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什么相信爱情 第二部 谁之错 第四十二章 以血起誓
2000年6月的天气，几乎天天都是蓝天白云，明媚阳光。兰蕙心眼里的世界却一片晦涩之极的灰暗，看不到一点繁夏的美丽。在那个雨天，疾病初愈的自己在出院时分无人迎接；独自回到家里，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好不容易积积攒攒起来的一点存款只剩下了一点零头。
兰蕙心就想不明白，曾经对自己那么迁就那么宠爱的老公，为什么在他如今的世界里除了麻将还是麻将？曾经那么温馨那么甜蜜的家庭，又为什么如今除了阴冷还是阴冷？这一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又到底是谁的过错？谁谁又做错了什么？
呆呆站在这个叫做“家”的阳台上面，看着远处绵延起伏的重重高山，还有高山上空那不识人间愁滋味的蓝天白云，兰蕙心只感到自己的背后似有一阵阵冷风不停吹过来，那丝丝凉气一直刮到自己的心底最深处。
此时的肖洋，经过头天跟兰蕙心的激烈争吵，暂且安静地在家里呆了下来。除了上班出去，下班回来就是一动不动地呆坐在沙发上面看电视。
看着肖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所谓样子，兰蕙心只想要跟他狠狠地吵上一架，狠狠地骂他混蛋；然后，狠狠地摔掉所有的东西，再潇洒地甩手而去。
但是想归想，兰蕙心的心底却是那么明白，吵架骂人、冷语相讥、抹鼻涕掉眼泪、摔凳子摔碗，都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自己婚姻里出现的问题已经不是三天两天，想要一下解决又怎么会那么简单？
事情的关键症结解决不了，却又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曙光；那想要离婚的念头，于是又像春风吹又生的小草一样在兰蕙心的心里开始一点点蠢蠢欲动地抬起头来。
不到四岁的肖依然，也许是因为妈妈出去住院离开的时间太长，每天从幼儿园归来总是一直缠绕在兰蕙心的身边。一会儿说：“妈妈，给然然讲一个故事好不好？”一会儿说：“妈妈，然然给你念一首新学的儿歌给你听听好不好？”一会儿说：“妈妈，亲亲宝宝然然好不好？”一会儿又说：“妈妈，然然想要亲亲妈妈好不好？”
看着肖依然那可爱的小模样，听着肖依然奶声奶气地一口一声地叫着妈妈，兰蕙心的心彻底碎了。如今的自己已不是五年前那个单纯的小女孩，而是一个小小女孩的母亲；自己，已没有了权利轻言放弃这个叫做“家”的枷锁。
思来想去，左右权衡，兰蕙心最后还是决定跟肖洋好好谈谈。自己尽量做到可以心平气和地对待肖洋，做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如果肖洋还是不会有好的转变，那么自己再痛下狠心离开至少也会少一些遗憾。
晚上九点，肖依然照常按时入睡，肖洋也像往常一样在一边闷头看着电视剧。电视机里面，那些总是八路军英勇战胜敌人的枪战片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电视机前，肖洋则像一个忧国忧民的统领一脸严肃坐在那里，静观其变。
挨着肖洋坐了下来，兰蕙心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肖洋，我们好好谈谈吧！”
肖洋有些警惕地回头望望兰蕙心，继而头又转向了前方，眼睛依然看着电视机里面的大小人物在那里蹦来跳去，闷头没有回答。
“想要你告诉我一件事情。”兰蕙心轻轻道。
“什么事情？”肖洋闷声闷气地问。
兰蕙心将头轻轻靠向了肖洋的肩头：“肖洋，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颇感意外的肖洋身体难以觉察地微微动了一下，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样；愣神了片刻之后，肖洋的喉头动了动，终于很干脆地回答了一个字：“爱。”
兰蕙心直起身来面向肖洋，然后将肖洋的脸轻轻转向自己，轻声却不容置疑地说道：“看着我，肖洋。”
肖洋的眼睛乖乖看了过来。兰蕙心接着说了下去：“肖洋，我们走到一起都要五年的时间了。我想，我们之间也应该没有什么话不可以说了。现在我想要对你说：如果你已经不再爱我了，我希望你可以明明白白告诉我，我会还给你自由。如果你还爱我，我也希望你可以明明白白告诉我，你必须从此改变。”兰蕙心执着地问道：“肖洋，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面对眼前那双固执的、泪光盈盈的眼睛，肖洋终于有些难为情地投降：“我爱你，蕙心。我一直都是爱你的，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
“肖洋，既然你还爱我，我请你可不可以以后不要让我跟着你伤心？可不可以以后不要再总是迷恋于赌场？可不可以多放一点心思和时间在我和依然的身上？”
