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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乱码)

    搞不明白两位数点击的文都有人盗啊作者表示各种苦逼各种忧郁~但还是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今天两更,第一更刚码完,估摸着是凌晨时分会一起发~~

    祖父,人的命运到底是沉浮在像云一样已经决定好的潮流之中,还是能够跟随着自己所选择的潮流走的东西呢?

    也许不管选择哪条路,最后有可能都会走到同样的终点……

    但是当选择了后者时,人们就可以努力地为活着的目的努力,而拥有这种想法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在经过这次的战斗后,我终于了解并确定了这件事。

    而祖父……

    我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变得更强,要让自己不输给任何人!

    我现在是这麽想的!

    ——啊&&&&&&&&&&&&&&&&&&&&&&&&&&&&&&&&&&&&&&&&&&&&&&&&&&&&&&&&&&&&&&&&&&&&&&&&&&&&&&&

    在东京人享受夜晚的糜烂时,郊外一个阴气很重的位置正在进行一场惊天动地的对决。那里有层层叠叠的坟岗,每当夜幕一降临,东京大都市里的那些霓虹光影遥远而又模糊的传来,就像是坟堆那飘飘渺渺的鬼火,森森骇然,仿佛一旦靠近它,就会有被那些鬼火吞噬拖进地狱的命运。

    黑暗能滋生出很多负面心理,这种寂静如死的氛围更能催发各种可怕的想象,所以这个地方,在无形之中仿佛树立了‘前方正在施工,请绕道’的牌子,禁止任何人通行。所以这个地方,是想要进行非法活动的人的首选之地。我不例外,手冢晴朗也不例外。

    关上铁门,将仓库里面足以构成犯罪的场景与外界彻底隔绝,我依在锈迹斑斑的铁墙皮上睨着视平线下的他,“做什么?”嘴角拉出个讥诮的冷笑,“当然是为了讨债!”

    “债?”手冢晴朗抬起眼睛。

    “将我的人生搅得一塌糊涂的这笔债……”慢慢地低下头来,闪烁的烛光映着宛如玉石的侧脸,一明一灭中,面上的神情,仿佛藏有巨大的名为深不可测的宝藏,令人无从揣度,探索,“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手冢晴朗拿枪的手指向自己,撇嘴冷嘲,“藤原日世里藤原小姐,我可不记得自己有欠你什么。”

    “手冢十四郎的儿子,竟然连背负他的过去的勇气都木有麽?”我暗自吸了一口气,力图让自己的声音清净平稳,“老头子,看来你看好的少年,也就只有这点程度而已啊。”

    我口中的老头子,就是手冢晴朗嘴中的‘祖父大人’,手冢国光的祖父。除去那次的偷听,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六七十岁的老人,或许是和以前的职业有关,精神矍铄的很,精悍的瘦削身体,蕴含一种一触即发的爆发力。

    老头子看着我,已不是很浓密的眉毛紧蹙,他相当惊讶,“你知道?”

    我玩味一笑,“你说呢?”

    老头子的目光从我身上转过,“你是如何得知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却极致冰冷,“老头子,人在做,天可都是在看的。你瞧,当年那个不管我死活的手冢十四郎,转眼间不是就遭到报应了麽呵……”

    眼前“嗖”地飞来一物。我只觉得脸颊边蓦地一热,一道闪电般的光影就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去,带起了一串血珠。脸颊顿疼,我抬手摸向疼痛的位置,灼热的温度中有温热的液体沁出,染湿了手指。

    在空气中恍然腾升的一股硝烟味里,我伸出舌尖,将指尖上的猩红色一点一点的舔干净,“传言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原来手冢十四郎那个懦夫,就是你的底线。”

    手冢晴朗盛怒,他的脸色严寒而沉郁,“不准你,轻视父亲。”

    “轻视?”像是听到了一个极为可笑的事情,仓库里的人听到黑发少女的声音徒然升高,又神经质地徒然降下来,随后嘻嘻地笑,那笑声说不出的尖锐恶毒。

    “那种感觉根本就不是轻视这种简单的单词就可以诠释出来的。手冢晴朗,在我看来你跟你父亲手冢十四郎在这一点上根本没两样,都是可怜又可悲的懦夫——你们真令我作呕!”

    棕发少年的眼睛里忽然闪现出可怕的亮光,他冷笑,“像你这样的人恐怕连亲吻我父亲的脚趾的资格都没有。真可笑,你居然对我父亲谈头论足,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个勇气?”

    “手冢十四郎不过是一个人民警察罢了,高贵到哪里去了?”

    少女缓缓地走到少年面前的尸体前停步,与一直低头未语的手冢国光并驾齐驱。她面无表情地低头,用那种居高临下的极具压迫性的眼神扫过地上的尸体和座椅上的他,然后带着一种古怪的笑意俯视他,“我问你……这具尸体的主人,你会觉得他高贵麽?”

