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天昏地暗 （下）
“唔......”冷月低吟声从齿缝中溢出，我猛然清醒过来，嗜血的灵魂瞬间隐去。
我突然放开冷月，害得他差点跌倒。我这是在干什么？我晃晃头，我怎么对冷月......？我来不及细想转身快步离去，丢下一旁还在大口大口喘气的冷月。
刚才的刺激，真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泼下，让我的心火逐渐熄灭。我十分懊恼，自己头脑竟然发热到会对冷月那样！
我需要冷静，完全的冷静！今天太不像我了！这么多年的修行素养算是白练了，我竟然不管不顾地跑到无情面前暴露自己，甚至那一瞬我竟然还有要和他玉石俱焚的冲动！
就算我自己无所谓，夜家无所谓，那馨儿呢？他和念冰要怎么办？目前，我是他们唯一的依靠。我既然答应了要照顾他们一辈子，而馨儿又满心的信任我，我怎可以弃他们于不顾？唉！果然杀手是不适合谈感情的，这牵绊一多，弱点就多，还会使人变得优柔寡断。
我走着走着，竟来到了馨儿的住处。院里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跫虫的低叫。我望了望，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这时我若去找馨儿，他必定会非常担心，再说，我在另一个男人那儿受挫，才去找他吗？
最主要的他太不适合卷进这场纷争中，而且这种事情我和他也说不出来。看来，当时的夜冰融确实是发现了无情的身份，否则，她也不会出此下策把馨儿牵扯进来。那时的她，面对这些事情，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我暂时必须远离无情，这样才能使我的心境保持清明。唉，馨儿那里不能待，主院我又不能回，总不能再去找羽翼吧？没想到偌大的夜府竟没有我可以去的地方，我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突然记起，我让人把小白送去书房，不知道送过去没有。我疾步向书房奔去。
小白的笼子摆在八仙桌上，那小小的身体又抱成一个圆球，蜷缩在笼子一角。我一进书房，它就醒了，黑黑的眼睛，竟在夜里放出两道光，像黑曜石一般明亮。我伸手把它从笼中捞出来，捧在掌上，望着它的眼睛对它说，“看来，今晚只有你来陪我了。”它就像听明白了似的，用小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又用小脑袋蹭了蹭我。毛茸茸的触感，温暖了我的手，温暖了我的心。
我躺在一旁的软榻上，把小白放在枕边，搂着它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我真的累了。只是这一夜，梦，纷乱不堪。
第二日清晨，我觉得脸上湿湿痒痒的，有东西扰得我再也睡不着。四肢百骸僵硬，头发沉，我却不得不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一下窜入眼帘的，竟是一团黑滚滚的绒球，这团绒球正站在枕头上，努力的舔我的脸。
“呵呵......小捣蛋......”我一把掀翻它，搔它的小肚皮。
“汪呜......”小白四只小短腿一顿乱蹬，小身子不断地扭蹭着，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我的魔掌，嘴里还不时地发出讨饶的低鸣。
终于在绒毛丛中发现它是只小公狗的证明了。我又逗弄了它一会儿，突然想起，灵幽那密信中最后的一句话：既然主上已恢复了记忆，那莫忘了六年之约！
六年之约？什么六年之约，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说自己记忆恢复了，那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现在倒弄得自己被动了。我又不能去问夜灵泉，估计就算问了，她也不一定知道。不过，六年应该是指灵幽离开夜家整六年的日子吧，距离现在应该还有两个月。等过些日子，处理完家里的事，趁六年相约日之前，我还是应该亲自去趟鎏沙国。一来，白玉的事也不能光靠灵幽解决，我至少也出一份力。二来，可以顺便问问她六年之约到底什么事。
我敛起笑容，把小白放开。小白一骨碌身迅速把自己翻转过来，向我“汪汪”叫了两声，声音脆嫩脆嫩的，然后便向我冲了过来，撕咬着我的衣角，却不咬坏。我知道它在和我玩耍，可是我却没了兴致，太多我捋不顺的东西硌在心里。
小白咬了半天，见我没反应，又冲我“汪呜”叫了一声，便自己打滚躺倒，把全是细黑绒毛的小肚皮亮了出来，四只小腿还配合地蹬了几下。我好笑地看着它，心情好了不少。把它翻过来，放在肩上，说道：“走，我们去找吃的。”
以后，我的左肩，就变成了小白的常驻地。我几乎只穿黑色的外衣，所以小白趴在上面，一点不显得突兀，就像是衣服上多了撮黑绒毛的装饰。
等羽翼找到我时，我已经在偏厅用早餐了。小白在我盘子边，抱着我丢给他的骨头啃得正欢。这时，谁出现对它的影响都不大。
“主子，今天这么早？”等我放下碗筷时，羽翼才小心翼翼地问。她从小厮手里拿过帕子递给我，然后挥手把小厮全部遣走。
“嗯”，看她一副神秘的样子，擦了擦嘴角我问道，“府里有什么新鲜事？”
这时小白还在香香地啃着骨头。
“主子，昨个属下回去，便查问了各处安插的人，府内却无大事发生，各家也都安生。只是......”羽翼犹豫着要不要说，这主子，今天心情可不太好。
“说。”我抢下小白的骨头，还没等它乱叫，便喂它一小块瘦肉。
