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什么相信爱情 下部 爱又如何 第39章 相约清晨
从武汉汉正街返回清江县城的卧铺车上，一片难得的安静。十月底的气温，不高不低，一片舒适。一年四季总是汗酸味和臭脚丫子味满溢的车厢内，因为车窗全部打开终于难得地清爽了起来。
习惯于躲开货物拥挤的兰蕙心躺在卧铺车的上层，一路沐浴着车窗外十月的清风，心情也随着清爽了起来。想到自己跟弟媳薛红合伙开的服装店开张的时间虽然总共不到九个月，收益却一直都处于一种稳中上升的状态，兰蕙心不由微笑起来。
对于兰蕙心来说，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劳动得到工作以外的金钱收益固然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更重要的却是从这短短九个月的经营生涯中，获得了更多金钱以外的东西。兰蕙心深深感到，哪怕只是一个小小店铺的经营，依然可以训练一个人的长远眼光，审美情趣，投机头脑；还能够让一个人的吃苦耐劳精神，口才心胸，待人接物，察言观色等各个方面都在无形之中得到很大的学习和提升。这样看来，哪怕吃了很多从来没有吃过的苦，受了很多从来没有受过的罪，依然是值得的！
弟媳薛红的电话就在兰蕙心遐想翩跹的时候打了过来：“姐，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一下。”
出门在外接到薛红的电话，兰蕙心的心不由一沉。通常情况下，即便是在家里，一向少事的薛红如若不是有事都不会随便打电话给自己。现在，薛红明明知道姐姐的电话在长途漫游，还说有事情要讲，难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薛红在电话中不无忧虑地说：“姐，今天早上舅妈过来说我们现在这个门面所属的大楼年前有可能要拆迁。”
兰蕙心不由一怔：“不会吧？这栋大楼说要拆迁都说了好几年也没见什么动静。再说，当初我们也找人打听过，确定短时间内门面不会有变故才接过来的。”
薛红说：“话是这样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好。舅妈还说，目前还处在商讨阶段，很快就会定夺下来。所以我们要尽快在消息放出来之前将门面转让出去。”
“这样吧，我回来了之后大家再商量。你也不用太着急，事情总会有办法的。现在说话不是太方便，我先挂了啊！”话是这么说，兰蕙心的心底还是犯起了嘀咕。经营店铺者最害怕的不是资金缺乏，也不是进货渠道和货物的选择。真正担心的是，在生意经营得好好的时候，突然被告知限期搬家。如果情况真的如薛红所说，就意味着这九个月来大家所有的劳动和心血都将白白亏损在门面转让费用上面。
放下电话，兰蕙心好好的心情彻底坏了。最初开这个服装店的时候，肖洋原本就不同意，说是本来就不缺钱用，好断端端的开什么服装店？开店了之后女儿没人管怎么办？家里又由谁来做饭谁来洗衣？现在倒好，这个小店刚刚可以让自己在肖洋面前扬眉吐气一番，居然又将面临着亏损的危机！肖洋，又该振振有辞地数落自己了！
老牛拉破车一样的卧铺车终于到达清江县城的时候，县城里早已是华灯初上。提着大包小包的兰蕙心走进自家店门的时候，正好两个提着店内口袋的顾客出来。
薛红看见兰蕙心回来，连忙迎了过来：“姐，辛苦了吧？”
兰蕙心摇摇头，问薛红说：“到底怎么回事？门面真的要拆迁？”
薛红担忧地说：“早上舅妈过来说，她一个搞房地产的朋友正在跟这栋大楼单位接洽这件事情，让我们尽快把门面转让出去。”
听到薛红这样说，兰蕙心稍稍松了一口气：“不是还在谈这件事情吗？这栋大楼是供销社职工的住宿楼，里面住的全都是下岗职工，哪能说拆迁就拆迁？再说，这大楼说要拆迁都说了好多年，就因为无法解决下岗职工的安置问题，所以一直都没有办成。我看我们现在没有必要太着急，还可以再等等！况且找一个这样位置，而且收费又便宜的店铺太不容易，还是有了确切消息再决定吧！”
听见兰蕙心这样一说，薛红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你说的也是。我正在想，人家都说金九月银十月，眼下我们的生意正好，怎么又要面临这样的倒霉事呢！”
兰蕙心点头微笑：“看你的样子，今天生意又不错？”
薛红也笑了：“是呀，今天除去所有的费用，还赚了接近三百块呢！”
“那已经足够了！”兰蕙心满足地说：“今天大家都累了，都早点回家吧！新货明天早上我们一起来整理。”
薛红笑着点头准备关门，兰蕙心掏出电话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是肖依然接听的：“妈妈，我正准备给你电话呢！爸爸吃完饭又准备出门去打牌！”
想着自己辛辛苦苦在外面奔波到现在还饿着肚子，你肖洋天天在乡下像神仙一样悠哉游哉，玩完了就打牌；难得回家的两天连孩子都懒得去管，还是只想着一门心思去打牌，兰蕙心心底的火气腾地一下就烧到了脑门：“你让你爸爸接听电话！”