    “那副死了都令人作呕的表情,他高贵的起来麽?!”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蓦然里闪过一丝让人心悸的,不正常的,充满了恶意的光芒,“手冢晴朗,你可知道……这位族长为了自己的性命,不管族人的死活,如此这样卑劣的行径……这和你父亲当年的所作所为是何等的相似啊!”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遍。藤原日世里——”

    手冢晴朗眼里有了怒意,“不、准、你、再、侮、辱、我、的、父、亲。”

    “侮辱?”我冷眼看着他,冷笑,“盲目崇拜手冢十四郎也要有个限度。你这样父控,我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凭什么手冢十四郎,将我的人生搅得一塌糊涂了,我却说不得他?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这是哪国的道理?是哪位大人规定的?”脑袋抬得高高的,我用鼻孔看人,“你麽?”

    “你!”手冢晴朗猛地站起,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抵着我的额头。

    “于是继承了手冢十四郎劣根性的你,打算学他,再次将我的人生搅得一塌糊涂?”我笑,然而眼神逐步阴沉下去。

    “你跟在她(皇妃)身边这麽久了,应该知道了四年前发生在我身上、那件扭转了我的命运的事情吧……手冢十四郎当时因为任务,阴差阳错也在那里。”说到最后一句,我的眼里应景的泛出一丝细微的冷嘲,转瞬消散。

    手冢晴朗眼里的怒火忽然凝滞了一下,他缓缓侧过头来,盯着我。

    “那些人察觉到有人……你所景仰的那位父亲当机立断,拿我的牺牲换了条活路。如果不是黑暗公爵后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还不知道那里还曾躲藏了一位如此贪生怕死的人民公仆(警察)……”

    我说着慢慢扭头看了老头子一眼,“老头子,你以为你在幕后操纵我到东京最好的冰帝读书,我和你们手冢家的恩怨就一干二净了麽?你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你们姓手冢的麽?”

    我凝视着地面上那个微微颤抖的身形,眼里闪现出极度的厌恶和狠毒,声音轻如梦呓,“你做梦。”

    老头子的眼睛盯着我看,嘴唇翕动半天,却没发出丁点的声音,“……”

    手冢晴朗突然收回枪,他重新坐回他的座椅,用一种没有表情也看不出表情的眼神看着我,“真相……我要知道真相背后的真相。”

    “哦?”我扬眉,“你就这麽确定我会告诉你?”

    “这不就是你来此的目的麽。”他晦涩难辨的眼眸微垂,睫毛自上而下的灰影模糊了他的眼神。我冷哼一声,缓缓说道,“那天发生的事情,兹事体大,一个处理不剩,不仅自身的小命不保,就连手冢一族也会陷入动荡之中。你父亲为了维持现状,保护手冢一族表面的辉煌,决定让那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国家的大义与自己的家族相比,或许对手冢十四郎来说,国家怎麽样都无所谓,根本就不值一提。如果他是迹部瑞李这样冷酷无情的BT,也不想指责他什麽。可关键就是他是一个警察……

    “如果不是警视厅里的人发现任务和那里有地方位置的冲突,怀疑上了手冢十四郎,恐怕他一辈子都会将那个秘密藏着掖着。”

    吱吱呜呜的声音渐渐变小,除却上层,其余的手冢对这件事根本就不知情。在他们变化莫测的眼神里,我没有看任何人,只直直的看着座椅中的少年脸上的表情,“手冢上层得知了这件事后,产生了激烈的争执,他们因此分为两个派系。”

    “一方是以老头子为首,主张‘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激进派;另一方是以族长为首,和你父亲一样支持‘不想惹是生非、当做毫不知情’的缩头乌龟派。”

    缩头乌龟……这次的遣词,手冢晴朗没有做声。他那双辨别不出情绪的眼,一动也不动地盯着我,在这种昏暗的烛光里,黑亮深沉的有些吓人。他已经冷静下来,他在用心理学知识分析,解剖我言语里的真假。很可惜,虽然情感上是演戏,但我说的这件事确是真的不能再真的。

    “但在安插在身边的同僚各种方式的旁敲侧击下,还是顺着手冢十四郎这根蔓藤摸到了瓜。然后……”顿了顿,我看着他。

    他挺直在座椅的腰,在我的目光下,忽然微微有点弯曲的朝椅背靠去。

    “然后族长为了手冢一族的安稳未来,用你的性命威胁你父亲,所以你父亲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不得不死在警视厅高层安排的一场任务中……而你不小心听到族长和老头子的争吵,知道了手冢十四郎死亡的大部分真相。老头子气呼呼的走后,杯具的是、你却被族长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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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冢晴朗】

