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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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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是凌晨,我发现自己缩在曾彼年的怀里,我的头枕在他的一只胳膊上,他的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我们的身体自然而亲密地紧挨在一起,虽然隔着好几层衣服,但还是让我感觉美好。

    不能否认,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的感觉,虽然他的心里可能并没有你。

    只要我心里有他,那也是万分美好的,我这么认为。

    记得几年前,凌潇潇曾经问我,你愿意选择和你爱的人在一起还是和爱你的人在一起,我当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我一直认为选择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不会委屈自己,选择和爱我的人在一起,对双方都有伤害。我相信,即使我爱的人心里现在没有我,接触的久了,时间长了,他就会发现我的好,慢慢喜欢上我,甚至到没我在身边就心神不宁。

    一想到这儿,我的心蓦地一动,那种莫名其妙的柔软与美好涌上了我心头,我重新闭上了眼睛,接着又慢慢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影,我连忙跳下床,四处寻找曾彼年的身影。刚迈进厨房,就看到曾彼年提着个热水壶往脸盆里倒水,看到我的时候,他朝我微微一笑,柔声说道:“青青,醒了?过来洗脸刷牙吧。”

    我朝他走过去,他挤上牙膏的牙刷递给我,带着些歉意说道:“喏,这里不比城里,你将就一下吧。”

    我笑嘻嘻地接过牙刷和水杯,心里满心欢喜,“瞧瞧这水多干净啊,还冒着新鲜气儿呢,不像我们那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我刚洗涑完毕,李大婶就来喊我们去吃早餐了,早餐挺丰盛。馒头、白粥、烤地瓜,还有几盘小菜:小炒豆腐、荷包蛋、兰花豆、花生米、臭豆腐、辣椒酱。

    吃完早餐,跟李大婶告别,李大婶硬是塞了满满一袋的地瓜给我,说这种地瓜营养高,没有施过农药,纯绿色的。拗不过李大婶的热情,我只好弄了个小袋子选了几个地瓜。要让我把李大婶那一袋子地瓜都带回A市,估计要存放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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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还笼罩着一层薄雾,曾彼年拉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往村头走。因为下了一整夜的雪,虽然小,但是路面上也积了不小的一层,雪早已被很多人踩过,路面有些滑,再加上我的鞋子摩擦力不行,每走一步都要倍感小心。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曾彼年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瑟缩,停下脚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前方的路,离他的车子还有点路程。

    他放下我的手,弓起身子,细致的眉眼间满是温柔,“青青,你鞋子滑,不好走,上来吧,我背你。”

    我看着他弯腰的模样,有点不好意思。

    “快上来吧,背着你走比牵着你走方便。”曾彼年站起来摸摸我通红的脸颊,又弓起身子。

    我吸了口气,顺从的趴到他厚实的背上,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淡淡的味道,温暖的触感。一路慢慢的走,寂静无言,只听得到曾彼年手中塑料袋发出的清脆响声。

    我想,这一路走下来,或许是我人生中最灿烂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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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A市,已经是下午。

    曾彼年把我送到公寓楼下就开车走了。

    晚上在高压锅里闷了几块地瓜,熬了些青菜蛋花粥,吃的正香的时候,郑多情回来了。

    “Syuri,回来啦?”我坐在餐桌旁,翘着二郎腿跟她打招呼,“厨房有地瓜和粥呢。”

    这丫头竟然不领情,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也没在意,以为她来大姨妈了,再加上我昨天没跟她汇报去向,心里有情绪。

    韩剧时间,我们一般都是窝在一块儿啃着薯片边吃边看边讨论剧情的,今晚她却像鬼上身一般,离我离得远远的。

    我不淡定了,她这么疏离我,肯定对我有什么成见。

    我这人脸皮一向不薄,捧着薯片,屁颠屁颠地跑到她身边的沙发椅旁坐下,嬉皮笑脸道:“妞,谁惹你生气了?脸色整的跟大便一样黄。”

    郑多情朝我翻了一个白眼,不肯跟我说话,还扭了身子背对着我。

    我急了,扔下薯片,关掉电视,叉着腰故作愤怒地问道:“Syuri,到底怎么了啊?是不是我住在这里打扰到你跟锋少了,所以你故意摆一张臭脸给我看!”

    郑多情看着我这架势,堵了嘟嘴,看样子是软下来了,可语气却是不饶人,“说说看,昨儿个跟谁?去哪儿野混了?”

    “原来是为这事儿生气了,我的Syuri姐姐。”我跳到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摇晃,“昨天跟彼年哥去他老家了,忘记跟你汇报了,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郑多情厌恶似的拿开我的手,气冲冲地说道:“你没事跑曾少老家去干嘛,你知不知道他们公司出了多大的事情?”

    我心头一凉,问道:“曾氏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郑多情一副悲痛的样子,“曾少没跟你说吗?”

