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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揉揉眼,再揉揉,‘处男证’三个威风凛凛的大字好像活了起来,一个个从小铁盒上蹦去了邱沫沫心头,闹得她心里痒痒的蜜蜜的,嘴角也随之高高翘了起来。

    “老婆,你看这儿还有说明的。”暗暗舒了口气,卫卓伸臂把她抱在怀里,指着最下排那行小字极尽讨好之能,“你看——该物种纯天然质量保证,不含任何人工成分,请广大妇女同志放心使用。”

    终于忍不住扑的一声笑了出来,邱沫沫就像拿到了宝贝似的,翻来覆去研究着这恶搞的烟盒,好一阵偷乐;可不一会儿却又渐渐抿平了唇角,嘟嘴目不转睛看着他,“这是假的。我要听你亲口说。和我结婚的时候,你是不是处?”

    可能么?当今这社会风气,想找个年过十八还是处的男人,根本难似大海捞针。而这男人,以前不在乎他也就算了,这才刚刚觉得他秀色可餐,就接连发现宋佳宋芮陈女巫这一干居心不良的爱慕者;再想起他曾说过,打高中起已谈过数十场恋爱,还有这厮夜里卖力又不知疲倦的干劲儿,他怎么可能守身如玉直至结婚?

    “……”还是躲不过么?卫卓垂眸,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可抬眼看到她期待又忐忑的目光,心一狠,咬牙闷声说道,“邱沫沫,我以警徽宣誓,我嫁给,不,你嫁给我的时候,卫卓同志绝对是个如假包换的……处!”

    狐疑地皱眉,伸头在他半垂眼睑的面庞上仔细研究,邱沫沫左看看,右看看,直着脖子上看看,又弓了背仰头看向他隐隐不爽的眼眸,终于因他那撇嘴低眉、可被称作羞涩的神情,抱着肚子在床上咯咯低笑起来。

    “你行了啊!”饶是脸皮极厚,也在她不加掩饰的审视中红透了脸,卫卓低斥一声,可见她只是微微一顿,继而越发乐不可支;便抬手扯开衣领,三下两下就露出健美的胸膛,翻身扑上抱她个结结实实,边挠痒痒边在床单上翻滚起来,“想笑是吧?你可别后悔,再给我笑?”

    “啊哈,啊哈哈,别,别挠,我错,错了错了卫卓!”

    歪头缩脖子躲避着他的抓挠,邱沫沫哈哈大笑着推推搡搡,哪知咕咚一声从床上滚落地毯,原本在下方的她还来不及尖叫,卫卓已腾空悬臂将她举了上去,结结实实砸到地上,发出一声手肘撞地的闷响。

    “老公,疼不疼?”

    隐晦的心动,一瞬间变得明朗起来。邱沫沫嘴角一撇,明知这点点小碰撞伤不了他,还是因他呲牙的神色心头一酸,连忙起身拉起他的胳膊,“我看看。”

    “不疼,只要没摔着你就成。”滚落的地方恰好就是临窗,手机酒杯伸手就来,更可俯瞰斑斓夜景。卫卓就这么躺在地上,双手却连忙握住作势起身的她,让她保持着骑跨的姿势,翘唇相望,“老婆,你还挺会享受,我的钱花起来不心疼是不是?”

    看一眼他依旧力道不减的手臂,邱沫沫放下心抿了抿唇,可垂眼看到因为翻滚松开的腰带,还有此刻光裸裸悬在他眼前的两只白兔,不由倏地红了脸,挣着手臂扭头小声哼哼,“你心疼了?喝咖啡就喝咖啡,谁让你还请她吃了冰激凌呢?‘甜蜜诱惑’……听这名字就不是好东西,死贵死贵一份就88块,这间房住一晚上也才比它多不了几倍……”

    难怪这小女人独自跑来开房还非要拿他的钱付账,敢情是因为看到了结账时的清单,还是醋啊!他就说么,一向都不关心他花销开支的老婆大人,啥时候瞄上他的钱包了?不过话题还是扯开的好……

    卫卓不禁失笑,欣赏着她脸红红眼闪闪的羞涩模样,索性将她一双小手拉过来,摁在自己温热的胸膛,“也对,不就多二十倍么?还是少了点不够解气。老婆,以后每分钱都由你支配,好不?”

