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懦夫一生数死，勇士唯亡一遭。——《凯撒大帝》 第二十四章
Viso García Molina，墨西哥境内最大的地下军火交易商，墨西哥本土第一大黑帮重要头目。长期从事倒卖军火、毒品走私、非法贩卖烟草等业务，并涉嫌抢劫、绑架、敲诈勒索、故意伤害和故意杀人等多项罪名。传言与“海盗”组织关系密切，为海盗组织在墨西哥境内的最高头目。现居地，华雷斯，奇瓦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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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cía的老窝位于市中心附近，整座建筑从外观上看似乎是座政府办公大楼，门牌上也分明地标着“XXX办事处”的字样。若非Di|ck给他们的那份资料，他们自己可能永远也不会找到这里。
Zero的判断是对的，García带着他的部下人去楼空，只剩下为数不多的留守人员，分散在各处巡逻。他们分工合作，Zero去对付门口的保安，萧清则负责切断整座楼的监控系统。然后两人摸进楼内，在走廊拐角碰上第一个人，萧清贴上前去一掌切向颈后，那人哼也没哼就晕了过去。其他人都按照同样方式处理。
萧清本以为Zero会毫不吝啬地扣动扳机，但事实上Zero只是全程跟在他身后，熟悉地形，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萧清是不指望Zero会觉悟并赞同他的行事原则的。他知道Zero袖手的原因无非两个——怕枪声引人注意，怕血迹难以清理。
三层楼，大约二十个人，两人清空了整座楼后就开始了一项更为艰巨的工作——把这些晕厥的人一个个移进二楼走廊末端的一间储藏室。为了不让García太快看出端倪，掩藏是必须的。
萧清负责挨个搜身，然后封口、捆绑。Zero从背包里拿出胶带和绳子的时候，萧清再次觉得这人实在像极了日本某著名动漫的主角。
两人动作很快，清场时间总共也花了不到半个小时。他们是潜伏到García的车队离开街区才进入这座大楼的，如果按照García的谈判和交易时间一个小时，往返时间四十分钟计算，他们现在也还剩下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而剩下的这一个小时几乎有一大半都浪费在García办公室的那把电子锁上。萧清毕竟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程序员，这方面Zero帮不了忙就只有试图从旁边突破。
萧清还在跟那把锁较劲，浑不知Zero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他只听见从房间内传出“哗啦啦”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半晌后电子锁传来一声“通过”的提示音，Zero推开门侧身让萧清进去。
萧清一脸愕然：“你是怎么做到的？”
Zero耸了耸肩，指了指窗外“我从外面翻进来的。”
隔壁房间的锁是一撬就开，这个萧清之前是观察过的。不过García的办公室似乎规模不小，两间房间的窗户相隔五六米，横跨基本不可能。最简单的方式是绕到楼上或是楼下的同位置房间，向中间攀爬。萧清本打算开锁不成再行尝试，只是Zero却比他更快了一步。
在完全看不见的状态下悬空在窗外的墙壁上，这是种什么感觉萧清实在难以想象。不过Zero做到了，而且很快。
“正中往前五步是一张办公桌，桌后是椅子，椅子背后就是碎了一地的玻璃碴。窗户到门的距离你刚才过来应该算过，大约十步。靠门的墙边摆着一排书架，架子上是各种资料档案。进门左手三步是一个吧台，上面摆着各类烟酒。右边五步是一圈沙发，中间摆着一张茶几。”萧清将房间结构大致描述了一遍。
Zero已经走到那张办公桌前，伸手摸到桌上零零散散地一些文件。
“这是什么？”Zero问道。
萧清走过去，粗略看了看那张爬满西班牙文的文件：“好像是什么进货单一类的……”
“这里有传真机么？”
“房间里没有，不过我刚才好像看见复印室的牌子了。”
