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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决意追情郎 词曲销仇

    “十四弟,你这么早出宫做什么?”十阿哥见十四阿哥没有上完课就偷溜出来,他好奇也跟了出来,不管他们的老师在身后像个野猩猩一样大喊大叫。

    “你跟来干什么?”十四阿哥停下脚步说,“我去报仇你不要管我!”“报仇?报什么仇?算我一个?”十阿哥也很是喜欢凑热闹的说。“你进课去吧,免得等会回来说我害你被皇阿玛训了!”十四阿哥瞥一眼十阿哥说。他——最不可靠的人,免得去了妨碍我!

    “哟,十四弟你怎么这么想你十哥我呢?你瞧我是那样的人吗?有什么事儿我自己担着,不会供出你的,放心放心!”十阿哥一脸谄媚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你是啊!”

    “呃……我不是那样的人,即使是也是以前了啊,以后不会了,要是卖你,我儿子跟你姓!”十阿哥很是不要脸的说,竟然要卖自己的儿子了,还跟十四阿哥姓!“跟我姓?你儿子本来就跟我姓!”十四阿哥将十阿哥鄙视一番说,亏他想的出来!

    “呵呵……总之我不出卖你就是了,不然就让我今天无缘无故被人骂好了!”十阿哥算是发誓说。“好吧,你要跟就跟吧,我无所谓!”十四阿哥呼一口气说,反正是报仇,多一个人也无妨,说不定还能整死她!“兄弟,你说你去报什么仇?”

    “三年前的耻辱,今天解决!”咬牙切齿啊。

    “三年前?”十阿哥摸摸脑门思索着什么说。“被你笑话多年的那次!”十四阿哥恨恨的说。这次放我发现她是十三哥的‘朋友’,还住在十三哥的府上,不逮着机会‘报仇’真是对不起自己!

    “哦,好像是那次你在大街被女人耍的……”十阿哥说着说着,忽然不说了,再说下去十四阿哥会崩溃的,他那表情告诉他不能再说些什么了!不然十四阿哥不拆了十阿哥才怪!虽然我是他哥,但是他也不会嘴下留情的,三年来他的变化不能不承认是最特别的。“好既然报仇,我当然第一个挺你的!”

    “好了,闲话不说,快走!”十四阿哥催着十阿哥说。

    朗朗读书声从十三阿哥书房中传出来,一个稚声正在朗诵着‘三字经’,声音洪亮。外面的北风呼呼的吹着,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春的气息蔓延庭院……

    “弘晖,再给我背一遍我的那个‘三字经’!”

    昨天沁儿好晚才睡下,是兴奋,是激动,是无限的感慨,感慨自己竟然跟四贝勒说了一个晚上的话,一个晚上,在她看来是的。而今早有很是气愤自己为什么起来的那么晚,竟然错过了跟四贝勒一同吃早饭的时间,错过了送四贝勒上朝的时间。

    直到十三阿哥将弘晖从四贝勒府接到十三阿哥府来,小弘晖一来知道沁儿也在这里更是高兴的忘乎所以然了!待他阿玛进了宫,便肆意的跑到沁儿房间来‘叫起’。现在沁儿正在对弘晖的‘叫起’进行报复呢!教他恶意‘三字经’!

    “哦,好……”叽里咕噜的弘晖开始背诵了……“嗯,不错!好现在继续背真正的三字经!”沁儿拉着脸看着弘晖命令说。现在沁儿早书房里根本察觉不到有什么危机……

    十四阿哥和十阿哥一同来到十三阿哥府门,这里门面算是冷清,一般没有几个人会来这里拜访十三阿哥,通常都是去四贝勒府。不过也是,十三阿哥建府不久,府内倒是被哲卿打理的很像样子。该有的阿哥设备一样也没少,建起府来能俭就捡,毕竟十三阿哥不比别人!第一次来十三阿哥府的十阿哥一进门便说:“我以为这里会很寒酸呢,原来这儿还是蛮像样的!”

    “也不看看是谁打理的?”十四阿哥一脸的不屑说,是他真心喜欢的哲卿打理的府院,是他曾经喜欢的人打理的,如若不看这府园的男主人是谁,十四阿哥肯定会很高兴的来这里,也不是说他很埋怨十三阿哥,只是他也无奈他的皇阿玛做出这样的决定,将十四阿哥和哲卿分开,将哲卿许配给了十三阿哥!

