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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篮打水一场空…… 三十一枚铜钱 伏龙

    花明月暗良夜私语情到浓处,这事儿就是那离弦的箭,难收的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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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饭用罢,梁颂便带着风流去瞧金市了,偏不教我随着一道去,让我补什么觉。

    我知道他是忧心我刚吐的那血,许是怕风流大惊小怪,他没大问,可我眼神不错,给瞧出来了。

    啧啧,孤苦伶仃的小仙我,好歹也有严师益友以外的人,上心了。怎不乐滋滋。

    我也思量着,不去也罢,我忙得很,还腾工夫琢磨春宫呢。

    那金市不过就和盐市似的人来人往。再瞧也就那样,一会儿他俩回来再商量对策得了。

    不过,赵公明要知道我放着活不干,尽琢磨怎么个诲淫诲盗,才不会管我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却不知会不会干脆一巴掌拍死了我算。

    我被一个梁颂弄得有些疯魔,就算这会儿赵公明到我跟前来骂,恐怕我也不能理会他。

    梁颂走的时候回头深瞧了我一眼,我只对他笑。也不知该怎样笑,才能让他觉得我的确没事了。

    呃,瞧着他的背影,小仙我怎可能没事?吐血?咳,别尽提那丢人事,那个早不碍了。

    可我心中一边默念着思无邪思无邪,一边大白天的,脑子里开始邪念丛生。

    **

    他俩前脚刚走,我就猫回屋去了。

    我冥思苦想,我埋头苦读。我两耳不闻窗外事。

    结果……我边瞧边叹,边看边骂。那个郭大饼,亏他还是有相好的人,他平日里就看这些个度日?

    这些春宫图的作者,也不知打小谁给他们培养的审美,胳膊脖子胸臀腿,画得没一样成比例,小仙我乱涂乱画的小人儿还比这些人像样些。

    好吧,比例不重要,咱就说那些个姿态,我晕,要么没难度,还不如《素女经》上配的图讲究;要么这难度,把读者都是当那打小玩杂耍的艺人!

    他们倒是吃过猪肉没有?难不成平日里只吃素,光瞧猪跑了?

    我将那其余六册依旧藏严实,把那最后一册《河蟹三吃》捧在手,未曾翻开,缓缓眼晕先。

    凝神闭眼,眼前一幕幕过场景。如今,小仙我也成了那阅春宫不计其数的经世面的人了。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杂耍的场景戏一般活动起来,我却不晓得这些能有什么意思。

    不过不要紧,好歹略有些一知半解的心得。春宫这玩意,确有它的妙处。它并不妙在那些真刀实枪的演练里头,而妙在它有情有境又有景。

    娘的,故而这事它也挑情境。

    花明月暗良夜私语情到浓处,这事儿就是那离弦的箭,难收的覆水;光天化日傻神仙凝神托个腮帮子琢磨得再细致,这东西,它也是那闭门造不来的车。

    我一人读了有个鬼用!管它,最后一册,我看完它。

    说起这弦上箭,昨儿我不知死活作了这恶人,梁颂今儿咬牙切齿没骂一个脏字,说明人好歹贼心不曾死。险。

    一拍巴掌似有所悟时,根本没觉察身后有人。

    “看的什么?怎么不听话补觉?”

    我差点惊跳起来,手上握的还是那册没来的及看的《河蟹三吃》:“补过了,补过了,嘿嘿。”怎么回来了?光顾埋头了,我就没记时间。

    转过身那么一抬头,梁颂的脸不偏不倚,正在我头顶心:“还有没再咳血?”

    我忙不叠把那书册背身后:“开玩笑,怎么可能,哪有那么娇滴滴。”其实我最烦别人问我这事,提醒我身世凄苦怎的。即使是他问,我也觉着别扭。

    梁颂心情不错,伸过手来讨要:“是什么好书,让我也瞧瞧。”

    “梁颂,你给我说说,那金市怎样?”我异想天开,想要扯开去。可他哪肯罢休。

    闹,使劲闹腾。

    我越躲越藏,这厮就越好奇勇猛,俩胳膊抄到我身就后来夺。我本来就坐着,哪有退路,结果……

    “嗯?《河蟹三吃》?”梁颂书到手,还没打开,问得不怀好意。

    我支吾:“呃,我馋么,惦记美味。”确实……惦记得不轻。

    梁颂拧了拧眉毛:“这会儿也不是吃蟹的时节啊。”演吧你就。

    我抱着侥幸,讪讪笑:“嘿嘿,六月黄,听说六月黄不错。”

    梁颂嘴角挂丝浅笑,摸摸我的头:“那也还早。可螃蟹性味寒凉,你确定自己这样子能吃?”

    我趁势想把那册子抢回来,不料人家早有防备,让掉了,一伸手我就扑一空:“凉不凉的它还管我这仙胎,再不济,好歹也是仙胎呐。”

    “那我看看河蟹哪三吃,找人给你做。”说话就已经开了手上的书册。

    我靠。

    我顾不得,“啪”伸手一拍那册子:“看什么看,河蟹哪三吃,是个厨子就知道。”

    梁颂轻轻挪开我的手,一脸笑,笑得我心慌:“画得还不错么。”

    “不错个鬼!”我脱口而出,结果一低头,册子的那一页上,俨然一只蒸熟的蟹。

    怎么弄的?我死命揉眼睛,还是一样,没错,螃蟹。

    索性抢过书册胡乱一翻,扉页上的,是俩跃然纸上活灵活现的……呃,生螃蟹。

    再翻,又翻。一页页,尽是些螃蟹,没别的。那些杂耍小人、那些高难的动作,哪里找?

