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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0

    初云和刘麟正在用晚膳时,罗阳一脸颓丧地回来了。

    “今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初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早就全黑了,今天是因为新月的事才会这么晚用膳,要是平日天黑前就用完膳了。不过,全北京城下午三四点以后还用膳的只有他们顺亲王府这一家,其它家庭包括皇宫都是一天两顿,初云上辈子是一天三顿,在芬华宫的时候也是一日三餐,来到这里后生活习惯也一层不变的沿袭了下来。

    罗阳很自动地为自己添加了一副碗筷,喝了一口冰镇的绿豆百合汤祛了祛暑气才闷声道:“本来早就可以回来了,可是皇上一道圣旨把我们从军营招回宫,去了宫里以为有多大的事,结果又是后宫那些无聊事,圣上想要再次废后,还想着把皇贵妃推上皇后宝座。”罗阳重重叹气,“我真的被他们母子弄烦了。”

    “那就自己扶持一个皇帝呗,或者自己登位。”刘麟出着馊主意,“反正你现在位高权重,经济上又有我们支持你,我看你当皇帝还是可以的。”

    “咳咳……”初云被嘴里的菜呛得直咳嗽,见刘麟和罗阳都伸出手拍她的后辈,只得无力摆了摆手,“我没事。”真是的,刘麟真是越来越什么都敢说了,要是回去芬华宫被三公或者蓬山的碧霞玄君知道他们心目中仁善、可爱的刘麟挑唆别人篡位,不知是像她现在这样被惊得差点呛死或者拎着刘麟一顿臭骂?

    待初云平复下来,罗阳白了讪笑的刘麟一眼,“以后别再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我们府里大部分下人都是由宫里直接赐下来的。”现在当个顺亲王都累死累活了,当了皇帝还不得更被累死?啧,他又不是傻瓜。不过……“主子,你想当皇帝吗?如果你想的话我倒可以……”

    “噗!”初云喷出了口里的饭,放下碗筷,嘴角一阵抽搐,罗阳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噗!”刘麟也喷了一口汤,喷出的汤直接“污染”了桌上其它的菜。若无其事地抹去嘴角的汤汁,刘麟镇静问道:“你自己不想当皇上却想让主上当?”该说这人超级有眼光还是说他忠的心里除了主上再无其他人?

    桌上的饭菜都被刘麟喷出的汤汁污染了,罗阳即使再饿也吃不下去,放下碗筷,决定好好回答刘麟的问题。“历史上又不是没出过女皇帝,武则天可以为帝,主子为何不可以?再则说了,跟着主子这么久,主子的智慧、才华我们身边这些人谁人不了解?过去的皇帝到底有多出众我不知道,可是主子绝对比当今有能力的多。一开始,主子弄出了那么大的商业计划,我们都以为主子有夺天下的想法,所以大伙儿都很努力地发展自己,结果,这么些年下来,主子对这天下似乎没有多余的想法。这天下都是能者得之,爱新觉罗家用了上百年的时间来谋取这片天下,而以主子的能力,不是我夸张,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几天之内就能夺得这片天下。”

    刘麟愣愣看着罗阳好一会儿,最后才失笑道:“罗阳,如果你也生在……”如果也生在常世,以这般的性子来看,说不定和她一样是一匹只忠于和眷念自己王的麒麟。

    初云和刘麟有着同样的看法,罗阳这人要是搁在常世绝对又是一匹好麒麟。

    罗阳偷偷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她脸上没有任何感动或者震惊的神情,心里不禁失望不已。他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志太坚定而且对感情太冷漠,哪怕在她身边五十多年也没能得到她一个回应的眼神。

    或许直到死主子对他都不会有什么改变,不过他一开始认定的不就是这样的主子吗……罗阳再次提醒自己不得奢望。从初遇主子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变,谁也不知道在遇上他之前活了多久,见识了多少。经历了长长的岁月,人的欲望会随着时间慢慢消褪,感情也会变得越来越淡漠,所以主子现在这样对他才是正确的。否则他走到那一天,伤心的就会是主子。

    这样想着,阻隔在罗阳心里多年的迷雾一下子散开,一直深邃、黯淡的眼眸一下子变得神采奕奕,是啊,主子是感情淡漠的人,但并不代表她没有感情,不然她不会允许他留在她身边,更不会允许府里的下人称她为福晋。

    “喂,回神了。”刘麟伸着小手在呆呆出神的罗阳眼前晃了晃,“我说你不会真的打算把主上推上宝座吧?”

    罗阳回神,看了一眼初云认真答道:“如果主子希望,我自然会帮她夺得江山。”可是明眼看来,主子根本对这片江山没兴趣吧。

    刘麟嘴角抽了抽,“你可是顺亲王,顺治帝和昭圣太后的宠臣,你这样的打算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他们对你的信任?”

    “他们对我的信任?”罗阳喃喃自语,接着对刘麟微微一笑,“我会成为他们的宠臣不过是为了让主子和你过得更好,自由自在,没有拘束。如果他们是主子的阻碍,我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们。至于加入争夺天下的战争会对不起他们,我说了啊,天下是能者得之。”

    “好了,好了,我没兴趣成为中原大陆的又一个女皇。”初云揉着额头打断两人,她这个样子当中国的女皇,恐怕只会让这里的臣民以为他们的国家、土地被一个妖怪占领了。

    “抓刺客,有刺客!”

    外面一阵喧哗,屋内的初云和刘麟一听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开始摩拳擦掌。

    罗阳转身打算去拿刀,却被初云叫住,“唉,等等,你一出面会把我们等了一晚上的人吓跑。”

    “等了一晚上的人?”罗阳敛眉,谁能让他家主子等一个晚上?

