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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瞎穿 83第八十三章 番外二 恭允与青儿,赫连轩和李妍

    院子里的薇花茂盛的开放着,一团一团粉色白色的花瓣,在晨光下耀眼的摇曳着。青儿站在树下,披着发,仰头看着树上的花儿。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绝美的脸在阳光下,比花儿还要耀眼。乌黑柔顺的长发像是上好的黑缎子一般,反射着晨光,发出蓝幽幽的光芒。青儿伸出手轻轻触碰着薄薄的有些透明的花瓣 白皙的手腕在花团锦簇之间,更显得玉雕一般的无瑕细润。

    恭允赤着脚站在窗子后默默的看着青儿,只有在对着这美丽的花儿时,她才会露出几分真心的笑。她已经嫁给他数月了,在他面前,她总是得体的温柔微笑。可是他比谁都清楚,在她心中,藏着一个人。那个人虽然已经离去多时,却还想当初他初遇见她时一般清晰的隔在他们中间。

    一只鸽子落了下来,落在青儿的手上。青儿将一个纸条塞入了鸽子脚下绑着的竹筒又将鸽子放飞。

    青儿每日清晨都会起来,将书信绑在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鸽子身上。若是有天鸽子没有来,青儿便会坐立不安,神情恍惚。所以恭允对府中的所有人下令,不得射杀鸽子。下人们都低声议论:王爷怎么忽然喜欢上鸽子了。

    恭允害怕下人们看见青儿传递书信之事,所以他和青儿住的院子轻易不准人靠近。城中人都议论说,允王爷对新娶的夫人真是宠爱至极,不分白天黑夜的与她欢好。他害怕被下人撞见,所以才不许人靠近。

    坊间还有传言,皇上之所以肯让恭允娶青儿一个青楼女子为正妃,是因为恭泽也替恭允求情。而恭泽肯帮恭允,是因为恭允答应放弃皇位之争,一心一意的辅佐恭泽。

    这些,青儿都不知道,恭允从不对她提起。

    看着鸽子飞远了,青儿才转身往房内走。过一会恭允便会醒来,她要赶在恭允醒来之前重新躺回他的身边。

    恭允后退了一步,在床上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青儿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躺在恭允身边。过了一会,恭允翻了个身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青儿僵了僵,顺从的窝在他的胸前。

    眼看着恭泽要登上皇位,允王爷的府外忽然来了许多人,将王府团团的围住。青儿知道,那是夏侯竺回来了。青儿站在院子中听着墙外的仆人议论着南岭城中的剧变,心中涌上淡淡的欣喜和哀伤。是啊,她终于帮夏侯竺做到了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她应该高兴,应该为她马上能再次见到夏侯竺儿高兴得流泪。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心中如此起来悲伤。这种悲伤和无奈,如同深夜起来,在镜子中无意中看见自己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丑态一般,让她无法忍受。青儿悄悄的从王府中出来了,她躲开了夏侯竺派来找她的人,找了地方藏了起来。

    青儿穿着斗篷,遮头蒙面的走过街上,听见街上的人们低声的议论,恭元被关在重重守卫的地牢之中,想必新登基的皇上不会放过恭允,恭允怕是命不久矣。青儿愣在了原地,心中忽然似被人刺了一刀一般,剧痛起来。有人撞了她一下,悄悄的在她手中塞了一张纸。青儿回到藏身之处,展开一看,竟然是恭允亲笔写的休书。青儿看着休书最后几行字:从此路人,两不相欠。青儿忽然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悲哀和无奈的根由。她找到了夏侯竺,恳请夏侯竺,让她用她的功劳来换取恭允的生命和自由。

    从夏侯竺那里出来,青儿便第一次来到牢中探视恭允。恭允背对着牢门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牢房之中脏乱潮湿,虫鼠横行。青儿想起恭允平日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何时受过这种苦楚,心中酸痛难当,靠在牢门上低声抽泣起来。

    恭允听到声音回头张望。看见青儿,恭允脸上一点惊喜也没有。他转回头,淡淡的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如今我们已是陌路,你快些走吧。”

    青儿哽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你一心一意的对我,我却背叛了你,害你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恭允的脊背僵硬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又冷冷地说道:“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我有今日岂是你一人所能办到的。夏侯竺的今日,是我、恭泽和父亲一手促成的。这也许就是天意。我们都是这个结果的始作俑者。”

    旁边的牢房中忽然有人大笑了起来。那人笑得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笑得他自己都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才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才喃喃的说:“天意?夏侯殷若是要反,我建国之时他便可以反,他却没有,而是甘心的交出了一切兵权。我怎么就没有想明白这一点。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逼着所有的老臣都反了,逼着夏侯竺回到西岐联合燕地国真的反了我,我才明白过来。若不是百里晟的关系,夏侯府怎么会与西岐联系紧密,我怎么会一意孤行的认为他有反意。若不是百里晟,西岐和燕地国怎么会帮夏侯竺?夏侯竺如何能一举成事。天意,这便是天意啊。”