兰蕙心动情地说：“肖洋，你知道吗？作为一个女人，最需要的是家庭的温暖和安全感，我也是。肖洋，我从来就不曾奢望你给我荣华富贵，也不奢望你有一天可以高官厚禄。从跟着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只希望跟你一起上班下班，一起买菜做饭，一起吃饭睡觉，一起陪着女儿慢慢长大，然后我们一起慢慢老去。肖洋，你知道吗？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最幸福最浪漫的事情。如果你真的爱我，请你帮我完成这个幸福的心愿好吗？”
“我打牌开始只是为了好玩，但是后来就有些收不住手了！”肖洋嗫嚅道：“我也觉得这样下去不好，我更不想要你伤心，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还有，如果我说自己不去，他们就嘲笑我怕老婆，我觉得自己没有面子！”
似乎没有听见肖洋的话，兰蕙心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肖洋，我好怀念我们最开始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虽然是我有生以来最清苦的日子，但也是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日子。”拉着肖洋的胳膊，兰蕙心梦呓般低语：“那时候的你总是抢着做家务，生怕我受到了劳累和委屈。你总是那么悉心地关心我，生怕我不开心。肖洋，那时候我真的感到自己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听到兰蕙心动情的回忆，一直神经紧绷的肖洋也终于笑了：“那时候，我们真的是好幸福！”
“肖洋，让你的老婆继续做那种幸福的小女人，好吗？”兰蕙心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肖洋，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责难，走过了那么多的坎坎坷坷。最苦难的日子都过去了，可是在生活渐渐好起来的时候，我们却弄丢了自己的幸福。”
抓住肖洋的手，兰蕙心真挚地说：“肖洋，我好希望我们可以像最初那样幸福地一直走下去，走到老。我还好希望可以像你最初说的一样，即使我老得哪儿也去不了，我依然是你手心里的宝！”
轻轻为兰蕙心擦拭掉泪水，肖洋充满歉意地轻轻说道：“蕙心，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不让你伤心了！我一定要努力让你和肖依然成为最幸福的母女！”
说完，肖洋走到书房里面拿出一叠钱递给兰蕙心：“你住院的头几天我是输了很多钱，就想要取了存折上面的钱赶本。打算到时候再悄悄还回去，然后你也就不会知道了。后来的那几天手心不错，就想要趁运气好把所有的钱都给赢回来，也就忽略了你。我没有想到的是，输掉的钱虽然赢回来了，你却前就回来了，还什么都知道了。”
“肖洋你怎么还不明白？输钱多少是其次，我不想要自己的老公是一个庸俗不堪、无所事事、让人看不起的赌徒。”兰蕙心苦笑：“肖洋，这两年以来，你反反复复多少次了？你自己还记得吗？我是多么伤心，多么失望，你又知道吗？”
“钱都在这里，都交给你保管！”肖洋恳切地说：“蕙心，你相信我！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打牌了！我要还打牌，我就不是人！是王八蛋！”
兰蕙心看肖洋这样信誓旦旦，终于破涕为笑：“行了，肖洋，以后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就好！还有，我希望你尽量少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你看你，现在就连说话都常常会犯他们一样的毛病了！我不可不喜欢这样粗俗的男人！”
“蕙心，我今天以血起誓，以后我要还打牌，我肖洋就不是人！”肖洋嘴里说着，突然拿起了茶几上面的那把水果刀，在兰蕙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着他自己的左手食指干脆利落地划了下去。
看着肖洋的举动，兰蕙心惊呆了。肖洋食指末端的血一下冒了出来，一滴接一滴地滴到了地上。看着那鲜红的血还在向外冒，兰蕙心终于大梦初醒一样反应过来，一把用力卡住了肖洋食指的根部，急急责怪肖洋：“肖洋，你疯了？”
肖洋一把推开了兰蕙心，几步走到卧室里面，伸出那根冒血的食指在床头的墙上飞快写下了这样两个大字：戒赌！
紧跟进来的兰蕙心看着肖洋疯子一样的举动，再看看床头的血字，冲到肖洋跟前哭着一手卡住了肖洋的左手食指根部，一手按住了肖洋指头上的伤口：“肖洋，你这个傻瓜！我再恨你老让我伤心，也不想要你这样伤害自己呀！”
