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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窦初开时 第 60 章

    眼凝视着石碑上的字,清清慢慢地蹲□,脸色渐渐苍白,感觉头又一次疼痛,潜意识里似有一道声音催促她离开这,回沧海阁!而她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不断地说着留下,这才她应该停留的地方。

    远处宋缺与石之轩静静地望着,望着清清的一举一动。

    “如你未带清清来,我定要取你性命。”宋缺突然道。这些年来,每至二叔忌日,他不敢来这,只因清清死于非命,无颜见二叔。即便碧秀心死,心仍有不安。

    石之轩苦笑道:“清清回了又如何?总想着离开,来岭南的路上,她不知跑了多少次。也不知她师姐对她下了什么药,我竟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来。”伸手将一个瓷瓶移至宋缺眼前。

    接过瓷瓶,宋缺打开瓶塞闻了闻,无一点味。但见瓷瓶上特殊的青花图案,不禁皱了下眉,似在哪见过,一时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立刻转身往山下走。

    瞥了眼宋缺离去的背影,石之轩则迈步走近清清身侧,蹲□,望着脸色苍白的清清,沉默不语。

    侧首望向石之轩,清清压下不适,起身走向林间小道,往山下走去。脑海中浮现的人影,越见清晰,可当她努力去想时,又模糊了。走下山,清清朝居住的“意园”方向靠近,忽闻清越的琴声,使她停下步伐,转入小亭。

    小亭子里,沐萱正在弹奏琴曲,似知身后有人靠近,骨溜溜地眼珠微微一转,手指转落另一根弦上,原本美妙的琴音突然一变,漏了一个音,以致于曲不成谱,刺耳难听。

    “错了,右手应勾此弦。”清清伸手覆在沐萱的右手,将她一指移至第四根弦,轻轻地拨了下。

    望了眼右手,沐萱抬眸望向清清,轻声唤道:“娘。”抽出右手,身子一侧,双手抱住清清的身。

    腰间一紧,清清怔怔地望着沐萱,听着她唤自己娘,声音里掺杂着抽泣声。缓缓伸手,轻抚着沐萱的发,紧抿着唇,头疼的愈发厉害。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腰上的手一松,清清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身子向后倒去,被人轻轻抱在怀中,清清睁开眼,视线模糊,但她知抱住自己的人是石之轩。

    屋外已被夜幕遮掩,屋内烛光摇曳。石之轩坐在榻沿,注视着紧闭双目的清清,手轻握清清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屋外有几个人躲在暗处,望着那被烛光照出的影。良久,几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的意园。止步于园外小湖畔,阵阵冷风吹过,清冷的月光将泛起轻波的湖面映出,一声轻叹突响。

    “你们说娘为什么不能恢复记忆?一心想着离开。”沐萱苦着脸道。

    侯希白将扇一合,道:“从悬崖落下不死,记忆一时难以恢复,情有可原。”

    望了眼元誉,见他难得未露笑颜,婠婠轻摇了摇头,抬手靠在元誉的肩。星眸盯着他的侧脸,纤长的指轻贴在元誉的脸,叹道:“誉哥哥,我到是有个主意,要是成了没准师叔的记忆恢复也说不定。”

    “说来听听。”元誉低眸问道。

    “你先笑一个,面无表情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你,让我怎么说呢?”见元誉因自己的的话勉强的勾唇,婠婠伸手轻捏了下他的脸,皱眉道:“别笑了,我终于发现你和邪王的不同之处。其实方法有两个,邪王和师叔是夫妇,师叔对邪王若有情,见邪王落难,定不会见死不救。在危急时刻,许能触发她的记忆,这是其一。第二,让邪王用强,让师叔恨他,恨越深越能刺激她的记忆,不过方法是个馊主意,倘若合着第一法子,效果会更好。先让使她知爱,再知恨,爱恨交织……”

    “极爱与极恨,确实是激发记忆的方法!但石师绝不会对师母用强,更不会使自己陷于危难。”侯希白肯定道。

    婠婠严肃地说:“想办法让这事发生。”

    深深地望了眼婠婠,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元誉循声望去。见来人,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唇角微扬。

    “帮我们的人出现了。”

    冷风吹过,寇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瞥了眼身旁的徐子陵,他们正在元誉所指的帮忙者。而元誉所想的主意,只觉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哥说的方法好!寇仲,你想大伯帮你争天下,就帮我们这个忙,我与致致说说好话,没准致致因这事不生你的气,答应嫁你。”沐萱诱劝道。

    寇仲犹豫道:“为什么是我和小陵动手?”

