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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谢公子

    我身着一身男装,坐于二楼的雅间之中,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太和楼中每个角落发生一切事情,也就成为了我暂时的书房了。

    来到月国已经有半个月了,从刚刚踏上月国的国土,到接手太和楼。一切发生得太快,让我现在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本已是山穷水复,却又能够柳暗花明。或许我真的有所谓的神灵庇佑。

    今天是太和楼重新开展的日子,原本破损不堪的酒楼已被修缮一新,红色的厅堂彰显着喜气洋洋的感觉。掌柜刘叔笑面迎人,在前厅中招呼着客人;萧萧站在柜台后边收取着银两,并向有钱、有权的客人送出太和楼的VIP卡;厨房之中更是热闹非凡,小厮进进出出,像一颗陀螺一般,好像永远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我轻摇着手中的纸扇,一丝满足的笑溢出嘴角。

    脑海中想着,不知何时才能会一会那个胡闹的知府公子。

    雅间的门传来一声清脆的敲门声,问话随即响起。“谢公子,您在吗?”

    我一听便知道是掌柜刘叔的妻子刘嫂又给我送东西来了。

    “刘嫂,你进来吧。”

    一个笑盈盈的美貌妇人扭着柳腰,端着一壶清茶推门走进雅间,将茶搁到我的书桌之上,道:“知道您在这看账本,就在厨房给您泡了壶茶,润一润。”

    我笑道:“刘嫂,你太客气了。来太和楼都半月有余了,你还对我这般生疏,是还把我谢某当外人吗?”

    “没有,没有。”刘嫂看到我的笑脸,有一刻的失神,差点打翻了端给我的茶杯。

    我连忙伸手接住她手中的杯子,也碰触到了她的手。

    刘嫂马上缩回了手,脸上升起一股可疑的红色。

    “没事吧?刚才烫到没有?”我急切地问,她为什么将手藏到背后去,是手烫到了,不好意思在我面前表现出来吗?

    刘嫂见我为她担心,有些羞涩地笑了笑,道:“我没事。”她的视线从雅间的窗子飘向了前厅,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萧萧的身上,眼神有些黯淡,又说:“谢公子,没想到您的夫人做事这般利落,是以前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吗?”

    “萧萧做事一向是又好又快,不知刘嫂这么问,是为了什么?”

    刘嫂收回了视线,“没什么,只是看到您的夫人,觉得自己很没用而已。对于太和楼的一切,我好像都帮不上忙。”

    我安慰道:“怎么会呢?作为一个好的妻子,只要能相夫教子、持家有道即可。对于这两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们家的小虎,被你教得又懂事,又听话,还这么贴心。你怎么会说自己一无是处呢?”那日偷我荷包的那个孩子便是小虎,很讨人喜欢。为了替自己的父母减轻负担,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在我心里,仍认为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刘嫂听我这么一说,神情稍稍缓和,“那谢公子,我在太和楼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吗?看到他们这么忙碌,我也想替他们分担一些。”

    听她这么说,我不及细想,朝楼下一望,想着所有她能做的工作。

    “你可愿去洗碗?”

    “洗碗?”刘嫂眼神一闪,似有些不悦,又不想被我看出来,马上换上了笑脸,道:“还有别的事可做吗?洗碗这类事,不是已有人做了吗?”

    “那你去前厅中端盘子吧。”

    刘嫂笑着,又拒绝道:“刘哥不希望我在太和楼中抛头露面,谢公子,还能给我换个事做吗?或者,您的身边缺人吗?”

    此时,我已不想再理会她,这也不愿干,那也不愿干,只想做些轻松容易的活。世上,岂是到处都是这样的事情。

    我拿起一支毛笔,醺了些墨汁,道:“刘嫂,你还是去照看孩子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你先回去吧。”

    刘嫂的笑容僵在嘴角,点了点头,知是惹我不高兴了,尴尬地抱着盘子便走了出去。

    我摇了摇头,这刘嫂虽然年轻貌美,却是个懒散之人,在生意上帮不上刘叔一点忙,反而只会添乱,将她赶回暂住的别院是最好的办法。

    刘嫂刚走,星儿便冲进了雅间,抱着她每天都不离手的小宠物。

    “娘,默默它不吃东西了,怎么办?”说着,就将小狐狸递到我怀里。

    我放下手中的笔,将狐狸搂在身前,小狐狸虚弱地躺在我的手臂上,眨着杏仁般的小眼睛,灵气失了大半。

    “你都给它吃些什么?”

