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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2章 暗夜决战

    “放!放!放!”随着破军一声声疯狂地下令,一批批死士陆陆续续被投石机空中飞人般投掷出去。而随着这近乎疯狂的自杀式飞人攻城,沃丹城城下也多了不少一头撞上城墙跌得粉身碎骨的尸首。

    但也正是因破军这群死士的疯狂攻城,沃丹城南门城墙上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死士被投掷上城,与师铭野率领的城防军厮杀开来。

    看着城墙上一具具撞得粉身碎骨的死士,师铭野冷着脸看向城下的破军,心中对破军为求破城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深表钦佩。

    “遇事果决凶狠毒辣,这次偷城的将领果然胆识非凡手腕似铁!”虽说城头上的形势渐渐紧迫,但师铭野却毫不动容,在赞许了破军一番后,果断地下达了运筹已久的作战命令。

    “各校尉听命,排弩伺候!长枪营随时准备随本将出击,短刀营配合刀斧手歼灭城上之敌,不得有误!”

    “是!”众人闻令一脸的严肃齐声应命,立马组织人手清剿飞上城头的黑衣死士。

    随着师铭野这一声令下,沃丹城的战斗进入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守城的副将、校尉、曲长纷纷各领精兵领命而去,一时间城头上杀声震天满天血雨飘溅,方才登上城头的一众黑衣人纷纷被杀落城墙,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坨肉泥,战斗进入了最为火爆决战的阶段。

    “放!”强力排弩的绞车一被推出来,排弩校尉一声令下,三十组弩机当即万箭齐发怒啸排空,顿时城下黑衣人的投石机处尘埃四起发出一阵整齐的哀号!

    战场之上若论攻防杀伤力之最,果然首推这排弩绞车!当真是摧枯拉朽,无坚不破!

    城墙上因排弩怒射之威战事得以缓解,城墙下勇猛冲杀的黑衣死士的攻势也因人数减少而陷入停滞。帖穆勒率领着亲随军连同城防军刀斧手一部内外夹击城墙下还幸存的死士,看来今日内外偷城的沃丹之危已解,边境四城的沃丹城今夜是保住了。

    细心观察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的细微变化,师铭野感觉敌军攻势已疲时机已至,当即果断地下达了进一步的作战命令:“我命令,打开城门,长枪营人马全部随我出击!”

    轰隆隆沉重的城防大门开启,顿时间三千长枪营兵马在师铭野的率领下,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呼啸而下,直冲涌上前来的黑衣军团。

    突然冲杀出来的沃丹长枪营兵马令城墙外的黑衣军团措手不及,转瞬间城墙下的黑衣军团死伤惨重尸横遍野。

    这样一来,破军所带领的五千黑衣军团方才攻城激进时死伤了一千六七,登城投射死伤了八九百人。现在破军手中的兵马已经不足三千人,而且是攻战已久锐气已丧的三千人!

    “队长,怎么办?咱们攻城死伤的兄弟太多了,这一次恐怕兵力不足。”一名黑衣统领看到沃丹城防军大开城门冲杀出来,扫了一眼己方阵营先下的实力,随即发出了攻城兵力不足的担忧。

    此刻的破军如何不知现在城内黑衣内应已无、攻城兵力严重不足,但是战役发动之前他早已经在军前立下军令状——不破沃丹提头来见!——现在你叫他如何能够功败垂成的引军而还?

    横眉怒目地看了一眼冲杀而来的沃丹大军,破军面容冷峻果断地作出了自己的抉择:“传令,将所有黑衣精锐集结起来随本将出战,直取守军将领,彻底扭转战局!”

    听得破军破釜沉舟的孤注一掷,那名统领道:“队长,沃丹城的守将可是犬戎十大名将之后师铭野呀!你确定你要掠阵斩将击杀师铭野?”

    “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快传本将的将令!”破军此刻已经不能犹豫了,他必须当机立断!

    “是!”那名统领一看再谏也无用,当即应命传令而去。

    命令一下,破军双手紧握,心里暗暗道:“师铭野,你与沃丹城主识破了我声东击西的调虎离山之计,在智谋上你胜了一筹,但不知你这犬戎国十大名将之后武功如何?本将来了,看你如何抵挡!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倒要看看在这生死存亡的惊天豪赌中,究竟是你强还是我更盛!”

    黑衣军团火速收缩集结起来,转瞬间一支五百多人的黑衣精锐部队组建起来。

    望着这一排排冷峻而熟悉的面孔,破军也不知这一次能不能带的他们凯旋回师。但这时候已近能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了,破军为前排的将士拍去肩头的尘埃,望着他们道:“兄弟们,我们背井离乡来到这西北荒漠之地为的是什么?”

