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菜 : 还 珠 格 格 福伦之死
很快,乾隆就到了慈宁宫,而这次的主角们也都陆续登场了。小燕子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个不停,在那群人里,就只有她表现出慌乱的样子,其他的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而紫薇,乾隆进来的时候倒没见到她,也没见到太后身边的晴儿,但从太后冲他点了点头来看,晴儿和紫薇怕是已经坐在大殿哪面屏风的后面听着了。
一阵慌乱的请安行礼过后,乾隆坐定在主位上,吩咐给众人都端来凳子坐下,乾隆其实对真假格格的事情并没有太在意,不过是些小孩子的谎话而已。惟独让他觉得气愤的,是福家的人。
“今天,把你们大家都叫齐来,是有件事要问你们,是关于夏雨荷和小燕子的事情,”乾隆开口,“小燕子,朕再问你一句,夏雨荷真的是你娘么?”
“是啊,是我娘啊!”小燕子倒是答得爽快。
“夏雨荷,真的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真的确实是夏雨荷生下来的吗?”乾隆笑着对小燕子说,“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朕,骗人的小孩,可没什么好下场。”
许是被乾隆的表情吓到了,小燕子这回没有立刻就回答,永琪和福尔泰一脸焦急的样子。
福伦趁着这个空挡,扑通跪在地上,礼毕之后说:“皇上,在皇上问小燕子姑娘要答案前,微臣有事要奏。”
“噢?你有何事要奏?”乾隆心底暗暗说好戏来了。
“皇上,臣想请皇上见三个人。”福伦一副为君着想的样子。
“何人?”太后插嘴,“福伦,你可不要想着糊弄哀家和皇帝。”
“微臣不敢。”
福伦赶紧惶恐的低下头,乾隆挥手叫太监宣福伦要给大家见的人上殿,是一对中年夫妇,看样子家境也不是很好的样子。两人进了大殿就害怕的跪在了地上,高呼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他人一概不管,看着倒像是普通的老实农民。
乾隆开口问了两人是什么人从何来有何事,两人中的男人答说是夏雨荷的弟弟,女的是他老婆,两人从济南,来这是为了证明夏紫薇的身世的。
“噢,夏雨荷的女儿,叫夏紫薇?”乾隆说,“你们可确定?那小燕子,你又是什么身份?为何也说是夏雨荷的女儿?”
“我,我,我跟紫薇是结拜姐妹,当然也要叫夏雨荷做娘了,皇上你之前也没问我是不是夏雨荷生的,只是夏雨荷是不是我娘。而且,我也没有做成格格啊,我也一直是小燕子姑娘而已。”小燕子说话就像机关枪一样,吧嗒吧嗒的绕个不停,太后明显被她绕得有点晕。
“皇上,太后,请稍后再听小燕子姑娘的故事,现在紧要的,是请夏雨荷的的弟弟弟媳,证明夏紫薇的身份。”福伦很是着急的样子,仿佛生怕乾隆被瞒骗了。
乾隆挥手让两人说话,那个弟弟立刻就开口说:“夏紫薇出生的日期是在壬戌年腊月初二,并不是她娘说的八月初二,她娘从小脑子就有毛病,想飞黄腾达想疯了,才想出这么个主意,当初我和她舅娘都劝她不要听她娘的话,她偏不听,偷偷把房子都卖了,瞒着我和她舅娘就上了京城。”
这话一出,大殿上除了乾隆和皇后脸色没变之外,其他人的脸色都变了,特别是太后,一副嫉恶如仇就要杀人的样子。乾隆适时拉住了太后的手拍了拍,太后才没有发作出来。
乾隆问:“这事还有谁证明?”