    刘麟笑呵呵地朝屋外看了一眼,然后对初云道:“主上,这努达海真沉不住气,还以为他至少会等到半夜大家都熟睡了之后。”结果天才黑了没好一会儿就跑来独闯王府了,真是个没脑子的人。

    “呵呵,见情人嘛,当然是越早见越好。”初云讽刺地一笑。

    “怎么回事?怎么又和努达海有关吗?”罗阳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刘麟,你留在屋里不要乱跑,静心苑今晚肯定会见血,所以你别去了。”拍拍刘麟的手,见她乖巧地点着小脑袋,初云一边往屋外走去一边对罗阳道:“走吧,罗阳,我们一起去看看为了个泪包女不要妻子儿女、不顾上下尊卑的努达海将军吧。”时间差不多了,努达海该被废了吧?

    罗阳跟在初云后面,一脸煞气。居然敢独闯王府,真是不要命了。

    静心苑里一片如野兽受伤的嚎叫声,间或夹杂着几声哀哀的哭泣。

    初云和罗阳对视一眼,努达海和新月又嚎叫、哭上了。

    两人抬起腿慢悠悠进了静心苑。静心苑的正厅内围满了手持利刃的侍卫,脸上满是看好戏的神色;几个丫鬟嬷嬷齐齐站在一边,嘴角微撇,嘲讽的神色难以掩饰。

    “你们……你们竟然敢打断努达海的腿,我要去告御状!”新月跪坐在地上满面泪流,双眼狠狠地瞪视着一众看好戏的人。

    “啊,好痛,我的腿……”穿着一身黑衣的努达海像乌龟一样躺在地上,想翻身却带动了手脚的痛,一时间又凄惨地哀嚎出声,面部表情极度扭曲。

    初云在心里暗赞侍卫们动作利索,仅这么一会儿时间就废了努达海的手脚。啧,手脚被废了的努达海,以后还怎么爬别人家的墙会情人呢?

    “嚎什么嚎,王府是你们嚎丧的地方吗?没一点规矩!”罗阳冷着脸排开众人,一身肃杀的气息令新月猛地抖了下身子。“努达海?原来是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王府!”

    “不,不是,努达海没有擅闯王府!”罗阳的一声怒吼反倒让新月恢复了神智,身子一震,立刻爬到罗阳身边拉住了罗阳衣袍的下摆,“王爷,努达海只是放心不下新月,明日又是新月的生辰,努达海想送新月一份礼物,所以才……可是,他们……”新月望了一眼或望天或耸肩但都不约而同眼露鄙视的众侍卫,回头哀怨着声音对罗阳道:“他们根本不放努达海进府。王爷,你那么仁慈,请您放了努达海——”

    “肮脏的女人,不要碰本王!”不等新月说完,罗阳一脚踢开了新月,顺手抄起旁边一侍卫手里的刀,一刀割断了新月碰过的衣袍下摆。

    罗阳鄙视加藐视的行为,再一声“肮脏”,新月的脸顿时青白交加,满眼凄绝,泪水也随之滚滚落下。

    “来人!”见新月又有张口说话的趋势,罗阳抢先叫人,“努达海擅闯顺亲王府,重打五十下,之后如果还有命活着就把他拖回将军府,嘱咐将军府的老夫人好好管教。”

    “嗻!”侍卫们齐声应和,然后带着一脸戏谑的笑容把不断哀嚎的努达海拖出了静心苑。

    静心苑里只剩下初云、罗阳、王德子,及服侍新月的嬷嬷、丫鬟,至于新月以前的那个贴身丫鬟云娃,老早就被初云卖出去了。那种帮着主子助纣为虐的奴才不卖了还留着干什么?浪费粮食。

    新月眼睁睁看着努达海被拖出去却不敢再说什么,甚至连流泪都是静静的不敢哭出声,只因为坐在椅子上的初云和罗阳对她来说是比恶鬼更可怕的人物,她不敢哭。

    “新月,本王特别想知道,作为身份高贵的和硕格格,你看上努达海什么?”挥手让王德子替自己和初云送上一杯清茶,罗阳全身放松地坐在椅子上。

    新月仍旧静静流泪,不敢开口。

    新月不回答,罗阳就自己猜测,“因为努达海身形高大,能给你父亲般的感觉?还是努达海位列将军,能助你重振端亲王府?再或者,努达海见了美色就昏头,这样的人对你来说不但好控制还给你一种高高在上的成就感?毕竟努达海好歹也是一位三品的将军,而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常年征战的他耍的团团转?”

    似忍受不了罗阳对她的侮辱,新月左手捂住胸口泪眼迷蒙,“王爷,你怎能这样侮辱新月对努达海将军的感情?新月心里,努达海将军就是无所不能的天神,他有着和蔼的母亲,高贵大方的妻子,孝顺的儿女……新月羡慕努达海将军有个温暖的家庭,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个家庭的一份子——”

    “那你打算怎样成为那个家庭的一份子呢?”初云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她怕自己会吐。

    像受了惊吓一般,新月惊慌地摇着头,“没有,新月没有什么想法。”

    “呵呵……”初云开始微笑着说恶毒的话,“王爷说你肮脏真是一点都没错,你比那八大胡同的女人还要脏。知道八大胡同的女人是干什么的吗?她们是做皮肉生意的,只是人家明码标价,不像你,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藏在眼泪之下,然后再做出一副贞洁的样子给别人看。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你这行为就是——”初云扭头看向罗阳,她是王,可不能说那么低俗的话。

    罗阳扭头看向低头憋笑的王德子,“王德子,你来说。”

    王德子轻咳一声,正经道:“做了biao子还要给自个立个贞节牌坊。”

    见新月一副受辱的样子,初云淡笑道:“呐,新月,你就是王德子说的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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