    “为帝国尽忠,攻城拔寨,驰骋天下!”人群中发出一阵咆哮!

    “说得好!兄弟们现在我们面临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你说我们牺牲了这么多的兄弟,我们能放弃吗?”

    “不能!不能!”

    “好!既然今天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那我们就死战到底!杀了师铭野,杀进沃丹城!”

    “杀了师铭野,杀进沃丹城!”人群中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兄弟们,随我——杀!”

    随着破军一声厉喝一马当先杀出,其他的五百精锐纷纷上马冲锋,以他为马首是瞻,气势汹汹冲杀过去!

    一看到头领率领精兵放马杀来,原本被长枪营冲杀击退的黑衣死士当即反身杀出,顿时间气势已复又同恶狼猛虎一般杀回。

    转瞬间两股洪流交汇在一起,战马的嘶鸣声战士的喊杀声交织成一片,铁蹄震得山摇地晃声闻五里,掀起一股遮天蔽日般的沙尘风暴!

    沙尘滚滚,两股人马才一交锋就杀红了眼。红沙飞溅间,两股人马厮杀的极为惨烈。转瞬间就有三四百人尸横于地,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破军一马当先,长刀势如破竹杀入军中,直直向师铭野大旗处杀来。

    这次破军之所以弃长取短,使用自己不太使用的长刀迎敌,正是应了那句“挽弓当挽强”的老话,采取的是长兵刃的远距杀伤优势。可惜的是,破军手下的黑衣死士没有首领的兵器优势,一直使用的是便于隐藏携带的短刀长剑,一时间被长枪营的长矛杀得损失惨重。

    眼看得破军率领的五百死士势如破竹般直入中军,师铭野知道再让这些寻常长枪兵抵挡也是白费力气,当即传令阵型拉开一线,自己亲带一小股精兵是与破军正面相迎。

    原来师铭野早就有心见识一下此次滑雍国率军偷城的将领,所以这才孤身犯险带领几百精兵与破军正面厮杀。

    两军才一照面,破军与师铭野都均为对方的仪表气度所折服。破军看到了一个气度从容一脸肃杀的将门虎子,师铭野也看到了一个一脸阴沉狠厉魄力不凡的疆场对手。

    “唉,此子若不为我敌,必为我生平挚友!可惜呀,可惜。”二人一见对方心中均有此感。

    但可惜归可惜,厮杀是现在的主题。现在二人各为其主是战场上的冤家对头,绝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情可言。

    破军一见师铭野竟然敢迎面而来,心中感佩的同时,在马上长刀一举高举过顶,一式“力劈华山”,是直向师铭野劈来!

    师铭野见状也不怠慢,手中方天画戟一举,是一戟荡开。随手又使了个“长鲸吸水”,回敬了破军一招。

    转瞬间二人错马甩镫是战在了一起,场中长刀大戟挥舞开一片寒光,使得两旁交战的士兵赶忙闪开不敢近前。二人一个长刀若巨蟒翻腾白光四溅,一个大戟似青龙滔海青锋逼人,杀得是沙尘扬天难解难分不分上下。

    师铭野看到破军此刻杀红了眼情急取胜,摸准了这个心理后,师铭野故意佯装左臂园转不灵仿佛有伤,直待破军长刀奔袭,他好一举成擒。

    果然,破军发现师铭野大戟虽舞得杀气凛冽风雨不透的样子,但总是左臂间偶有舒缓,认定师铭野肯定伤过左臂肩膀。当即长刀近一半的威力直取师铭野左侧,意图软肋突破早早结束这场厮杀。

    看到破军有些上当,师铭野此时越发佯装地得左臂肩膀园转不灵,招式逐渐放缓疏漏,造成有些招架不住的假象。

    破军一见师铭野如此表现实在有失将门雄风,原本还有些疑虑的心此时铁定了,当即长刀一引直取师铭野左肩!

    师铭野见破军上当,当即拨马拉开两人马距,手中长戟一挡来势,是放马回身作势欲走。

    “呔!哪里走!”破军一见果然师铭野招架不住自己针对左肩伤势所发动的攻势,当即大喝一声不再迟疑,长刀一摆跃马欺进,是一刀疾奔师铭野左肩杀来!