    是那OOXX的郭大饼诓我!

    还是小仙我淫者见淫?我哭,我淫者见淫,我用脑子要意淫得出来,还用去打劫?

    我猛抬头,人家笑得坦坦荡荡,却将唇凑我耳边:“馋成这样了都,猫屋子里偷看,你不会告诉我声?”

    呃呃呃,说的好像就是那吃螃蟹的事,可又字字能想歪。

    托那郭大饼的福,小仙我总算没露陷,这下又有了底气,我起身问:“那么早就回来,怎么,没去小忽悠那儿会那丁姑娘去?”

    梁颂刮了下我的鼻头:“四喜会去的。我要去了,一会中饭不得一人吃?”听着怎么怪凄凉。

    我也是真能扯,听了这句竟有几分心酸,却痴痴傻傻道了句:“你平常,哪餐饭不是一人吃?”

    有我这么安慰人的么?趁他脸色没变,我环住他,使劲拍了两拍:“我是说,如今不同了,不同了。”他没动。

    我也琢磨,大白天的不好下手,且等那月黑风高。

    **

    午饭后风流兴致勃勃与我描绘那金市挤兑的骇人场面。

    我没少给风流斜眼:“谁造的孽?”

    风流捶桌:“表妹你怎的还不知!哥只下了一场绵绵细雨,另有那吞金的魔头!”

    我瞪眼珠子:“吞金?人寻死才吞金好吧?”

    风流气呼呼指着梁颂:“你横竖不信哥,不如直接问梁颂。你昨儿跟了梁颂一天,不都查明白了么?”

    明白了?我还糊涂得很呐。我看看梁颂,他却点点头。

    我还不及开口,风流着急八火又道:“怪道市面上金子越来越少,原来全教那厮吞了。表妹夫早摸清了底,哥同你,我俩,就是给表妹夫打下手干活来的。”

    这我早料到,小仙我就是来听凭他差遣摆布的。梁颂要心里没点底,估计也不能光顾着同我调情。

    可我没明白:“你语无伦次,说的我一点不明白。”

    风流急:“笨。世面上多出来那么些的铜钱,你道都是哥那场雨下的么?”

    我道:“这个自然。”

    梁颂笑着不搭腔,听任风流给我解释:“那都是谣传,谣传。哥下铜钱能下几麻袋?那得撒多久?哥就算变出了那么些钱,哥也没那耐性。本来就想和那厮开开涮,好么,被他利用了去。”

    我敲桌子:“哪厮?是个人就躲你还躲不及,谁敢利用你啊。”

    风流益发急了:“那厮,就是那皇帝啊。市面上何以有那么些成麻袋的铜板?那是他找人撒的。他看到哥撒,学样来着。”

    我摇摇头:“再是个昏君,不见得为了报复你小小一个邪神,和自己的百姓这般过不去罢?”

    风流火了:“表妹怎么这么说呐,好歹哥是自己人罢?那厮哪里是为了报复哥,他是想嫁祸哥!以掩盖他吞金子的目的!你以为赵公明老道不知道?他都知道,他们正经人个个瞧哥不顺眼,憋着瞧哥好戏,得亏哥拳头上不曾吃亏。你道玉帝哥关了哥几天,是为的哥下钱雨?他是嫌哥下手忒重没给老赵留面子。就算哥不撒这场钱雨,那厮也得另寻法子。”

    我也在思量,是啊,那沙财主的皇上爹,搜罗那么些金子,为的什么呢:“他吃下去?”

    风流不以为然:“啊。不然呢?”

    我笑:“吃下去他不得死啊。”

    风流使劲咳嗽:“哎哟哟,表妹夫和你昨儿尽腻歪了罢?表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道那龙椅上坐了那么些年的是谁?是那正经皇帝?十五岁那年就不是了!现在那头坐着那蒙昭,名号可是如雷贯耳。他靠吃金子养元神呢,不然用那么些。”

    我听了他的话,脸确然红了红,的确,我尽忙活什么了?天知道。我咳嗽道:“呃,你说谁?”

    “蒙昭!”风流怒道。

    我咳得前仰后合:“呸呸呸,你说那昏了头的糟老头子,是咱天界七万多年前所向披靡的那个……战神蒙昭?蒙昭不是在七万年前,同那恶魔伏龙同归于尽了么?喂,不是说你还得了人蒙昭的战神秘笈?你有点良心没有,说就说,少尽糟践人哈。”复而哀叹:“唉,蒙昭可是个盖世无双的伟男子,人说他连挽弓搭箭的姿势,都可算得出神入化、倾倒众生!风流你再混说,我都跟你没完。”蒙昭那样传奇般的英雄,倒教他这般胡说亵渎,着实倒霉。

    说完我一口鲜血喷出来,把自己都给喷呆了,这有完没完?

    “蒙昭又不是你心上人,至于么。哥瞧一向你彪悍得很,怎的身体恁娇弱?”风流大呼小叫:“表……表妹,你的面色这会儿怎么那么差,没事罢?”

    我能有什么事,甩甩头,头晕。见梁颂递来了帕子我就猛擦,说我娇弱,这不是骂人么。

    梁颂又推来碗水,冷冷纠正:“风流说错了,那不是蒙昭,正是恶魔伏龙。”咦?他不怎么高兴?我都好半天没见他吭气了。

    风流抚抚自己后脑勺,傻笑:“嘿嘿,哥说错了,怪哥一时激动,说串了哈。”

    喝下水我可算缓过些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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