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他”出现了
“你如何知道是我做的？”
“当我知道那毒是孔雀胆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你当年在流云峰上自杀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罕见的毒药，这说明你有它！”
苏云墨毫不避讳地看着我，居然冷冷地笑了起来，笑出了声，“是的，是我。我偷偷拦了你父亲派人捎给你的信，知道了一切。”
“于是你就让祝平给那个无辜的女孩下毒。”
“你怎知是祝平？”
“他昨晚突然出现并救了我，直到今早才离开。若不是因为你，他又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苏云墨垂下眼眸苦笑起来。我却大吼一声打断了他：“够了！”
苏云墨抬起头来看着我，神情纠结，又像笑又像哭，眼里还依稀含着一丝晶莹的液体。他轻声说：“你生气了……”
“云墨，你好可怕……”没有人能了解我此时此刻的痛苦，没有、没有人……
我松开了他的肩膀，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去，再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虽然我早已知道他的人格中有不为我所知的一面存在，但突然窥见了他灵魂中的这一面，还是让我震惊不已。
苏云墨上前跟了两步，喃喃道：“我……可怕？”
“是的。云墨，你太让我震惊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没有人性的事来呢！”我不敢回头，因为我的眼睛里已经有痛苦的泪花在打转。“萧萧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而已，这门亲事是我爹的主意，跟她也毫无关系，你却给她下了这么狠的毒药！”
“所以我让你讨厌了，我让你害怕了……是吗……”
“是！”我说得毫不客气，但吼出这一声来，我自己先哭了。
“瑾瑜……”
“别叫我！”我一边抹泪一边说道。“你给我好好想一想，想清楚我为什么生气，想清楚我为什么难以接受、为什么感到害怕！”
苏云墨沉默了片刻，却突然说出了一句似乎不太想干的话：“瑾瑜，还记得吗？我曾问过你，若我说我不是荆棘，你信不信。”
“又提起这个干什么……”
“现在我换个方式问你：若我说我是荆棘，你信吗？”
我猛然回过头来，一把将他推回了树干，令他的背狠狠撞在了树干上，我的脸上还挂着泪花，心情一时复杂到难以言喻。然而，那个曾经一度怀疑他至深的我，回想起昨晚惊险的邂逅，回想起魔头荆棘与苏云墨天差地别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你不是他。”
我的双手松开了，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转身离去。
苏云墨没有追上来。只是轻轻地说了这样一句话：“我并不想这样做，但我却是做了……”
“做了便是做了，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抛下这冷冷的一句话，悲伤地走远了。
这一天，当梁家在悲痛中为梁策处理后事的时候，我却被我爹的手下接去了王老板家。在王老板家，我见到了正与王老板相见如故大声畅谈的他。他还是穿着一身道袍一样的衣服，捋着胡子伸手招呼我过去，拜见未来的“岳父大人”。未来的“岳父大人”显然对我十分的满意，他万万没有想到，救活自己宝贝女儿的，正是自己的“乘龙快婿”。
我不能当面给父亲和王老板一个不痛快，所以只能一言不发，任由他们瞎扯淡。最后，气色恢复如常、化妆打扮过的萧萧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也只是问了句好。直到父亲带着我离开，去往他投宿的客栈时，我才大声宣布：“爹，我不能娶萧萧！”
“放肆！”怀老爷子一声狮吼，让我全身的神经都抖了三抖，但是随后，他的声音又突然低了下来，语气也变得缓和了许多——下马威之后，是作为一个父亲的规劝：“瑾瑜，我儿呀，你当爹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么？你三叔在被害之前写了封信给我，把你和倾国毋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了。”
我终于明白爹为何突然要给我定亲事了。据说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但凡他定下的事情都没有缓和的余地，如此一来，我和云墨该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我的眉心便紧紧地蹙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候，老爷子的手却突然抚到了我的头上，“瑾瑜，你的心思我都知道。自前朝以来，世人好男风者便不胜枚举，更何况，当年绯绡和苏云墨相亲的时候我也见过他，知道他长得标致，你对他产生情愫，爹能理解。但是，你要知道，因为不能繁衍子嗣，男人与男人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爹，我懂。但是——”