肖洋憨憨地笑：“蕙心，对不起。 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还跟着我总是伤心流眼泪。以后，我一定说话算数，一定好好心疼你和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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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蕙心就想不明白，曾经对自己那么迁就那么宠爱的老公，为什么在他如今的世界里除了麻将还是麻将？曾经那么温馨那么甜蜜的家庭，又为什么如今除了阴冷还是阴冷？这一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又到底是谁的过错？谁谁又做错了什么？
呆呆站在这个叫做“家”的阳台上面，看着远处绵延起伏的重重高山，还有高山上空那不识人间愁滋味的蓝天白云，兰蕙心只感到自己的背后似有一阵阵冷风不停吹过来，那丝丝凉气一直刮到自己的心底最深处。
此时的肖洋，经过头天跟兰蕙心的激烈争吵，暂且安静地在家里呆了下来。除了上班出去，下班回来就是一动不动地呆坐在沙发上面看电视。
看着肖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所谓样子，兰蕙心只想要跟他狠狠地吵上一架，狠狠地骂他混蛋；然后，狠狠地摔掉所有的东西，再潇洒地甩手而去。
但是想归想，兰蕙心的心底却是那么明白，吵架骂人、冷语相讥、抹鼻涕掉眼泪、摔凳子摔碗，都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自己婚姻里出现的问题已经不是三天两天，想要一下解决又怎么会那么简单？
事情的关键症结解决不了，却又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曙光；那想要离婚的念头，于是又像春风吹又生的小草一样在兰蕙心的心里开始一点点蠢蠢欲动地抬起头来。
不到四岁的肖依然，也许是因为妈妈出去住院离开的时间太长，每天从幼儿园归来总是一直缠绕在兰蕙心的身边。一会儿说：“妈妈，给然然讲一个故事好不好？”一会儿说：“妈妈，然然给你念一首新学的儿歌给你听听好不好？”一会儿说：“妈妈，亲亲宝宝然然好不好？”一会儿又说：“妈妈，然然想要亲亲妈妈好不好？”
看着肖依然那可爱的小模样，听着肖依然奶声奶气地一口一声地叫着妈妈，兰蕙心的心彻底碎了。如今的自己已不是五年前那个单纯的小女孩，而是一个小小女孩的母亲；自己，已没有了权利轻言放弃这个叫做“家”的枷锁。
思来想去，左右权衡，兰蕙心最后还是决定跟肖洋好好谈谈。自己尽量做到可以心平气和地对待肖洋，做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如果肖洋还是不会有好的转变，那么自己再痛下狠心离开至少也会少一些遗憾。
晚上九点，肖依然照常按时入睡，肖洋也像往常一样在一边闷头看着电视剧。电视机里面，那些总是八路军英勇战胜敌人的枪战片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电视机前，肖洋则像一个忧国忧民的统领一脸严肃坐在那里，静观其变。
挨着肖洋坐了下来，兰蕙心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肖洋，我们好好谈谈吧！”
肖洋有些警惕地回头望望兰蕙心，继而头又转向了前方，眼睛依然看着电视机里面的大小人物在那里蹦来跳去，闷头没有回答。
“想要你告诉我一件事情。”兰蕙心轻轻道。
“什么事情？”肖洋闷声闷气地问。
兰蕙心将头轻轻靠向了肖洋的肩头：“肖洋，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颇感意外的肖洋身体难以觉察地微微动了一下，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样；愣神了片刻之后，肖洋的喉头动了动，终于很干脆地回答了一个字：“爱。”
兰蕙心直起身来面向肖洋，然后将肖洋的脸轻轻转向自己，轻声却不容置疑地说道：“看着我，肖洋。”
肖洋的眼睛乖乖看了过来。兰蕙心接着说了下去：“肖洋，我们走到一起都要五年的时间了。我想，我们之间也应该没有什么话不可以说了。现在我想要对你说：如果你已经不再爱我了，我希望你可以明明白白告诉我，我会还给你自由。如果你还爱我，我也希望你可以明明白白告诉我，你必须从此改变。”兰蕙心执着地问道：“肖洋，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面对眼前那双固执的、泪光盈盈的眼睛，肖洋终于有些难为情地投降：“我爱你，蕙心。我一直都是爱你的，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
“肖洋，既然你还爱我，我请你可不可以以后不要让我跟着你伤心？可不可以以后不要再总是迷恋于赌场？可不可以多放一点心思和时间在我和依然的身上？”