    “不稀罕……”极有骨气地昂首转脸,哪知松松挂在肩头的睡袍很有眼色地随之滑了下去,不仅双峰,甚至整个上半身都快成了一览无余的景致。邱沫沫不由使劲儿挣起手臂,急得又扭又摇,“一会被人看到了!你,放开我先。”

    “谁敢看你?除了我。”原本打算把没处理的事儿先给弄了,哪知□热情,早就在这令人喷血的诱惑中斗志昂扬;偏这小女人还蛇一般扭得火热。卫卓咽了咽口水,攥紧她的手腕直起身子,蹭住地毯彻底挪得紧贴窗户,一手腾开,利落地揪了皮带松了拉链,“老婆,我真没打算现在做,可你看你急的……”

    “谁急了?!”趁他稍有松懈,邱沫沫连忙后挪着坐去地上,手忙脚乱把睡袍掩好,脑门儿贴上玻璃,喏喏说道,“我还怒着呢……不要。”

    眼见他闻言笑得越发荡漾,慢悠悠褪下裤子挺着小伞朝自己挪来,她忙端起酒杯,匆匆喝上一口递给他,“这酒调的不错,你尝尝。”

    垂眸忍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卫卓舔舔唇角,大腿一张自后将她拥住,一双手臂老实地稳在她腰间不动,低低笑道,“是不错,还挺有劲儿。老婆,今天没带棒棒糖来么?”

    她终于重视起他,翻出那些照片知晓了他对她的默默守候,想必下午那么急着去找他,也是跟这件事有关吧?谁知竟因为自己一时大意,伤了她。尽管欲/火难忍,可他还有一辈子时间品她尝她,只要这小妞不要在身上撩拨,就忍一时趁机要了她的心再要人也不错。

    “唔。”肩头被他拿下巴轻轻压住,邱沫沫转脸看向他挺直的鼻梁,低下头,嘴角浮起笑意,“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嗅着她发梢浅浅香味,卫卓低笑着想了想,双唇仍是忍不住轻啄起她光洁的肩头,“具体的真是不记得了。有天和几个伙计去酒吧玩儿,还是大威先发现你的,嘟着个酒瓶子嘴,趴在最角落盯着酒杯都盯得快要睡着了……”

    那天,大威是怎么说的?‘嘿!看见那小妞了么?我打包票她还是个处,而且闷骚型的!咋样,兄弟几个谁敢上去让她沦陷?’

    那时和宋芮分分合合数度,期间也的确又谈过不少女友,却始终没有想要安定下来的欲望;当日更是因为与宋芮几句相谈不欢,撩椅子走人兀自不爽。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小女人清纯的脸颊在吊灯下被冰蓝色酒杯映照,恬静中透着几分忧郁。虽说的确算不得令人一眼惊艳,可又不知是哪里与众不同,令他只是随意一瞥,烦躁的心境竟然渐静渐稳。

    一堆伙计除了办案,更是嘻哈笑闹的吃喝朋友;没事儿下了班泡泡酒吧打打台球,到处玩乐间耍几个女朋友也是常事儿;就连他之前的女朋友里,除了因为父母关系必须处上几天才能分手的,也有不少酒吧小妹和娱乐厅女老板。

    只不过逢场作戏,当时玩儿当时恋,所谓拍拖也就是到了地方搂搂抱抱一大帮子笑闹着H上几个小时;哪个地方玩得腻了,有个十天半月不去,便也懒得多做联络;欢场上的女人在这方面经验同样老练,偶尔再见面还是一样热情,也能让人省掉不少麻烦。

    众人笑闹中,还是首次有种向良家妇女抛枝的冲动;又因那天正逢空窗期,几个人一怂恿,他便端起酒杯径直向她走去。只是离她尚有几步距离,恰好有个服务生为她端了冰水,而听到她和那人几句对话,他却不由一阵害臊,绷紧腮帮子走向吧台,交代老板以后要对她多操点心。

    一帮子狐朋狗友见他笑脸走去,阴脸回来,自然少不了鄙夷至极的埋汰;可听他一本正经说了理由,便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直呼无趣。

    没错,的确无趣,无趣到他刚刚骚动起来的心肝,就那么忽得被‘人民警察为人民’的誓言拍熄了火。

    当时那酒保该也时常见她,说话间透着几分关切,‘您不喜欢喝酒就不要来酒吧了,这里鱼龙混杂很容易出意外的。’而她是怎么说的?她说,‘没事,每次我都看到外边停着警车才进来,有穿着制服的帅哥们在这儿我不怕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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