    青儿听出来,那是恭元的声音。恭元说完便沉默了。死牢中又是一片让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青儿哀求恭允道:“允,你过来让我看看可好。我,我明日就走了,怕是再也看不见你了。”

    恭允却不理会她,只说:“你要走便走,不要多说了。”

    青儿等了许久,恭允也未回头,直到牢头来催促她离开,她才流着泪,恋恋不舍,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青儿走了,恭允却忽然留下眼泪。他自言自语道:“抱歉,我注定要死的,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如今的模样。与其让你念念不忘,不如让你以为我恨你吧。让我自私一次,给你这个小小的惩罚。”

    不久,恭元便自绝于狱中。恭允的牢中也被人送来了酒菜。恭允笑了,这便是最后一顿饭菜吗?他将壶中的酒饮尽了,便倒在牢中的地上不再动弹了。

    过了许久,恭允在黑暗中醒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阎王殿上,却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夏侯竺坐在马车的另一端默默的看着他。

    恭允满腹惊疑,以为自己在做梦。

    夏侯竺见他醒了,叹了口气说:“莫怪青儿。我父母于她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情。她是个至情至性的女子,为了夏侯家,她可以不要性命。她为我做了那么多,却只有一个要求,便是放了你。我无法拒绝她,又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放了你。若是让人知道你还活着,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有人打着你的旗号来捣乱。所以我只能让你假死。如今郊外你的墓中葬着的是一个死囚。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恭允。你也要答应我不对任何人透露你的身份,也永远不再回到南岭国来。”

    恭允听夏侯竺说了青儿的身世和为他求情之事,想起那日自己狠心的背对着她,让她失望伤心的离开了,他的心中悔恨不已。只是不知是何缘故,青儿要这么匆忙的离开这里,失去了踪影。这茫茫人海,他要去那里寻她呢?

    燕地国的深山中,有一个小院子,那是叶家的老宅。院子外有漂亮的紫藤花在夏日的微风中摇摆着绚烂的花枝。一个美丽的女子坐在紫藤树下,她一边摇着扇子一边低声和自己隆起的肚子里说着话。那里面,是她即将出世的孩子。

    她喃喃地柔声说:“孩子,你知道吗,你爹是世上最温柔的男子。可惜娘做了错事,不能留在他身边了。若是有一日你见到了他,一定要替我告诉他,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他,只是我自己没有察觉。可惜,如今知道,也太晚了,我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我有多爱他,我好后悔啊。”

    忽然有个身影出现在门外,在薄薄的晨雾中有些朦胧,让人看不真切。风吹过,薄雾像是轻纱一般飘动,露出那人的身形。原来是个男子。

    女子坐直了身子,睁大了眼看着男子。男子穿过浓雾慢慢的走近,走到女子身边蹲了下来。女子看着他,流下眼泪,哽咽地说:“允,真的是你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恭允伸手温柔的替她擦去眼泪,将她揽到怀中,贪婪的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像是梦呓一般喃喃的说:“是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番外李妍和赫连轩

    夏侯竺才登基不久,叶眉儿便收到赫连轩的来信,说李妍给他生了个儿子。叶眉儿拿着信一溜烟的便跑去寻夏侯竺。夏侯竺正在御书房内商议国事。叶眉儿难得如此有耐心的在门外等到大臣们都走了才进来。

    夏侯竺见叶眉儿笑得嘴角弯弯,忍不住也微笑了起来,问:“什么事情把你高兴成这样?”

    叶眉儿扬了扬手中地信,摇头晃脑的说:“赫连轩做爸爸了。叫我去燕京城玩。”

    夏侯竺心中立刻像被人打输了一般,有些愤愤不平起来。他压着心中的不甘,慢条斯理地从叶眉儿手上接过了信,看了一眼便放在桌上,说:“这个小心眼,还做皇帝呢。他不过就是想要写信来气气我,他先做爸爸了。”

    叶眉儿一愣,侧头想了想:对,这家伙完全有可能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夏侯竺瞟了一眼表情呆滞地叶眉儿,又说:“怕是顺便还要跟你要东西吧。”说完,用手指敲了敲摆在桌上的信纸。

    叶眉儿伸头过来有仔细看了看。方才她太高兴,后面没仔细看。现在夏侯竺提醒了她,她才看清楚信的最后写着:“若是人来不了,把东西捎过来也行。我要一套夏天的长衫,李妍要长襦裙一条。孩子的四季衣裳各两套,被子和枕头各一。”

    叶眉儿气得一拍桌子,嚷嚷起来:“他真客气,一口气要了这么多。”说完便可怜兮兮的望着夏侯竺说:“要不我还是去一趟吧。做这些东西会累死我的。”

    夏侯竺斜着眼睛扫了她一眼,冷冷地说:“趁早打发你那出去玩的想法。后宫中还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呢。”

