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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年少生情愫 贵人相助

    “阿玛,女儿可以自由婚嫁么?”沁儿一回来就给了凌柱一个难题,当初就是以这方面的原因让沁儿离开了,当时沁儿还很小,在凌柱看来她是对婚姻什么也不了解的,可是三年后的沁儿竟然问他这样的问题,让他不解也让他害怕!凌柱苦恼的想:他的女儿可以自由婚嫁么,可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呢?

    “怎么这么问?”他能回答她什么?还不是要敷衍,还不是要编一个谎言来骗她?他这个做阿玛的怎么那么无能?为什么连自己女儿想要的幸福都给不了?

    “我就是想问一下啦,也没什么?”沁儿有点脸红,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可是都已经问了出去,如何收回来?“阿玛,可以吗?”

    “沁儿,有些事儿是要让你知道的……”凌柱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严肃了起来说,“以后的事儿……定了!”

    沁儿一脸正紧的看着父亲说话,他这什么意思,什么叫定了?什么事儿定了?难道……是她的婚姻已经被定了吗?在我、她没有出生的时候?“阿玛,沁儿不明白!”沁儿紧了紧眉头说。看着她父亲那么严肃的表情,沁儿的心好似被大石头压着,让她难以喘气,难以缓过来。

    “知道什么叫秀女吗?”凌柱说。

    沁儿摇摇头说:“不知道!是什么?”在现代沁儿连电视都不看的,高中历史书上也没说有秀女这一说,她不了解清朝,不了解清朝满人的风俗传统,对于清朝除了记得的那三个皇帝的年号,能分清谁是谁的爹,其他什么也不知道,就连现在当政的康熙的名字还是来这后从廷徽的口中知道的呢,所以她知道外国的修女是什么,却不知道清朝的秀女是什么!

    “其实就是从八旗女子中挑选出中意的少女送进宫廷……”凌柱意味深长的说。“与我何干?”沁儿不明白的问。他们送他们的,跟她没关系吧……八旗?她家是镶黄旗的,不会她也要被送进宫?沁儿忽想到问凌柱:“阿玛我是不是也要被送进宫?”

    “嗯,得到了年龄就会!”凌柱看了看沁儿,眼睛暗了下来,十三岁就要……我们钮祜禄氏现在女子中沁儿最大,看是十三岁的时候就要送进去了吧……

    “送进宫干什么?”送进宫当宫女?服务康熙?呃……什么世道?沁儿暗骂。

    “选中的秀女就作为皇后、妃嫔的候选人,或者选配给王公贵族!”凌柱解释道。“给康熙当小妾?”沁儿睁大眼说。

    “那是人上人,资历好点的!”凌柱笑了笑,给皇上当妾,那还是好的,如若分到宫中当了宫女那就……“不好的呢?”沁儿又问。“不好的就……当宫女!”凌柱说,“那就一辈子当宫女?”沁儿一脸忧愁的看着凌柱。

    “不是,到了年龄宫中自会放你出来!”一辈子?那完了,他的女儿要在那里怎么熬?“什么年龄段?”

    “年满十三至十七入宫,到二十五方可出宫,年龄越大对自身越好!”凌柱说。

    沁儿不明白了,为什么年龄越大越好了?不都是趁着年龄小,年轻才能抓住上爬的机会啊?“为什么愈大越好?”

    “一般没什么靠山的人家的女儿一般都是做了宫女!所以年龄越大在宫中呆的时间越短,明白吗?宫女的生活不是人过的!”凌柱语气声长的说。

    若她十三岁就入宫,那么她要在宫中当十二年的宫女?她的青春在那里度过?整天给别人打工中度过?沁儿想着想着不禁害怕起来,“阿玛,可有什么方法不进宫,或是拖延进宫的时间?”

    “户部可是有着详细的记录,容不得谁不进宫,也容不得谁拖延时间!不然整个家族会被抄……”凌柱绝望的说。就以沁儿十三岁入宫只当了宫女,十二年呐,他的沁儿如何度过?如若被封了什么答应常在的那她的一辈子,就只能在那深宫中度过了!他宁愿他的女儿长的丑点,宁愿她让人见了讨厌,那样在宫中也只用呆十二年,不是一辈子,出来后还有他,还有她的额娘,还有这一家子,倒是希望她不要被选上,可是现在的沁儿已经生的如此出落了,两年后,那不是更……唉!凌柱无声的叹惜。

    “没办法?刚才说当宫女可以出来,而其他的不可以!那么……阿玛,当宫女我还可以出来,只要没被选上,我就是有可能出来的对不对?”沁儿两眼放光的看着父亲,心想:出来后她就是自由的,可以找自己的幸福,即使那时候她二十五岁,即使那时候什么都变了,可是她相信她的心不会变!抓住幸福只有靠自己:禛——希望那时候你能接纳我!

    “那是当然,只要熬到二十五岁,只要那时候……”‘还活着’,这三个字凌柱没有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不能给沁儿压力,不能不给她希望。那个看上去高大宏伟的高墙,里面的黑暗却是让人无法喘气的!