“回皇上,微臣当初听说此事的时候,就觉得蹊跷,便派人去了济南查探,不仅找到了舅舅舅娘作证,还找到了当年给夏雨荷接生的稳婆,皇上是否要见这位稳婆,当面问问?”福伦诚恳的说。
乾隆挥手让人宣稳婆,那稳婆上了大殿,也说了跟舅舅一样的话,乾隆听了一个劲的冷笑,福伦倒是做得周全,有了亲戚和稳婆的证明,紫薇怕是想翻盘都没办法了。
小燕子突然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大喊:“紫薇她骗我,她竟然骗我,原来她不是格格,呸,真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人。”
“小燕子,快别说了。”永琪赶紧上去,一把捂住小燕子的嘴巴,“皇阿玛,此事小燕子也被那个紫薇蒙在鼓里,不知者无罪,还请皇阿玛看在小燕子忠肝义胆替结拜姐妹送信的份上,饶了小燕子这一回,放她出宫吧!”
“呵呵,真是好一副忠君为国的样子,”乾隆敲了敲扶手,笑着对福伦说,“福伦,你把夏家的老仆陈嬷嬷一家怎么样了?喔,还有那个管家,老张伯和他儿子?对了,你们三个,福伦给了你们多少钱?五十两银子还是一百两银子?你们在北京城住的这两个月,可还舒服吧?不过那也只是福家最破烂的一个院子,想来你们也没享到多少福。福伦,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怎么说也是你的重要棋子啊,怎么不好好招待一下人家。”
福伦在听见乾隆说夏家的老仆人时,就已经吓得趴在了地上,再听到乾隆说舅舅舅娘和稳婆住在福家最破烂的院子,当即就有一种天塌了的感觉,完了,乾隆不是不知道,而是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福家在捣鼓的这些事情,根本没逃过皇帝的眼睛。
“皇阿玛,福大人他不是这样的人,请您不要听信旁言。”永琪胆子倒是大,这个时候还敢帮福伦说话,福家的人早都跪在地上不敢动了。
令嫔这个时候也坐不住了,福家虽然不咋地,可也是她家亲戚里唯一还有官爵的了,虽然只是个空爵位,可也比什么都没有的好,赶紧出来替福家说好话,她盈盈一拜,柔声说:“皇上。”
“闭嘴,令嫔你的帐,朕待会再跟你算,不要以为你能逃得过。”乾隆骂完令嫔,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摊在地上的福伦说,“你以为你福家的人做事万无一失?哼,你还真把你福家当盘菜啊!舅舅舅娘,还有那个稳婆,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把真相都说出来,不然朕就治你们一个欺君之罪,让你们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那三个人本就是贪生怕死的人,被这么一吓就什么都说了,什么福伦杀了夏家的老仆威胁他们如果不这么说就杀他们全家,还说了福伦收买他们的钱。
那舅娘一边哭一边打那舅舅,说:“都怪你,我当初都说,陷害侄女这么缺德的事情是要遭报应的,你看你看,报应来了。”
“肃静!”看乾隆因为吵闹皱起了眉,吴书来立刻开口喝斥,吓得那几人都趴在那不动了。
“福伦,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老老实实把事情都交代了,朕还可以给你的家人一条生路。”乾隆对福伦说。
福伦只略顿了一下,就把自己派人去济南杀害夏家老仆收买舅舅舅娘和稳婆,诬陷夏紫薇的事情全交代了。福家的人都害怕的摊在了地上,永琪还要开口说什么,被乾隆瞪了一下,赶紧低头不敢说了,顺便把按着小燕子的嘴巴按得更紧了。令嫔听福伦这么一说,立刻感到了绝望,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乾隆继续问,“替小燕子开脱对你有什么好处?”
“回皇上,罪臣保下小燕子,是为了,为了……”福伦为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当然不能说实话,这就暴露了他家巴结五阿哥的事情,毕竟他这样做,明显是要谋害另一个皇帝的血脉,多说多错,他便什么都不说,直接认罪。
“哼,你不说,朕心里也清楚,”乾隆低下头,小声在福伦耳边说,“不说是怕影响了朕和永琪的父子之情,是吧?你们站队站得也太早了。”
福伦的脸色这下真的变成了青色,站了起来,朝着旁边的柱子冲过去,嘴里还大喊:“罪臣有愧皇命。”
“拦下他!”这话根本不是乾隆喊的,是永琪,而且永琪也亲自用轻功飞到福伦身边,把他扯住了,还劝说,“福大人,您何苦如此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对皇阿玛说吗?皇阿玛,您就看在福大人一向忠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这回就饶了他吧!”