    叶眉儿立刻泄了气,望着那个单子发呆。

    夏侯竺放柔了声音又说:“他只说要。又没有写要你亲手做。你可以找宫中手巧的宫女,要她们做,你盯着不就行了。”

    叶眉儿侧头一想,也对,她怎么没有想到。她立刻扑上来,亲了亲夏侯竺的脸,说:“明白了。好了,你忙,我走了。”说完便三不做两步的出去了。

    夏侯竺望着叶眉儿急匆匆走远的背影,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他翻开奏折正要接着看,却又看见方才叶眉儿放在桌上的信。一看见那个信,他心里的气就不大一处来。当年他还未解毒,还是思夏之时,参加了赫连轩和李妍的婚礼。赫连轩为了报复他不给赫连轩吃兔子的事情,在婚宴上只给了他几碟点心。

    他将信纸扯过来,用朱笔在上面写了个大大的“不准。”又扔回了桌上,却还不解气。他盯着纸上那几个字:“夏侯竺何时立你为后?你和夏侯竺何时有喜讯?”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是啊,何时有喜讯?

    叶眉儿果然叫人按照赫连轩的单子,精心准备了东西,叫人给赫连轩送了过去。赫连轩立刻回信说:“你敷衍我。叫别人做的。”叶眉儿收到信,不由得黑了一下脸,这家伙是怎么看出来的。她只得回信说:“这阵子身体不适,所以找到人代了一下手。”写完就叫人把信送了出去。

    夏侯竺下朝回来,听叶眉儿说了,搂着她叹了口气说:“他讹你的。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看得出。他一定是猜到,我会叫你找人代,所以探你的口风。你也太老实了。”

    叶眉儿愣了愣,脸上显出懊恼的神色。

    夏侯竺安慰她说:“没事,就他那样,说不定生不出第二个。”

    果然,赫连轩又回了信,说:“果然,被我猜中了。不过没关系,我气量大,不计较。李妍又怀孕了,你等着下一个出来的时候再做吧。”

    叶眉儿收到信,气得只拍桌子,说:“他就不能悠着点吗?一个接一个的。”

    还没有等赫连轩的下一个出来,叶眉儿忽然也传出了怀孕的消息。夏侯竺等叶眉儿生了,立刻给赫连轩写了信,后面附了一张长长的清单。清单上将人参,鹿茸,木耳,麝香等燕地国的物产一并囊括,在最后还专门用朱笔写了个:石灵芝。

    赫连轩这封信之时,正在用膳。他一见信上说叶眉儿也怀孕了,便大笑直拍手。然后一边笑一边看,脸色又渐渐沉了下来。看到最后那个石灵芝,他立刻站了起来说:“夏侯竺,你真是无耻之极。竟然还好意思在跟我要石灵芝?!要不是我父皇逼我答应了给你,那两个我就留着给我老婆儿子补身子了!”

    南岭的水利治理初见成效,这年秋天,就收了不少粮食。第二年更是丰收。

    恰好这年燕地国的牲畜爆发瘟疫,死了不少。赫连轩正在发愁这个冬天要如何过。忽然有南岭的使臣来了。赫连轩大喜,忙传了他上来。南岭使者押送来了十万担粮食和一些种子,还有叶眉儿的一个包袱。包袱里是两个孩子的衣裳,冬夏各一套。还有一封信。信的正面是夏侯竺的朱笔写了两个字:还债。

    赫连轩嗤之以鼻:“小气鬼,多写两个字你会死啊。”

    赫连轩一边鄙视的摇着头一边将信纸翻过来。信纸的背面是叶眉儿的字迹。她写着:为了节省纸,所以她就把信写在背面了。那些种子是西岐的红薯、土豆和玉米。这三种植物,生长期短,需要的水少,而且亩产量大。她建议赫连轩将一部分苦寒地区的游牧民改为定居的农民,这样可以减少靠天吃饭的风险,也可以让燕地国的物产多样一些。

    赫连轩一下站了起来,走到那几筐种子面前细细的看了起来。他微微一笑说:“叶眉儿,还是你好。可惜,我怎么那么傻,就这么放跑了你呢?”

    李妍撅着嘴从门口进来,说:“你说什么呢。”

    赫连轩涎着脸一笑说:“我在说,我的娘子最美了。”

    南岭的使臣回了岭城,给夏侯竺捎回了一封赫连轩的信,正面用朱笔写了两个字:“谢了。”

    夏侯竺咧了咧嘴:“小气鬼,多写个谢字会死啊。”夏侯竺将纸反过来,信纸的背面,是写给叶眉儿的。赫连轩赫然的用大字写着:“叶眉儿。我跟你说,夏侯殷抢了我父王的女人。夏侯竺抢了我的女人。我这辈子跟他没完,我会追着他要债追一辈子,至死方休!你等着,等我来找你。”

    夏侯竺气得将信纸撕成了碎片,咬着牙说:“你敢来,我让你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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