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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7 章

    没有伤到特别厉害的地方,所以在病床上躺了一周之后,严子陵差不多就可以下床了,在这一周里头,清寒未曾出现过。

    严子陵也不知道自己在渴求什么,每天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看看那病房门口,只是每次都会失望。

    “我不想再做下去了。”他对着来看他的司妙凝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次中枪的缘故,他已经对警察这个职业没什么兴趣在了,再加上这一次之后母亲也时常在他耳边念叨着,这严家现在就他一个独苗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不好向他死去的爹交代一类的。他也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叫母亲害怕了,一个劲地让他养好了伤之后立马辞职一类的话。

    他也想过了,与其让母亲这么整天提心吊胆的,还不如让她宽心一点算了,这大半辈子她都折腾在他的身上了,没理由在后半辈子让她过得依旧那么的不舒坦。

    “老大,你考虑清楚了?”

    司妙凝看了严子陵良久,没有想到曾经那么喜欢警察这份职业的他也会这么轻易地放弃。

    “其实一开始报考警察,也不过是想出自找一份工作的缘故。”严子陵笑笑,他没有别人想想的那么的高尚,不过也是为了糊口罢了,警察扣除掉比较危险之外,工资不错,福利也不错,所以就这么一直做了下来。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他觉得再怎么不错,还是自己的性命比较重要,尤其这一段时间以来,他觉得自己还是换一个职业或许会更好一点,毕竟他也不想再让人伤心了。

    “别把我想的那么的高尚。”严子陵笑了起来,“到底还是一个俗人。”

    司妙凝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个世界上又有那几个不是俗人,她不也是,自己是扫黄组的,可偏偏还扫到了自己的丈夫去涉黄,里子面子全部掉光。

    她为这事哭了许久,却怎么都不敢让家里头知道,最后干脆就这么僵持着,她也觉得很累。

    “老大,她待你真的不错,有机会的话,待她也好些。这年头,找个对自己好的,不容易。”

    司妙凝瞅着他,语气之中还带了点语重心长的味道,如果他丈夫不是借着她一直往上爬,如果他丈夫能够有君清寒待他一样的,这辈子或许也就算值得了。

    他知道。

    只是知道的有些晚。

    伤口愈合的程度不错,躺在床上的时间久了一点,下床来的时候有些不利索,毕竟腿上都有些伤口,复健是免不了的,一开始只能拄着拐杖走着。

    一路拄着出了病房在医院里头的小花园里头,在病房里头呼吸的到处都是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就算是医院这个小的可怜巴巴的小花园他也觉得不错,至少呼吸之中没有那一股子的消毒水的味道了。

    在花园里头呆了一会之后,他怕母亲寻他,只好又拄着拐杖回了病房,才推开门,母亲的有些担心的声音已经响起:“怎么就一个人出去了,回来不见人多揪心呐!”

    严子陵倒没有留心自己母亲在说些什么,他只看到那站在病房里头站在床头柜前低头摆弄着花瓶里头的花的君清寒,花瓶里头摆着一束铃兰还有他叫不大出来名字的花,他对花一向没什么概念,认知的也就那么几种。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朝着他看了一眼,莞尔一笑,那姿态好像是她昨天刚来看过,笑容淡淡的。

    她瘦了些,原本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的感觉,可现在看来下巴也有些尖利了起来。

    “情况挺不错的,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她看着他,微笑着。

    “听说你病了?”严子陵看着她,姿态有些小心翼翼的,他慢慢地靠近,不敢离得太近,又不敢离得太远。

    “还好,就感冒而已,没什么事情。”清寒看着他,笑得不以为意,她已经习惯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小时候在医院的次数太多,早就已经习惯了那味,导致后来身体不错少去医院之后有段时间还有些不大适应家里面的感觉。

    “你们先聊着,我出门买点东西。”严妈妈是喜欢清寒的,就渴望着清寒能够给她家当了媳妇去,见这样子,她觉得还是让这两年轻小辈自己去聊好一点。

    “那你路上小心点,我等你回来再走。”清寒叮咛了一声。

    严妈妈点了点头,出门的时候还带上了房门。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严子陵看着清寒,他就在醒来的时候瞧见了她,之后她就再也没出现过。

    “朋友嘛,再说以后也不见得能见到了,总要在告别之前见一面的。”

    清寒没有丝毫的忸怩,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然后招呼着一直像是傻子一样拄着拐杖站在一边的严子陵在床铺上坐下。

    “你要走?”严子陵低声问着。

    “没那么快吧,不过时间一向是过的很快的,眨眼就到了,”清寒目光坦然地看着严子陵,“你忘了,我申请了德国的学校。”

    他没忘,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她是对他说过的,告诉他,她会在来年去德国留学,他知道那个时候她想寻求的是他的答案,或许那个时候他开口挽留的话,也许她就放弃了。而他并没有挽留过。

    “这么快就去了?”

    他记得,开学的时间其实并没有那么早。

    “等过完年吧,快了的。”

    的确是很快了,离过年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一个多月之后她离开。

    严子陵只是坐在床畔,看着清寒。他们之间很少有这种像是朋友之间一样的对话,以前的时候他忙,在饭桌上,她会同他聊天,只是他对那些事情都不大有兴趣,所以到后来的时候,她也不大同他聊。

    他对她知之甚少,匮乏的如同一张白纸。

    “不走,行不行?”他慢慢地问着。

    清寒只是静静地看他,半响之后,她伸手握了他的手,她的手掌心温度偏凉了些,原本就显得修长的手指因为生病的缘故越发看起来瘦骨嶙峋。

    “有什么感觉?”她轻轻地问他。

    很凉,凉的想让人好好握住,给予一番温暖。

    “这里。”清寒收回了一只手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有没有觉得心跳加速,很想攥着一辈子,很想陪着一辈子那种我非她不可的感觉?”

    严子陵攥着清寒的左手。

    “认了吧,你对我没有爱情那种东西的存在,别说感激的那种话,也别把我当做你的救命稻草。”

    清寒从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她对他有那种感觉,可他对她却并没有那种感觉,她认了。

    他把她当做救命稻草,却是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并没有那么的伟大。

    所以,在她的认知里面她之于他不过是一根救命稻草?

    严子陵抬着头,用那黝黑的眼神看着清寒。

    “如果你只是我的救命稻草的话,我不会为了你眼巴巴地跑出国的。”

    “那么,我在你心目之中是什么呢?”清寒对上他的眼睛,慢慢地问着。

    我之于你,到底是怎么样的地位?

    作者有话要说:躺倒,任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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