    突然间,师铭野作势欲走的战马拨回,师铭野身子一矮自长刀下躲过夺命一刀,手中长戟是一戟直扎破军胸腹。

    破军万没料到自己生平习武十多年,第一次真正领兵出战就饮恨于此,当即惨叫一声跌落马下,一脸不甘的绝了气息。

    “你们的首领已死,速速投降,缴械不杀!”师铭野看了一眼破军的尸身一声叹息,当即转头向着尚在顽抗的黑衣死士放声喝问。

    一听破军掠阵斩将的擒王行动失败,还在抵抗的黑衣死士顿时一呆,转瞬间就有四五十人被杀,其余的人慌忙缴械投降,只有破军所在的那支精兵犹在做困兽之斗。

    看了一眼委顿在地的投降者,师铭野面露不屑之色,在也没有多看他们一眼。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还在厮杀的精锐死士,师铭野眼一闭手一挥,长枪营顿时一阵结阵厮杀,还在抵抗的死士转瞬间就全部尸横于地,全了他们的忠义之名。

    西风吹过,沙尘散漫。荒凉沉寂的战场上,获胜而归的师铭野部看着远方的天际,终于从地平线上浮现出一线光明,照亮了经历了一夜惨烈厮杀的沃丹城池……

    就在城外师铭野率军与破军决战厮杀的同时,城内残匪的清剿也进行到了收尾的阶段。

    而看到城门打开,师铭野率军出城之际,那十几名仅存的残匪更是越发疯狂。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今夜仅存的一线生机,现在若不抓住这个机会,以后可就永远的没了!

    帖穆勒此刻看了一眼尚在负隅顽抗的残匪,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得纵身一跃身形扑入残匪圈内,双手点银枪横击直刺如入无人之境,掀起一股银色的浪潮。转瞬间,城墙下的残匪横七竖八死了一地,就只剩下萧莫邪圈内的厄罗多一人了。

    而当厄罗多察觉师铭野出城决战,城内黑衣死士尽数被歼灭的情况后,厄罗多知道今日的情势万分险恶,现在如不趁这机会配合诸残匪一起奋力突围,只怕今夜他真的得永远的留在这儿了。想到此际,厄罗多当即一咬牙是暴喝一声,身形暴起纵越冲突,一把单刀施展开来如同长河之水滔滔不绝,又如林海巨蟒嘶吼翻腾,当真是威力无穷不容小觑。

    看来这厄罗多身当山匪大头领十多年,武艺见识果然是非比寻常!

    厄罗多这连绵不绝杀气陡盛的刀法一经施展开来,一时间就使原本狼狈接战勉强困住他的萧莫邪等人感到眼前压力如山,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挂了彩,渐渐地众人感觉到再也困不住他了。

    眼看着萧莫邪十人围困厄罗多的圈子越拉越大,渐渐地有些困不住在其内纵横腾跃的厄罗多。帖穆勒看了一眼顽强奋战的萧莫邪十人,想到如今骚乱方平城中还有许多要事须安排,当下点银枪一起不再迟疑,身形纵入圈内是直取厄罗多全身要害!

    一刀杀退阻拦的二蛇等人,厄罗多好不容易杀出个缺口,眼看着就能借着大军出城一起蒙混过关。突然间一眼瞥见身旁银光暴起,一股冰寒刺骨的杀气是直奔自己右下肋袭来!

    一看这股银光暴起之势,厄罗多就知是城主府高手来袭,他虽知道这一招有洞金穿石的威力,但此刻眼前生机一闪而没,你叫他如何抉择?

    厄罗多想到此面现坚毅果决之色,浑然不理帖穆勒侧面急速刺来的一枪,双腿一加力就要加速窜出。

    突然间,厄罗多感觉到后腿一阵剧痛,身子微一停滞,帖穆勒点银枪是如风杀到!没想到胜利在望之际遭了暗算,厄罗多只恨得是咬牙切齿,不得已单刀回护身前,一刀是把帖穆勒这招必杀化解。

    你道是谁在此关键时刻拖了厄罗多一把吗?——瘦猴!

    原来今夜一场旷古未有的混战,瘦猴凭借着娇小玲珑的身材优势屡屡施展平日里狎妓嫖_娼的本事,一手无敌撩阴手杀得众死士匪徒是闻声胆寒,双腿夹得像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似的,可说得上是大展神威。但自从瘦猴助战萧莫邪以来,瘦猴却是寸功未建。厄罗多是什么货色,岂能像那些大意的死士一般?他这样的老江湖,岂会中了钻裆入胯的鬼蜮伎俩?因此,瘦猴虽屡屡窜进圈内,但却是屡屡受挫,一点儿光也没沾着。非但如此,厄罗多还故意戏弄羞辱瘦猴,一见他窜进圈来就脚下一顿狂踩乱踢,只把个瘦猴踢成了个“猪头”。这实在是大大惹恼激怒了这位瘦猴大爷。正式因此,一看到厄罗多拼着重伤也要逃走,瘦猴说什么也不能让这踢了自己半天的狗_娘养的逃走。也不知是从那里来的精神气力,小瘦猴冒着必死的危险,一路打滚飞速滚到厄罗多身后,一个虎扑上去就是一口,只把厄罗多小腿上的大筋都差点咬断了才松口。