    我摇摇头。

    郑多情站起身来,走到电视柜前打开电视,顺手又拿起了我的薯片,最后,才慢吞吞地说道:“他们公司涉嫌贩卖毒品。”

    “毒品?”我大叫着问道。

    曾彼年跟我讲他爸吸毒的事,他肯定很痛恨毒品,怎么可能会涉毒呢?可是,他最近这么怪,又突然跟我提他爸吸毒的事,难道真的涉毒……我不敢往下想了。

    “你叫那么大声干嘛?!”郑多情不满的瞪了我一眼,随即说道:“公安局目前还在调查,只是听说涉毒,具体的要等调查结果出来才知道,不过那边的董事会都乱成了一团。曾少怎么还有心情带你去他老家,唉,真是奇怪……”

    我心里乱糟糟的,打断她,“Syuri,你该不会也怀疑或者相信彼年哥公司涉毒吧?”

    “这个说不定,虽然我相信曾少的为人,但是也不排除他们公司内部有人做这种勾当。”

    我点点头,如果曾氏制药涉毒,可能是内部有人搞鬼,曾彼年绝不可能这么做的。曾氏制药是他父亲的积蓄,也算是遗物,曾父又是因毒品而自杀,曾彼年怎么可能涉毒呢?!对,绝对不可能的,一想到这些,我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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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来到公司,老刘、老方、老王都已经在办公室了,三个人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我以为是昨天我不在,他们工作任务重,累坏了。进茶水室,每人给泡了一杯热咖啡。

    “老刘,昨天公司是不是很忙?”我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脸,轻轻地问。

    老刘接过我手中的咖啡,摇头叹气了一会儿,才说道:“哎,忙倒是不忙,只是手中的股票跌的厉害,前段日子赚了五六万,好心推荐老王和老方买,结果曾氏出问题了,一直跌,老本都快赔进去了。”

    “老刘,这不怪你,你也别自责了,谁会料到曾氏制药出问题,股票跌成这样啊。”老王边敲打着键盘边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是啊,老刘,也怪我贪心,赚了一笔就舍不得抛了,以为会一直赚下去,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啊。”老方也在一旁说道。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老刘,股票我没买过,赚的钱不多,一直都习惯性的往银行存。曾氏股票一直往上飘,“拥护”它的人自然不少。

    这时,郑多情从主管办公室走出来,看了我们一眼,也没说什么,看样子,心情也不是很好。

    吃午饭的时候,食堂餐厅正在播放有关部门正在调查曾氏制药是否涉毒的新闻,大大小小的高层都接受了采访,唯独曾彼年没有出现在镜头前。

    身前身后,公司的人都在议论曾氏制药。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人,第一类是痛心疾首者,这群人中绝大多数都是曾氏股票的拥护者;第二类是幸灾乐祸者,这群人不买股票或者手头没有曾氏制药的股票;第三类则是同情者,据说曾氏制药涉毒的消息是从曾氏公司内部传出来的,也就是说公司里出了内鬼,这么大的公司如果毁在自己培养的内鬼手上,实在是可惜。

    听着身边的人议论纷纷,我食不知味,餐盘里的菜被我翻来搅去,惨不忍睹。

    郑多情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从主管办公室出来后,脸上一直紧绷着,都没开口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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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你,为什么不肯贷款给曾氏?”吃好午饭,郑多情的手机响了,她按了键,就气势汹汹的朝电话那头的人喊。

    “我知道这事跟我没关系,但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余江锋,你给我说出个原因来!”

    “你吞吞吐吐算什么事儿,你不是墨子的铁哥们吗?你铁哥们的表哥出事儿了,你就不能搭把手?曾少平时带我们也不错吧!……好好好,余江锋,你别废话了,我已经看透你了,你不是就怕曾氏连累你们银行吗?得了,就当我看错人了。”说完,郑多情气愤地按掉了手机,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噔噔作响。

    我连忙走上去,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锋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郑多情边走边摆手,“别跟我提他了,就当我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

    我越来越不安了,曾氏制药现在急需资金,照理说,余江锋肯定会出手帮忙曾彼年度过难关,但他为什么不肯贷款给曾氏呢?难道曾氏到了无法自救的地步,为了明哲保身,不受牵连,余江锋才拒绝贷款的?但是跟余江锋接触了这么久,他完全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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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接到了个意外的电话,梁雨蔷打过来的,约我见个面。虽然她的语气依旧趾高气昂,但是她说有关曾彼年的事要跟我谈一下,我自然答应了。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茶馆,我去的时候,茶馆里还没多少人。在我足足等了梁雨蔷半个多小时后,她终于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鼻梁上还架了副黑色的墨镜,大有国际巨星的范儿。

    “抱歉,我来晚了。”她说的理直气壮,语气里完全没有歉意,我也习惯了,懒得跟这种大小姐一般计较。

    只是微微一笑,道:“还好,你在我的忍耐范围内赶到了。”

    梁雨蔷也不在意,朝服务员一招手,点了杯花茶,摘下墨镜,才说道,“陈小姐,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哦?我有什么地方能帮上梁小姐的吗?”难得她跟我用“拜托”这两个字,我嘴角扯笑地望着她。

    “就是关于彼年哥和我哥的事,他们之间好像有些误会,我想请你去找我哥说说。彼年哥公司现在出了大事,如果我哥不出手帮忙的话,曾氏制药就完蛋了。”她没头没脑的讲,语气似乎很哀伤。

    “他们是表兄弟,何墨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呢?”我心中也有疑问,余江锋不肯贷款给曾氏制药,难道是因为何墨的关系?但是何墨和曾彼年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误会,让何墨这么不顾仁义呢?