“没有但是。”老爷子的声音又突然阴冷了起来，真是比夏日的天还多变，“瑾瑜，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若你再不听劝说、一意孤行的话，休怪我这为人父的下手狠辣。区区一个倾国毋嫁，我想要做掉他，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
我的冷汗一下就浸出来了，全身战栗不止。“爹，我依，我依你，求你不要伤害他！”
老爷子下一秒又变脸了，立刻由阴冷狠辣变成了和蔼可亲，再次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这就对了。瑾瑜，听爹的话到了哪里你都不会吃亏。回去跟你那位相好把话说清楚。你要是说服不了他，大可以让他来和谈一谈。我保证他跟我谈过之后，立刻就会放你远走高飞。瑾瑜，你不要怪爹无情，爹是为了你和怀家的未来着想。我怀家的百年基业还要等着你来继承呢。”说完，老爷子意味深长地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知道老爷子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至于苏云墨的武功我也是再清楚不过，虽然他武功底子好，但现在有病在身，体力不济，绝对不是我家老爷子的对手，恐怕连跟他过上十招都困难。走投无路的我只能先抛出了缓兵之计：“爹，我知你是为了我好，但现在三叔和梁盟主都尸骨未寒，成亲之事不妨暂缓。”
“瑾瑜啊，行走江湖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看惯生生死死。若是荆棘之案十年八年都破不了，那你还十年八年不成亲？你三叔的死想必是对你刺激很大，但你要知道，身在乱世人人皆是朝不保夕，能否生存都要看个人的能耐。早日娶妻诞下子嗣才是最重要的，不然自己将来不小心一命呜呼，仇都没人替你报。”
说完，老爷子把心惊肉跳的我撂在了大街上，自己潇洒地走进了他投宿的客栈。
噫！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到底是怎样的江湖、怎样的社会、怎样的环境，才造就了老爷子这样奇怪的人生观！如果人生真的只是结婚生子艰难苟活，在困境中挣扎致死，再生个儿子继承你的命运，倒还不如不曾在这个世上活过！
人活一世，纵然生于泥淖之中，寄于乱世之间，也应该拼尽全力追求幸福。任何一个时代都有它不可逾越的范式作为囚笼，但囚笼之中，人亦应当尽力追求自由啊！
我是怀揣着这样的信念重生的，我是怀揣着这样的信念试图改变苏云墨、改变我身边的人的，但是我发现，我的力量太过渺小，更本不足以对抗这个世界的法则……
当你矮到泥土里的时候，即便你声嘶力竭地呐喊，也没有人能听见你的声音；但是，当你站在社会制高点上俯视的时候，轻轻一笑，都有万众齐声高歌振臂挥手。我一直知道，想要让更多的人听到我的声音，须得奋力向高处攀爬，于是前世的我拼尽全力向上攀登，希望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但是还不等我在社会上立住脚，一把枪一枚子弹就结果了我的生命……
改变世界固然困难，但改变一个人又何尝不是呢！我真的是满怀着期待与憧憬倾尽全力一点一点去为苏云墨塑造健全的人格的，并且我还自以为是地觉得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但真正的结果又如何呢！在他亲口承认自己对萧萧下毒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响：我的人生真是太失败了……永远都是失败……
这一晚，梁家为梁策彻夜守丧。我没有回去加入他们，而是独自一人在昨晚遇到荆棘的那条漆黑的街道上游荡。
我不怕再遇到那魔头，也不怕再遇到那些活死人了，对于一个抑郁到想要自挂东南枝、举身赴清池的人来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就这样走着、走着，荡着、荡着，走着荡着的，就突然在街道前方距我大约十米的地方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是谁？我停下了脚步，驻足观望，发现这人身材颀长，兜帽覆身，背对着月光，在我面前呈现出一个度着银边的漆黑剪影。就在这时，那个漆黑的剪影竟向我伸出了一只手臂。
连活死人都见过了的我自以为什么都不怕了，但是，在看到这个奇怪的人向我伸出手臂的刹那，我还是禁不止倒吸一口凉气。但是我没有拒绝他——像是被什么力量吸引一般，我缓步走了过去。
