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九点不到，病患就提前来到了董卦的诊所。
只听门轻轻被人推开，韩小陌立即站了起来，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进来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好像很疲惫的女人。
“麻烦你，我约了九点的，我是姚菲菲。”女人有气无力地走到韩小陌面前，将自己的病历丢到了韩小陌的桌子上。
“你……没事儿吧？”韩小陌看着对方那副几乎要晕倒的模样，不免担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儿，从事我这个职业，就是这副模样，习惯啦！”姚菲菲笑着摇了摇手，忽然一愣。
刚进门的时候，她还没发现，原来护士换人了，竟然还换了一个男护士！
一听见韩小陌的声音，她就感到莫名的熟悉，因此抬起头来，推了推眼镜，看向韩小陌。
“啊啊啊！竟然是你！”她立即指着韩小陌大声尖叫了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小陌觉得耳膜都快被对方震碎了，因此也仔细地辨认了一下那张脸，顿时回忆起前一阵子那段不太美好的记忆。
事情要追述到他千里迢迢来到这座城市寻找韩汉生的时候。
刚刚到这里时，他并没有直接去寻找韩汉生，而是按照韩小琴在他们身上留下的法力残丝，先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黄洞石和王有利。
要想咒杀死那几个人，就必须获得他们的身体发肤或者血液，为此，韩小陌在黄洞石的公司门口守了半天，才让玉米给自己取来了他想要的东西。
按照计划，战战兢兢，用半生不熟的巫术解决掉了黄洞石后，他又把目标放在了王有利的KTV。
他佯装寻找工作，结果还真被KTV看中，人事经理甚至同意他延迟几天再去上班。
一切进展的很顺利！
走出KTV后，他一直沿着小路，想要去韩汉生所在的警察局找他。
可是他偏偏不认得路，结果迷失在一个小区里。
就在那儿，他遇见了姚菲菲这么一个古怪的女人。
说她古怪，到并不是指她的言行举止，韩小陌比较在意的，是她身后，总跟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
虽然拥有韩小琴转交给他的巫力，让他可以看见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但是韩小陌身为巫觋的经验尚浅，根本看不出那团白乎乎的到底是什么。
他好奇地上前去，借口对方面相不好，趁机去观察那一团。
那团白色的东西好像感觉到了韩小陌的视线，竟然“砰！”的一下消失了！让韩小陌根本没有机会抓到它，反而还得面对姚菲菲的发难。
“你到底在说什么？”姚菲菲皱着眉头看向面前这个年轻人，看他一副穷酸相，她显得十分不耐烦。
韩小陌这才把视线放回姚菲菲的身上，这一看，吓了他一跳！
只见姚菲菲的额头上印着黑印，这可是大凶之兆！七婆说过，有这种煞气面相的人，背负的怨气太重，活不了多久。
看姚菲菲这么年轻，韩小陌起了恻隐之心，因此取了自制的香囊，想要转让给姚菲菲。
当然，是转让，不是赠与。
对于陌生的人而言，韩小陌可没这么大的善心，更何况他所要转让的东西，并不是被允许“赠与”的。
黑猫骨、千年桃核……这些都是极具灵性的东西，戴在身上可以防止邪气侵犯，起到保佑所有者的作用。
但正因为这些东西具有灵性，它们才不会允许所有者随意将自己赠送给别的人。
要想转手给别人，必须让授予方付出相应的代价！
韩小陌也不想多要钱，便以自己制作这个香囊的成本，想要卖给姚菲菲。
可是没想到，这个姚菲菲不但没有感激他，反而还忽然掏出手机，给派出所的巡警打了电话，声称自己在某某街道，遇见了欺诈份子！
派出所的巡警似乎也认识姚菲菲，甚至说，是有点惧怕她，所以很快就赶了过来，大概了解了下情况后，就抓走了韩小陌，将韩小陌关在派出所里，直到韩汉生上门来领人。
所以，韩小陌和姚菲菲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董卦不知道两人之间的间隙，只是他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所以有点担心地出门来查看，于是就立即被姚菲菲给缠上了。
“董医生，这个小骗子怎么会在这里！”姚菲菲指着韩小陌，气呼呼地说道，“他可是个敲诈犯！一个香囊要卖一百三！还非要强迫我买，真是不可理喻！”
“唉，这个……”董卦一个头两个大，想要韩小陌出来解释一下，可是韩小陌偏偏没什么反应，只是冷冷地看着姚菲菲。
“你还进来看病么？我十点钟约了下一个病人。”董卦只得如是说道，姚菲菲一听，朝着旁边的时钟看了一眼，“啊，这么晚了！那，那先看病吧！”
说完，她狠狠地瞪了韩小陌一眼，跟随着董卦走进了里面的诊断室。
嘴里，还不忘念念叨叨地咒骂着韩小陌。
“最近，有什么感觉？”董卦请她坐下后，便开始诊断。
在姚菲菲的病史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不过她的工作压力太大，所以偶尔需要来董卦这里缓解一下神经。
董卦并不介意病人将自己当成吐槽用的树洞，反正听上一个小时，收入也不错，他何乐而不为。
“呃……最近有点古怪。”
今天，姚菲菲却有点一反常态，她不安地搓着自己的手，像是有点儿害怕。
“我……我总觉得有人一直跟着我，在暗地里……偷偷看着我。”
