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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岿贤王

    赋若锦才到酒楼大厅,阡陌立即跑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激动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赋若锦微笑道:“她告诉我了。”阡陌开心的一笑,露出两个梨涡,说道:“就知道小姐最厉害的,这点小事儿小姐定会做到的。”“喔?是么?那一开始谁那么担心我来着?”赋若锦灵动的眸中尽是笑意,这是自父亲去世后她第一次笑的这么灿烂,明媚如冬天里最温暖的阳光。阡陌眨了眨眼睛,挽起赋若锦的胳膊朝玦城他们走去。

    “师妹,那个女人有没有刁难你?”陆柒关心地问道。

    “没有,爹曾救过她,今日她很爽快地便给了我这,上面便是是阵法的名字。”赋若锦嘴角轻扬,一双杏眸闪烁如星辰。喝了一口茶,清甜的滋味滑过喉咙,小声地说:“原来,这明月楼有一条密道通向一条竹林,我在竹林中的水榭见到了楼主游月,只是纱帐隔起,未能看清。”

    “这么神秘?!”陆柒惊讶道。

    “这明月楼果然不简单。”玦城一脸的严肃。

    “我以为这楼主的功夫一定不一般,她奏的琴曲能夺人性命。”赋若锦回忆起那首琴曲,仍然心有余悸。

    “啊?那小姐你没事吧?”阡陌一听,立马担心的问道。

    赋若锦摇摇头,示意她没有事。

    玦城拿过锦盒,打开端量了一会,随后小心合上收进包袱里。

    赋若锦忽然微微低下头,一副认真的神情,沉声说道:“以后,我就取我母姓苏氏,改名为苏锦,赋若锦这个名字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不要再对人说起我们是赋雪山庄的人,以免引来危险。若有人追问怀疑,便说是桃花谷,桃林醉仙的徒弟。”

    剩余三人十分赞同,都肯定而郑重地点点头,齐声说好。 随即起身离开明月楼,登上马车。四人不同寻常的容貌与气质引来人们纷纷侧目赞叹。进了马车之后,赋若锦才打开锦盒,展开那卷轴,只见绢缎上写着<魍魉鬼法阵>。四人一时都陷入沉思,传说此阵法甚是血腥骇人,被困之人皆死相恐怖,面目全非,能破此阵的人更是屈指可数,如今此阵法在世间已经消失,无人会布。没想到玉瑯山所布之阵竟是这么残酷厉害的阵法,四人的神情都不由的凝重起来。

    明月楼,那位倚窗而坐,淡然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男子眼神追随着远去的马车,仿佛正在思索着什么。一名小年轻男子小心的轻声走到他身边,俯身低声说:“主子,王爷传你去王府一趟。”

    “知道了。”白衣男子缓缓放下茶杯,嗓音好似碎玉般悦耳,又清魅的蛊惑人心。只是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却冷若冰霜,眼睛依然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

    王府的后花园,靖朝当今天子的四叔岿贤王南风憬正站在九曲桥上拿着鱼食喂湖里的锦鲤。春风习习,南风憬紫色华服的衣袂翻飞,织金盘龙暗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夜千暝暗自轻笑了一下,这个岿贤王当真是急不可耐了。他走上跟前,唤了声“义父”。“你来啦。”南风憬缓缓地转过身,四十出头的脸上依稀可见年轻时俊朗的模样,在岁月的蹉跎下,眼角染了些许沧桑,眼神却依旧犀利如鹰。

    “不知今日义父突召千暝前来所谓何事?”夜千暝微微低头,正色道。

    “千暝,一个月前震惊江湖的赋雪山庄惨遭血洗一事,你可知背后主谋是谁?”南风憬背手而立,眼眸微眯地望着夜千暝,声音低沉。

    “孩儿只知赋雪山庄乃是被江湖第一大杀手组织绝罗门所害。”夜千暝抬头迎向南风憬深邃的目光,冷声道。

    “可是绝罗门不过是可以用重金收买的杀人工具,不是吗?”南风憬的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可是那抹意味深长地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对于不听话和背叛本王的人,本王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南风憬笑意未减,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狠,握在手中的鱼食在内力下化为粉末,南风憬挥袖,粉末随着微风飘飘洒洒。夜千暝冷然的看着粉末飘扬,眼神未起一分波澜。从五岁起,便被王爷收养的他,对于王爷的心狠手辣,他早已司空见惯。

    南风憬继而道:“本王听闻赋天傲还有个女儿尚在人间,追查兵符的事就由你去办吧。千暝,不要让本王失望。”

    “是!义父。”夜千暝沉声答道。

    “你且回去吧。”南风憬转过身,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语气冰冷。

    “孩儿告退。”夜千暝微微躬身,随即转身离开。挺拔的白色身影在一片姹紫嫣红中分外醒目。

    夜千暝才踏入前厅,一个绿色身影迅速移到面前。“千暝哥哥,羽儿已有数月未见到你,今日特地在这等你,总算盼到你了。”南风羽喜笑颜开道,眸里尽放光芒。

    夜千暝望着眼前如孩童般可爱单纯的女孩,表情仍然是一贯的冷漠,“郡主在此等候千暝,有什么事吗?”语气客气而疏远。

    南风羽眼睛瞬间黯淡,羞涩地垂下头,嗫嚅道:“只是因为很想念千暝哥哥,所以。。。”

