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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拐骗

    救上來后,小黑痴痴呆呆的呆了好几天,别人和他说话,他不会回答,别人给他吃的,他甚至都不会张嘴。

    人们都猜测,他是被那场大火吓傻了。可怜的孩子,才这么大点,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几天之后,小黑便从扬州城的街道上消失了,再也沒人见过他,人们都猜测他可能是死了吧。对于吓成那样的孩子,也许死才是最好的解脱,不用受生活之苦。

    几个小孩在皇宫门口晃悠了好几天,鬼鬼祟祟的,看着來來往往的都是有钱人,穿戴整整齐齐,看上去像是当官的,好像比县老爷还要厉害。

    “哇,你说这是什么地方?老大在里面,会不会有好吃的?”一个小孩望着高大的宫门嗤嗤的说道。

    “笨蛋!”另一个稍微大点的孩子敲着他的脑袋,说道:“你也不看看那些都是什么人,我爹就是被穿着这样衣服的人逼死的,老大在里面一定受了很大的苦,等着咱们去就她!”

    “是吗?那你说里面是地狱了?我妈妈以前说地狱是最恐怖的地方,那里面比地狱还恐怖吗?”某小孩天真的问道。

    那个稍微大点的孩子装作很懂得似的点了点头。

    其他孩子都以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你好像比小黑哥还懂,要是小黑哥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救老大!”

    “算了,算了,小黑哥还在扬州!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她來了,估计咱们只有给老大收尸的份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可是咱们有什么办法,我们已经一整天沒有吃饭了,哪有力气呀?”

    “好吃懒做,早晚饿死!你又不是沒有饿过肚子,救出老大再吃饭”

    “那你看这,咱们怎么进去呀?”

    “爬进去!”

    于是,在紫禁城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七八个小孩子一个压着一个,一个踩着一个孩子的肩膀摇摇欲坠的想要爬上那座几丈高的宫墙。

    “够不着呀……”

    “來人了,來人了!快下去!”

    一堆巡逻的士兵远远望见这副壮观的场面,居然有人想着爬上宫门!!于是赶往这边!

    “啪----”一摞小孩从高空摔下來。

    等士兵赶來的时候,他们已经沒了踪迹。

    “咦,刚刚还看见了,去哪里了?”士兵很是奇怪。

    “四处找找,一定是藏起來了!”

    等他们都走远,藏在草丛中的孩子才算是喘了口气,好险!要是被他们抓起來不知道会怎么样,爹爹就是被穿这样衣服的人打死的。

    “嘿嘿,几个小孩,你们想进去吗?”

    几个孩子一转身,只见一个贼头鼠脑的人站在他们身后,细细打量着他们几个,一脸的怪笑。仿佛这几个不是小乞丐,而是七八个金元宝。

    “你是谁?”他们警惕的问道。

    “我是从里面出來的人,你们要是想进去,找我呀!我一定能把你们弄进去!”那个人笑呵呵的说道,却准感觉他笑的不坏好意。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那你们有是为什么想要进去呢?”那人反问道,

    听到他这么问,那个年龄最小的孩子想也沒想便说道:“我们的姐姐在里面,我们想进去找她!”

    其他几个孩子怒嗔了他一眼。

    那人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奥!原來是找你姐姐的!我认识你们的姐姐,就是她让我來找你们的”

    “胡说,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

    “老大?知道知道!他也是我老大,是个女的对不对!里面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很多的漂亮姑娘,老大让我出來接你们进去享福”

    “真的?”一听好吃的,几个孩子顿时眼睛放光,要知道他们可都是饿了一整天的,只要一听到吃的,条件反射的就要流口水。

    “当然是真的了,想见你们老大,跟我走吧!里面可是个天堂,只要进去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呀!”那人一脸的怪笑。

    “什么是‘飞黄腾达’呀?我只想要好吃的,还有我们要老大!”几个孩子嗤嗤的说道。

    于是,一个人贩子太监九爷领着七八个小孩朝着小刀刘的方向去了。

    宫隐來到京城。

    时间仿佛是一下子倒退了整整一年,这一年的种种事情都只是一场噩梦,京城还如往昔一样繁华,一年前自己去过的酒楼茶肆中小二哥也还是那个人,看见他走进來,如往常般笑着迎上來。

    仿佛,自己还是磬王爷,大哥还在太子爷,沉迷于这种幻想中很长时间。

    直到一封圣旨将自己喧进大殿,才反应过來,原來那些都不是噩梦,真真实实发生过。自己不再是大乾的磬王爷,而是前朝余孽,需要做的就是推翻大乾江山。

    自己刚到京城,萧鼎便给自己封了一个二品大员。可能他是觉得突然将宰相分给自己会让满朝文武心里不服吧!无所谓了,反正朝中已经有很多大臣被自己收买了,他们会将自己推到宰相的位置。

    几个孩子被带进了一个小黑屋子里,便被蒙上了眼睛。

    “这是要干什么?”

    小孩子觉得很新奇,于是便问了起來,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铜铃。

    “马上你们就知道了,脱了裤子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冷冰冰的命令道。

    “为什么要脱裤子呀?难道要进那个漂亮的府里,必须脱了裤子才能进去吗?”

    那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生气的吼道:“叫你脱就赶紧脱!”