“呵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乾隆冷着脸问福伦,“你自己说呢?”
福伦都哭了,他明明就要撞上柱子可以保下全家人的性命了,被五阿哥这么一拉,看样子全家都要陪葬了,只喃喃的说:“臣有罪,臣有罪,请皇上治罪。”
“真是一干狼心狗肺的东西,妄皇帝和哀家一向对你们很好,你们不觉得有愧吗?”太后是气坏了,差点她的慈宁宫就见红了,这是多么不吉利的事情,她骂道,“这样的人,皇帝,就把他们全家都砍了也不解气。”
“既然你犯了王法,自然有王法来制你,”乾隆说,“去请刑部尚书来。”
吴书来立刻应了,对靠着门口站的一个小太监使个颜色,那小太监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皇阿玛!”永琪还要开口求情,小燕子早就被这砍来砍去吓坏了,一副随时想要开溜的样子。
乾隆又瞪了永琪,永琪立刻不敢说话了,乾隆才又问福夫人、福尔康和福尔泰说:“此事你们之前可知道?”
福夫人是被吓得只知道哭了,可福尔康反应倒快,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臣之前并不知道阿玛会做出这等事情,臣,成有愧皇恩。”
“哼,说得倒好听,”乾隆冷哼,不过现在倒是这么没有治其他人的证据,乾隆便说,“你们兄弟二人的职务就此扯掉,回头自己去宫里交接掉你们身上的门牌,福夫人身上的诰命除去,朕改天让人去抄你们家的时候一块收回。至于你,先压入刑部天牢,你最好不要再想什么自杀的事情,你要是敢在审判之前死了,朕就把你家的其他人一块列为共犯。”
“罪臣谢主隆恩。”听了乾隆的宣判,福伦很是松一口气,虽然他自己是铁定没命了,福家也要被抄家了,可只要福家还有人在,就还有希望,至少他这一支不会绝后。
“这三人,”乾隆看了眼害怕的跪在地上的舅舅舅娘和稳婆,对吴书来说,“将他们送回去吧,说起来,他们也是被吓怕的,也算是受害人,不功不过,回家去吧!”
“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一听自己能回家,立刻高声大喊。
临走的时候,那舅舅欲言又止的三步一回头,终于在踏出大殿的时候,朝乾隆跪下之后说:“皇上,草民想,想问问紫薇现在如何?”
“怎么,你还想再打击一下你的亲侄女?”乾隆讽刺道。
舅舅赶紧摇头,又甩了自己一巴掌才说:“我,我对不起她,想跟她道个歉,我这个舅舅做得太失败了。皇上,如果您能让我见见她,让我跟她道个歉也好,如果不行,还希望您帮我告诉她一声,舅舅对不起她,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她娘,她也不用担心,平日舅舅会替她照看的,如果什么时候她不生舅舅的气了,就回济南看看,看看她娘。”
“大胆刁民,还想让皇帝替你办事情,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太后不爽,立刻就要人拿下舅舅治罪。
乾隆抬手阻止了太后的命令,沉默了一阵,才说:“朕会替你转告的,下去吧!”