    “鱼、骨头还有饭。”

    我顺着狐狸毛的方向,轻轻地抚摸着它,喃喃道:“小狐狸啊小狐狸,你要是能开口说话,那该有多好啊。”脑海中想起一个狐狸欺骗乌鸦的故事,对星儿说:“你去厨房问做菜的叔叔们要一块猪肉,再给默默试试。还有,默默是一只狐狸,不是一只狗,你可不要当它是小狗一般养,它吃的跟小狗不一样。”

    星儿点了点头,接过我手中的默默,道:“知道了娘。”

    “等一下。”

    星儿说完就准备往楼下跑去,见我叫她,止住了脚步,转过身,问:“娘还有事。”

    “星儿,娘不是告诉过你,在外面的时候,只要我穿着男装,你便要叫我爹,叫萧萧阿姨作娘,难道忘了吗?”

    星儿抱着默默的手缩了缩,低声说:“星儿知道了,哥哥提醒过星儿,可星儿又忘记了。”说着,抬起头,眼中盈着眼泪,“娘,星儿有件事想问娘,可以吗?”

    我起身上前,蹲下身子,将星儿搂在怀里,“有什么话就问,娘一定会告诉星儿的。”

    “娘,以后星儿再也见不到爹了吗?哥哥说,爹是坏人,所以娘不要他了。哥哥还说,让星儿不要问娘,怕娘伤心。但是星儿还是想知道,娘,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星儿。”我伸手擦去星儿夺眶而出的眼泪,“哥哥说的都不是真的,娘只是暂时离开你爹,星儿不会见不到爹的,只是现在娘没有办法让你见到他。你爹有大事要做,我们在他的身边只会妨碍到他,所以娘才带着日儿和星儿离开的。等到你爹将事情做完,会来接星儿回家的。”

    星儿抽泣着抬起头,眼中闪着亮光,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娘什么时候骗过你。”他确实是有大事要做,只是他不知道我们还活在人间,也不知道我们在哪里,又怎么会来接我们回去呢。星儿,原谅娘善意的谎言,娘是不想让你认为你爹是个寡情薄幸之人。

    星儿破涕为笑,压在心间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娘,我知道了,那我先给默默去找东西吃,它快饿死了。”

    “恩,去吧。”我放开她的小身子,让她离开。

    离开风国的时候,便听到子汐要跟风帝内战的事情,不知现在怎么样了?这里地处月国与风国边境,却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风国的消息。是还没有开战,还是从一开始消息便是假的。一直使自己忙碌着,太和楼的事情,件件都是我亲力亲为,只为了不去想关于子汐的任何事情,今日却被星儿一说,这些事情才涌上心头。心里说不出得沉重。

    我走回书桌,坐下,拿起毛笔随意的在纸上画着,心里则还是想着子汐,再也平静不了。回神后,才发现自己居然画了一张子汐的画像,那冷眉冷眼仿佛注视着我,让我手中的笔一抖,落在了画上,马上晕染开一摊黑色的墨迹,却没有使他的画像沾染到。

    我生气地将纸揉成一团,丢进了一边的花瓶之中。拿过账本,看了起来。

    躺着床上,辗转反侧,今天一天,脑中一直盘旋着星儿那句“娘,以后星儿再也见不到爹了吗?”。账本一页也没有看,新菜式一个也没有想出来,就这样一直呆坐在雅间的书房中,想着王府中的生活。

    翻了个身,看向窗外的明月,暗骂自己一声,“你真是没用。”

    这里是我在邺县买下的一个别院,与刘叔、刘嫂,还有几个太和楼的厨师住在一起。我与萧萧他们住在东院,刘叔他们住在西院,也就形成了一个互不打扰的生活模式。别院的花园里,我请人种满了梅花,只望在冬天来临之时,能见到满园的梅花争相开放。

    望着天空的明月,我问道:“嫦娥,我问你,既然你爱后羿,又为何要偷食仙丹,羽化成仙。既然你爱后羿,为何不在人间同他一道感受悲欢离合,反而选择独自在这寒冷无比的月宫之中,过着清冷寂寞的日子。嫦娥,你会后悔吗?你后悔了吗?”

    明月仍就挂在湛蓝的天空中,透着柔和的光芒。

    终于我昏昏沉沉地进入睡眠。

    眼前突然闪过一束强烈的灯光,揉了揉略显疲惫的双眼,猛然惊醒。

    林立的高楼大厦,流光溢彩的街灯,马路上奔驰着的车子,再次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物还是没有变化,依旧刚才看到的北京街头的样子,难道我是回到了现代吗?