    “哎呀,反正很复杂,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姑姑也来求我爸,让我哥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我打断梁雨蔷的话,问道。

    “对,我姑姑怀疑曾氏出事跟我哥有关,但是我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儿呢?我爸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但我姑姑咬定是我哥做的。”

    “那何墨是什么反应?”我的心在突然间揪了起来。

    “没什么大反应。我姑姑在我们家闹了好久,我哥把她当透明人,还让我们别操心曾氏的事儿,我爸也头疼,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儿子……我哥以前最疼我了,前几天我还去求他帮

    帮姑姑他们,他竟然冲我发了火……”梁雨蔷说着说着,竟然轻轻啜泣了起来,“现在只要家里人跟他提曾氏的事,我哥就一副臭脸,我妈说是他和彼年哥之间有误会……我怕是因为我,我不愿意嫁给他,所以他才不肯帮忙……我从小就喜欢彼年哥,我哥他也知道啊,可是,这次……陈小姐,我真的好怕是因为我的不懂事,才让他们误会这么大的……”

    听她这么说,我有点哭笑不得,何墨肯定不会因为这种事拒绝帮助曾氏制药的,看着梁雨蔷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我有些不忍,心里却也提着一根弦,柔了声说道:“梁小姐,这也算你们的家事,我应该帮不上忙。你急着找我,希望我怎么做呢?”

    她从皮包里抽出纸巾,擦了擦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说道:“我知道你跟我哥的关系一向很好,我哥或许会听你的话,你帮我劝劝他,让他帮帮彼年哥,好不好?如果他是为我不想嫁给他的事生气,那你帮我跟他说,我愿意嫁给他。还有……以后。我也不会干涉你跟彼年哥的事情了。不管你缠着他还是他找你,我都不会管了……”

    没想到,梁雨蔷比我想象的还有单纯,她说这话的样子,像极了一朵不染污泥的白莲花。

    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跟梁雨蔷继续说下去的了,只好答应她去何墨那边试试看。如果继续跟她谈下去,我想我会有疯掉的可能。

    回到公寓的时候,余江锋也在,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在郑多情面前晃来晃去。郑多情故意板着一张臭脸,不理会余江锋。

    余江锋见我来了,凑到郑多情身边,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诱哄着:“Syuri,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你看,青青都回来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咱们回房继续探讨吧。”

    郑多情看了我一眼,咬了一下唇,这个动作说明她心里有事。

    但是她并没有说什么,把余江锋手中的玫瑰花扔到玻璃桌上,揪着余江锋的耳朵就进了香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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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晚上,我睡得一点儿也不踏实,好像每次遇到烦心事,我都会做噩梦,一个接着一个的做,具体是什么梦境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被吓醒的时候出了一身冷汗。

    起床的时候一直恍恍惚惚的,洗了个澡换好衣服的时候,郑多情跟余江锋已经出门了,看来我又要赶公交车了。

    很久没有坐公交车了,一路上堵堵停停,摇摇晃晃的,脑子也有点迷糊,胸口胀得很难受。幸好赶到公司的时候没有迟到,要不然我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就没了。

    我们公司在月底都会开个大早会,公司全体成员都必须参加,虽然只是领导在台上讲几句客套的话,然后各个部门主管汇报一个月的工作情况和下个月的工作目标,但是会议的末尾,考勤组的人会上台宣布这个月的全勤奖得主名单,而且对那些没有全勤奖的人还设置了一个抽奖环节,有3个名额,所以会议越到最后越振奋人心。

    这次的会议也不例外,等公布了抽奖名单后,大家正兴奋地等待着主持会议的领导宣布散会。

    没想到领导笑眼咪咪地拿着话筒说:“大家再稍微等几分钟,我们公司迎来了一位重量级投资商——梁氏集团的梁总,他这次特意抽空过来给我们公司鼓舞一下斗志……哦,来了,全体起立,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梁总!”领导嘴边唾沫横飞,可谓水花四溅。他鼓掌的时候,像是把身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到了两掌心。

    伴随着掌声进入会议室的正是一个多月没见的何墨。看着他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诺大的会议室,我的心不自觉地跟着提了起来。一个多月没见,他似乎又变了,眉宇间多了几分霸气,侧脸的线条也更加分明了。

    此时此刻,我已经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何墨了,而是梁氏集团的总裁梁墨岸。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鸟~~更新鸟~~更新鸟~~更新鸟~~

    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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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决定在近期内要滚回来了。实习期间太难熬了,论文也是难产的要命,生活真是不容易啊~~

    2012年11月3日。今天终于再一次登上**,我真的太堕落了,想了很多,觉得不能放弃我的爱好,不能放弃我的文字,更不能放弃可爱的你们……坑了很久,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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