“谢谢皇上,谢谢皇上。”吴书来赶紧去拉舅舅,那舅舅一边走还一边哭着给乾隆磕头,想是这回真的知道错知道感恩了。
福家的人都下去了,舅舅舅娘和稳婆也走了,大殿还剩下永琪和小燕子了,两人都有些不安的样子,永琪还能强打精神镇定下来,小燕子就像惊弓之鸟一样,随时会被吓得飞走。而令嫔还跪在地上低着头,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太后有些不爽的样子,皇后一副看戏的表情,乾隆一脸淡定的坐回了主位上,审视下面的三个人。
“小燕子,你有什么话要对紫薇说吗?朕也可以帮你转告。”
一阵慌乱的请安行礼过后,乾隆坐定在主位上,吩咐给众人都端来凳子坐下,乾隆其实对真假格格的事情并没有太在意,不过是些小孩子的谎话而已。惟独让他觉得气愤的,是福家的人。
“今天,把你们大家都叫齐来,是有件事要问你们,是关于夏雨荷和小燕子的事情,”乾隆开口,“小燕子,朕再问你一句,夏雨荷真的是你娘么?”
“是啊,是我娘啊!”小燕子倒是答得爽快。
“夏雨荷,真的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真的确实是夏雨荷生下来的吗?”乾隆笑着对小燕子说,“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朕,骗人的小孩,可没什么好下场。”
许是被乾隆的表情吓到了,小燕子这回没有立刻就回答,永琪和福尔泰一脸焦急的样子。
福伦趁着这个空挡,扑通跪在地上,礼毕之后说:“皇上,在皇上问小燕子姑娘要答案前,微臣有事要奏。”
“噢?你有何事要奏?”乾隆心底暗暗说好戏来了。
“皇上,臣想请皇上见三个人。”福伦一副为君着想的样子。
“何人?”太后插嘴,“福伦,你可不要想着糊弄哀家和皇帝。”
“微臣不敢。”
福伦赶紧惶恐的低下头,乾隆挥手叫太监宣福伦要给大家见的人上殿,是一对中年夫妇,看样子家境也不是很好的样子。两人进了大殿就害怕的跪在了地上,高呼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他人一概不管,看着倒像是普通的老实农民。
乾隆开口问了两人是什么人从何来有何事,两人中的男人答说是夏雨荷的弟弟,女的是他老婆,两人从济南,来这是为了证明夏紫薇的身世的。
“噢,夏雨荷的女儿,叫夏紫薇?”乾隆说,“你们可确定?那小燕子,你又是什么身份?为何也说是夏雨荷的女儿?”
“我,我,我跟紫薇是结拜姐妹,当然也要叫夏雨荷做娘了,皇上你之前也没问我是不是夏雨荷生的,只是夏雨荷是不是我娘。而且,我也没有做成格格啊,我也一直是小燕子姑娘而已。”小燕子说话就像机关枪一样,吧嗒吧嗒的绕个不停,太后明显被她绕得有点晕。
“皇上,太后,请稍后再听小燕子姑娘的故事,现在紧要的,是请夏雨荷的的弟弟弟媳,证明夏紫薇的身份。”福伦很是着急的样子,仿佛生怕乾隆被瞒骗了。
乾隆挥手让两人说话,那个弟弟立刻就开口说:“夏紫薇出生的日期是在壬戌年腊月初二,并不是她娘说的八月初二,她娘从小脑子就有毛病,想飞黄腾达想疯了,才想出这么个主意,当初我和她舅娘都劝她不要听她娘的话,她偏不听,偷偷把房子都卖了,瞒着我和她舅娘就上了京城。”
这话一出,大殿上除了乾隆和皇后脸色没变之外,其他人的脸色都变了,特别是太后,一副嫉恶如仇就要杀人的样子。乾隆适时拉住了太后的手拍了拍,太后才没有发作出来。
乾隆问:“这事还有谁证明?”
“回皇上,微臣当初听说此事的时候,就觉得蹊跷,便派人去了济南查探,不仅找到了舅舅舅娘作证,还找到了当年给夏雨荷接生的稳婆,皇上是否要见这位稳婆,当面问问?”福伦诚恳的说。
乾隆挥手让人宣稳婆,那稳婆上了大殿,也说了跟舅舅一样的话,乾隆听了一个劲的冷笑,福伦倒是做得周全,有了亲戚和稳婆的证明,紫薇怕是想翻盘都没办法了。
小燕子突然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大喊:“紫薇她骗我,她竟然骗我,原来她不是格格,呸,真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人。”
“小燕子,快别说了。”永琪赶紧上去,一把捂住小燕子的嘴巴,“皇阿玛,此事小燕子也被那个紫薇蒙在鼓里,不知者无罪,还请皇阿玛看在小燕子忠肝义胆替结拜姐妹送信的份上,饶了小燕子这一回,放她出宫吧!”