“会是暗恋你的跟踪狂吗？”董卦笑道，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发现，面前这个一向胆大包天的女人，此刻，身体有点微微颤抖……
不到一个小时的诊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走出诊断室的门，姚菲菲又像是死灰复燃，精神抖擞了起来。
“谢谢，董医生，下次再见。”她冲着董卦笑道，董卦却故意苦下一张脸，说道：“我可不想这么快再见到你，你今天逼我听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鬼故事！”
“哎呀，职业习惯嘛，你就不要这么介意啦。”姚菲菲哈哈大笑，显得颇为豪爽，“我走啦。”
说完，她大步走向门外，走过韩小陌身边的时候，她还不忘白了韩小陌一眼。
这个小子，竟然能大模大样地出现在董医生的诊所里，真让人看着不爽！
韩小陌没有理会对方的挑衅，但是当姚菲菲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却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她的后背。
只见，一团白乎乎的东西，从姚菲菲的后背上冒了出来。
而且，还像是具有了某种形体，伸出一根白白的手臂，朝着韩小陌挥了挥手。
好像在跟韩小陌说：再见……
韩小陌手里的资料统统掉在了桌子上，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当他意识到身边还有董卦在后，急忙看向董卦。
可是董卦好像根本没有看见那团白乎乎的东西，只是笑着送走了姚菲菲。
忽然发现韩小陌正盯着自己，他露出了一丝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我，我可能有点眼花。”韩小陌坐回自己的位置，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他很确信自己没有眼花，那个叫做姚菲菲的女人，的确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而且她额头上的死气更重，按道理，此时的她应该早已变成一具死尸了。
那团白乎乎的东西又是什么？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有恶意的冤魂……姚菲菲头上的死气，应该和它没什么太大关系。
想到这里，韩小陌有点沮丧。
自己，的确是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要是七婆和姐姐的话，现在一定知道原因了吧？
只听门轻轻被人推开，韩小陌立即站了起来，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进来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好像很疲惫的女人。
“麻烦你，我约了九点的，我是姚菲菲。”女人有气无力地走到韩小陌面前，将自己的病历丢到了韩小陌的桌子上。
“你……没事儿吧？”韩小陌看着对方那副几乎要晕倒的模样，不免担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儿，从事我这个职业，就是这副模样，习惯啦！”姚菲菲笑着摇了摇手，忽然一愣。
刚进门的时候，她还没发现，原来护士换人了，竟然还换了一个男护士！
一听见韩小陌的声音，她就感到莫名的熟悉，因此抬起头来，推了推眼镜，看向韩小陌。
“啊啊啊！竟然是你！”她立即指着韩小陌大声尖叫了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小陌觉得耳膜都快被对方震碎了，因此也仔细地辨认了一下那张脸，顿时回忆起前一阵子那段不太美好的记忆。
事情要追述到他千里迢迢来到这座城市寻找韩汉生的时候。
刚刚到这里时，他并没有直接去寻找韩汉生，而是按照韩小琴在他们身上留下的法力残丝，先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黄洞石和王有利。
要想咒杀死那几个人，就必须获得他们的身体发肤或者血液，为此，韩小陌在黄洞石的公司门口守了半天，才让玉米给自己取来了他想要的东西。
按照计划，战战兢兢，用半生不熟的巫术解决掉了黄洞石后，他又把目标放在了王有利的KTV。
他佯装寻找工作，结果还真被KTV看中，人事经理甚至同意他延迟几天再去上班。
一切进展的很顺利！
走出KTV后，他一直沿着小路，想要去韩汉生所在的警察局找他。
可是他偏偏不认得路，结果迷失在一个小区里。
就在那儿，他遇见了姚菲菲这么一个古怪的女人。
说她古怪，到并不是指她的言行举止，韩小陌比较在意的，是她身后，总跟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
虽然拥有韩小琴转交给他的巫力，让他可以看见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但是韩小陌身为巫觋的经验尚浅，根本看不出那团白乎乎的到底是什么。
他好奇地上前去，借口对方面相不好，趁机去观察那一团。
那团白色的东西好像感觉到了韩小陌的视线，竟然“砰！”的一下消失了！让韩小陌根本没有机会抓到它，反而还得面对姚菲菲的发难。