Zero点了点头，伸手帮桌上大半文件抄在手里：“拿去扫描，然后给0000这个号码发过去。”
萧清愣了愣：“全部？”
Zero有些不耐烦地点头道：“全部。快点，时间不多了！”
尽管在萧清看来，这些文件好像大都没什么实质性内容，但他还是照做了。因为这毕竟是个调查“海盗”组织的机会，而只要有机会，现在的他们就不能轻易放过。
萧清回去取文件的时候问Zero这个显然加了密的号码是谁的。Zero脸色一沉，却还是答道：“Kevin。”
萧清叹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这对兄弟到底是互信还是互不信。不过除了Kevin，Zero又可能求诸于谁呢？
一摞文件萧清总共才传了一半，Zero的暗号却已在走廊里响起。萧清知道是人回来了，扫完手中那页，然后关掉传真机，出门落锁，溜回García的办公室。
此时人声已到了楼内，萧清关上门，子弹上膛、立在门后，Zero矮身藏进办公桌下，两人就此屏息埋伏。
García办公室的门是单反玻璃，萧清从里面能看到外面的一举一动，而从外面就只能照到自己的影子。墙的隔音效果很好，萧清站在门后几乎听不见外面的太多动静。但很快，一个身材魁梧、面相陌生的黑衣男子便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不是García！”萧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低声警告Zero。
门上传来触摸式电子锁开启的声音，黑衣男子推门进来。
萧清一直等到那门几乎贴到他面前，方才一脚将门踹上，同时举枪顶上黑衣男子的太阳穴。
“别动！”萧清冷声说道。
Zero还在办公桌下，并没有现身。萧清想他大概是要等García，于是干脆装出只有他一个人的架势。
黑衣男子却似乎很是惊讶，双手张开举上头顶，用西班牙语说了句什么。
萧清听不太懂，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是谁？Viso García Molina在哪里？”萧清用英语问道。
黑衣男子又用西班牙语说着什么，这回萧清听了个大概——他在求饶。
“你，会，说，英，语，么？”萧清放慢语速，面对这人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暗骂Zero也太沉得住气了。
然而他的话非但没让这个黑衣男子停下来，反倒是令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语速越来越快，反应也越来越激烈。说到最后，这男子忽然“哇”的大叫一声，一把脱去他上身的外套——
萧清顿时一惊，这人身上居然缠满炸药，心口的指示灯相和着“嘀嘀嘀”的提示音正忽明忽灭地闪着。此时拆弹肯定来不及了，炸药连接电子引爆装置，天知道遥控按钮在哪里。萧清的第一反应伸手开门，可那门却不知何时被人外面反锁。
这是要将他们活活炸死在这房间里啊！
萧清向后急退，刚想开口说话，Zero已斜刺里从办公桌后钻出来，两人一瞬间正撞了满怀。萧清顿然一怔，指示灯却在眼前频率飞快地闪了起来。Zero二话不说拖着萧清冲向窗户。和着身后一声巨大的爆破，两人纵身一跃，腾空落了下去——
下坠的时候萧清庆幸地想，好在这里是二楼不是十楼八楼，否则……自己倒是宁愿被炸成骨头渣子了事。
然而Zero几乎在同时就朝下开了枪。萧清一看，楼下的院中果然有埋伏，可刚反手把M4从身后转过来，眼看就要落地，只好屈身一个前滚翻。
Zero与萧清基本同时落地，只是他忙着开枪又看不到距离，几乎是硬生生摔在地上。萧清还顾不得上前去问他怎么样，十个人十把枪已将他们围成一圈。
一个人从人群中探出头来，一脸阴险却是揶揄地看着他们狼狈相：“你们好啊，先生们。”
“García！该死！”萧清骂了一声。
Zero手里有什么东西就在这时扔了出来，萧清眼看着那东西在腿边打了个滚，然后“咝”的一声冒出一阵浓烟，瞬间在眼前弥漫开来——M7A3催泪手榴弹！
萧清没想到Zero这么近距离就敢扔出这个，连瞠目结舌的功夫都没有，顿时只觉得呼吸困难，涕泪难忍。
要知道这东西虽然名叫“催泪手榴弹”，可却不止催泪这么简单，他们离炸点这么近，呕吐不止的后遗症肯定是难免的。而且这手榴弹中的混合剂最多只能维持30秒，Zero这是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和敌人周旋，他的谨慎作风哪去了？