    “郡主,既无要事的话,请恕千暝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夜千暝打断道,语毕便毫无留恋地疾步离开。

    南风羽还来不及反应,夜千暝已消失在她视野之中。南风羽望着夜千暝离去的方向,眸中氤氲着水雾,喃喃地说道:“千暝哥哥,现在的你就这般厌烦羽儿吗?”

    夜千暝回到暄夜阁的第一件事便是召了慕寂离前来见他。

    “寂离,限你三日,替我查出赋庄主女儿的下落。”夜千暝立于阁楼二层阳台的白玉砌的栏杆前,注目远眺,背对着身后一名约莫二十左右的,眉清目朗的年轻男子,冷声吩咐道。

    “属下遵命。”慕寂离躬身双手抱拳,肃声回答。

    夜千暝点头,做了个挥手的手势。慕寂离心领神会的转身离开。夜千暝怔怔地望着远方暮日,天空被染上一片绯红,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金色光芒之中,显得宁静而美好,让一贯冷峻的他难得的添上了几分温润之感。

    夜已深,柔柔的月光泄了一地。巡夜的人敲响了第一遍锣鼓。清脆的锣声划破了寂静的黑夜。

    “夜阁主进我流漓的屋子总是这般特别。”一位身穿红色纱衣的女子坐于琴前,抬首望向翻窗而入的夜暝轻笑道,一双桃花眼盈满笑意,妖媚惑人。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斜插一支娇艳欲滴的牡丹。面如芙蓉,眉如柳,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着。

    夜千暝淡然自若地走到桌前,背靠着桌沿,望着流漓,眯了眯眼道:“你们花媚楼的老鸨热情地让我有些招架不住,倒不如这样更利落些。”

    流漓哧的一笑,道:“这世间竟还有让夜阁主招架不住的事么?”慵懒的声音性感的足以让天下男人都为之着魔。

    夜千暝没有做声,只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换了一身玄色锦衣的他显得更加盛气临人。

    流漓起身,红色烟纱群逶迤拖地,缓缓地走到桌边,一手握住茶壶的把手,一手托住壶底,悠悠地往茶杯里注了半杯茶水。顿时,浓郁的花香泗溢,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味道。流漓端起茶杯送至夜千暝面前,道:“阁主尝尝这珠兰花茶的滋味如何?”

    夜千暝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滋味醇和爽口,此茶的原料采摘,烘焙过程定是十分的细致讲究。“此茶焙制的很好。”夜千暝淡淡地说句。

    流漓嘴角笑意明显,又故作娇嗔道:“阁主似乎近来很忙啊,好像已数月没有来流漓这儿了。”

    夜千暝沉默了半晌,对上那双妩媚的眸子,开口道:“好像很久没有听过流漓的琴音了。”

    流漓弯弯嘴角,柔声道:“流漓自然乐意为阁主抚琴一曲。”说罢,转身复坐于琴前,行云流水般的琴音在灵活交错的手指中奏出。夜千暝侧身而对,手握已微凉的茶杯,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矅如宝石的黑瞳里印着一轮皎洁明月,似乎沉醉在了这悠扬曼妙的琴音之中。

    一曲作罢,夜千暝收回思绪,望向流漓,漫不经心地问道:“琉璃你的琴技在整个南州城也算数一数二的,怎甘心屈身花媚楼作个艺伎?有时甚至遭无耻之徒的轻薄,不觉委屈么?”

    流漓抬眸,迎向夜千暝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瞳。轻笑道:“流漓本就是随遇而安的人,这样的日子流漓过惯了,便不想再改变。再者。。。自一年前,阁主将正欲轻薄流漓的南州城首富赵家的赵大公子打的落花流水之后,怕是没有几个人再敢来欺侮流漓了吧?”流漓轻挑柳眉,笑意吟吟。

    夜千暝收回视线,低头啜了一口茶,淡淡地说句:“是么?不大记得了。”

    流漓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还是莞尔道:“当初阁主的无意之举,却让流漓感动颇深,流漓对阁主一直心含感激。而且若不是那日,恐怕流漓与阁主也不会相识。”

    “我素来不是爱打抱不平,拔刀相助之人,那日之事,流漓姑娘不用感念至此。”夜千暝声音瞬间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流漓垂头,笑有些苦涩,轻轻地说:“流漓明白了。”沉默了片刻,双手覆上琴弦,又微笑道:“今夜月色如水,就让流漓再为阁主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吧。”

    这是我第一次写文。很用心的在写。希望大家可以喜欢,如果有哪里写的不够好,或有错误。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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