    “因为我们和石之轩什么关系也没有。”徐子陵答道。

    寇仲摇首,叹道:“我们暗算石之轩,岂不是一点便宜也占不了了,他要是记起仇来,我们还不得被他扒皮。”

    “有我们在,你怕什么。你们暗算我爹,我们暗算我娘,要死一起死!”元誉拍着他的肩,笑道。

    “好。”寇仲与徐子陵面面相觑,无奈地点了点头。

    意园。

    将被算计的两人双目对视,坐在榻上,点点的烛光流泻,照在两人的侧脸。清清收回视线,翻身下床,不理会身后的石之轩。

    脸上笑意未变,眼底却透着一丝怒意,石之轩凝望着清清开门的举动。不曾料到清清醒来的第一话,竟是让他离她远点!而她那警惕的目光深深地映在他眼底,心头的怒火慢慢燃起。

    缓步走出房间,清清望了眼随风荡起的秋千,想起脑海中一闪过而的画面。原来宋逸是她的爹,她竟将爹给忘了!而她在九岁那年与石之轩相处过一夜,她怎会石之轩再遇?石之轩为何会成为她的夫君?清清着实想不起来。

    “二哥,我想起我在何处见过那个瓶子!”

    一道声音将清清的思绪拉回,望了眼四周,这发觉自己出了意园,身站在花园间。循声望去,是二哥和三哥,清清正欲叫他们,却在听见他们的对话后,愣住。

    “你说清清可能被人下了失心盅!”

    “是,失心盅的解药只有一颗,只有下盅的人才有。”

    “阿智,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

    声音渐渐远去,清清靠在树干,惊愕地望着前方。一种可以让人忘却前程往事的盅,如果下盅之人死去,且无解药,被下盅的人也活不了多久。倚着树干,清清慢慢蹲□,双手捂着头,试着想失去的记忆。

    天色渐渐亮起,眼微微睁开,望着前方灰蒙蒙的雾,目光幽深,心头思绪万千。缓缓迈步,进入灰蒙蒙的雾中。

    ***

    十日后。

    冰冷彻骨的寒风袭来,石之轩站在湖面一艘画舫上,负手立在船头,望着天上的星月。良久,视线移至湖面,湖面上一盏盏河灯缓游,微弱地烛光慢慢聚在一起,亦有令星月黯然失色之感。

    双目半眯,石之轩轻踢脚边最后一盏荷花灯,握着酒壶的右手一抬,仰首喝下壶中的酒;左手一指轻弹,劲气带着跳跃的火燃落在河灯上的烛芯。再望那盏河灯,已随风游向湖心。石之轩轻摇首,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岸上草丛里,寇仲小声道:“元誉,你爹在画舫上喝了十日的酒,你娘将自己关在书房十日。我们出手,他们未必领情。”

    目光投往画舫,见石之轩脸上淡淡地红晕显出,可见其醉意。元誉压低声道:“你以为我为何让言叔送酒?那是二十年前,我和娘亲手埋在幽林小筑古树下的“雪润香”,他喝了整整十日,未必能使出内力。半个时辰后,你们出手,我去告之沐萱。”

    宋阀有间大书房,名为“古斋”。

    此时偌大的书房里,清清跪坐在书案前,伸手翻阅着宋氏先祖留下的古籍,希望能从中翻出解失心盅的药。书案四周已摆放着数十本书籍,不知不觉间她已在书房待上十日之久,对石之轩喝酒之事更是不知。

    沐萱端着一杯茶推门进入,走至书案前,柔声道:“娘,喝杯茶吧!”十日来,她每日这个时辰为清清送来一杯茶。

    抬眸见递来的茶杯,清清微笑着接过,轻抿茶水。过了一会儿,她将茶杯递还,沐萱接过后转身离开,清清凝望着她的背影,微启朱唇,唤了声萱儿,这些日子她一直想和萱儿说些话。当沐萱转身望向她时,清清却又不知与她从何说起,故只是笑笑,嘱她早点休息,看着她步出书房。

    轻轻的阖上门,疑惑地望着眼前的木门,沐萱提着的心放心,之前被娘唤住,她的心便忐忑不安,差点以为被察出不妥来。好在只是虚惊一场,沐萱轻抚了下胸口,转身望向站在园口的侯希白,淡笑着走至他身前。

    正欲开口说话,两人同时被人拉向一侧草丛,沐萱侧首望去,低声道:“哥,你唤一声便好。”

    望了眼沐萱,再望向侯希白,元誉抬手一掌拍在他肩。侯希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攻,未来及反抗,一连往后退上几步,直至园口才稳身止步。

    见侯希白受伤,沐萱失声叫道:“希白。”快步至侯希白身侧,伸手扶着他。转望向元誉,正准备问他为何行此举,却见元誉伸手指了指古斋,接着转身运轻功离去。沐萱立刻明白其意,转身跑向古斋,在推开古斋大门时,叫道:“娘,出事了!”