不过萧清还是利用这三十秒钟脱离了敌人原先的包围圈，只是原先在他身边的Zero亦不见了踪影。萧清抹了把眼泪，端起M4，左冲右突在烟雾中干掉了三个，然后他听见有枪响从身后院门口的方向传来。此时烟雾基本散尽，萧清泪眼中看见是Zero挟持着一个人，一面鸣枪阻击追击的敌人，一面向院外退去。
跑近些，萧清便模模糊糊地看出Zero挟持的那人正是García。萧清顿时想这究竟是Zero临时起意还是早就算计好的。García刚一现身他就发动了攻击，借催泪手榴弹阻挡敌人的视线而趁乱挟持García。所有人里当然只有他一个是不必顾忌视线问题的，至于窒息和呕吐感，他们都可以忍耐。
敌人忙着追García，萧清从他们背后干掉了几个，然后追上Zero，叫了声“是我”，带头跑了出院门，窜进一个小巷。
巷战是他们先前设计中的一部分，利用卫星地图的挑选最佳路线，最佳埋伏地，最佳还击点。但这群人是地头蛇，两个人足足在整个街区的大街小巷中兜转了两圈才算把人甩掉。
García还被Zero挟持着，萧清这才发现García是在左腿中了一枪所以一路都没有挣扎。只是不知这一枪是流弹所伤，还是Zero的杰作。
拐过一道空旷的街角，萧清发现身后再无追兵这才停下来，三个人各自扶墙呕吐不止。
之后，他们从后门溜回宾馆。Zero把García推进房间，将手铐和绳索交给萧清，让他把人绑好。
萧清本想给García处理一下伤口，却被Zero制止。鉴于García的伤口已经止血，萧清也并没有坚持。
Zero洗了个手从浴室出来，执意要萧清去洗个澡。萧清有些不解起意，但刚才一战汗流浃背，衬衫都已黏在身上。
萧清将将答应下来，拿了换洗的衣服进入浴室，门就突然被Zero从外面生生关严。萧清一愣，转身去拧门把手，然而那门却被Zero用什么卡住，萧清踹了几脚也没能踹开。
“Zero！你想干什么？”萧清用力捶门，大声向外吼道。
García才刚刚到手，Zero不会是打算扔下自己带人跑掉吧？
萧清方在心头胡思乱想，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萧清心头一紧，却知道那声音不是Zero的。
不是Zero，那就只可能是García。
Zero，他这是要严刑拷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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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cía的老窝位于市中心附近，整座建筑从外观上看似乎是座政府办公大楼，门牌上也分明地标着“XXX办事处”的字样。若非Di|ck给他们的那份资料，他们自己可能永远也不会找到这里。
Zero的判断是对的，García带着他的部下人去楼空，只剩下为数不多的留守人员，分散在各处巡逻。他们分工合作，Zero去对付门口的保安，萧清则负责切断整座楼的监控系统。然后两人摸进楼内，在走廊拐角碰上第一个人，萧清贴上前去一掌切向颈后，那人哼也没哼就晕了过去。其他人都按照同样方式处理。
萧清本以为Zero会毫不吝啬地扣动扳机，但事实上Zero只是全程跟在他身后，熟悉地形，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萧清是不指望Zero会觉悟并赞同他的行事原则的。他知道Zero袖手的原因无非两个——怕枪声引人注意，怕血迹难以清理。
三层楼，大约二十个人，两人清空了整座楼后就开始了一项更为艰巨的工作——把这些晕厥的人一个个移进二楼走廊末端的一间储藏室。为了不让García太快看出端倪，掩藏是必须的。
萧清负责挨个搜身，然后封口、捆绑。Zero从背包里拿出胶带和绳子的时候，萧清再次觉得这人实在像极了日本某著名动漫的主角。
两人动作很快，清场时间总共也花了不到半个小时。他们是潜伏到García的车队离开街区才进入这座大楼的，如果按照García的谈判和交易时间一个小时，往返时间四十分钟计算，他们现在也还剩下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而剩下的这一个小时几乎有一大半都浪费在García办公室的那把电子锁上。萧清毕竟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程序员，这方面Zero帮不了忙就只有试图从旁边突破。
