妒的情绪。找到敖睿通讯录上龙若桐的电话号码,当看到“亲爱的老婆”五个字时,她的美眸再次迸发出一种激烈的冷锐光芒。

    若桐虽然早早上床睡觉,但是并无睡意。当看到手机上显示“亲爱的老公”时,她有一瞬间的发愣。因为这半个月以來,敖睿真的如他所说,不來打扰她,甚至沒有打过一通电话给她。他对她给予绝对的尊重。

    沉思数秒后,她手指轻颤地按下接听键。“喂?”她发现,其实自己的心情是按捺不住激动的。

    “敖夫人,你好。”电话的那端传來甜美的女性噪音。

    这不是邓颖的声音!

    “你好。”半晌后,若桐听见自己僵硬的声音慢吞吞地响起。

    “是这样的,敖总在君豪酒店这里喝醉了,你能不能过來接他回家?”张曼在说话的时候,故意将自己的声音发挥到极致的妩媚和甜美。

    一听到他喝醉了,若桐直接就答应了张曼。“好,我现在就过去。”

    张曼露出狡猾带着算计意味的冷笑,但声音依然甜美柔软。“那好,我们等你。”

    她故意说,我们。

    若桐也不是粗枝大叶,对自己的处境无知无觉的人。电话那端的女人,不知为何,总让她感到不安。

    她以最快的速度起床换衣服。沒有通知家人就匆匆出门,在门口拦截了一部计程车。

    “师傅,你能开快点吗?”这已经是若桐第五次催促司机了。

    当到达君豪酒店的时候,她丢给司机一百块钱,急急地说:“不用找了。”

    说完,她将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拿出來重新拔通了敖睿的电话。不料,电话的那端却迟迟都沒有人应。

    张曼听着敖睿的电话一声一声地响,却无动于衷,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直到手机第二次响起的时候,她才懒洋洋地拿起來接听。“敖夫人,对不起,刚才敖总吐得很厉害,我扶他去洗手间了。”她故意这么说。

    复杂的情绪几乎燃烧了若桐的理智。“我到酒店了,你和阿睿在哪个包厢?”她直接问张曼。

    “我们在1789。”张曼甜甜地回答。

    若桐直接挂下电话,然后奔上去。

    张曼放下电话,故意将敖睿的头枕在自己肩上,还将他的左手搭在自己的酥胸上,他的右手则被她搭在自己光洁的玉腿上,姿势要多暖味就有多暧昧。

    她却变态地享受着敖睿的触觉。

    当若桐冲进包厢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暧昧的画面。那个女人脸上如花的笑容,令她的后背刮起阵阵冷风。她总觉得这个女人,像条蛇一样,狡猾,不怀好意,又带着一种彰显的意味。

    张曼见若桐进來,立即迅速拿开敖睿放在自己酥胸和玉腿上的手,以及将他的身体放在身后的沙发上。脸上还做作地摆出一副小心翼翼,愧疚的样子。“对不起,敖夫人,敖总只是喝多了,请你不要误会!”

    若桐二话不说就疾步上前扶起敖睿的身子。当看到他脖子上那个鲜红的口红印时,她的脸色倏地惨白。

    在昏暗的包厢里,依然不难让对面的张曼察觉出來。张曼心中窃喜,却及时地打断若桐的思绪。“敖夫人,我和你一起扶敖总下去吧。”那声音,有一种温和的甜美。

    若桐的心蹭地燃起一团愠怒的火焰,本是抗拒着和这个不怀好意的女人一起扶敖睿下楼的,但她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扶不起敖睿高大沉重的身躯,只好暂时压下怒火,冷淡地对张曼说:“好吧,请你帮我一起扶阿睿下楼。”

    两个女人站在敖睿的两边,共同吃力地撑着敖睿离开包厢。

    在寂静的电梯空间里,张曼朝若桐伸出玉手,向若桐作简单的自我介绍。“敖夫人,你好,我是义诚的总监张曼,很高兴认识你。”

    张曼虽然笑得灿烂如花,但若桐却清晰地看到那抹笑容里轻蔑的挑衅。就像太阳下的一道阴影,有一种喧宾夺主的意味。但良好的教养还是使她朝张曼伸出了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她的声音一点也不热情。

    张曼虚伪地笑着。“沒想到敖夫人真人比照片还要漂亮。”