肖依然得胜了似地在电话那边高喊：“爸爸，爸爸，我妈妈让你接听电话！”
“你回来了？”肖洋瓮声瓮气地说：“吃饭了没有？”
“你不是要出门打牌吗？”兰蕙心冷笑着说：“肖洋，你记性真好呢！居然还记得管你老婆在外面吃饭不吃饭！”
“我这不是关心着你吗？”肖洋嬉笑着说：“再说，人家不是一个星期都没有打牌了吗？”
“是一个星期没有打牌了吗？”兰蕙心讽刺地说：“你的记性怎么突然一下又不好了？前天晚上给你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还说在跟同事打点小牌吗？”
兰蕙心说着说着，更加气大：“我马上就到家了，你就给我在家里等着，哪儿都不准去！”
听见门铃声响，肖依然噔噔噔地跑了过来，给兰蕙心打开了房门：“妈妈，你回来了？”
肖依然一边把兰蕙心的拖鞋找来放在兰蕙心脚下，一边使劲地在兰蕙心脸上亲了一口：“妈妈，然然想你了！”
兰蕙心轻轻揪了一把肖依然的小脸蛋，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径直走到客厅里不动声色地对肖洋说：“怎么，今天还想要去‘放松’？”
“我跟然然已经都吃过了，给你也留了饭菜。等下你自己在微波炉里面热一下就可以吃了。”肖洋讨好地拉了一把兰蕙心：“老婆，今天周末，你就让我去玩，别又在这里发脾气了，啊？”
兰蕙心抽回自己的胳膊，似笑非笑地说：“我不该发脾气，是吗？”
“你是‘爱生气’，当然应该生气！”肖洋嬉笑着转向肖依然说：“然然，你妈妈就跟白雪公主里面的‘爱生气’一样爱生气，是不是？你让你妈妈别老爱生气好不好？”
肖依然撇着小嘴巴说：“妈妈是爱生气，谁叫你老让她爱生气？”
肖依然说完，又跑到兰蕙心面前说：“妈妈，电视里面说，女人爱生气会变老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看见肖依然如此机灵懂事，兰蕙心终于忍俊不禁地笑了：“好，就看在然然这么乖 的面子上，妈妈不生气了！那你也让你爸爸别去打牌了！”
肖洋却拿起桌子上面的摩托车钥匙就准备出门：“不生气了就好，你们都在家里乖乖的啊！我走了啊！”
兰蕙心刚刚平息下去的火气又呼地一下窜了上来：“肖洋，刚刚说了半天都白费口舌了吗？你老婆天天在家里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还要去店里，还得抽空去那么远的地方进货，你知道她有多么辛苦吗？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她有多么不容易？你在乡下说是在工作，其实大多数时间不过是在打牌，睡懒觉！为什么回到家里这两天仅有的时间就不可以拿来陪陪你的女儿？”
肖洋不耐烦地说：“你每次翻来覆去就是这样几句话！你辛苦是因为你自己命不好，没有我这样待遇好又轻松的工作！你看看身边有几个女人不是又要上班又要做饭洗衣？这能怪我吗？再说，服装店最初我就不同意开，是自己你非要开！现在你在这里责怪我，你不觉得没有道理吗？”
“是，我是命不好！”兰蕙心生气地说：“我如果命好，怎么会嫁给你这样没有一点上进心的赌徒？我就不明白，打牌到底有什么好？你说说，你打了这么多年的牌，输了这么多的钱，你到底得到了什么？”
“我说过了，打牌就是好玩！我也没有输过钱！”肖洋不甘示弱地针锋相对：“你看看，现在哪个收入高的单位不打牌？当然，像兰卫青这样没有多少钱的人肯定不会打牌！”
听到肖洋这么刻薄地说弟弟兰卫青没有钱，还说他自己没有输过钱，兰蕙心激动起来：“肖洋，你曾经输的那么多钱到哪儿去了？背地里偷偷送人了？你老以为你自己收入有多高，你收入又到底有多高？我们单位的外科医生年收入不会比你低吧？为什么他们不一天到晚就想着赌博？我舅舅固定家产就过百万，人家为什么不打牌？”
兰蕙心盯着肖洋，刻薄地说：“因为这些有钱人不像某些自以为是的人那么没有责任感！更不像某些人那么没志向！”
“那些人好，你干嘛不去嫁人家？”肖洋讥讽地说：“兰蕙心，只是你现在还嫁得出去吗？”
“又要说我黄脸婆，是吗？”兰蕙心冷笑着说：“肖洋，我兰蕙心现在是黄脸婆没错！又有什么大不了？我告诉你，我现在想要找个小白脸是很困难，可我如果要找一个四十岁，五十岁的男人会找不到吗？六十岁的男人也找不到吗？”
“找得到，当然找得到！”肖洋刻薄地说：“你放你现在马上就去找！”
兰蕙心被肖洋噎得半死，一时再也找不到什么话可以狠狠地报复肖洋。
门铃就在此时响了起来，肖依然噔噔噔跑过去打开了门，冲着客厅里的兰蕙心和肖洋喊道：“爷爷奶奶过来了！”
肖母过来看了几眼兰蕙心，又看了几眼肖洋，转过头问肖依然说：“然然，你爸爸妈妈在干什么？”
肖依然快嘴快舌地回答说：“他们在吵架！”
看见兰蕙心瞪自己，肖依然冲着兰蕙心吐了吐舌头，连忙又对着肖母补充了一句：“我爸爸要出去打牌，妈妈不让他出去！”
