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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雍王就封

    且说这厢里绿云得了嘉元帝的旨意,数了数都察院的几人,正二品的左右都御史、正三品的左右副都御史、正四品的左右佥都御史一共六个品级高的,奈何五人各属三相一将四派,另一人更是出了名的诤臣,并不倾向任何一派,直接交给那臭脾气的诤臣还不抵不做此事。

    章大将军那一派的只是右佥都御史,刘党却是左副都御史,怕是会束手束脚。陈相一向与刘相不合,交与陈党应能取得好的效果吧。

    绿云随手拉了个小太监将折子递了过去,吩咐了送去给右都御史,那小太监道:“庄提督,我这边正忙呢。”

    绿云看了眼那小太监,只觉着分外眼熟,却不记得叫什么名儿,便问:“你叫什么名?”

    那人道:“我是石青原啊,北关时候你见过的。”

    绿云听了名倒想起来了,便道:“你一监工能有何事啊,先放下,给我把折子送给左都御史,说是陛下吩咐要查清严办的。”

    石青原听了,只能先去给绿云将这折子送了,幸而,自己的事也并非特别急。

    绿云点头道:“这才是,赶紧去吧。”转身便叫了一个小太监去告诉右佥都御史嘉元帝下的令。自己则迤迤然往安民厂过去了。

    转眼间二个月过去了,右都御史将审查结果以及对刘瑞判决结果写了道折子交予嘉元帝,自然,还得请示如何处置与自己同品阶的礼部尚书刘夏源。

    嘉元帝看了折子只是苦笑一下,朝中文臣党争凶恶,自然不会放过打击异己的时机,右都御史的处置结果自然是照最大的处罚对待刘瑞,这边对刘夏源的毁弃也是不遗余力。更令人头疼的是自打右都御史这道折子上了,刘夏源的申辩奏章,刘夏疏及刘党支持刘夏源的奏章,陈党将党要求惩办刘家叔侄的奏章,这一大堆无数奏折便堆满了自己的书案,加之水湛带着水溶闲着没事就过来数落刘家不好,宫中刘贤妃也过来哭诉要求更改自己从弟的处置,真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嘉元帝对处置刘氏叔侄其实并无特别的看法,只是所有人都将目光盯准这件事,都在要求嘉元帝表态的时候,无尽的压力都直接担在了嘉元帝的肩头,进退维艰,他忽觉心情很是抑郁,便召见了雍王水淳。

    先说了些家常,左不过你的几个弟弟如何,封地什么的之类的话,水淳并非愚钝之人,自听得旨意进了宫城,自然能猜到嘉元帝最近被何事所烦恼,缘何召见。找了个空隙自己挑起了今日朝堂之争。

    嘉元帝叹气道:“这些人整日里就晓得争这些事情,也不去想想如何利国利民。”

    水淳因自小便在穆后名下,属于穆相一党,显然不会赞同陈党的观点,道:“三相各司其职,并未曾有尸位素餐之事,只是当政党争起来,便常常一叶蔽目不见泰山,他们并非不事家国。”

    嘉元帝看了他一眼,原指着他偏帮谁定定主意,谁知道水淳并不想参与这次党争,也不想为自己分忧心情又更差了些。

    次日朝堂之上,嘉元帝精神不振的坐在那里,等着那些大臣哪一位先将事情挑出来,然后他们互相争执,或许会大打出手,之后不了了之,然后下朝等次日再重复这一过程。

    只是今日他们很正常的禀报了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嘉元帝莫名其妙的看着下面一个个按列出来汇报事情一样的三相九卿以及五品以上的京官们。

    眼见着早朝的时间差不离快结束了,水湜忽然出列请求遣雍王就封,嘉元帝一时未及反应过来,便有一多半的朝臣出列附议太子。

    水湜道:“雍王淳已二十有二,早应就封,奈何皇后不舍,只是雍王年纪渐长,再留京师不免会令一些人起别的心思。”

    嘉元帝昨日里刚召见过水淳,今日里水湜便在朝堂之上要求逐水淳离京,嘉元帝胸中恶气顿生,道:“有什么心思!”

    水湜抬头直视嘉元帝道:“自是动摇国本的心思。”

    嘉元帝扶着椅上扶手道:“胡说八道!”

    水湜盯着嘉元帝道:“雍王今年必得离京就封!”

    嘉元帝恼怒的抓紧了在扶手上的手,道:“此事搁置,择日再议。”

    水湜道:“此事烦请陛下裁断!好让太常寺筹备雍王离京事宜。”

    嘉元帝加重声音道:“择日再议,太子难道不成听见!”

    水湜上前一步道:“动摇国本皆为大事,缘何隔日再议,越早定下越好,还请陛下三思,速做决断。”

    朝堂一片寂静,诸人心跳之声清晰可闻,不少品级略低的朝臣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喘息声大破坏掉这微妙的平衡,众人精神高度集中之时,忽然穆捷出列,拿着象笏一作揖道:“千岁此言差矣,雍王不过一亲王,如何能动摇国本,何必仓促离京就封,早离父母,不能承欢膝下。”

    水湜斜了一眼穆捷,便不理会他,陈相则站出来道:“臣并不赞同穆相此言,家国为重,便是雍王封地也该有要事予雍王殿下处理,况且,藩王三年便有一朝,如何便道不能承欢膝下?”

    穆捷道:“雍王邑之事向来有长史打理,并不曾有何大事要事纰漏,何来必得就封的说法?藩王三年才得归京一回,如何能说承欢父母膝下?”

    刘夏疏看着这两人在朝堂之上针锋相对,想着往日里刘相便与自己过不去,近日又为刘夏源跟刘瑞的事情与刘家为难,便抬脚要跨出列去给穆捷搭腔,幸而礼部侍郎戴胜素日与刘夏源交好,伸手拉住了刘夏疏的朝服宽袖,刘夏疏转头往后看去,有一大半人已经如往常一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只不过声音压的极低,剩下的人则大多在眼观口口观心,对面武将们更是一言不发。

    刘夏疏立刻反应过来,此事定是蓄谋已久的,太子一派怕是早就知道了。于是将伸出去的那只脚偷偷的缩了回来,也学那老僧入定状。

    嘉元帝在上一手扶额,眉目紧皱。

    水湜忽然在沉默许久之后高声道:“还望陛下早做定夺,以灭小人之心!”

    嘉元帝抬眼看着他道:“百年之后,善待诸王。”

    水湜道:“善!”

    嘉元帝道:“着人拟旨,雍王明年春离京就封。”

    穆捷正与陈相吵的火热,忽听到嘉元帝这话,顿时惊愕,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望向嘉元帝,却听到嘉元帝无力道:“退朝。”

    而后身边的小太监随之高声唱道:“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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