    “你过奖了。”若桐的声音不冷不热。

    他们两夫妻还真是相像,对待陌生人的态度都习惯不冷不热,虽然并沒有给人明显的疏离感,但却也不肯让别人有机会靠近他们。

    一念及此,张曼的眼里迸发出一种忌妒,极度不满的冷光,就连她面带笑容的脸,也在一瞬间出现扭曲的现象。

    虽然张曼的表情变化都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却让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的若桐看得一清二楚。果然,这个女人不像她所表现出來的那么好相处。

    “敖夫人对我们义诚的服装还满意吗?不知道敖夫人有沒有建议给我们。”一瞬间过去后,张曼迅速收起自己不悦的情绪,伪笑地问若桐。

    “我都挺喜欢,沒有什么不好。”若桐淡淡答道。她知道敖睿为她运回來的那些衣服都是义诚生产的,那些衣服很漂亮,她的确沒什么意见。

    “能得到敖夫人的认同,是我们义诚的荣幸。”张曼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若桐只是淡淡地扯开嘴角,笑容苍白而勉强。

    随后,张曼又说:“下个星期我们义诚有一场春季时装秀,届时我会向敖总发出邀请函,如果敖夫人也肯一起赏脸参加,那将是我们的荣幸,我们期待您和敖总的光临。”她那盈盈秋波的眸子,看起來十分诚恳,但心里却在迅速地暗算某些东西。

    若桐对她淡淡一笑。“看阿睿的意思,如果他去我也会去的。”她可沒那么大方将自己的老公拱手让人。

    一丝窃喜又狡猾的情绪在张曼的美眸中一闪而过。她迅速掩去,装作若无其事地对若桐说:“那张曼先谢过敖夫人了。”

    若桐再次淡淡地扯开嘴角,不再答话。

    当电梯到达一楼的时候,若桐终于松了一口气。

    随后,两个女人再次扶着敖睿走出酒店的大门。若桐让张曼先走,她则在门口等敖睿的司机开车过來。

    张曼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只好先行离去。

    十分钟后,敖睿的司机到了。若桐和司机一起扶敖睿上车。

    在后车座里,敖睿的头枕在若桐的肩上。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以及他脖子上那个鲜红的口红印,若桐心中百感交集。想念,心疼,对他前所未有的在乎和紧张感,全部集中在她的胸口处酸酸涩涩地发酵。

    “太太,我跟在敖先生身边这么多年,从來沒见他醉过。今晚真是有点寻常。”司机透过车境若有所思地对若桐说。

    对啊,敖睿的酒量一向很好,他怎么会轻易喝醉而且醉得这么厉害呢?若桐皱起眉头沉思。然后,她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題,于是问司机:“肖先生,你认识一个叫张曼的女人吗?”如果张曼坐过敖睿的车,那司机应该认识她。

    “太太,我不认识这个女人。”司机老实回答。

    “张曼真的沒有坐过阿睿的车吗?”若桐不死心地问。

    司机笑着回答。“太太,敖先生自从和你在一起后,他的车就不曾载过其它女人。”他的老板沒有滥交女人的习惯,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听到这样的回答,若桐方才黯淡的眼神缓缓地溢出一丝暖光,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她这么一笑,顿时让沉寂的车厢里多了几分生气。

    司机透过车境将她的笑颜看得一清二楚,不由自主地赞叹道:“太太,你笑起來的样子,好像花都开了,真的很好看,你应该多笑笑的。”

    其实若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笑过了。只知道自从孩子流产后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真实的幸福。

    回到敖家的别墅后,管家热情地出來迎接两位主人,开心的笑容使他沧桑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色的光泽。“太太,你回家了!”

    当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若桐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踌躇了。心中掠过那日被温婉可推下楼的惨状阴影,就连刚才才被笑容溢红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惨白。

    一旁扶着敖睿的管家和司机都看出她的异样。管家连忙对她笑道:“太太,敖先生好像很累的样子,我们先上去吧。”

    司机也连忙附和。“对啊,敖先生这段日子工作得很辛苦,休息的时间也少,我们扶他上去让他早点休息吧。”

    若桐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踏出自己的脚步。每上去一个阶梯,她的心就狂跳一次。当接近那日她被温婉可推下楼的第四个阶梯时,她几乎是闭着眼睛一口气冲上去,逃离这可怕的梦魇。

    身后的司机和管家,同时发出了一声哀伤的叹息。“敖先生和太太那么在乎那个孩子,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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