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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五、青岛阻击战

    肖向东领导的西门阻击战一开始就陷入白炽化的境地,青岛西门城外是平原地带,只有一两座土包一样的丘陵山包,幸好城外还有几条不宽的小河,阻滞一下日本兵的进攻,才没内日本兵突破肖向东的阵地。

    肖向东手底下的大将基本都是突击营士兵,这次都进城实施营救刘小刀,现在手底下就一个半大的孩子金日成,还派去堪当大将去东门阻击去了。战争是技巧和勇气的拼搏,而肖向东擅长的是吹牛糊弄人,这排兵布阵确实不是他的强项,况且手下都是些没经过大阵仗的保安团士兵,虽然平时练的刻苦,战争技巧是有,但能够真枪实弹地杀人还需要进行锻炼。

    日本兵从西门出城是紧急集合后,根据快速作战的原则,当时只是携带了些步兵制式武器,火炮类的只有掷弹筒和迫击炮的曲射近距武器火炮,因此在和保安团的对射中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优势。但日本兵的优势在于他是在“家门口”作战,在近距武器没取得优势的情况下,连忙运来远程打击火炮,架设在青岛城门口,对着只有数里外的小山丘进行不间断的火炮覆盖射击。

    肖向东被日本兵的炮击吓得脸色煞白,差点没尿湿裤裆,当他从炮坑里抬起头,吐掉嘴里的泥土,嘟囔道:“罗三宝是怎么组织战斗的,咋还没有撤离城门?”

    紧随着肖向东的一个传令兵接口道:“罗连长战斗中震坏了耳朵,现在是胡连长指挥突围。”

    肖向东在上世不知名的小说里见识过日本二战士兵冲锋的描写,先猛烈的炮火打击后,再由士兵冲锋。火炮刚开始消弱,肖向东跌跌撞撞地冲进千疮百孔的战壕,喊道:“准备阻击日本兵的冲锋。”

    钢刀不经过烈火的锻打就无法锋芒毕露,人不经过清贫磨难的摔打就难以出类拔萃,一只军队不经过血与泪的粹洗,是无法铸造出一种魂魄的,保安团的士兵死守青岛西门战场的时候,就是有了一股舍我其谁的赳赳军魂,现在的保安团,也开始慢慢的有了几分血气,虽不足,却也闪亮耀眼的吓人。

    保安团的士兵嗷嗷叫着冲进战壕,正做着各种准备,日本兵第一波冲锋队伍已经冲到离战壕不足百米处,肖向东嚎叫着:“火炮封锁后续冲锋,其它的全TM的清点战场。”

    山坡后面的迫击炮和山腰间的掷弹筒都咆哮起来,在阵前一千米和三百米的形成一个死亡地带,封锁着日本人冲锋的后续补充兵力。解放26式轻机枪(仿德国弹链供弹的MG42式通用机枪)形成一道弹幕,收割着阵前一百米左右的日本兵的生命,阵前五十米以内,正好是解放26式冲锋枪(仿英国的司登冲锋枪)的射程之内,冲锋枪以每分钟数十发的射速,吞噬着日本士兵的生命,让那些倔强不肯卧倒的日本兵终于学会了如何趴在地上。至于一些反应敏捷的日本士兵,只要在尸体中间,稍稍活动了下身体,绝对有四五处的狙击枪打中身体,使其学会了如何不再动弹。

    日本人组织的冲锋被肖向东的指挥,其实是保安团平时训练的配合下,没到半个小时就打下去了。肖向东边连滚带爬地往后跑,边呲牙咧嘴地喊着:“避炮,到第二防线上去。”

    保安团的士兵跟着无比敬仰主席县长的身后,奋力地跑下山坡,刚钻进第二条防线,日本兵的炮弹没有掉在第一条防线,却跟着他们的步伐,对着第二条防线进行炮击。

    肖向东将身体埋在战壕里,嘴里嘟囔道:“这日本人太卑鄙无耻啦,咋不老老实实地轰第一条防线呢?”

    自己再想回到第一条防线上,却看见原来的阵地上,早有了簇簇的日本士兵的人影,显然日本人已经攻占了第一条防线。

    肖向东心里哪个恨啊,自己一时糊涂却轻易地丧失了一个阵地,幸好手下保安团士兵不敢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啰嗦。想到这次战斗如此激烈,不知道自己能否能够囫囵回去,心里又开始骂自己的两个老婆起来,要不是杨淑雅非要来青岛所谓的抗日,保安团就不会来青岛。要不是黄艳红要救她便宜的师弟,自己就不会来到青岛。看来以后再不能睡在床上听唱城隍的大戏——被自己的两个女人鬼迷心窍啦。

    这次日本的炮火打击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肖向东虽然很幸运没被炮弹轻吻着,可炮弹爆炸后产生的震波依旧把自己震得双耳轰鸣不止,幸好保安团士兵训练有效,在炮火停息之时,肖向东天晕地转之间,没等肖向东的吩咐早投入了战斗。