“你到底在说什么？”姚菲菲皱着眉头看向面前这个年轻人，看他一副穷酸相，她显得十分不耐烦。
韩小陌这才把视线放回姚菲菲的身上，这一看，吓了他一跳！
只见姚菲菲的额头上印着黑印，这可是大凶之兆！七婆说过，有这种煞气面相的人，背负的怨气太重，活不了多久。
看姚菲菲这么年轻，韩小陌起了恻隐之心，因此取了自制的香囊，想要转让给姚菲菲。
当然，是转让，不是赠与。
对于陌生的人而言，韩小陌可没这么大的善心，更何况他所要转让的东西，并不是被允许“赠与”的。
黑猫骨、千年桃核……这些都是极具灵性的东西，戴在身上可以防止邪气侵犯，起到保佑所有者的作用。
但正因为这些东西具有灵性，它们才不会允许所有者随意将自己赠送给别的人。
要想转手给别人，必须让授予方付出相应的代价！
韩小陌也不想多要钱，便以自己制作这个香囊的成本，想要卖给姚菲菲。
可是没想到，这个姚菲菲不但没有感激他，反而还忽然掏出手机，给派出所的巡警打了电话，声称自己在某某街道，遇见了欺诈份子！
派出所的巡警似乎也认识姚菲菲，甚至说，是有点惧怕她，所以很快就赶了过来，大概了解了下情况后，就抓走了韩小陌，将韩小陌关在派出所里，直到韩汉生上门来领人。
所以，韩小陌和姚菲菲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董卦不知道两人之间的间隙，只是他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所以有点担心地出门来查看，于是就立即被姚菲菲给缠上了。
“董医生，这个小骗子怎么会在这里！”姚菲菲指着韩小陌，气呼呼地说道，“他可是个敲诈犯！一个香囊要卖一百三！还非要强迫我买，真是不可理喻！”
“唉，这个……”董卦一个头两个大，想要韩小陌出来解释一下，可是韩小陌偏偏没什么反应，只是冷冷地看着姚菲菲。
“你还进来看病么？我十点钟约了下一个病人。”董卦只得如是说道，姚菲菲一听，朝着旁边的时钟看了一眼，“啊，这么晚了！那，那先看病吧！”
说完，她狠狠地瞪了韩小陌一眼，跟随着董卦走进了里面的诊断室。
嘴里，还不忘念念叨叨地咒骂着韩小陌。
“最近，有什么感觉？”董卦请她坐下后，便开始诊断。
在姚菲菲的病史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不过她的工作压力太大，所以偶尔需要来董卦这里缓解一下神经。
董卦并不介意病人将自己当成吐槽用的树洞，反正听上一个小时，收入也不错，他何乐而不为。
“呃……最近有点古怪。”
今天，姚菲菲却有点一反常态，她不安地搓着自己的手，像是有点儿害怕。
“我……我总觉得有人一直跟着我，在暗地里……偷偷看着我。”
“会是暗恋你的跟踪狂吗？”董卦笑道，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发现，面前这个一向胆大包天的女人，此刻，身体有点微微颤抖……
不到一个小时的诊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走出诊断室的门，姚菲菲又像是死灰复燃，精神抖擞了起来。
“谢谢，董医生，下次再见。”她冲着董卦笑道，董卦却故意苦下一张脸，说道：“我可不想这么快再见到你，你今天逼我听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鬼故事！”
“哎呀，职业习惯嘛，你就不要这么介意啦。”姚菲菲哈哈大笑，显得颇为豪爽，“我走啦。”
说完，她大步走向门外，走过韩小陌身边的时候，她还不忘白了韩小陌一眼。
这个小子，竟然能大模大样地出现在董医生的诊所里，真让人看着不爽！
韩小陌没有理会对方的挑衅，但是当姚菲菲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却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她的后背。
只见，一团白乎乎的东西，从姚菲菲的后背上冒了出来。
而且，还像是具有了某种形体，伸出一根白白的手臂，朝着韩小陌挥了挥手。
好像在跟韩小陌说：再见……
韩小陌手里的资料统统掉在了桌子上，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当他意识到身边还有董卦在后，急忙看向董卦。
可是董卦好像根本没有看见那团白乎乎的东西，只是笑着送走了姚菲菲。
忽然发现韩小陌正盯着自己，他露出了一丝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我，我可能有点眼花。”韩小陌坐回自己的位置，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他很确信自己没有眼花，那个叫做姚菲菲的女人，的确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而且她额头上的死气更重，按道理，此时的她应该早已变成一具死尸了。
那团白乎乎的东西又是什么？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有恶意的冤魂……姚菲菲头上的死气，应该和它没什么太大关系。
想到这里，韩小陌有点沮丧。
自己，的确是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要是七婆和姐姐的话，现在一定知道原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