    “嗯,那是啊,哲卿这丫头真的很能干,很会持家啊!”十阿哥也是一番感叹说,可惜了哲卿这么个美人嫁给了老十三啊!皇阿玛也真会乱点鸳鸯谱啊,老十三不喜欢哲卿,可怜了哲卿一人要受那单恋之苦!

    十四阿哥眼中一抹冷凝血光,似一潭死水的眼睛看着正前方的正厅……

    “十爷,十四爷吉祥!”刚刚踏上府门的台阶,十三阿哥府的下人们便迎了上来跪在地上请安,这些个下人全是宫里出来的,全部认识都十四阿哥和十阿哥!而且很是懂得规矩。

    “领我们去见福晋!”十四阿哥淡漠的说。看着哲卿□出来的下人,十四阿哥都有些不舍得使唤。唉……情到深处到底是为何物啊?怎么见什么就想起她呢——我曾经的哲卿!

    “是,奴才给两位爷带路!”一个太监哈腰起身,拍了拍手,走在两位爷的侧面,手还前伸着请的架势!

    “那房间是谁在唱曲?”路过书房的时候十四阿哥忽闻有人唱曲子,且唱的不赖,便问,他心想十三哥这里那里来的孩子了,怎么会有男童在唱歌,且唱的是十四阿哥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

    “回十四爷话,书房内是潆馨小姐和四爷家弘晖阿哥,唱曲的定是弘晖阿哥了!”下人哈腰回答。

    “是弘晖?他怎么来这了?”十阿哥问。“今早儿,十三爷很早就出了府,将弘晖阿哥领了来,说是陪陪潆馨小姐!”

    “潆馨又是谁?”十阿哥又问。“回十爷话,奴才不是很清楚,这得问十三爷!”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我们自己进去!”十四阿哥打发下人。“是,奴才这就告退!”说完那个太监躬着背离开了。“我们去听听弘晖唱的曲儿?”十阿哥看着十四阿哥笑眯眯的说。“好吧,我也几日没见着弘晖了,趁今儿见见!”走过长廊,踏上书房台阶,十阿哥和十四阿哥站在书房门口听着里屋的动静!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曲毕……

    “潆馨姐姐,我还是喜欢刚才那曲‘小毛驴’那曲词很好玩哦!”弘晖唱完一首歌便说,“潆馨姐姐,我再给你唱。”说完弘晖又张开小嘴唱起了沁儿教他的那些八十年代的童谣……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

    我摔了一身泥……”

    站在门口的十阿哥‘呵呵’的傻笑,这首歌曲还蛮搞笑的,尤其是弘晖唱出来的。十四阿哥一个眼神示意十阿哥不要笑出了声响……

    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还会教小孩子唱童谣,这么可笑的童谣亏她还能教弘晖唱出来,当然此时十四阿哥还没有听过沁儿唱歌呢!只要是一点点的厌恶某个人,十四阿哥就会将她所有好的一面全盘否定掉。

    “姐姐,我回家就把这曲子唱给额娘听,你说额娘会喜欢吗?”坐在沁儿对面的弘晖微微仰头看着沁儿说。

    “呃……给你额娘唱啊?这……这样不好吧?你额娘要是不喜欢,她不会说我祸害你吧?”沁儿微微蹙眉说,这些都是乱七八糟的歌曲,是当时沁儿学来唱给自己儿子英泽听得,现在倒是唱给了弘晖听!算是圆了沁儿的一个心愿吧……

    站在门外的十四阿哥心想:你也知道祸害了儿童啊,那还教那些曲子?真是闲得没事干了!“可是……我想唱给额娘听……”弘晖微微撅嘴小声可怜兮兮的说。

    “那好吧,姐姐再教你一首‘白月光’不好?”沁儿看着弘晖那副恳切的表情,就答应再继续教他一首。

    “嗯,好,只要是姐姐教的,弘晖都喜欢!”弘晖滴溜眼睛欣喜的看着沁儿说,“只要姐姐教我,我就帮你追阿玛哦!”当然后面那句弘晖是在沁儿耳边悄悄的说的,声若蚊吟,沁儿听着都有点困难,但还是听清楚了。

    “好啊,以后姐姐要教你很多东西,你也要帮我哦,可不许耍赖啊?”沁儿伸出手说,“来我们拉勾勾!”