    “总之出来一切就会变得光明的!”略带希望却暗含绝望的语气说。“嗯,我明白了,人生不是永远的顺利,没有人不经历磨难,不经历挫折的,阿玛……我明白!”

    “二哥,我突然觉得夜空真的很澈,很明!”坐在凉亭的沁儿跟一同坐在这儿的廷轩说,“不用心去留意,不擦亮眼睛看是看不到它的美的!”廷轩说,“冷不冷,回屋吧?”

    “不要,我想看天,我多看几年宫外的天!”沁儿轻轻打开廷轩拉她的手说。“你坐这看吧,我去给你那件披风来!”说完廷轩便去了屋里。

    “京城的天?同一片天为什么在高墙中就变了样了呢?”沁儿自言自语。是啊,沁儿上辈子是在无父无母的天空下成长,而现在虽有父有母,却被这封建制度所隔离。

    “那座高墙内的天不一样了?”一个沁儿不是很熟悉的男声传来,沁儿马上转过头看他。“十三阿哥吉祥!”沁儿见一大人物来了马上起身走向前请了安。

    “这是你家,就不必行什么宫礼了!”十三阿哥坐到石凳上说,“你也坐吧!”听此话,沁儿便坐到十三阿哥对面。“你……自言自语的说了些什么?”十三阿哥笑说。在月光下,沁儿看着他想起了她的他!相似的棱角,一样深邃的眼眸,连笑都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

    “你是皇帝的第十三个儿子?”沁儿没大没小的问。十三阿哥一怔,这丫头怎么这么问?“嗯,是啊!”

    “那,你认识四贝勒吗?”沁儿歪着头,微笑问。呃……这丫头这么快找到了我的四哥就是她的‘禛’啊,连四哥的家底都打听清楚了啊。厉害,不愧她说喜欢四哥!“呃,那是我四哥!”

    “呃?你四哥?”沁儿端正了脑袋疑惑的看着十三阿哥。他怎么又是他四哥了?

    这丫头的这副表情告诉我,他对四哥还是很不了解啊,那么……“我称他四哥,他比我大!”

    “哦,那么就是说,他是哪个王爷的儿子咯?”沁儿听十三阿哥这么一说,沁儿心里有数了,四贝勒是十三阿哥的近亲,比十三阿哥的年龄大,所以十三阿哥称呼他四哥也是合理的,该是堂哥堂弟的关系吧!

    “嗯……”含糊点好,免得……十三阿哥正在想以后如果她真的嫁给了他的四哥,那么就要……

    “你帮我追你四哥好么?”沁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整个人巴在石桌上,石桌上的瓜子盘都被弄翻了,沁儿的头探了过去,鼻尖差点跟十三阿哥的碰在一起。

    “呃……你干嘛?”十三阿哥条件反射的往后移,屁股猛地一下坐到了地上,“哎呦!”十三阿哥一脸痛苦的表情告诉沁儿很痛!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沁儿忙绕过去扶十三阿哥,“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慈母般的准备摸十三阿哥的屁股。“唉……你又干嘛?”十三阿哥忙地推开沁儿,拍了拍屁股,闪远了!

    “我看看你受伤了没有!”沁儿一脸无辜的说。“不用你看,我好着呢!”十三阿哥有点愠怒的看着沁儿,看她一脸无辜的样子,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又让十三阿哥的气消失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沁儿小声说。“那是有意的咯?”十三阿哥有意捉弄沁儿说。

    “没有,我也不是有意的,我是无意的!”沁儿半低着头,好似很委屈的说。“哈哈……”十三阿哥笑了两声说,“逗你的,我知道你是无意的。你刚才要我帮你什么?”十三阿哥一副正经模样的问。

    “帮我追你四哥好么?”沁儿又说了一遍,这次脸都红了。“追我四哥,他不就在贝勒府吗?还用追?直接去他府上就好了!”十三阿哥疑惑的说,“追我四哥做什么?”

    “啊?”沁儿茫然,难道他不知道‘追’是什么意思吗?“就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啊?咋办?这个阿哥不知道‘追’是什么意思,这可不好办!

    “就是什么啊?说的明白点!”十三阿哥坐回了石凳上。手嘬起石桌上的瓜子嗑了起来。

    “呃……也不怕你知道了!我钮祜禄·潆馨喜欢你家四哥!”说着还义愤填膺了起来,一只手跟个超人一样直戳上天,好似在宣誓!

    “嗯,那又怎么样?”十三阿哥竟然一脸不屑的说。“呃……那又怎么样?”怎么样啊,自己也不知道耶!喜欢又能怎么样,他又不喜欢,她这不是一厢情愿吗?