“回主子，只是右司法近日常出现在幽兰阁。”羽翼赶忙回道。
我突然放开冷月，害得他差点跌倒。我这是在干什么？我晃晃头，我怎么对冷月......？我来不及细想转身快步离去，丢下一旁还在大口大口喘气的冷月。
刚才的刺激，真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泼下，让我的心火逐渐熄灭。我十分懊恼，自己头脑竟然发热到会对冷月那样！
我需要冷静，完全的冷静！今天太不像我了！这么多年的修行素养算是白练了，我竟然不管不顾地跑到无情面前暴露自己，甚至那一瞬我竟然还有要和他玉石俱焚的冲动！
就算我自己无所谓，夜家无所谓，那馨儿呢？他和念冰要怎么办？目前，我是他们唯一的依靠。我既然答应了要照顾他们一辈子，而馨儿又满心的信任我，我怎可以弃他们于不顾？唉！果然杀手是不适合谈感情的，这牵绊一多，弱点就多，还会使人变得优柔寡断。
我走着走着，竟来到了馨儿的住处。院里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跫虫的低叫。我望了望，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这时我若去找馨儿，他必定会非常担心，再说，我在另一个男人那儿受挫，才去找他吗？
最主要的他太不适合卷进这场纷争中，而且这种事情我和他也说不出来。看来，当时的夜冰融确实是发现了无情的身份，否则，她也不会出此下策把馨儿牵扯进来。那时的她，面对这些事情，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我暂时必须远离无情，这样才能使我的心境保持清明。唉，馨儿那里不能待，主院我又不能回，总不能再去找羽翼吧？没想到偌大的夜府竟没有我可以去的地方，我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突然记起，我让人把小白送去书房，不知道送过去没有。我疾步向书房奔去。
小白的笼子摆在八仙桌上，那小小的身体又抱成一个圆球，蜷缩在笼子一角。我一进书房，它就醒了，黑黑的眼睛，竟在夜里放出两道光，像黑曜石一般明亮。我伸手把它从笼中捞出来，捧在掌上，望着它的眼睛对它说，“看来，今晚只有你来陪我了。”它就像听明白了似的，用小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又用小脑袋蹭了蹭我。毛茸茸的触感，温暖了我的手，温暖了我的心。
我躺在一旁的软榻上，把小白放在枕边，搂着它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我真的累了。只是这一夜，梦，纷乱不堪。
第二日清晨，我觉得脸上湿湿痒痒的，有东西扰得我再也睡不着。四肢百骸僵硬，头发沉，我却不得不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一下窜入眼帘的，竟是一团黑滚滚的绒球，这团绒球正站在枕头上，努力的舔我的脸。
“呵呵......小捣蛋......”我一把掀翻它，搔它的小肚皮。
“汪呜......”小白四只小短腿一顿乱蹬，小身子不断地扭蹭着，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我的魔掌，嘴里还不时地发出讨饶的低鸣。
终于在绒毛丛中发现它是只小公狗的证明了。我又逗弄了它一会儿，突然想起，灵幽那密信中最后的一句话：既然主上已恢复了记忆，那莫忘了六年之约！
六年之约？什么六年之约，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说自己记忆恢复了，那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现在倒弄得自己被动了。我又不能去问夜灵泉，估计就算问了，她也不一定知道。不过，六年应该是指灵幽离开夜家整六年的日子吧，距离现在应该还有两个月。等过些日子，处理完家里的事，趁六年相约日之前，我还是应该亲自去趟鎏沙国。一来，白玉的事也不能光靠灵幽解决，我至少也出一份力。二来，可以顺便问问她六年之约到底什么事。
我敛起笑容，把小白放开。小白一骨碌身迅速把自己翻转过来，向我“汪汪”叫了两声，声音脆嫩脆嫩的，然后便向我冲了过来，撕咬着我的衣角，却不咬坏。我知道它在和我玩耍，可是我却没了兴致，太多我捋不顺的东西硌在心里。
小白咬了半天，见我没反应，又冲我“汪呜”叫了一声，便自己打滚躺倒，把全是细黑绒毛的小肚皮亮了出来，四只小腿还配合地蹬了几下。我好笑地看着它，心情好了不少。把它翻过来，放在肩上，说道：“走，我们去找吃的。”
以后，我的左肩，就变成了小白的常驻地。我几乎只穿黑色的外衣，所以小白趴在上面，一点不显得突兀，就像是衣服上多了撮黑绒毛的装饰。
等羽翼找到我时，我已经在偏厅用早餐了。小白在我盘子边，抱着我丢给他的骨头啃得正欢。这时，谁出现对它的影响都不大。
“主子，今天这么早？”等我放下碗筷时，羽翼才小心翼翼地问。她从小厮手里拿过帕子递给我，然后挥手把小厮全部遣走。
“嗯”，看她一副神秘的样子，擦了擦嘴角我问道，“府里有什么新鲜事？”
这时小白还在香香地啃着骨头。
“主子，昨个属下回去，便查问了各处安插的人，府内却无大事发生，各家也都安生。只是......”羽翼犹豫着要不要说，这主子，今天心情可不太好。
“说。”我抢下小白的骨头，还没等它乱叫，便喂它一小块瘦肉。
“回主子，只是右司法近日常出现在幽兰阁。”羽翼赶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