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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胃 菜 :梅 花 烙 硕王府里的那些事

    “你慌什么,有话好好回。”德全呵斥福禄,好歹让他不那么慌乱了。

    福禄打了个千,小跑着跟在硕王爷身边,回报说:“王爷,侧福晋那边昏过去了,任大夫来看了,说高烧了起来很是凶险。两个小少爷打起来了,大格格闹着要出院子看福晋,被小的们拦住了。还有,还有,福晋的院子里,她她说,说说……”

    看福禄半天都不敢说福晋说出的话,硕王爷就知道福禄真正慌的是福晋说的这些话,想了下,先不去理会其他人,直接带了福禄进了书房,谁也不许进来,详细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福禄在书房里学了一遍福晋和秦嬷嬷的对话,雪如这个大逆不道的女人,竟然胆子大得回了屋子就跟秦嬷嬷说起了那个被换出去的小格格。

    硕王爷差点没有晕过去,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回到现代继续做他默默无闻独身一人的小学者,而不是继续待在这里做这个莫名其妙一大堆烂事妻不贤儿又傻的异姓硕王爷。

    “这些话,还有谁听见了?”硕王爷缓了缓心神,问福禄。

    福禄整个人抖了一下,说:“只有小的老娘和小的,听见了。”

    幸好这一大家子的人都是完全忠于硕王府的家生子,他们断不会为了什么利益把这件事说出去,硕王爷松了口气,又说:“福晋那边你让人把院子看好了,绝不许人进出。”

    “王爷放心,那边的人都是有分寸的。”福禄赶紧答。

    见福禄这么说了,硕王爷点了点头说:“侧福晋那边有任大夫在,过一阵再去看,你先跟我去我院子那边,看看那几个孩子。”

    福禄应了,跟在硕王爷的身后出了书房,朝硕王爷的院子走去。走到院子前,就看见一群上了年纪的嬷嬷堵在院子门口那里,在跟里面的人对峙着,吵吵嚷嚷的。

    硕王爷觉得头都大了,走过去大喝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王爷吉祥。”

    呼啦啦的,人群就给硕王爷跪了下来请安,倒把站在门口一脸怒气的小姑娘给显了出来。这就是硕王府的大格格,去年刚满14岁闺名为宝兰硕王爷和雪如的大女儿。

    “宝兰,你这是在做什么?”硕王爷碍着规矩,并不能跟三个女儿接触太多,也造成这三个女儿在雪如的教导下,跟雪如越来越像,“你连阿玛的话也不听了么?”

    “阿玛,女儿不是不想听阿玛的话,实在是,”宝兰有些哽咽,“额娘她做错了什么,阿玛要如此待她,不过是……”

    宝兰也知道有些话不好说,便生生压了回去,却被硕王爷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的不满和委屈。

    “真是你额娘的好女儿,你想知道你额娘做了什么是不是,跟我到书房来。”硕王爷打定了主意,其他两个女儿还好,一个8岁一个10岁,还小,可宝兰却已经大了,再未来雪如不能管事的时候,还是得靠宝兰来教导两个小格格的,硕王爷只希望宝兰还分得清错对。

    宝兰是一脸的不忿,硕王爷耐心的对她说:“你可是觉得你额娘不过是教训了一下侧福晋规矩,这没有什么不对的是不是?我不知道日常你额娘是怎么教导你的,控制丈夫身边的女人没什么不对,可是要掌握好分寸。你知道你额娘做了什么吗?她将我身边一切可疑的小姑娘通通打死了,以前的事就算了,我也不想计较。今天我发作你额娘,你道是我不给你额娘面子,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额娘做了什么,她想趁着我不在府里,将侧福晋和皓蔷也打死。你倒是跟我说说,这样子草芥人命,是对还是错!”

    宝兰是有些诧异,可也很快镇定下来,对硕王爷说:“阿玛,饶是额娘她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您将她关起来了还不行么?这些年,侧福晋得宠额娘不得宠,额娘的心酸,阿玛您又知道多少?”