萧清还在跟那把锁较劲，浑不知Zero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他只听见从房间内传出“哗啦啦”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半晌后电子锁传来一声“通过”的提示音，Zero推开门侧身让萧清进去。
萧清一脸愕然：“你是怎么做到的？”
Zero耸了耸肩，指了指窗外“我从外面翻进来的。”
隔壁房间的锁是一撬就开，这个萧清之前是观察过的。不过García的办公室似乎规模不小，两间房间的窗户相隔五六米，横跨基本不可能。最简单的方式是绕到楼上或是楼下的同位置房间，向中间攀爬。萧清本打算开锁不成再行尝试，只是Zero却比他更快了一步。
在完全看不见的状态下悬空在窗外的墙壁上，这是种什么感觉萧清实在难以想象。不过Zero做到了，而且很快。
“正中往前五步是一张办公桌，桌后是椅子，椅子背后就是碎了一地的玻璃碴。窗户到门的距离你刚才过来应该算过，大约十步。靠门的墙边摆着一排书架，架子上是各种资料档案。进门左手三步是一个吧台，上面摆着各类烟酒。右边五步是一圈沙发，中间摆着一张茶几。”萧清将房间结构大致描述了一遍。
Zero已经走到那张办公桌前，伸手摸到桌上零零散散地一些文件。
“这是什么？”Zero问道。
萧清走过去，粗略看了看那张爬满西班牙文的文件：“好像是什么进货单一类的……”
“这里有传真机么？”
“房间里没有，不过我刚才好像看见复印室的牌子了。”
Zero点了点头，伸手帮桌上大半文件抄在手里：“拿去扫描，然后给0000这个号码发过去。”
萧清愣了愣：“全部？”
Zero有些不耐烦地点头道：“全部。快点，时间不多了！”
尽管在萧清看来，这些文件好像大都没什么实质性内容，但他还是照做了。因为这毕竟是个调查“海盗”组织的机会，而只要有机会，现在的他们就不能轻易放过。
萧清回去取文件的时候问Zero这个显然加了密的号码是谁的。Zero脸色一沉，却还是答道：“Kevin。”
萧清叹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这对兄弟到底是互信还是互不信。不过除了Kevin，Zero又可能求诸于谁呢？
一摞文件萧清总共才传了一半，Zero的暗号却已在走廊里响起。萧清知道是人回来了，扫完手中那页，然后关掉传真机，出门落锁，溜回García的办公室。
此时人声已到了楼内，萧清关上门，子弹上膛、立在门后，Zero矮身藏进办公桌下，两人就此屏息埋伏。
García办公室的门是单反玻璃，萧清从里面能看到外面的一举一动，而从外面就只能照到自己的影子。墙的隔音效果很好，萧清站在门后几乎听不见外面的太多动静。但很快，一个身材魁梧、面相陌生的黑衣男子便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不是García！”萧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低声警告Zero。
门上传来触摸式电子锁开启的声音，黑衣男子推门进来。
萧清一直等到那门几乎贴到他面前，方才一脚将门踹上，同时举枪顶上黑衣男子的太阳穴。
“别动！”萧清冷声说道。
Zero还在办公桌下，并没有现身。萧清想他大概是要等García，于是干脆装出只有他一个人的架势。
黑衣男子却似乎很是惊讶，双手张开举上头顶，用西班牙语说了句什么。
萧清听不太懂，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是谁？Viso García Molina在哪里？”萧清用英语问道。
黑衣男子又用西班牙语说着什么，这回萧清听了个大概——他在求饶。
“你，会，说，英，语，么？”萧清放慢语速，面对这人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暗骂Zero也太沉得住气了。
