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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小白受伤

    后来袁荆与小白虎骨他们一直都没有断了联系。

    袁荆也知道了,魏程在这边正忙着开枝散叶,似乎真想将生意做大。

    魏程吞并了一些周围的小帮派,其中有暴力手段拿来的,也有不少主动投靠的。

    他成立了几个新的组,将手下一些有点头脑的人调配到了新的组去,专门负责一些投资和经营活动。这些组看起来已经完全漂白,从事的都是合法的企业活动。但是,在需要的时候,魏程会在暗地里帮他们一把。

    他还专门找了一个新楼做他的老巢。那个海边袁荆去过,风景如画,袁荆心想魏程确实挺会找地方。

    对于之前炸了魏程别墅的日本帮派,魏程也开始了正式的报复。

    说起来还是魏程这一边先动手去抢的地盘。

    这个区里日本人比较多,其他亚裔也不少,本来是日本帮派在控制,但是魏程相中了,硬要来分一杯羹。

    袁荆以前也听说过,对于高利贷、色-情业和赌博业来说,日本人的生意最容易做。

    高利贷世界各地哪儿都有,但日本人是最好的对象,他们更加爱好虚荣,讲究面子,重视排场,在熟人眼前一定要装作富有,在经济拮据的时候,不原意让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家人知道,害怕会被认为非常无能。不同于中国人的一点是,日本人朋友之间互不借钱,于是,高利贷大行其道。并且,这个民族还有个固执死板的重要特点,不知变通。借了高利贷,只要有合同在,倒很少不还。经常借了五位数的本金,却还到七位数,没完没了。有时候,在日本新闻里会看到某公司职员或者银行员工挪用公款上千万的消息,其实他自己一点都没享受到,这钱全部都被用来还了高利贷。在追债这一点上,不管是泰国人还是中国人,都要难得多,欠债的是大爷,实在没办法,只能动手打,而日本人,倒真的是有多少钱,就拿出多少来还。

    色-情业也是一样。日本人似乎真的不从来把“性”当作一回事,但同时,由于妻子掌握着家中钱财,法律又偏向女性孩子这样的弱势群里,倒很少有男人会与外面结识的女人发展婚外情。于是,不认识的女人成了主要对象,色-情业非常繁荣。日本国内就一直处于一种既放开又限制的状态。录像需要打上马赛克,红灯区不许动真格。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一些公司制作录像贩卖到欧美,而在红灯区则存在着“水贩卖”。顾客用高价从女性那里买一杯矿泉水,在法律上,就不再是色-情交易。

    最后就是赌博。日本人嗜赌,而亚裔社区里的那些小赌场,基本都是各个帮派在控制。看到有人输光,还可以直接去放高利贷。

    帮派靠着这些,可以直接吃香喝辣,也没必要去从事那些高风险的活动,日子比其他国家的黑社会要舒服得多。

    魏程看着眼馋,打算插一脚进去。

    对方当然不同意,捉了黑狼的家人,让黑狼叛变,给他们传出消息,劫了那批货,又在魏程去将货拿回来的时候炸了他的别墅,这招调虎离山计用的不错。

    但是魏程没打算真的就这样退出。

    他合并了一些小帮派,准备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开始反击。

    魏程的动作其实并不大。

    袁荆估摸着,魏程笃定了这是个软柿子,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日本帮派一直被称为纸老虎,外表凶残,内心怯懦。帮派内部进行惩罚的时候,比如切手指之类,需要先麻醉,世界范围内独此一家。帮派火并的时候,大多也是先摆道,讲道理,用嘴决胜负,再就是互报家门,各自抬出老大,谁所在组织的实力大,谁就胜利,很少当真动手。比较严重的交火就是派个小弟在对方老大家门口,或者事务所门口放上一枪,然后让这个小弟进监狱待上一段时间,出来后老板给他一个店看管。这就是比较罕见的事件了,在当地会发生轰动。

    小白有一次还当笑话似的说过,有一次他们在日本,与人发生纠纷,对方一直骂个不停,非常嚣张。虎骨当时二话不说,捡起个东西就打,然后开车就走,对方满脸是血,眼睛里全是错愕的表情。

    而且,日本人尊敬强者,有时候甚至崇拜得很过火,不管这个强者做了些什么,只要是强者,就会无条件地尊敬。日本社会对团队极为重视,个人意识淡薄,等级制度森严。

    袁荆并不明白这是个什么逻辑,但事实就是,抢了日本人的地盘,只要他们服输,就很少会再回来滋事。回报最高,代价最小。

    魏程如果想在亚裔社区里扩大他的势力,用日本帮派开刀再好不过。

    不过,虽然在这个“报复”的过程中,魏程没有损失太多,倒也有一些兄弟受了伤。

    比如金子。

    金子的父亲由于白血病去世,他本人也因为白血病进行过骨髓移植。听说从他身上可以验出两种不同的DNA,袁荆也不知真假。但是,即使进行过治疗,白血病患者也仍然无法长寿。金子外表看上去好像很强悍,他经常说的几句话就是:“老子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的命本来就是捡来的”、“反正也活不长,早死几年有什么?”在被砍的时候也经常摆出无所谓的样子说:“与化疗时的痛苦相比,这点伤根本不痛不痒。”不过,跟金子接触比较深的人都知道,金子比谁都怕死。每一次的交火,他都是恐惧的,也许是因为金子比别人更加了解死亡。袁荆一直觉得,金子其实不适合混黑道,这种明明在心里退缩却硬要冲在最前面的思想很危险,这点令他经常受伤。金子的家境其实不错,他完全没必要用加入帮派来显示自己的气概。