肖母面露愠色地看了兰蕙心一眼，话里有话地说：“肖洋老打牌也是不对。可兰蕙心你应该有什么话好好对他说，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
兰蕙心强忍住心底的不满说：“我也想好好跟他说，可我们从来没有为打牌以外的事情吵过架！”
“肖洋当初跟你结婚的时候可是不打牌的，为什么现在却喜欢打牌了？你也要好好检讨一下你自己！”肖父在一旁插嘴说：“你要有本事，就应该让他乖乖留在家里，而不是只知道跟他吵架！”
听到肖父肖母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兰蕙心不由倒吸一口气，一时无言以对。
这么多年以来，对于肖洋的沉溺牌桌，自己跟他好说过歹说过，闹过打过，远远离开过，甚至以死抗衡过，到头来依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原本一直都知道肖洋的父母不讲道理，现在人家居然对自己说，儿子的错误根源都是来源于自己这个“没本事”的媳妇，你让自己如何回答？又如何期待未来会有向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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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接到薛红的电话，兰蕙心的心不由一沉。通常情况下，即便是在家里，一向少事的薛红如若不是有事都不会随便打电话给自己。现在，薛红明明知道姐姐的电话在长途漫游，还说有事情要讲，难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薛红在电话中不无忧虑地说：“姐，今天早上舅妈过来说我们现在这个门面所属的大楼年前有可能要拆迁。”
兰蕙心不由一怔：“不会吧？这栋大楼说要拆迁都说了好几年也没见什么动静。再说，当初我们也找人打听过，确定短时间内门面不会有变故才接过来的。”
薛红说：“话是这样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好。舅妈还说，目前还处在商讨阶段，很快就会定夺下来。所以我们要尽快在消息放出来之前将门面转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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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蕙心摇摇头，问薛红说：“到底怎么回事？门面真的要拆迁？”
薛红担忧地说：“早上舅妈过来说，她一个搞房地产的朋友正在跟这栋大楼单位接洽这件事情，让我们尽快把门面转让出去。”
听到薛红这样说，兰蕙心稍稍松了一口气：“不是还在谈这件事情吗？这栋大楼是供销社职工的住宿楼，里面住的全都是下岗职工，哪能说拆迁就拆迁？再说，这大楼说要拆迁都说了好多年，就因为无法解决下岗职工的安置问题，所以一直都没有办成。我看我们现在没有必要太着急，还可以再等等！况且找一个这样位置，而且收费又便宜的店铺太不容易，还是有了确切消息再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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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依然得胜了似地在电话那边高喊：“爸爸，爸爸，我妈妈让你接听电话！”
“你回来了？”肖洋瓮声瓮气地说：“吃饭了没有？”
“你不是要出门打牌吗？”兰蕙心冷笑着说：“肖洋，你记性真好呢！居然还记得管你老婆在外面吃饭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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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星期没有打牌了吗？”兰蕙心讽刺地说：“你的记性怎么突然一下又不好了？前天晚上给你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还说在跟同事打点小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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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蕙心抽回自己的胳膊，似笑非笑地说：“我不该发脾气，是吗？”