然而他的话非但没让这个黑衣男子停下来，反倒是令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语速越来越快，反应也越来越激烈。说到最后，这男子忽然“哇”的大叫一声，一把脱去他上身的外套——
萧清顿时一惊，这人身上居然缠满炸药，心口的指示灯相和着“嘀嘀嘀”的提示音正忽明忽灭地闪着。此时拆弹肯定来不及了，炸药连接电子引爆装置，天知道遥控按钮在哪里。萧清的第一反应伸手开门，可那门却不知何时被人外面反锁。
这是要将他们活活炸死在这房间里啊！
萧清向后急退，刚想开口说话，Zero已斜刺里从办公桌后钻出来，两人一瞬间正撞了满怀。萧清顿然一怔，指示灯却在眼前频率飞快地闪了起来。Zero二话不说拖着萧清冲向窗户。和着身后一声巨大的爆破，两人纵身一跃，腾空落了下去——
下坠的时候萧清庆幸地想，好在这里是二楼不是十楼八楼，否则……自己倒是宁愿被炸成骨头渣子了事。
然而Zero几乎在同时就朝下开了枪。萧清一看，楼下的院中果然有埋伏，可刚反手把M4从身后转过来，眼看就要落地，只好屈身一个前滚翻。
Zero与萧清基本同时落地，只是他忙着开枪又看不到距离，几乎是硬生生摔在地上。萧清还顾不得上前去问他怎么样，十个人十把枪已将他们围成一圈。
一个人从人群中探出头来，一脸阴险却是揶揄地看着他们狼狈相：“你们好啊，先生们。”
“García！该死！”萧清骂了一声。
Zero手里有什么东西就在这时扔了出来，萧清眼看着那东西在腿边打了个滚，然后“咝”的一声冒出一阵浓烟，瞬间在眼前弥漫开来——M7A3催泪手榴弹！
萧清没想到Zero这么近距离就敢扔出这个，连瞠目结舌的功夫都没有，顿时只觉得呼吸困难，涕泪难忍。
要知道这东西虽然名叫“催泪手榴弹”，可却不止催泪这么简单，他们离炸点这么近，呕吐不止的后遗症肯定是难免的。而且这手榴弹中的混合剂最多只能维持30秒，Zero这是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和敌人周旋，他的谨慎作风哪去了？
不过萧清还是利用这三十秒钟脱离了敌人原先的包围圈，只是原先在他身边的Zero亦不见了踪影。萧清抹了把眼泪，端起M4，左冲右突在烟雾中干掉了三个，然后他听见有枪响从身后院门口的方向传来。此时烟雾基本散尽，萧清泪眼中看见是Zero挟持着一个人，一面鸣枪阻击追击的敌人，一面向院外退去。
跑近些，萧清便模模糊糊地看出Zero挟持的那人正是García。萧清顿时想这究竟是Zero临时起意还是早就算计好的。García刚一现身他就发动了攻击，借催泪手榴弹阻挡敌人的视线而趁乱挟持García。所有人里当然只有他一个是不必顾忌视线问题的，至于窒息和呕吐感，他们都可以忍耐。
敌人忙着追García，萧清从他们背后干掉了几个，然后追上Zero，叫了声“是我”，带头跑了出院门，窜进一个小巷。
巷战是他们先前设计中的一部分，利用卫星地图的挑选最佳路线，最佳埋伏地，最佳还击点。但这群人是地头蛇，两个人足足在整个街区的大街小巷中兜转了两圈才算把人甩掉。
García还被Zero挟持着，萧清这才发现García是在左腿中了一枪所以一路都没有挣扎。只是不知这一枪是流弹所伤，还是Zero的杰作。
拐过一道空旷的街角，萧清发现身后再无追兵这才停下来，三个人各自扶墙呕吐不止。
之后，他们从后门溜回宾馆。Zero把García推进房间，将手铐和绳索交给萧清，让他把人绑好。
萧清本想给García处理一下伤口，却被Zero制止。鉴于García的伤口已经止血，萧清也并没有坚持。
Zero洗了个手从浴室出来，执意要萧清去洗个澡。萧清有些不解起意，但刚才一战汗流浃背，衬衫都已黏在身上。
萧清将将答应下来，拿了换洗的衣服进入浴室，门就突然被Zero从外面生生关严。萧清一愣，转身去拧门把手，然而那门却被Zero用什么卡住，萧清踹了几脚也没能踹开。
“Zero！你想干什么？”萧清用力捶门，大声向外吼道。
García才刚刚到手，Zero不会是打算扔下自己带人跑掉吧？
萧清方在心头胡思乱想，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萧清心头一紧，却知道那声音不是Zero的。
不是Zero，那就只可能是García。
Zero，他这是要严刑拷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