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时 第 49 章
剑芒在枯林里闪烁，两位美若天仙的素袍女子擦肩飞过，亦伴随剑相划而过的声音，两人足立枝头，转身对望。
“碧师姐，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天下苍生。此女许能引出石之轩，我们更可借此机知石之轩是否为裴矩。”梵清惠淡淡道。
紧握玉箫，俯视不远处靠在树干沉睡的女子，碧秀心轻叹道：“梵师妹，此女未必是魔门弟子，现下她无反抗之力，神智不清。我们强将人带走，与魔道有何分别？”
“能助我们除去邪王，她功不可没。”冷风呼啸，树枝微颤，两人静静对视。
一道黑影闪入枯林，小心翼翼地靠近清清，本想趁树上对视的两人之际，带走清清。没想到还是被二人发现，一齐朝黑衣人攻去。黑衣人奋力抵抗，终不能敌，借着地上冰雪，快速后退没入枯林。
凝视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梵清惠喃喃自语：“莫非是石之轩的手下？”心底却是否认，只因她看见黑衣人身上露出的一角令牌。眸光流转，似想到一人，娇躯微颤。
“如此，我们只能带她回静斋。”碧秀心掺扶着清清，轻叹。
黑衣人逃出枯林，进大兴城，翻身跃入一处稍显僻静的小宅。屋子里有位老者正一手抚须，一手执书，摇头晃脑的念着诗。但见黑衣人进入，将书放置书案，望向他。
“你怎回了？”老者不解道。
黑衣人咳嗽一阵，垂首跪地道：“云叔，属下护小姐不周，小姐被慈航静斋的人劫走。”好一会儿，略有迟疑地续道：“劫小姐的人是梵清惠。”
老者起身，沉着脸问道：“什么，是她！立刻传书阀主。”
同一时刻，裴府待客厅内。
石之轩凝望着对面坐着的紫衣人，微微笑道：“有何事需二皇子亲自来此？”
紫衣人为杨坚第二子，只见他眉轻挑，慢慢端起茶杯，品了口香茗。露出淡淡地笑，似漫不经心道：“本皇子请裴大人过府一聚，裴大人不予薄面，只能亲自来此相见。”
“二皇子来此实不明智，现何人不知裴矩得罪太子。”石之轩露出甚是无奈神情，摇首叹道。似以此告之杨广，非他不愿见，而是担心连累他。
杨广神色淡漠，不以为杵道：“裴大人既能看透父皇的心思，定明我来此意。不过，今日却另有一事。”
“二皇子，请言。”
“裴夫人由两位美若天仙的小姐给请了去。”
杨广说完便离开了裴府，石之轩静静地望着前方，眸光中带着令人无法琢磨看透的深邃。仙？杨广着重此字。石之轩站起身，凝视进入屋中的安隆，轻声道：“慈航静斋。”
听闻四字，安隆一怔，颔首道：“主上。”
“阿隆，慢慢收钩吧！”
***
箫音萦绕，曲音由悲泣忧伤逐渐转至轻灵飘逸的意境，美眸凝望着对面发愣地女子，吹箫的素袍女子一指按在箫上气孔，音渐渐散去。而对面静坐地女子仍不见有任何反应，只是在听完后慢慢垂眸，眸光落在不远处摆放的香炉上。
碧秀心秀眉轻皱，执箫的手慢慢放下，神情却静如止水，轻轻道：“我早劝你离开石之轩，为何不听呢？”