“你是‘爱生气’，当然应该生气！”肖洋嬉笑着转向肖依然说：“然然，你妈妈就跟白雪公主里面的‘爱生气’一样爱生气，是不是？你让你妈妈别老爱生气好不好？”
肖依然撇着小嘴巴说：“妈妈是爱生气，谁叫你老让她爱生气？”
肖依然说完，又跑到兰蕙心面前说：“妈妈，电视里面说，女人爱生气会变老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看见肖依然如此机灵懂事，兰蕙心终于忍俊不禁地笑了：“好，就看在然然这么乖 的面子上，妈妈不生气了！那你也让你爸爸别去打牌了！”
肖洋却拿起桌子上面的摩托车钥匙就准备出门：“不生气了就好，你们都在家里乖乖的啊！我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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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洋不耐烦地说：“你每次翻来覆去就是这样几句话！你辛苦是因为你自己命不好，没有我这样待遇好又轻松的工作！你看看身边有几个女人不是又要上班又要做饭洗衣？这能怪我吗？再说，服装店最初我就不同意开，是自己你非要开！现在你在这里责怪我，你不觉得没有道理吗？”
“是，我是命不好！”兰蕙心生气地说：“我如果命好，怎么会嫁给你这样没有一点上进心的赌徒？我就不明白，打牌到底有什么好？你说说，你打了这么多年的牌，输了这么多的钱，你到底得到了什么？”
“我说过了，打牌就是好玩！我也没有输过钱！”肖洋不甘示弱地针锋相对：“你看看，现在哪个收入高的单位不打牌？当然，像兰卫青这样没有多少钱的人肯定不会打牌！”
听到肖洋这么刻薄地说弟弟兰卫青没有钱，还说他自己没有输过钱，兰蕙心激动起来：“肖洋，你曾经输的那么多钱到哪儿去了？背地里偷偷送人了？你老以为你自己收入有多高，你收入又到底有多高？我们单位的外科医生年收入不会比你低吧？为什么他们不一天到晚就想着赌博？我舅舅固定家产就过百万，人家为什么不打牌？”
兰蕙心盯着肖洋，刻薄地说：“因为这些有钱人不像某些自以为是的人那么没有责任感！更不像某些人那么没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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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说我黄脸婆，是吗？”兰蕙心冷笑着说：“肖洋，我兰蕙心现在是黄脸婆没错！又有什么大不了？我告诉你，我现在想要找个小白脸是很困难，可我如果要找一个四十岁，五十岁的男人会找不到吗？六十岁的男人也找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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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蕙心被肖洋噎得半死，一时再也找不到什么话可以狠狠地报复肖洋。
门铃就在此时响了起来，肖依然噔噔噔跑过去打开了门，冲着客厅里的兰蕙心和肖洋喊道：“爷爷奶奶过来了！”
肖母过来看了几眼兰蕙心，又看了几眼肖洋，转过头问肖依然说：“然然，你爸爸妈妈在干什么？”
肖依然快嘴快舌地回答说：“他们在吵架！”
看见兰蕙心瞪自己，肖依然冲着兰蕙心吐了吐舌头，连忙又对着肖母补充了一句：“我爸爸要出去打牌，妈妈不让他出去！”
肖母面露愠色地看了兰蕙心一眼，话里有话地说：“肖洋老打牌也是不对。可兰蕙心你应该有什么话好好对他说，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
兰蕙心强忍住心底的不满说：“我也想好好跟他说，可我们从来没有为打牌以外的事情吵过架！”
“肖洋当初跟你结婚的时候可是不打牌的，为什么现在却喜欢打牌了？你也要好好检讨一下你自己！”肖父在一旁插嘴说：“你要有本事，就应该让他乖乖留在家里，而不是只知道跟他吵架！”
听到肖父肖母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兰蕙心不由倒吸一口气，一时无言以对。
这么多年以来，对于肖洋的沉溺牌桌，自己跟他好说过歹说过，闹过打过，远远离开过，甚至以死抗衡过，到头来依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原本一直都知道肖洋的父母不讲道理，现在人家居然对自己说，儿子的错误根源都是来源于自己这个“没本事”的媳妇，你让自己如何回答？又如何期待未来会有向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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