    跟随肖向东的传令兵抱着肖向东,一直摇着他脑袋,焦急地呼喊着:“县长,县长,你醒醒别吓我。”

    肖向东艰难地睁开双眼,耳朵里轰轰作响,听不清楚传令兵说得是啥,只好吩咐道:“命令胡老十迅速撤离战场,老子这里顶不住啦。”

    传令兵高兴地应了一声,忙取下步话机,嘴巴变化着各种嘴型,联系着营救小组。肖向东觉得浑身酸痛,身体疲乏,战场上各种致命的枪炮声因为耳朵的暂时失听,不再喧哗,他闭上眼睛,想起自己的过去,从小孩到坐牢,直至后来穿越,一幕幕如同电影胶带一般,杂乱无章地闪现在脑海里,连传令兵对着自己喊叫也没理睬。

    肖向东正在半睡半醒的迷蒙间突然腰部一阵疼痛,他耳朵一下又恢复了听力,听到了各种子弹的啾啾声,他立刻将睡梦中的不知姓名的美女抛出了脑海。睁开眼睛一看,他看到了阵地前的黑暗中无数身影在晃动着,厮打着。原来在刚刚睡着的时候,日本兵已经冲进了战壕,正和保安团士兵进行残酷地厮杀。远处人头窜动,日本兵正源源不断地冲过来。

    “妈呀——”肖向东尖利而恐惧的叫声回荡在阵地上,他伸手拿起了自己的冲锋枪,猛烈而慌乱按响了扳机。不过他并没有听到自己的枪声,因为冲锋枪的保险还没有拉开,就在同一时间,一个壮实的日本兵恶狠狠地用刺刀刺向肖向东。肖向东狼狈的在地上翻滚地避过刺向胸口这刀,刺刀划过肖向东的胳膊,在他的胳膊拉下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一下迸发出来。

    那个日本兵还要对肖向东进行攻击,传令兵嗷叫着从旁边一下扑倒日本兵,和他在地上翻转对掐。肖向东站起身,轮着冲锋枪正砸在和传令兵抱在一起的日本兵脑袋上,将他一下打晕后,才迅速拉开冲锋枪保险,对着近处日本兵就是一梭子,打倒了四五个日本兵后,喊道:“用冲锋枪扫射。”

    几个保安团士兵鲜血淋淋地站在肖向东周围,拉开冲锋枪保险栓,密集的子弹形成一道强大的弹幕,闪着明亮的火焰,夹杂着无数的愤怒的呐喊声,横扫着阵前的日本士兵的躯体,保安团经过艰难地反击终于巩固了整个防线……

    “打扫战场,传令兵,问问胡老十到底啥情况?”肖向东说罢,自己撕开衣袖,用绷带把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又问:“战斗损失咋样?”

    一个保安团排长上前报告道:“死亡二十六人,现在部队士兵基本都带伤。县长,咱们这样扛不下去啦,要是日本人再来几次冲锋,我们要全栽在这里。”

    “把牺牲的和伤势严重的撤下去。”肖向东点点头,转头问传令兵:“TM的问问胡老十到底咋回事?”

    传令兵放下步话机话筒,道:“胡连长他们开始撤退了。”

    “告诉胡老十,退到大泽山里去和我们会合。命令金日成的朝鲜营退到崂山,甩掉日本人后,择机坐船回东北。”肖向东不管传令兵,命令那个排长道:“我们先撤退。你带一些人掩护,不要和日本人硬磕,准备好飞雷炮,炸TM的日本人一下就跑,让他们也长长记性。”

    那个排长应了声,去做准备,肖向东由七八个身强体壮的保安团士兵护着,撒着脚丫开始先行撤退。

    肖向东本身就没带啥装备,现在连唯一的一把冲锋枪也被传令兵帮他背着,如此跑了将近几里路,已经累得臭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保安团的士兵搀扶着,早累得趴在地上了。

    几里外的远处传来低沉的炮弹爆炸的声音,像捂在被子里的鞭炮声,不绝于耳。二十多分钟后,炮弹爆炸的声音沉寂下来。没有听到枪响,也许是隔的太远听不到。

    肖向东实在跑不动了,只好吩咐道:“歇……停,等一下,你们先构筑一下工事,准备接应下掩护的人。”

    那些保安团士兵依言各自利用地形,粗略地构制了一个简单的工事,坐着等掩护的人。

    过了十来分钟后,比炮弹爆炸声更大的十公斤炸药包的爆炸声传了过来,密集而且响亮。

    肖向东知道是飞雷炮发射后的响声,肖向东站起身说:“大家做好准备,迎接掩护部队。”

    等了数分钟,传令兵过来,道:“掩护部队被日本人咬的很死,脱离不了,他们为了引开敌人,只好往珠山山脉撤退了,让我们赶紧撤退。”

    肖向东想着这几十个人,要想脱离日本兵的追捕,怕是凶多吉少,只得无奈地命令道:“我们去大泽山和胡连长会合。”

    剩余之人站起来,眼看来的方向,在心里默默地祝福自己的战友一番后,才依依不舍地掉头向大泽山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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