    “奥!”小孩被大人骂,吐了吐舌头,摸着瞎赶紧将自己的腰带松开。

    突然,身后有几个人将他们抓住按倒在好像是一张床一样的地方,四肢被麻绳拴住,动弹不得。

    这下,他们几个都急了“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们,你们都是坏人----”

    “呜呜……老大,快救救我们!”

    “放心好了,这一刀下去,你们就都能进宫去见你们的老大了!”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身下传來,几个孩子惨叫一声,晕厥过去,身下淌着红淋淋的血。

    “喂!他们几个不会是死了吧!”人贩子笑着问道。

    “放心吧,死不了,但往后,死了和活着沒什么分别!”

    萧鼎在后花园中摆下宴席招待宫隐,钟鸣鼎食,一派祥和。

    这种景象,自己梦寐以求多年了,真的希望自己是一个辅佐大哥治理天下的贤相。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如此熟悉,也是,皇宫千百年來都是一个样子。富丽堂皇下不知埋葬了多少森森白骨。

    “宫大人不必拘束,想吃什么随便,你可以拿皇宫当做自己的家!”萧鼎笑着说道。

    皇宫,本來就是自己的家!

    “当初宫大人说若是为官,一定要造福百姓,我想宫大人一定是胸怀治国良策,不知宫大人对朝政,可有什么看法?”

    宫隐站起身來,朝萧鼎恭恭敬敬的说道“不为官,不知官场竟有如此多的规矩,今天若是微臣出口狂言,得罪了满朝文武,恐怕明日少不了几封弹劾的奏章!”

    “不妨事!有朕给你撑腰,你尽管将你心中的良策道來!”

    “以微臣看來,当今天下已经能称得上是政治清明,只是,这种清明,也只是表面上的,在这之下,却隐藏着种种危机!”

    “哦?”

    “而这种危机,涞源于人,是皇上用人不明,朝中大臣不乏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的人,对于朝政,明哲保身,只要不危及到自己的利益就可以了。就因为朝中有这样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远离京城的地方官,就更不少鱼肉百姓的贪官!想今年江南大旱,皇上已经拨下赈灾的钱粮,可是经过层层的剥削,到了灾民手里,已经不足十分之一”

    “对于这种状况,你有什么良策吗?”

    “皇上切勿手软,只有将朝中的蛀虫除掉,选拔一批有才干的新人上來,才能改观这种情况!”

    终于听到了想听到的内容,萧鼎满意的点了点头。

    宫隐刚刚从皇宫回來,便得到了宫府大火,宫老爷被烧死的消息。对此,他似乎已经很淡然了,这种事情早就料到了。

    “火是你放的吧!”他看向宫阙说道。

    “是,不过毒药是他自己喝的,我让他出來,那个老家伙说他舍不得家产,只能给那座宅院陪葬!”宫阙冷冰冰的说道,仿佛宫四海死了,就像是死了一只蚂蚁一样微不足道。“不过,放心吧,宫府的大部分家产都已经移出來了,他死了倒也干净,起码不会因为他暴露了你!”

    “今年大考,你要想办法拿到考題!萧鼎已经准备清除朝中的蛀虫,空下來的位置,只能由今年的仕子补上!所以,我们的人一定要高中!”

    几个孩子终于进了皇宫,不过,这种代价,却太不值了!

    “我告诉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给我老老实实的学宫里的规矩,这是在救你们,万一哪天你们一个不懂规矩的冲撞了那位主子,可就是掉脑袋的事!”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监指着前面一排不大的孩子训斥道,

    “我告诉你们,咱们是做奴才的,不能直视主子!无论是走路还是答话,都得低着脑袋”

    “师傅,我有个问題”下面一个孩子举手问道:“什么叫做‘奴才’呀?”

    他这一问完,一道鞭子便挥了上來,抽在孩子身上,隆起一道血痕。

    “小兔崽子,我告诉你,要是主子说话时你插嘴,就不是挨鞭子的事了,估计你小子的脑袋就沒了!”老太监指着那小孩恶狠狠的骂道。

    到了晚上,他们都休息了,只有白天挨打的小孩捂着身上红红的血痕普拉普拉的掉眼泪。

    “嗨,小豆子,别哭了!”

    “老大在这一定也挨打了,咱们快去找老大吧!”

    “呜呜……老大进來之前难道也被割了吗?好疼呀……”

    “我估计老大早就被割了,因为那次老大洗澡让我给她拿毛巾,我看见她沒有!”这其中最小的一个孩子说道,他这时只有六岁半!

    这帮孩子呀!!

    “既然老大都割了,咱们割了也沒什么,大不了以后不能站着撒尿!”

    “快走吧!去找老大,找到老大咱们就逃跑,这里的人太可怕了!”

    于是,几个小孩便躲着巡逻的侍卫偷偷摸摸的走到了皇后的寝宫,正好遇见欧阳米儿。她身后跟着一堆宫女太监,排场很大。

    “你看,那是老大!”一个小孩躲着假山后面说道。

    “哇!老大今天穿的好漂亮呀!”

    “老大----”他们误以为欧阳米儿是欧阳谷儿,只是远远的望去,两人长得有几分相似,可能是思念老大心切吧!看见了老大,便放声喊道。

    欧阳米儿坐在后花园的亭子中,看着院中开放的牡丹, 便又想起欧阳谷儿,想起她便來气。要是那丫头醒來,自己的末日就算是到了。

    无论如何,都要她永远睡下去。

    正思考着怎么让谷儿永远睡过去,便听得远处有人在喊“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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