门突然被人推开，冷风送入，碧秀心侧眸望去，见是小师妹神情焦急地望着自己，轻喘地说了句。
邪王正与师傅过招。
不过几个字，却令碧秀心神色一变，与来人一齐离开斋房。待门阖上的那刻，静坐在榻上的清清，慢慢朝门边靠近，伸出拉开门，缓步走了出去。
当慈航静斋弟子的注意全落在石之轩身上时，石之轩的目光却是越过她们，望向清清，嘴角边的笑意渐深。足尖轻点，人已跃至半空，朝慈航殿方向飞去。
梵清惠早已发现不妥，未料到清清会出现在慈航殿前，先于石之轩至清清身旁。长剑抵在清清的脖颈处，冷声道：“石之轩，若想救她，用你的命换。”唇角慢慢上勾，为防止清清会武，梵清惠早已封住清清的穴道，故轻易以她要挟。
“梵师妹。”碧秀心扶着静齐师太，叫道。
石之轩身落在距离慈航殿一丈处，凝望着梵清惠，嘴角上扬，风轻云淡道：“想要我命，你有本事拿么？”说着缓步靠近。
望着仍是微笑地石之轩，梵清惠心慌不已，带着清清往后退了一步。望了眼身前脸色苍白的清清，再望向靠近她们的石之轩，阻止道：“石之轩，莫要以为我不敢伤她！”说着剑一横，一滴血从剑身处滑落，清清目光静如止水，似不觉疼痛。
见清清受伤，石之轩怒火顿起，运起身法快速移身至梵清惠身侧，右手一伸，两指夹在剑身往外一侧，左手将清清揽入怀内。两指微动，剑被内力折成四段，接着一甩，快速朝殿外射去，直逼被内力震飞的梵清惠。
眼见剑将刺入梵清惠身体，碧秀心与静齐师太跃身而起，碧秀心带着梵清惠躲过此击，静齐则用内力将四段裂剑反逼向石之轩，奋力予之一击。怎料却被石之轩轻拂袖，将裂剑扫在地，殿门受内劲所扰，慢慢阖上。
静齐脚尖点地，趁着殿门将阖上之际，飞身进入殿中，只因她看见石之轩那诡异地一笑。进入殿内的静齐，此次却不再攻击石之轩，反往清清袭去，只因清惠之举，使她明白一事，此女为石之轩的破绽。
料到石之轩会予以反击，静齐早已想好后招，却在最后一刻，愣住。
毫不在乎身后危机，石之轩凝视着清清，伸手轻抚过她的眉眼，慢慢滑至她脖颈处受伤的位置，沉声道：“我曾在燕师傅面前发誓，护你一生。却不能做到，真该罚！”
眼眸里映着寒气逼人的剑，清清双目慢慢瞪大，在剑身刺入石之轩身时，猛地叫道：“不要。”一掌用力挥出，伴随着静齐一声闷哼，清清伸手扶住石之轩慢慢倒下的身，两人蹲坐在地，血慢慢湿润了清清那白皙的手。
“清清，这局你未坚持至最后。”石之轩用力将清清抱在怀，唇贴在她耳畔道。
清清声音微颤：“为什么？”
“你终于说话了。”石之轩微笑道。
眼神一滞，清清默然不语。知誉儿死后，他们可能不再有孩子，知之轩答应的话，自会做到。清清不得不装作呆愣地模样，让他对自己死心。殊不知前几日，石之轩说冉依依欲用《天魔**》换她时，清清身子略显僵硬，使石之轩猜出了点她的心思。
“师傅。”门外传来碧秀心轻柔地声音。
清清侧眸望向倒在地上静齐，石之轩拉着清清站起身，随着她的视线望去，门外的叫声不断。石之轩淡笑，对着门外道：“想为静齐收尸，尽管叫。”一字一字带着内力传出，门外声音立止。
回首望了眼金佛，石之轩缓缓道：“清清，陪之轩做件事。如何？”
神情疑惑地望着石之轩，清清问：“你的伤......”