兰蕙心动情地说：“肖洋，你知道吗？作为一个女人，最需要的是家庭的温暖和安全感，我也是。肖洋，我从来就不曾奢望你给我荣华富贵，也不奢望你有一天可以高官厚禄。从跟着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只希望跟你一起上班下班，一起买菜做饭，一起吃饭睡觉，一起陪着女儿慢慢长大，然后我们一起慢慢老去。肖洋，你知道吗？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最幸福最浪漫的事情。如果你真的爱我，请你帮我完成这个幸福的心愿好吗？”
“我打牌开始只是为了好玩，但是后来就有些收不住手了！”肖洋嗫嚅道：“我也觉得这样下去不好，我更不想要你伤心，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还有，如果我说自己不去，他们就嘲笑我怕老婆，我觉得自己没有面子！”
似乎没有听见肖洋的话，兰蕙心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肖洋，我好怀念我们最开始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虽然是我有生以来最清苦的日子，但也是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日子。”拉着肖洋的胳膊，兰蕙心梦呓般低语：“那时候的你总是抢着做家务，生怕我受到了劳累和委屈。你总是那么悉心地关心我，生怕我不开心。肖洋，那时候我真的感到自己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听到兰蕙心动情的回忆，一直神经紧绷的肖洋也终于笑了：“那时候，我们真的是好幸福！”
“肖洋，让你的老婆继续做那种幸福的小女人，好吗？”兰蕙心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肖洋，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责难，走过了那么多的坎坎坷坷。最苦难的日子都过去了，可是在生活渐渐好起来的时候，我们却弄丢了自己的幸福。”
抓住肖洋的手，兰蕙心真挚地说：“肖洋，我好希望我们可以像最初那样幸福地一直走下去，走到老。我还好希望可以像你最初说的一样，即使我老得哪儿也去不了，我依然是你手心里的宝！”
轻轻为兰蕙心擦拭掉泪水，肖洋充满歉意地轻轻说道：“蕙心，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不让你伤心了！我一定要努力让你和肖依然成为最幸福的母女！”
说完，肖洋走到书房里面拿出一叠钱递给兰蕙心：“你住院的头几天我是输了很多钱，就想要取了存折上面的钱赶本。打算到时候再悄悄还回去，然后你也就不会知道了。后来的那几天手心不错，就想要趁运气好把所有的钱都给赢回来，也就忽略了你。我没有想到的是，输掉的钱虽然赢回来了，你却前就回来了，还什么都知道了。”
“肖洋你怎么还不明白？输钱多少是其次，我不想要自己的老公是一个庸俗不堪、无所事事、让人看不起的赌徒。”兰蕙心苦笑：“肖洋，这两年以来，你反反复复多少次了？你自己还记得吗？我是多么伤心，多么失望，你又知道吗？”
“钱都在这里，都交给你保管！”肖洋恳切地说：“蕙心，你相信我！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打牌了！我要还打牌，我就不是人！是王八蛋！”
兰蕙心看肖洋这样信誓旦旦，终于破涕为笑：“行了，肖洋，以后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就好！还有，我希望你尽量少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你看你，现在就连说话都常常会犯他们一样的毛病了！我不可不喜欢这样粗俗的男人！”
“蕙心，我今天以血起誓，以后我要还打牌，我肖洋就不是人！”肖洋嘴里说着，突然拿起了茶几上面的那把水果刀，在兰蕙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着他自己的左手食指干脆利落地划了下去。
看着肖洋的举动，兰蕙心惊呆了。肖洋食指末端的血一下冒了出来，一滴接一滴地滴到了地上。看着那鲜红的血还在向外冒，兰蕙心终于大梦初醒一样反应过来，一把用力卡住了肖洋食指的根部，急急责怪肖洋：“肖洋，你疯了？”
肖洋一把推开了兰蕙心，几步走到卧室里面，伸出那根冒血的食指在床头的墙上飞快写下了这样两个大字：戒赌！
紧跟进来的兰蕙心看着肖洋疯子一样的举动，再看看床头的血字，冲到肖洋跟前哭着一手卡住了肖洋的左手食指根部，一手按住了肖洋指头上的伤口：“肖洋，你这个傻瓜！我再恨你老让我伤心，也不想要你这样伤害自己呀！”
肖洋憨憨地笑：“蕙心，对不起。 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还跟着我总是伤心流眼泪。以后，我一定说话算数，一定好好心疼你和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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