夜太黑，即便是走到了那人的面前，我还是无法窥见他兜帽遮盖下一片漆黑的面孔。但是，放下手臂后，他却说话了，声音一出，即让我全身一个战栗，差一点匍匐在他的面前！
“怎么，你已经知难而退想要放弃了吗？”
——这声音，正是我穿越伊始在我耳边呢喃的那个神秘声音啊！
作者有话要说：木木和AI猜对了上次的问题耶，好厉害！在此颁发给两人提名奖，并赏飞吻一个MUA！
的确，怀云翔是下一个要挂掉的人，但是在挂掉之前他还会干一件非常恶心的事情，看了下下章乃们就知道了。先说好，看了下下章后给俺拍砖块地都不是好孩纸哟，哼哼~~
“当我知道那毒是孔雀胆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你当年在流云峰上自杀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罕见的毒药，这说明你有它！”
苏云墨毫不避讳地看着我，居然冷冷地笑了起来，笑出了声，“是的，是我。我偷偷拦了你父亲派人捎给你的信，知道了一切。”
“于是你就让祝平给那个无辜的女孩下毒。”
“你怎知是祝平？”
“他昨晚突然出现并救了我，直到今早才离开。若不是因为你，他又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苏云墨垂下眼眸苦笑起来。我却大吼一声打断了他：“够了！”
苏云墨抬起头来看着我，神情纠结，又像笑又像哭，眼里还依稀含着一丝晶莹的液体。他轻声说：“你生气了……”
“云墨，你好可怕……”没有人能了解我此时此刻的痛苦，没有、没有人……
我松开了他的肩膀，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去，再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虽然我早已知道他的人格中有不为我所知的一面存在，但突然窥见了他灵魂中的这一面，还是让我震惊不已。
苏云墨上前跟了两步，喃喃道：“我……可怕？”
“是的。云墨，你太让我震惊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没有人性的事来呢！”我不敢回头，因为我的眼睛里已经有痛苦的泪花在打转。“萧萧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而已，这门亲事是我爹的主意，跟她也毫无关系，你却给她下了这么狠的毒药！”
“所以我让你讨厌了，我让你害怕了……是吗……”
“是！”我说得毫不客气，但吼出这一声来，我自己先哭了。
“瑾瑜……”
“别叫我！”我一边抹泪一边说道。“你给我好好想一想，想清楚我为什么生气，想清楚我为什么难以接受、为什么感到害怕！”
苏云墨沉默了片刻，却突然说出了一句似乎不太想干的话：“瑾瑜，还记得吗？我曾问过你，若我说我不是荆棘，你信不信。”
“又提起这个干什么……”
“现在我换个方式问你：若我说我是荆棘，你信吗？”
我猛然回过头来，一把将他推回了树干，令他的背狠狠撞在了树干上，我的脸上还挂着泪花，心情一时复杂到难以言喻。然而，那个曾经一度怀疑他至深的我，回想起昨晚惊险的邂逅，回想起魔头荆棘与苏云墨天差地别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你不是他。”
我的双手松开了，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转身离去。
苏云墨没有追上来。只是轻轻地说了这样一句话：“我并不想这样做，但我却是做了……”
“做了便是做了，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抛下这冷冷的一句话，悲伤地走远了。
这一天，当梁家在悲痛中为梁策处理后事的时候，我却被我爹的手下接去了王老板家。在王老板家，我见到了正与王老板相见如故大声畅谈的他。他还是穿着一身道袍一样的衣服，捋着胡子伸手招呼我过去，拜见未来的“岳父大人”。未来的“岳父大人”显然对我十分的满意，他万万没有想到，救活自己宝贝女儿的，正是自己的“乘龙快婿”。
我不能当面给父亲和王老板一个不痛快，所以只能一言不发，任由他们瞎扯淡。最后，气色恢复如常、化妆打扮过的萧萧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也只是问了句好。直到父亲带着我离开，去往他投宿的客栈时，我才大声宣布：“爹，我不能娶萧萧！”
“放肆！”怀老爷子一声狮吼，让我全身的神经都抖了三抖，但是随后，他的声音又突然低了下来，语气也变得缓和了许多——下马威之后，是作为一个父亲的规劝：“瑾瑜，我儿呀，你当爹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么？你三叔在被害之前写了封信给我，把你和倾国毋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了。”