“无碍。”石之轩笑答。瞥了眼静齐，石之轩紧握住清清的手，转身面向金佛，清越地声音再响：“静齐师太，今日饶你一命，为我们做个见证。”
缓缓地迈着步子，目光落在石之轩慢慢渗出血的位置，一抹忧愁映在清清的脸上。直至金佛前，石之轩对上清清的眼，温柔地笑着摇头，以使她安心。
紧握着清清的手，石之轩坚定地说道：“今生，石之轩绝不放手。若有违此誓，就如此像。”说罢，慢慢伸出一掌，劲气直击金佛。
只听得“砰”的一声，佛身慢慢分移。石之轩紧抱清清，接着掌往将慈航殿大门推去，随着大门向外倒去，两人身至半空，平平飞出慈航殿，跃过重厚大门，眨眼不见。
至此一战，慈航静斋佛终请出宁道奇，对付石之轩。
三日后。
手微颤抖地取下最后一根银针，另一手按在榻上人的脉搏处，身着素蓝厚衫的女子脸上终露出一抹淡笑。手轻抚过榻上男子的脸颊，女子慢慢靠在他的身，闭着眼道：“之轩，清清不能让元氏无后。来生，清清再做你的夫人。保重！”
躺在榻上的男子眉头骤然紧蹙，女子伸手抚平他的眉，起身走出屋去。慢慢阖上木门，女子转过身，抬眸望了眼飞扬的雪花。
“四小姐。”老者缓步走至女子身侧，恭敬道。
“云叔，送他回裴府。”女子迈着莲步，朝园口方向走去。
披着一身白色狐裘，撑着一把纸伞，女子缓步走出大兴城南门。茫然地望了眼四周，似不知该往何处去。在原地停了许久，轻叹一口气，择南而行。
天色渐渐暗下，烛泪缓缓滑下，沉重地气氛在屋内弥漫。
衣着单薄的男子坐在榻沿，手执一张信笺。借着烛光，可见笺上有几行隽秀的字迹，写着：“得君之誓，此生无憾。君怀大志，应知轻重，执念尽斩，破绽可消。今，裴矩非魔门中人，已证。君毋再以伤成事，妾望君安。”上款“弘昊”二字，下款却是一滴血印。
慢慢站起身，男子走至烛台前，将信笺燃去。
良久，一声轻语溢出：“清清，你能逃几日？”
“碧师姐，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天下苍生。此女许能引出石之轩，我们更可借此机知石之轩是否为裴矩。”梵清惠淡淡道。
紧握玉箫，俯视不远处靠在树干沉睡的女子，碧秀心轻叹道：“梵师妹，此女未必是魔门弟子，现下她无反抗之力，神智不清。我们强将人带走，与魔道有何分别？”
“能助我们除去邪王，她功不可没。”冷风呼啸，树枝微颤，两人静静对视。
一道黑影闪入枯林，小心翼翼地靠近清清，本想趁树上对视的两人之际，带走清清。没想到还是被二人发现，一齐朝黑衣人攻去。黑衣人奋力抵抗，终不能敌，借着地上冰雪，快速后退没入枯林。
凝视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梵清惠喃喃自语：“莫非是石之轩的手下？”心底却是否认，只因她看见黑衣人身上露出的一角令牌。眸光流转，似想到一人，娇躯微颤。
“如此，我们只能带她回静斋。”碧秀心掺扶着清清，轻叹。
黑衣人逃出枯林，进大兴城，翻身跃入一处稍显僻静的小宅。屋子里有位老者正一手抚须，一手执书，摇头晃脑的念着诗。但见黑衣人进入，将书放置书案，望向他。
“你怎回了？”老者不解道。
黑衣人咳嗽一阵，垂首跪地道：“云叔，属下护小姐不周，小姐被慈航静斋的人劫走。”好一会儿，略有迟疑地续道：“劫小姐的人是梵清惠。”