    “不过……”十三阿哥看着马上丧下脸来的沁儿说,“既然喜欢就……”差点就把那个‘追’字说了出来。“就嫁了呗!”呃,这样会不会教坏这小丫头啊?呃……不管了!“不过我还没听说过喜欢就没事儿追着人家跑的!也不怕把人追跑了?”十三阿哥有点责怪说。

    “嫁了?”说的容易啊,有那么好嫁的?他不喜欢怎么娶?沁儿现下苦着脸想。“有那么好嫁的话,她就不找你帮忙了!何况……”

    “何况什么?”十三阿哥一脸好笑的说,她竟然也知道婚姻是不能强求的。“何况过两年我要进宫当宫女的,没有机会跟他说我喜欢他了!”沁儿一阵泄气的说。

    “不过……你挺大胆的,很特别,四哥也许会喜欢!”十三阿哥确定的说。瞧四哥那模样就知道!不过,万一……四哥只像对待女儿一样的对待她,那可就不好玩了!

    “是吗?他会喜欢一个老女人吗?”沁儿无奈的说,十几年后自己不就是个老女人吗?他还会……

    “什么老女人啊?你现在还是个孩子,想那么多干嘛?”十三阿哥有些无奈的说,小小年纪就想以后的事儿了,她也太多愁善感了吧?

    “从宫中出来就是个老女人了啊,能不担心吗?”沁儿扭捏着身子,叹气说。“笨!”十三阿哥嗤之以鼻的笑了沁儿,说:“你阿玛没跟你说秀女没被皇上选中,还可赐给王孙贵族的吗?

    “呃……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沁儿白了十三阿哥一眼说。“说你笨,还不承认!”‘啧啧’的声音飘出十三阿哥之口,“四哥也是王孙贵族之列吧?”十三阿哥的一阵蔑视说。

    “哦,是啊,跟我……有关系?”沁儿一脸不解的看着十三阿哥,说话就不能明白点?真是的,她又不是神,她怎么会知道跟她有没有关系?王孙贵族怎么了?王孙贵族?啊?也就是说要是皇上把她赐给四贝勒,那么……她?嘻嘻……有望咯,有望咯!沁儿本是乱加抱怨的,抱怨期间终于用那笨脑瓜想到了十三阿哥的意思。

    “想到了?”十三阿哥微笑的想着,还不算很笨,就是迟钝了点!“嗯,我可以在进宫前让禛喜欢上我!”沁儿很是自信的说,“进宫后让他向皇帝要了我!”沁儿挺直脊背很是自信的看着十三阿哥。其实他心里知道要让这么个男人喜欢上自己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儿。可再怎么也要让自己有点信心!

    “呵!没看出来,你自信起来还蛮可爱的哦!”十三阿哥说了句真心话,她真的让人喜欢,让人怜爱,当然十三阿哥对她却没有一点的儿女私情,在他看来她——小妹妹一个!呃……他若这么想,那四哥呢?四哥把她当妹妹还是——女儿?呃……可怕的,她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咯!四哥可不是什么好‘追’的人!

    “呵呵,谢谢啦。那个……你能帮我吗?”沁儿又有问题,那就是她的阿玛,她的阿玛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她天天出去的。一个女孩子家,不可以常出门的。“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尽管说!”十三阿哥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我能出府才能……天天见到禛!您能帮我吗?”沁儿难为情的说。他是个阿哥一定能帮得了的,沁儿暗想!

    “好没问题!”十三阿哥爽口答应了,只要是他能答应的他一定会办得到,这是公认的事实!“谢谢!”沁儿半吊的心又放下了一点儿。“那你慢慢看夜空月光吧!我先走了!”今儿来是有事儿的,怎么跟她扯个没完了,快些走才是,“廷徽在哪儿呢?”走前十三阿哥问了一句。“在书房!往东直走右拐便到了!”沁儿说。

    “凌老爷子,我有件事儿跟你商量一下!”十三阿哥来到廷徽书房时候凌柱整儿好也在,十三阿哥便趁此机会帮帮沁儿。凌柱哈了哈腰回话说:“十三阿哥有话您尽管吩咐!”

    “我……想在你府上借个人,我那十格格啊,刺绣学的不好,想找个人教教她,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个合适的人,不知道凌老爷子可否愿意赏个面子让她来我府上小住几日?!”十三阿哥些许的恳求加命令说。

    “十三阿哥看上哪个人了,只管跟下官说,下官将她送给您便是!”凌柱很是谄媚套近乎的说。

    “呵!只怕是凌老爷子不舍的哦!”十三阿哥笑了一下说:只怕是要了沁儿,就把你的命都给要了吧?

    “有什么不舍的,您只管说要谁?”凌柱脸马上有点阴,心想:难不成是要我的沁儿?

    “那个……您的女儿潆馨!当然只是上我府上小住几日,等十格格回了宫,你家闺女便可回府!”十三阿哥知道凌柱是个纸老虎,是个小气猫,定是很不舍的让沁儿来我府上的!

    “只怕是……怕小女不懂规矩,误了十格格……”凌柱还没说完就被十三阿哥打断,“唉,就知道你为难,那我也只好不勉强了!”十三阿哥故作丧气的说。

    “不是下官不舍,就怕小女闯祸……既然十三阿哥指名要小女去,下官也只好答应了!”凌柱黑着脸,不好扰了十三阿哥,无奈答应!

    沁儿就这样被十三阿哥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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