    而元誉身落至宋府外的大街,侧身时正好望向瞧见婠婠站在街口,微微一笑,元誉跺步,似悠闲的走至婠婠身前。凝望着她的眼,笑道:“拍我一掌。”

    不曾想到元誉开口便出这种话来,婠婠摇首道:“知我不会伤你,还这么说!”

    “戏要做足,拍吧!”元誉伸手握住婠婠的手,将她的手移至胸口。

    见手处的位置,婠婠皱了下眉,轻拍了他一下,侧身道:“拍了。”

    “我怎就没感觉呢?再拍拍,当试试你夫君的武功。”元誉笑道。

    婠婠忍不住横了他一眼,掌心用了三分劲气,轻声道:“你这人,就知道为难我。”回首望元誉时,见他唇角有血,胆忧地说道:“都说了不拍!”

    元誉摇了摇头,以示无碍。听闻身后脚步声,慢慢转过身去,见是清清,立刻唤道:“娘。”

    “誉儿,你……你快进府疗伤,我去看你爹。”清清伸手拭去他嘴角的血,皱眉道。说完,便绕过他们身侧,双足一登,朝郁林郡外飞去。

    怔怔地望着前方,元誉仍未回过神来,待婠婠轻声询问他,他竟伸手将婠婠紧抱在怀,喜道:“婠婠,娘叫我誉儿。她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赶至郁林郡外十里小湖,见前方画舫上有三人正在打斗,一人被两人合力击倒在地。清清一惊,飞身落在画舫上,绸带飞出,将他们逼离石之轩,纵身落在石之轩身侧,再运内力,借绸带攻向二人,二人对视一眼,转身飞离画舫。清清见后,忙蹲□扶起石之轩,见他脸色微红,一股酒味扑鼻,秀眉微皱,扶着他进入画舫。

    将石之轩扶至画舫床榻后,清清顿觉全身异热,站在的身子微晃,跌坐在榻沿。而石之轩在此时微微有些醒意,见清清坐在他身侧,立刻起身抱住清清。

    “清清,你不愿记起,难道是信了那些传言?天下人都可不信我,为何你也不信?”石之轩失望地说道。

    此时清清双颊生出异样红晕,再被他紧抱,只想扯去身上的衣,哪还有心思答话?双手轻推他的身,抬头望石之轩片刻,再也忍不住体内莫名燃烧的火,双手环在他的脖颈,微侧首吻上他的唇,将他所说的话吞进唇间。两人慢慢倒在床榻,清清伸手扯去身上的衣,接着一道劲气射向摇晃的烛火,舫内瞬间被一片黑暗笼罩。

    醉意中的石之轩,半眯着眼凝望清清,见她突然主动,登觉不对,醉意全无。本想为清清把脉,却被她点住了穴,只能任她在自己身上点燃欲火,当清清主动脱下他的衣时,石之轩眉头一皱,几时被女子反压在身下过?很快意志又被**引导,唇轻轻的吮吸,呻吟声在耳畔轻响,待到清清无力的趴在他身上,石之轩这才发觉穴道已解。

    被欲火焚身的清清抬首,眸光若水。石之轩在清清未有动作前,立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三指按在她的脉搏处,这才知她是被药影响而为,何人对清清下药?正欲问清清,唇却被吻住,无奈他又一次被反压。

    ***

    “什么!你在茶里下了**散?”元誉讶道,没想到沐萱在茶里下了药。

    低着头,沐萱小声答道:“爹怎会强迫娘,所以我只能下药。哥,我错了。”

    从城外回来的寇仲和徐子陵逃命似的冲进屋内,正巧听见他们说的话,震惊的望着沐萱。

    “小陵,我们真不会有事,有人比我们还大胆。”寇仲大笑道。

    伸手轻推肩侧的手,徐子陵轻喘道:“仲少,你的手移开些,我快喘不过气来。”

    “小陵,看你累的。走,我们去睡觉。明天等看邪王训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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