    “拉勾勾?”弘晖不明白的看着沁儿伸过来的手,心想着为什么小拇指还翘起来。“伸出手照姐姐这样做……”沁儿教弘晖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嗯,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弘晖学的很快,又说了一遍。“好,那姐姐就给你教了啊!”说完,沁儿便开口唱了那首白月光……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

    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

    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

    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沁儿本身就是有一好嗓子,更加上她上辈子有了那样的身世,自然唱出了张信哲这首歌的悲凉气息。

    “怎么样,姐姐唱的好么?”沁儿的声音有些颤的说,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曲,每每唱起这首歌,沁儿就会一鼻子的酸水……

    “姐姐……”弘晖这么小的娃娃也听出了这歌曲的意味!连弘晖都能听出来,那么站在门外的那两个人会不会也会感动?

    “十四弟,你……你怎么了?”十阿哥是听出来了一点悲凉的味道,但是他一个不是很懂情调的老粗,感触就没有那么深了。

    十四阿哥则是想到了自己和哲卿,这不是在唱他吗?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为什么她可以唱出我的心声,为什么她一个毛孩子就能唱出这样的歌曲?为什么不敢面对自己已经失去哲卿的这一事实,为什么还会在她唱了这首歌后我倒是明白了些许……

    “嘻嘻……还是换一首吧,这个有点……”沁儿说着便不再说,突然觉得往事一幕一幕呈现在眼前。

    “姐姐,我们不唱歌了,我也不唱给额娘听了,我们还是继续背三字经吧!”弘晖识相的转移话题,他一个六岁的孩子很是懂事的安慰着沁儿,“姐姐~~”弘晖拿着书递给沁儿说,“姐姐你若是背不会,我可是不帮你哦,我阿玛……”

    “嗯,好啦,这三字经我早就会了,换个别的!你阿玛最喜欢看什么?”沁儿问。“阿玛常常看‘资治通鉴’!其他的我就不晓得了!”

    “哦‘资治通鉴’啊,那就那本了!”沁儿底气很足的说,看来她是要给自己的脑子增长点知识了,那些小儿科沁儿早已不放在眼里……

    “走吧……”十四阿哥在门口突然小声开口说。“不是说报仇吗?怎么刚来就要走了?”十阿哥忽然大声的说。房内的两个人,大眼瞪了瞪小眼,一个眼神的交汇,沁儿便去开了门,只见十四阿哥和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口,刚才沁儿听到‘要走’两个字就想到了这个十四阿哥不会再找她‘算账’了!

    “十四阿哥吉祥!”沁儿福了福身说,“起!”十四阿哥淡漠的说。随后弘晖也出了门,“十叔,十四叔!”

    弘晖马上跑过去抱住十四阿哥的腿说,“弘晖想你们了!”

    “弘晖乖啊,让十叔抱抱。”十阿哥摊开手蹲下腰说。“嗯,抱抱……”弘晖边说边挂到十阿哥身上。

    此时,十四阿哥看了看眼睛有些红的沁儿,不觉的就想起了曾经哲卿也这样红过眼!沁儿虽红着眼,却没有留一点眼泪……

    沁儿见弘晖叫那个陌生人十叔,沁儿马上就知道他是十阿哥,沁儿又福了福身给十阿哥请安,“十阿哥吉祥。”

    “起吧,不必多礼。”说着还看了看沁儿,心想一个孩子怎么可能给了十四弟那么大的耻辱?

    不是十四弟认错人了吧,毕竟三年过去了。

    “十四阿哥是来寻我报仇的?”沁儿见十四阿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鬼算盘。刚才是猜到他现在不会报仇,可也没说他不报。

    “你是潆馨?”十阿哥问,他看着一身淡蓝色儿的薄棉袄,一件及腰的坎肩,穿着粉红绣花鞋,长裙及地,个子不高,也就比十四弟矮上那么一点儿,不过这样穿着却显出了她的修长,一副贵雅气质,让他都觉得眼前这么个人不止是单纯的可爱了,可以算是‘美’。

    “奴婢是潆馨。”沁儿又福腰说。“嗯,不错。”十阿哥脱口而出。

    “十叔,我要下来,我要跟姐姐看书去了!”弘晖奶声奶气的说。“嗯,好,去吧”十阿哥将弘晖放下来说,“弘晖可要学好啊。”

    “嗯,谢谢十叔惦记着,弘晖会好好学的!”弘晖很利索的回答说。“潆馨,曾经可有过伤?”一直不说话的十四阿哥冷不防的来了一句说。

    “过去的事儿,不应该再提起,展望未来,生活会重新开始的。”

    重新开始?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而且再去围着哲卿,还是会让我们曾经的美好回忆染上污点。

    “谢谢你。”十四阿哥说完便离开了,走得很急,十阿哥也跟着跑掉了,十阿哥是一脸不明白的追上十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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