    醒来的时候,荒原上已然冷月高悬,狼嚎阵阵。

    无数小动物的尸骨堆积在旁,无数莹莹的碧绿光芒在黑夜里浮动——

    那是来饱餐的野狼。他吓得不敢呼吸,然而仿佛闻到了活人的气息,那些绿光却一点点地移动了过来。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无穷无尽的绝望。然而那种绝望也仅仅只有一瞬,他不能死……

    没替父亲向手冢一族报仇前,他还不能死。没把心理的痛苦还有愤怒,流传到世前,他决不能就这样死掉,死在这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地方。

    “我不能死……在身体里的这团火熄灭之前,我还不能死……”

    像是听到了心底的呼唤,荒原上缓缓走来了一个青年,银灰发用发胶固定在脑后,他一身白色西装,手戴白色真丝手套,胸前插了朵鲜红的玫瑰,他步履轻快地从远处走近,举止从容,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绅士,他笑的表情也是如绅士般优雅,他不曾停止微笑;他杀狼的动作也如绅士般有风度,他不会急于求成,但他会一招毙命。最终,他舔了舔唇,这场与狼的厮杀,他好像从中感到了无限的乐趣。一路踏过尸体和鲜血,银灰发青年地来到他面前。

    “是手冢家的族徽呀,”青年俯□,看着尸骨里唯一活着的孩子,声音里有魔一样的力量,“告诉我……手冢家的小子,你想活下去吗?”

    手冢晴朗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想活的决心。他握住青年伸出来的手,死死的,紧紧的抓着不放。

    青年笑了,眼睛在黑暗里如狼一样的雪亮。

    “很好。小子,你的眼神很棒,我很喜欢。”

    “作为代价,让我好好享受你带来的乐趣吧……”

    “我有预感,你的未来,必然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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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孤零零地站在仓库外的斜坡上,朝着已经离开了很久的那群人的方向眺望着,可是层层叠叠的暗影阻隔了我的视线,却什么都看不到。

    巨大的树林杵在我四周,如同黑灰色的墓碑,指向灰冷的夜空。而我像是被世间遗忘了的,遗世而独立的怔在原地。

    风从破碎衣衫的缝隙里穿出,发出空空荡荡的呼啸,继续远去。

    “真是有趣呢~~~你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陡然间,风里忽然传来了声音,从高而下的飘进我的耳朵。

    我仰头,遍看到了一颗银灰色的脑袋从树上探了出来。

    星光淡淡洒落在树上男人脸上,我看清楚了他的脸。

    看起来二十多的年纪,有一张很干净的脸,皮肤细白、眼眸清澈,他的脸部线条柔和秀美,却又无比精致,虽然脸色有些恹恹的病容,却依旧风采逼人。那种迷人的贵公子风范和气质,是从他身体里散发出去的,雕刻在灵魂深处。

    ‘真正的贵族,不是来自于血统的传承,而是来自命格和灵魂层面的高贵’。这句经典里的意思,应该就是指眼前的这个人吧。

    “迹部瑞李……”

    我仰着脑袋,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这大概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正眼相看,用如此认真的态度,“你真残酷。”

    我默默的在心中念道,可是这样残酷的你,却让我很敬佩呢。

    “残酷?”

    他脸上的表情,纯真如同稚子,“那对于堕落地狱的灵魂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手冢晴朗,他不过是个将其他人的灵魂也拉扯到地狱的深渊里的存在罢了。而我不过是赋予他存在的意义,这样,何来残酷之有?”

    迹部瑞李带着平静的笑,从树上跳下,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他的动作举止堪称完美,挑不出一丝做作的姿态,说不出的优雅动人,“将那灵魂打的粉碎的你,才是真正的残酷吧。”

    我想表达的‘残酷’并不是指手冢晴朗这件事,他显然是误会了……可是我却一点都不想矫正过来。

    就这样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眼也不愿眨动下,我眼前的这个银灰发青年……

    我敛下眸来,带着某种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心情轻轻的开口,“残酷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挡我路者、格殺勿论。迹部瑞李,这场豪赌你输了……”

    “是的,”他从容寂静的微微笑了,可是那对细流般清澈的眼眸里,却蜿蜒出一种非常奇妙的光泽,与他那寡淡平常的表情形成南北极的反差,“我输了。”

    沉默片刻,我再度开口道,“那麽你,决定好怎么死了麽?”

    他默不作声地看了我半晌,忽地嘴角有了一个稍纵即逝的笑意,然而他接下来低声说出的话却像针一样狠狠扎在我心中。眼珠的黑色加深再加深,我瞪着他,煞气像是打开了闸门,腾腾的漫出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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