    但是,令袁荆感到意外的是,比谁都能打的小白也挂了彩。

    袁荆挑出一天,缺席了训练,去医院看望小白和金子他们。

    知道小白喜欢甜食,袁荆还特意买了一个蛋糕带过去。

    小白一看见蛋糕就笑了:“看上去很不错嘛。”

    “当然,”袁荆说,“挑了一个最贵的。”

    “真的?”小白好奇地看着那个袁荆手里的盒子。

    “假的。”袁荆笑着说,“都是一样的价钱。”

    “切……”

    袁荆看了看小白吊在胸前的胳膊:“怎么搞的?怎么两只前爪都被人被打折了?”

    “别提了……”小白说,“一时大意,遭人暗算……”

    “对你不需要使用‘暗算’这么复杂的招数,”袁荆摸了一把小白柔软的头发:“以后注意点,跟在其他人身边,不要总是打着打着,就没了影子。”

    小白这个家伙最让人担心的一点就是火并的时候完全不看周围的情况,虎骨说每次一抬头都会发现小白不见了,冲进对方的阵营还不自知。

    “好啦好啦……”小白说,“JING你越来越唠叨了……”

    说完又盯着摆着床头的蛋糕盒瞅了一会儿:“那个,我现在可以吃吗?”

    “当然,”袁荆说着就站起身来,扯开系蛋糕的绳子,切了一块放在盘子里,随便叉起一块,递到小白唇边。

    “JING,”小白一口咬下去,含糊不清地说:“魏哥这些天,总是问我你的事情呢。”

    袁荆笑笑:“你说你不知道不就行了?”

    “魏哥知道我和你有联系……”小白有点不解,“再说,干吗要装作不知道啊……”

    “没事。”袁荆又继续喂着小白:“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又没什么新鲜的可以说给他听。”

    “那倒是……”小白说,“我也每次都跟魏哥说,你挺好的,魏哥好像还觉得我笨,在说废话……”

    ……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就听见门被轻敲了几声,然后有人推门进来。

    袁荆闻声转过头去,却发现是魏程。

    魏程进门第一眼就看见袁荆正喂着小白吃蛋糕,好像有点意外,愣在门口,半天都没反应。

    袁荆坐在阳光里,头发和睫毛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看着小白的眼神带笑,嘴边微弯,竟然很温柔。

    魏程不喜欢温柔的人。

    越是锋利,他就越是有兴趣。

    这是魏程第一次感到,这副温和的样子,也挺漂亮的。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看见袁荆露出过这种表情了。

    事实上,魏程根本不能确定,以前袁荆是不是也这样笑过。印象中好像没有,又好像有,魏程记不清。

    他看着袁荆看向自己,刚才柔和的感觉完全消失。

    就连小白这么迟钝的人,都感觉到屋内气压好像都低了不少。

    一瞬间,魏程心里那种痒痒的感觉又上来了。

    最近这一段时间来,每次看见袁荆,都会有点儿不对劲。

    “JING”,小白嘻嘻地笑着:“魏哥来了。”

    袁荆将手里的盘子放在旁边的矮桌上,没说话。

    这边魏程已经走了过来,低头看着盒子里的蛋糕:“今天是我生日。”

    “……哎?”小白说:“这么巧!”

    魏程看了袁荆一眼:“是啊。”

    说着拿起那把刀,轻割下一块放在盘子里,尝过一口之后皱起眉:“真甜。”

    “不是给你买的。”袁荆笑了笑,“不过,生日快乐。”

    “多少年没吃过这东西了。”魏程说,“算是个意外之喜吧。”

    “那……那正好……”小白说,“JING买来的这个蛋糕,就当作是送给魏哥庆祝生日的咯。”

    “既然魏程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袁荆突然站起身来:“我去看看金子。”

    “袁荆,”魏程好像不想让袁荆这么快就离开,“最近怎么样?”

    袁荆真的觉得有点好笑:“挺好的。”

    “就这样?”

    “嗯。”

    魏程沉默了一下,又问:“下次比赛是什么时候?”

    “快了,就在月底。”

    “对手是什么样的人?”

    “Steve。”袁荆说,“你大概不知道。”

    “我知道。”魏程说,“也是个新人,挺瘦的一个墨西哥人。”

    “对。”

    袁荆觉得有点惊讶了。

    想不到魏程居然还关心这个。

    “训练得怎么样?”魏程又问,“有把握吗?”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袁荆说,“对手比赛经验不多。”

    “那就好。”

    眼看着魏程似乎有些没话找话,袁荆也不想多留,与小白道了个别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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