    一刀把帖穆勒狠厉的点银枪磕飞荡开,厄罗多一见小腿是被这身材瘦小被自己踢得猪头也似的瘦猴所咬,当即狂性大发单刀随风乱舞,只杀得纵身围困上来的帖穆勒萧莫邪赶紧身退。

    “哇呀呀,老子这次一定要杀了你这兔崽子,把你千刀万剐!”厄罗多暴跳如雷一阵叫嚣,单刀大开大合,使开了拼命的招数,只把滚退在一旁的瘦猴吓得尿了裤子。

    眼看着厄罗多凶神恶煞般不顾一切的杀来,瘦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竟然被吓得瘫软在地上不知闪躲。

    “躲开!”萧莫邪见情势危急也顾不得什么了,身形飞速接近瘦猴,一脚把他踹出了一丈开外,总算是把厄罗多疯狂的必杀一刀给躲开了。

    “呯”的一声大响,石屑纷飞!厄罗多一刀竟把街石地面上砍出了一道凹槽!可以想象,若是这一刀砍中了,恐怕瘦猴当场就会被一劈半拉瓢,分成两半!

    “哎呀妈呀!老子不打了!”一看到厄罗多一刀竟有如此威力,瘦猴原本震惧不已的心里一时更怕了,慌忙大喊一声挣扎起来就跑。

    “哈哈哈——你往哪儿跑!”厄罗多此刻心知逃生无望,一时间变得更加疯狂了,满腔的怒火愤恨全数发泄到了瘦猴的身上,是狞笑着在后面绰刀猛追!

    瘦猴与厄罗多一个在前边狂跑,一个在后面猛追,是旁若无人,把萧莫邪等人一时都落在了后面。

    而瘦猴这么一跑,把在旁边打扫战场围观的人也给坑苦了。一见到厄罗多猩红着双眼的脸上面露疯狂之色,围观打扫的众人是背脊上发冷一阵恐慌,顿时间是作鸟兽散一下子跑了个精光,可算把这凶神恶煞的魔鬼给躲了过去。

    虽说众人一哄而散给瘦猴逃跑的道路畅通了许多,但身后的厄罗多却也步步紧逼,眼看着就要追至瘦猴身后。

    眼看着情势万分危急,可偏偏天公又不作美。啪的一声,瘦猴踩到街面上一片菜叶跌了一脚,身后的厄罗多马上赶了过来。

    此时的厄罗多已经明显因无力脱逃而显得有些精神失常,披头散发的模样,猩红大睁着的双眼,都已是这种状况的明证。

    眼看着厄罗多血淋淋的大刀越来越近,瘦猴暗道一声完了,这辈子就这样英勇的牺牲在了卫城战上了。

    想到这里,瘦猴惶恐的心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脸上露出愉悦平静的表情,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可是他等了半天,他也没有等到厄罗多的大刀砍下的那一刻。耳边只是听到扑扑几声响,一切就都回复了平静,只听到几声喘息的声音。

    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死,瘦猴努力睁开眼一看,眼前的场景确实让他大吃一惊。

    我的天!厄罗多此刻正高举着大刀作势欲砍,可他身侧身后已经插满了兵刃,鲜血汩汩直流。看样子到死,他也没有能砍下解恨的一刀。

    瘦猴知道此刻自己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暗暗欣喜之余不免有些小小的遗憾。因为他最终还是没能英勇的献身,估计以后也只能在妓馆里看到他献身的身影了。

    瘦猴瞥了一眼厄罗多身侧身后的帖穆勒萧莫邪铁幕三人,知道今天是被这三人救了一命,当即起身对着还在气喘吁吁的三人道了一声谢。

    帖穆勒与萧莫邪三人看了站着死去的厄罗多一眼,谁都没有想到这叱咤二虎山方圆百里十几年的悍匪今日竟然死在了这里。

    三人喘息了一阵后,相互扶着站了起来。没想到方才激战的时候混不觉累,方才杀了厄罗多后三人突然感觉到了一夜激战的疲惫,一双腿说什么也是酸的酥软,只能相互搀扶着才能站起来。

    帖穆勒看了一眼激战了一夜的城中,只见街面上鲜血淋漓尸首纵横,杂七杂八的兵器散落了一地。他知道今夜过后沃丹城的警戒防卫任务又会加强很多,当下问过萧莫邪等人的姓名连声感谢后就率领着亲随军匆匆告辞了。

    萧莫邪二人看了一眼欢呼雀跃做了英雄的刘二狗等人一眼,起身拿起单刀跟着众人是蹒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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