老者起身，沉着脸问道：“什么，是她！立刻传书阀主。”
同一时刻，裴府待客厅内。
石之轩凝望着对面坐着的紫衣人，微微笑道：“有何事需二皇子亲自来此？”
紫衣人为杨坚第二子，只见他眉轻挑，慢慢端起茶杯，品了口香茗。露出淡淡地笑，似漫不经心道：“本皇子请裴大人过府一聚，裴大人不予薄面，只能亲自来此相见。”
“二皇子来此实不明智，现何人不知裴矩得罪太子。”石之轩露出甚是无奈神情，摇首叹道。似以此告之杨广，非他不愿见，而是担心连累他。
杨广神色淡漠，不以为杵道：“裴大人既能看透父皇的心思，定明我来此意。不过，今日却另有一事。”
“二皇子，请言。”
“裴夫人由两位美若天仙的小姐给请了去。”
杨广说完便离开了裴府，石之轩静静地望着前方，眸光中带着令人无法琢磨看透的深邃。仙？杨广着重此字。石之轩站起身，凝视进入屋中的安隆，轻声道：“慈航静斋。”
听闻四字，安隆一怔，颔首道：“主上。”
“阿隆，慢慢收钩吧！”
***
箫音萦绕，曲音由悲泣忧伤逐渐转至轻灵飘逸的意境，美眸凝望着对面发愣地女子，吹箫的素袍女子一指按在箫上气孔，音渐渐散去。而对面静坐地女子仍不见有任何反应，只是在听完后慢慢垂眸，眸光落在不远处摆放的香炉上。
碧秀心秀眉轻皱，执箫的手慢慢放下，神情却静如止水，轻轻道：“我早劝你离开石之轩，为何不听呢？”
门突然被人推开，冷风送入，碧秀心侧眸望去，见是小师妹神情焦急地望着自己，轻喘地说了句。
邪王正与师傅过招。
不过几个字，却令碧秀心神色一变，与来人一齐离开斋房。待门阖上的那刻，静坐在榻上的清清，慢慢朝门边靠近，伸出拉开门，缓步走了出去。
当慈航静斋弟子的注意全落在石之轩身上时，石之轩的目光却是越过她们，望向清清，嘴角边的笑意渐深。足尖轻点，人已跃至半空，朝慈航殿方向飞去。
梵清惠早已发现不妥，未料到清清会出现在慈航殿前，先于石之轩至清清身旁。长剑抵在清清的脖颈处，冷声道：“石之轩，若想救她，用你的命换。”唇角慢慢上勾，为防止清清会武，梵清惠早已封住清清的穴道，故轻易以她要挟。
“梵师妹。”碧秀心扶着静齐师太，叫道。
石之轩身落在距离慈航殿一丈处，凝望着梵清惠，嘴角上扬，风轻云淡道：“想要我命，你有本事拿么？”说着缓步靠近。
望着仍是微笑地石之轩，梵清惠心慌不已，带着清清往后退了一步。望了眼身前脸色苍白的清清，再望向靠近她们的石之轩，阻止道：“石之轩，莫要以为我不敢伤她！”说着剑一横，一滴血从剑身处滑落，清清目光静如止水，似不觉疼痛。
见清清受伤，石之轩怒火顿起，运起身法快速移身至梵清惠身侧，右手一伸，两指夹在剑身往外一侧，左手将清清揽入怀内。两指微动，剑被内力折成四段，接着一甩，快速朝殿外射去，直逼被内力震飞的梵清惠。
眼见剑将刺入梵清惠身体，碧秀心与静齐师太跃身而起，碧秀心带着梵清惠躲过此击，静齐则用内力将四段裂剑反逼向石之轩，奋力予之一击。怎料却被石之轩轻拂袖，将裂剑扫在地，殿门受内劲所扰，慢慢阖上。
静齐脚尖点地，趁着殿门将阖上之际，飞身进入殿中，只因她看见石之轩那诡异地一笑。进入殿内的静齐，此次却不再攻击石之轩，反往清清袭去，只因清惠之举，使她明白一事，此女为石之轩的破绽。
