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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2 不加节制

    紫花迷情蛊,三日一发作,可自那日凌晨,上官轻云却再未离开过她的房间。

    这男人仿佛是要把这两年来的量一次性补满,不分昼夜地拉着她共赴巫山云雨。

    刚开始傅尔焰还抵抗地说要他节制,后来在他的诱哄下,身心疲惫的她,连最后一点体力都被他榨干,之能任由他在床上百般摆布,做出各种羞人的姿势,反观他却越来越精神,越来越生龙活虎。

    酸软的双腿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几天之内都是由青衣送上三餐,而由他来喂食。

    想到他像哄孩子般,哄着脾气阴晴不定的她吃东西的场景,她不由地瞪了他一眼,却发现刚刚还在熟睡的他已经转醒,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径自笑得开怀。

    强劲有力的臂膀,环在她腰际,他的嗓音低沉圆润,一双秀气的眼笑得如同弯月。

    他说:“‘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我向来嗤之以鼻,现在才知道原来此等滋味是如此美妙啊。”

    闻言,傅尔焰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一脚将他踹下床。

    “我饿了。”

    她慵懒地躺在床上,明明是命令式的口气,由她说出口,却显得像是撒娇般软糯。

    穿戴整齐,替她安排好吃食,上官轻云望了望窗外的透亮,后知后觉地想到要回房一趟,不然怕是自家小厮要记得捶胸顿足了。

    回首,看了看傅尔焰昏昏欲睡的小脸,他轻笑着走到床边,轻抚着她的脸蛋儿,说:“我先回去一趟,晚上再来找你。”说完,在她额际印下一吻。

    傅尔焰眼皮一翻,朝他瞥了一眼,便沉沉睡去,眼下带着淡青色纵欲过度的暗影。

    考虑到傅尔焰的名节,以及她暗中正在进行的事,上官轻云轻巧地避开了所有人,刚回到自己房间,只见许灵儿品着茶坐在主位,自己的侍从跪在她脚边,后面还有个冬儿不时用手指戳着侍从的脑袋,指着鼻子骂。

    他的侍从虽未及弱冠,却也是个性格刚毅的年轻人,目不斜视,任由对方责骂,一声不吭。

    看到眼前的情景,上官轻云心觉不喜,步入房中,轻声一喝:“住手。”

    威严的气势,逼得冬儿往后一退,缩回许灵儿身旁。

    “是何缘由,劳师妹动手教训上官家的人?”一句上官家的人,暗示了他与她的关系。

    许灵儿嘴边大方淡雅的笑容,在听得他言下之意后,微微一僵。

    “轻云哥哥说什么呢,什么我家的人,你家的人,我们用得着分那么清楚吗?”

    “男女有别,师妹慎言,莫让人留下话柄。”

    望着还跪在地上的自家侍从,上官轻云出手托他起身,由于跪了太久,双腿发麻,侍从一个趔趄,朝前扑去,幸好得上官轻云扶住,才慢慢起身。

    上官轻云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师妹因何处罚我的小厮?”

    “轻云哥哥你失踪了好几天,灵儿很担心,但问你这小厮却一问三不知,身为下人,应该凡事以主子为重,他却连主子的行踪都不知道,难道不该教训一下吗?”见上官轻云居然为了一个下人而对她冷言冷语,许灵儿心中充满不甘,嘴上更是头头是道。

    “即便如此,也是应该由身为主人的我来判断,况且是我一时疏忽,外出忘记将自己的行踪告诉他,并非他之过。”

    许灵儿心知在这问题上纠缠,只会让自己难堪,于是便放柔了语气,问:“那轻云哥哥这几天是去哪儿了?也不留个信给人家,人家好担心呢。”

    “没什么大事,师妹无需挂怀。”

    许灵儿的目光闪了闪,心里起疑。

    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向来行事稳重的轻云哥哥必定会留下口信,他却连口信都不留便匆匆外出,嘴上却说没什么大事,这样的反复着实可疑。

    一双柔顺的眼不着痕迹地往上官轻云身上一扫,见他的左手居然恢复如常,许灵儿震撼不已。

    当初傅尔焰离开上官府,上官轻云在两天之后突然吐血,惊动了上官府上上下下所有人,之后傅尔焰用药物控制上官轻云与他燕好的流言,自此在上官府内传得沸沸扬扬,却不见身为当事人的上官轻云出面辩解。

    而他的左手也是从那时开始发黑的,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便不难猜想,上官轻云的左手是因为傅尔焰而中毒。

    现在,他的左手居然恢复了,难道他和傅尔焰……

    察觉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许灵儿满脸愁容地告辞,袖底双手紧握,心中慌乱。

    入夜时分,上官轻云避开众人,回到傅尔焰房内。

    床上的玉人儿还在昏睡。

    他褪去身上的衣物,无声哑笑,俊颜泛着微红。

    看来这几日,他真是太不节制了。

    他小心地上床,调整她的睡姿,将她揽入怀中。

    这动静使傅尔焰朦胧转醒,细眯着眼,以为他又想要,嘴里咕哝着求饶:“别,我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放过我吧……”

    “今晚放过你,我只是抱着你睡,别多想,乖。”

    四更刚过,傅尔焰似有所觉地惊醒,一双媚眼一片清明,小心地挪出上官轻云的怀抱,她披上外套,随意用腰带固定好,连面纱都忘了戴,匆匆出门。

    门刚打开,一个男子的身形闪入房内,右手袖管一片濡湿。

    “白世通!”傅尔焰低声惊呼。

    “嘘……”额际布满冷汗,虽然受伤,白世通却依旧一副不正经的口吻,“你不想让你床上那位听到吧?”

    傅尔焰警惕地朝床上一瞥,见床上的人呼吸平缓,并没有转醒的迹象,才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我夜探老狐狸书房,在暗格里发现了这个和一封信。”

    他将一枚刻着图章的戒指和一封书信交到她手上,“没想到老狐狸居然在书房装了机关,还好我闪得快,不然就万箭穿心了。”

    “有追兵吗?”

    “暂时没。”

    傅尔焰蹲下,撕开他的袖子,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口。

    他手臂上的伤并不严重,被箭擦过,留下一道较深的伤口,伤及了大血管,才看起来骇人。

    箭上有毒药,普通,量多会致死,但赤炎宫的人多少对毒有些抗性,因而没有大碍。

    替他撒上独门金创药,包扎好伤口,傅尔焰才细细查看白世通拼死送过来的戒指。

    戒指上熟悉的图案,令她顿时双目大睁,抬头看向白世通。

    “这是……”

    白世通点头确认。

    傅尔焰又打开了手上的信,读完之后,心中已有决定。

    “我会尽快联系他,由他决定下一步怎么走,你这几天小心点,老狐狸说不定已经发现有人偷了他东西,别被看出破绽,若是迫不得已就溜,我这里不用你担心。”她细细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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