“呵呵,真是好一副忠君为国的样子,”乾隆敲了敲扶手,笑着对福伦说,“福伦,你把夏家的老仆陈嬷嬷一家怎么样了?喔,还有那个管家,老张伯和他儿子?对了,你们三个,福伦给了你们多少钱?五十两银子还是一百两银子?你们在北京城住的这两个月,可还舒服吧?不过那也只是福家最破烂的一个院子,想来你们也没享到多少福。福伦,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怎么说也是你的重要棋子啊,怎么不好好招待一下人家。”
福伦在听见乾隆说夏家的老仆人时,就已经吓得趴在了地上,再听到乾隆说舅舅舅娘和稳婆住在福家最破烂的院子,当即就有一种天塌了的感觉,完了,乾隆不是不知道,而是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福家在捣鼓的这些事情,根本没逃过皇帝的眼睛。
“皇阿玛,福大人他不是这样的人,请您不要听信旁言。”永琪胆子倒是大,这个时候还敢帮福伦说话,福家的人早都跪在地上不敢动了。
令嫔这个时候也坐不住了,福家虽然不咋地,可也是她家亲戚里唯一还有官爵的了,虽然只是个空爵位,可也比什么都没有的好,赶紧出来替福家说好话,她盈盈一拜,柔声说:“皇上。”
“闭嘴,令嫔你的帐,朕待会再跟你算,不要以为你能逃得过。”乾隆骂完令嫔,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摊在地上的福伦说,“你以为你福家的人做事万无一失?哼,你还真把你福家当盘菜啊!舅舅舅娘,还有那个稳婆,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把真相都说出来,不然朕就治你们一个欺君之罪,让你们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那三个人本就是贪生怕死的人,被这么一吓就什么都说了,什么福伦杀了夏家的老仆威胁他们如果不这么说就杀他们全家,还说了福伦收买他们的钱。
那舅娘一边哭一边打那舅舅,说:“都怪你,我当初都说,陷害侄女这么缺德的事情是要遭报应的,你看你看,报应来了。”
“肃静!”看乾隆因为吵闹皱起了眉,吴书来立刻开口喝斥,吓得那几人都趴在那不动了。
“福伦,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老老实实把事情都交代了,朕还可以给你的家人一条生路。”乾隆对福伦说。
福伦只略顿了一下,就把自己派人去济南杀害夏家老仆收买舅舅舅娘和稳婆,诬陷夏紫薇的事情全交代了。福家的人都害怕的摊在了地上,永琪还要开口说什么,被乾隆瞪了一下,赶紧低头不敢说了,顺便把按着小燕子的嘴巴按得更紧了。令嫔听福伦这么一说,立刻感到了绝望,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乾隆继续问,“替小燕子开脱对你有什么好处?”
“回皇上,罪臣保下小燕子,是为了,为了……”福伦为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当然不能说实话,这就暴露了他家巴结五阿哥的事情,毕竟他这样做,明显是要谋害另一个皇帝的血脉,多说多错,他便什么都不说,直接认罪。
“哼,你不说,朕心里也清楚,”乾隆低下头,小声在福伦耳边说,“不说是怕影响了朕和永琪的父子之情,是吧?你们站队站得也太早了。”
福伦的脸色这下真的变成了青色,站了起来,朝着旁边的柱子冲过去,嘴里还大喊:“罪臣有愧皇命。”
“拦下他!”这话根本不是乾隆喊的,是永琪,而且永琪也亲自用轻功飞到福伦身边,把他扯住了,还劝说,“福大人,您何苦如此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对皇阿玛说吗?皇阿玛,您就看在福大人一向忠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这回就饶了他吧!”