    “是,我对不起她,”硕王爷叹了口气,这古代的婚姻确实害了很多的人,“可是你知道为什么阿玛会远着你额娘,实在你是额娘心太狠,太势力,又不停劝,如果我不是远着她,她指不定还要翻出什么花样来。”

    “阿玛您,”宝兰一副受伤害的样子,做儿女的,怎么也不愿意看到父母亲两人关系闹翻,“您怎么能这么说额娘。”

    “宝兰,你是我的大女儿,王府的大格格,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只问你一句,你这些年觉得我硕王府如何?”硕王爷在心中祈祷,希望自己的女儿不要跟雪如一样无可救药。

    “阿玛您的意思,是外面有什么事不成?”宝兰有些犹豫,“女儿在外面跟人交际,也是觉得有些尴尬的,对不起,阿玛,女儿失言了。”

    “无妨,阿玛要跟你说的,就是我们硕王府的地位。”硕王爷欣喜的看着宝兰,“你阿玛我虽是个亲王,却不姓爱新觉罗,爵位也是祖宗们挣下的,到了阿玛这一代,已经是没有什么战功了。不是阿玛不想上进,实在是不能上进啊!”

    “这是为何?”宝兰皱着眉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阿玛是因为,我们不姓爱新觉罗?”

    “是,就是这个原因。”硕王爷拉着宝兰的手说,“阿玛庆幸,阿玛的女儿还是明事理的。可是你额娘,却不明白这个道理,我跟她解释了,她却以为我是找机会想抬举侧福晋,她也不会想想,她和侧福晋的位置,是皇上亲封的,我能做的了什么?她只会一味的在外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硕王府的招牌一样,还妄想着能更进一步,这怎么可能。”

    看着硕王爷摇着头,宝兰忍不住替雪如辩解,说:“阿玛过虑了,也许,也许我跟额娘去说说,她会明白也说不定的。”

    硕王爷叹了口气,说:“你去跟你额娘说,恐怕她也只是做出个表面的样子,内地里还有其他打算的。况且,你额娘还做了件事情,这件事会让我们硕王府上下几百号人都丢性命,不论怎么样都不能让你额娘再出来了。你额娘,日后就在屋子里好好念佛就行了。”

    “阿玛,这怎么可以?”宝兰不忍心,“额娘,额娘平日是有些错,可打杀几个下人,可没有阿玛说得那么严重。”

    硕王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日后这府里还要靠你撑着的,我不怕让你知道。你额娘她,犯下了大逆不道混淆王室血统的大罪,你的小弟弟皓筝并不是我和你额娘亲生的孩子,当年,你额娘生的其实是个女儿,她和她的姐姐从外面抱来了皓筝,将那个女儿换成了皓筝。”

    “这,这,这怎么可能。”宝兰是真的被吓坏了,怔怔的坐在了椅子上,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就在今天,你额娘还跟秦嬷嬷说起这件事。我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既然做了,还总说起做什么,干干脆脆的忘了不是更好?”硕王爷叹气说,“更何况,祖宗家法,福晋就是福晋,不管有没有孩子都是王府的福晋,我自当她是福晋的敬着,竟然为了争宠……”

    “阿玛。”宝兰有些想哭,“额娘她怎么会,那可是她亲生的女儿,我的亲妹妹啊!”

    “阿玛也不明白,”硕王爷走到宝兰身边,把宝兰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说,“别伤心了,你还有阿玛,王府日后可是要靠你了的,我的大格格。”

    “阿玛,你不会因为……”宝兰小心翼翼的擦了眼泪,问硕王爷。

    硕王爷摸摸宝兰的头,笑着说:“阿玛不会因为你额娘做的事讨厌你们,你也好,宝棠和宝珠,还有皓筝,都是阿玛的孩子,阿玛还是跟以前一样疼爱你们。”

    “阿玛,皓筝不是您的孩子,我,我心里有刺。”宝兰的小脸都皱到了一起,“难怪皓筝一向脾气不似阿玛也不似额娘。”

    硕王爷无奈的说:“宝兰,皓筝也是无辜的,当年他也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儿。”

    “都是他顶了我妹妹的位置。”宝兰想起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妹妹,一阵伤心,“也不知道我的亲妹妹,还好不好?阿玛,我请求您,能不能将这个妹妹找回来?”