    在我不知道何去何从时,一个男子跌跌撞撞地远处走来,他用手扶着人行道边的街墙,踉蹡地走着。满身酒气的他,就这样与我擦肩而过。

    我一怔,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这么熟悉?

    我骤然转身,朝他望去,仿佛错过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一般。虽然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这么想,跟着心的想法,看向他的身影。

    此时的他正准备穿过人行道,往马路对面走去,依旧是脚步踉蹡,摇摇晃晃的。但是,他好像是发现什么一样,回过头来,晶亮的眸子在这清冷的夜里与我的目光相撞。

    昏暗的路灯将他的容貌照的清清楚楚,微长的刘海盖住了他如繁星般的眸子,青色的胡渣布满了下巴,嘴角处还有一块淤青,整个人在我看来无比颓废,无比狼狈。一件淡蓝色的T-Shirt上都是残留的酒渍,还有几块不知从哪里擦来的油迹。他真的是那个我认识的张杰吗?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觉间,眼泪夺眶而出。从我离开这里,去了那个未知的世界,短短几月的时间,竟让他有这么大的变化。直到现在看着他,我才明白,他在我心里的位置一直没有变,一直将他摆在心里最深处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便有了想哭的冲动。

    他的视线隔着刘海看向我,脸上有着错愕和不信。

    “嘟~~~”,正在这时一辆大卡车由远及近向张杰开去,转眼间便到了眼前,司机将头探出驾驶座,朝着张杰大声喊道:“让开,快让开,刹车不灵啦。你快让开啊,耳朵聋了吗?”

    “杰…车…快让开……”我朝着他的位置跑去,边喊边跑。可心中却清楚地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车速是那样快,根本避不开。

    张杰缓缓地回头,看着朝他驶来的卡车,淡然地笑了,仿佛他等待地就是这一刻。

    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身子剧烈颤抖着,口中喃喃道:“傻瓜,傻瓜,张杰你是个傻瓜……明明可以避开的…可以避开的。”

    一瞬间,狂沙四起,一片混沌。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迷糊了视线,让我不清面前的一切,只知道周围静得可怕,只听到马的嘶鸣声。

    陡峭的岩壁之下,黄沙纷飞。一个身穿银色铠甲、骑着雪色白马的男子,执剑立于队伍的最前方,英挺的容貌在这尘土中不甚清晰。

    尘雾消散,我趴坐在两军之间,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为何我刚刚还在北京的街头,现在又到了这战场之上?

    扑面而来的尘灰,让我喉部一阵难受,剧烈地咳嗽起来,不是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正的发生在我的眼前。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幕,心抽搐般难受,到底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还是虚幻?

    “杀~~~~~”随着士兵们一阵高喊,我也从自己的思绪中回来。

    那个骑着白马的男子低哼一声:“自不量力。”那声音,明明就是张杰,我欣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还活着,他没事。

    那个男子用双脚夹紧马肚,扬起手中的剑,用剑背拍向马的臀部,马儿吃痛,向前奔驰起来。他的嘴角盈着一丝自信的笑容,举起他的剑,刺向冲在最前面的敌人。看着对方的将士一个个落马,抱着受伤的位置,在地上打滚,他的笑意更深,却有种说不出的寒冷和危险。

    尘灰落定,我看清了马上的男子,他并不是张杰,而是张子汐。他有一张跟张杰一模一样的脸,不同的是他眼神中所传达出来的神采和那披肩而下的乌黑的长发。骑在马上的他,仿佛被王者的光环笼罩着,让人转不开眼。

    没过多久,我的脚边便躺满了满身是血的兵士,一个个脸上都是绝望和痛楚,哀嚎着。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子汐,那个放在心里许久的疑问,再次涌上心间——他跟张杰,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在刚刚看到他的那一瞬,我竟有看到张杰的幻觉?

    突然,一个身穿着张子汐军队军装的将士,策马而来,靠近张子汐,以极快的速度举起他的佩剑,一剑刺进张子汐的胸膛。瞬间,殷红的血染红了他的铠甲,染红了白马的马背。

    “你…”张子汐的眼中没有一丝惊愕,好像早知他是奸细一般,最后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张子汐便从马上坠落。最后,他怔怔地看着我的位置,好像看到了什么一般,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即闭上了他如星般的眸子。

    这一闭,仿佛是永远都不会再睁开了一般。

    周围,欢呼声、惊呼声四起。

    “子汐……”泣血般的尖叫声从我喉咙里发出,跌跌撞撞地跑至他的身边,用手触上他渐渐冰凉的脸。

    眼泪滑落,滴在他的脸颊处,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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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小望更了好多,是因为小望可能不能再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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