“呵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乾隆冷着脸问福伦,“你自己说呢?”
福伦都哭了,他明明就要撞上柱子可以保下全家人的性命了,被五阿哥这么一拉,看样子全家都要陪葬了,只喃喃的说:“臣有罪,臣有罪,请皇上治罪。”
“真是一干狼心狗肺的东西,妄皇帝和哀家一向对你们很好,你们不觉得有愧吗?”太后是气坏了,差点她的慈宁宫就见红了,这是多么不吉利的事情,她骂道,“这样的人,皇帝,就把他们全家都砍了也不解气。”
“既然你犯了王法,自然有王法来制你,”乾隆说,“去请刑部尚书来。”
吴书来立刻应了,对靠着门口站的一个小太监使个颜色,那小太监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皇阿玛!”永琪还要开口求情,小燕子早就被这砍来砍去吓坏了,一副随时想要开溜的样子。
乾隆又瞪了永琪,永琪立刻不敢说话了,乾隆才又问福夫人、福尔康和福尔泰说:“此事你们之前可知道?”
福夫人是被吓得只知道哭了,可福尔康反应倒快,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臣之前并不知道阿玛会做出这等事情,臣,成有愧皇恩。”
“哼,说得倒好听,”乾隆冷哼,不过现在倒是这么没有治其他人的证据,乾隆便说,“你们兄弟二人的职务就此扯掉,回头自己去宫里交接掉你们身上的门牌,福夫人身上的诰命除去,朕改天让人去抄你们家的时候一块收回。至于你,先压入刑部天牢,你最好不要再想什么自杀的事情,你要是敢在审判之前死了,朕就把你家的其他人一块列为共犯。”
“罪臣谢主隆恩。”听了乾隆的宣判,福伦很是松一口气,虽然他自己是铁定没命了,福家也要被抄家了,可只要福家还有人在,就还有希望,至少他这一支不会绝后。
“这三人,”乾隆看了眼害怕的跪在地上的舅舅舅娘和稳婆,对吴书来说,“将他们送回去吧,说起来,他们也是被吓怕的,也算是受害人,不功不过,回家去吧!”
“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一听自己能回家,立刻高声大喊。
临走的时候,那舅舅欲言又止的三步一回头,终于在踏出大殿的时候,朝乾隆跪下之后说:“皇上,草民想,想问问紫薇现在如何?”
“怎么,你还想再打击一下你的亲侄女?”乾隆讽刺道。
舅舅赶紧摇头,又甩了自己一巴掌才说:“我,我对不起她,想跟她道个歉,我这个舅舅做得太失败了。皇上,如果您能让我见见她,让我跟她道个歉也好,如果不行,还希望您帮我告诉她一声,舅舅对不起她,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她娘,她也不用担心,平日舅舅会替她照看的,如果什么时候她不生舅舅的气了,就回济南看看,看看她娘。”
“大胆刁民,还想让皇帝替你办事情,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太后不爽,立刻就要人拿下舅舅治罪。
乾隆抬手阻止了太后的命令,沉默了一阵,才说:“朕会替你转告的,下去吧!”
“谢谢皇上,谢谢皇上。”吴书来赶紧去拉舅舅,那舅舅一边走还一边哭着给乾隆磕头,想是这回真的知道错知道感恩了。
福家的人都下去了,舅舅舅娘和稳婆也走了,大殿还剩下永琪和小燕子了,两人都有些不安的样子,永琪还能强打精神镇定下来,小燕子就像惊弓之鸟一样,随时会被吓得飞走。而令嫔还跪在地上低着头,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太后有些不爽的样子,皇后一副看戏的表情,乾隆一脸淡定的坐回了主位上,审视下面的三个人。
“小燕子,你有什么话要对紫薇说吗?朕也可以帮你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