    “这个有些困难,毕竟没有什么认人的证据。”硕王爷为难的说。

    “我去额娘那里探听一下,也许小妹妹身上有什么标记的。”宝兰擦干了眼泪,镇定的说。

    “好孩子,不要太苦着自己了,顺其自然吧!”硕王爷又拍拍宝兰的脑袋,说,“现在要紧的是,你把王府整治起来,今天发生的事可不能传出去,还有各处地方的安排,特别是你两个妹妹,别被吓着了。”

    “阿玛放心,女儿省得。”宝兰带着自信的笑容,对硕王爷福了福身说。

    硕王爷深深的松了口气,夸奖宝兰说:“幸好,阿玛还有个好女儿。”

    父女俩相携着出了书房,宝兰得了硕王爷的命令,可以进出各处,担当起王府女主人的角色了。宝兰的手段虽还稚嫩,可身后有硕王爷撑腰,加上又是特殊时期,王府的下人还是很听话的,并没有出什么乱子。

    硕王爷亲自去看了两个刚打完架的小男孩,皓筝一见到硕王爷就干嚎了起来,皓蔷只是一脸委屈的挂着泪站在一旁。硕王爷不知道为何,一见到皓筝就会想到雪如,其实皓筝比三个格格更像雪如,一样的自私自利,一样的任意妄为。硕王爷今天真的没有耐心哄皓筝,只吩咐了伺候的太监给皓筝上药,好好照顾皓筝,自己带着皓蔷朝翩翩的院子走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皓蔷开口问:“阿玛,我今天错了,不该不听话,跟那个家伙打架的。”

    硕王爷拍拍皓蔷的脑袋说:“跟阿玛说说,你们俩为什么打架?”

    “他说我额娘活该,还骂了额娘。”皓蔷说起来,小包子脸一脸的愤怒。

    “行了,这事就过去了,”硕王爷对皓蔷说,“日后不要这么冲动就好了。”

    “是,阿玛。”皓蔷低下头答。

    一会,两人就带着一串下人走到了侧福晋的院子,整个院子弥漫着一股药味,丫头婆子进进出出的忙碌着。硕王爷免了众人的行礼,直接找到任大夫,问翩翩的情况。

    翩翩身上的伤是陈嬷嬷给检查的,除了踢打的淤青,最严重的是布满全身的针眼。任大夫翻出了宫里治疗外伤的秘药,让陈嬷嬷给翩翩擦上,又给翩翩把了脉,开了内服的汤剂。翩翩现在的情况有些凶险,发起了烧,整个人也有些糊涂,一直说着胡话。

    硕王爷在外室问清了翩翩的情况,才进的里屋,果然看见翩翩躺在床上,满嘴不清不楚的嘟囔着什么,偶尔还会很害怕的尖叫,看样子,是烧糊涂了。硕王爷握住了翩翩的手,是滚烫的,便问站在屏风后面的任大夫说:“没有法子降温吗?这样烫的热度,人脑子都要烧坏了吧?”

    “回王爷,侧福晋是因为外伤过重,才烧起来的,如果贸然用药的话,恐怕会对伤口不好,还可能起了反效果,一切只能看侧福晋自己了。”任大夫说。

    “药不能用?那用别的法子降温呢?”硕王爷不死心。

    任大夫以为硕王爷说的是用冰块,便答:“万万不可用冰,屋子里太过寒凉,反而会刺激了病人。”

    硕王爷想起了未来用的酒精降温,便说:“不能用冰,那用凉水擦拭身体可行?”

    “这个,只要不让病人见风,不要碰到伤口,以免伤口邪气入体,倒是可以一试。”任大夫思索了一阵答。

    “陈嬷嬷,派人送些井水来,用布沾了井水,给侧福晋敷在额头上,另外用湿透井水的布,给侧福晋擦拭耳后、手窝、腋下、小腹和脚窝,布不凉了立刻换一块,小心不要碰到伤口了。”硕王爷快速吩咐。

    陈嬷嬷赶紧出去要井水去了。

    任大夫听了硕王爷的话,忍不住开口说:“王爷,这井水寒凉,用来擦拭小腹的话,恐会造成女子不孕。”

    硕王爷叹了口气说:“先救人要紧,能活下来了,比什么都重要。再说,本王现在儿女双全,王府也不再需要有孩子出生了。”

    任大夫应了,坐在墩子上,等在外面。硕王爷和皓蔷在床边陪着翩翩,大手小手都拉着翩翩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翩翩不再不时的惊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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