料到石之轩会予以反击，静齐早已想好后招，却在最后一刻，愣住。
毫不在乎身后危机，石之轩凝视着清清，伸手轻抚过她的眉眼，慢慢滑至她脖颈处受伤的位置，沉声道：“我曾在燕师傅面前发誓，护你一生。却不能做到，真该罚！”
眼眸里映着寒气逼人的剑，清清双目慢慢瞪大，在剑身刺入石之轩身时，猛地叫道：“不要。”一掌用力挥出，伴随着静齐一声闷哼，清清伸手扶住石之轩慢慢倒下的身，两人蹲坐在地，血慢慢湿润了清清那白皙的手。
“清清，这局你未坚持至最后。”石之轩用力将清清抱在怀，唇贴在她耳畔道。
清清声音微颤：“为什么？”
“你终于说话了。”石之轩微笑道。
眼神一滞，清清默然不语。知誉儿死后，他们可能不再有孩子，知之轩答应的话，自会做到。清清不得不装作呆愣地模样，让他对自己死心。殊不知前几日，石之轩说冉依依欲用《天魔**》换她时，清清身子略显僵硬，使石之轩猜出了点她的心思。
“师傅。”门外传来碧秀心轻柔地声音。
清清侧眸望向倒在地上静齐，石之轩拉着清清站起身，随着她的视线望去，门外的叫声不断。石之轩淡笑，对着门外道：“想为静齐收尸，尽管叫。”一字一字带着内力传出，门外声音立止。
回首望了眼金佛，石之轩缓缓道：“清清，陪之轩做件事。如何？”
神情疑惑地望着石之轩，清清问：“你的伤......”
“无碍。”石之轩笑答。瞥了眼静齐，石之轩紧握住清清的手，转身面向金佛，清越地声音再响：“静齐师太，今日饶你一命，为我们做个见证。”
缓缓地迈着步子，目光落在石之轩慢慢渗出血的位置，一抹忧愁映在清清的脸上。直至金佛前，石之轩对上清清的眼，温柔地笑着摇头，以使她安心。
紧握着清清的手，石之轩坚定地说道：“今生，石之轩绝不放手。若有违此誓，就如此像。”说罢，慢慢伸出一掌，劲气直击金佛。
只听得“砰”的一声，佛身慢慢分移。石之轩紧抱清清，接着掌往将慈航殿大门推去，随着大门向外倒去，两人身至半空，平平飞出慈航殿，跃过重厚大门，眨眼不见。
至此一战，慈航静斋佛终请出宁道奇，对付石之轩。
三日后。
手微颤抖地取下最后一根银针，另一手按在榻上人的脉搏处，身着素蓝厚衫的女子脸上终露出一抹淡笑。手轻抚过榻上男子的脸颊，女子慢慢靠在他的身，闭着眼道：“之轩，清清不能让元氏无后。来生，清清再做你的夫人。保重！”
躺在榻上的男子眉头骤然紧蹙，女子伸手抚平他的眉，起身走出屋去。慢慢阖上木门，女子转过身，抬眸望了眼飞扬的雪花。
“四小姐。”老者缓步走至女子身侧，恭敬道。
“云叔，送他回裴府。”女子迈着莲步，朝园口方向走去。
披着一身白色狐裘，撑着一把纸伞，女子缓步走出大兴城南门。茫然地望了眼四周，似不知该往何处去。在原地停了许久，轻叹一口气，择南而行。
天色渐渐暗下，烛泪缓缓滑下，沉重地气氛在屋内弥漫。
衣着单薄的男子坐在榻沿，手执一张信笺。借着烛光，可见笺上有几行隽秀的字迹，写着：“得君之誓，此生无憾。君怀大志，应知轻重，执念尽斩，破绽可消。今，裴矩非魔门中人，已证。君毋再以伤成事，妾望君安。”上款“弘昊”二字，下款却是一滴血印。
慢慢站起身，男子走至烛台前，将信笺燃去。
良久，一声轻语溢出：“清清，你能逃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