我终于明白爹为何突然要给我定亲事了。据说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但凡他定下的事情都没有缓和的余地，如此一来，我和云墨该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我的眉心便紧紧地蹙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候，老爷子的手却突然抚到了我的头上，“瑾瑜，你的心思我都知道。自前朝以来，世人好男风者便不胜枚举，更何况，当年绯绡和苏云墨相亲的时候我也见过他，知道他长得标致，你对他产生情愫，爹能理解。但是，你要知道，因为不能繁衍子嗣，男人与男人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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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但是。”老爷子的声音又突然阴冷了起来，真是比夏日的天还多变，“瑾瑜，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若你再不听劝说、一意孤行的话，休怪我这为人父的下手狠辣。区区一个倾国毋嫁，我想要做掉他，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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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知道老爷子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至于苏云墨的武功我也是再清楚不过，虽然他武功底子好，但现在有病在身，体力不济，绝对不是我家老爷子的对手，恐怕连跟他过上十招都困难。走投无路的我只能先抛出了缓兵之计：“爹，我知你是为了我好，但现在三叔和梁盟主都尸骨未寒，成亲之事不妨暂缓。”
“瑾瑜啊，行走江湖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看惯生生死死。若是荆棘之案十年八年都破不了，那你还十年八年不成亲？你三叔的死想必是对你刺激很大，但你要知道，身在乱世人人皆是朝不保夕，能否生存都要看个人的能耐。早日娶妻诞下子嗣才是最重要的，不然自己将来不小心一命呜呼，仇都没人替你报。”
说完，老爷子把心惊肉跳的我撂在了大街上，自己潇洒地走进了他投宿的客栈。
噫！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到底是怎样的江湖、怎样的社会、怎样的环境，才造就了老爷子这样奇怪的人生观！如果人生真的只是结婚生子艰难苟活，在困境中挣扎致死，再生个儿子继承你的命运，倒还不如不曾在这个世上活过！
人活一世，纵然生于泥淖之中，寄于乱世之间，也应该拼尽全力追求幸福。任何一个时代都有它不可逾越的范式作为囚笼，但囚笼之中，人亦应当尽力追求自由啊！
我是怀揣着这样的信念重生的，我是怀揣着这样的信念试图改变苏云墨、改变我身边的人的，但是我发现，我的力量太过渺小，更本不足以对抗这个世界的法则……
当你矮到泥土里的时候，即便你声嘶力竭地呐喊，也没有人能听见你的声音；但是，当你站在社会制高点上俯视的时候，轻轻一笑，都有万众齐声高歌振臂挥手。我一直知道，想要让更多的人听到我的声音，须得奋力向高处攀爬，于是前世的我拼尽全力向上攀登，希望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但是还不等我在社会上立住脚，一把枪一枚子弹就结果了我的生命……
改变世界固然困难，但改变一个人又何尝不是呢！我真的是满怀着期待与憧憬倾尽全力一点一点去为苏云墨塑造健全的人格的，并且我还自以为是地觉得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但真正的结果又如何呢！在他亲口承认自己对萧萧下毒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响：我的人生真是太失败了……永远都是失败……
这一晚，梁家为梁策彻夜守丧。我没有回去加入他们，而是独自一人在昨晚遇到荆棘的那条漆黑的街道上游荡。
我不怕再遇到那魔头，也不怕再遇到那些活死人了，对于一个抑郁到想要自挂东南枝、举身赴清池的人来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就这样走着、走着，荡着、荡着，走着荡着的，就突然在街道前方距我大约十米的地方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是谁？我停下了脚步，驻足观望，发现这人身材颀长，兜帽覆身，背对着月光，在我面前呈现出一个度着银边的漆黑剪影。就在这时，那个漆黑的剪影竟向我伸出了一只手臂。
连活死人都见过了的我自以为什么都不怕了，但是，在看到这个奇怪的人向我伸出手臂的刹那，我还是禁不止倒吸一口凉气。但是我没有拒绝他——像是被什么力量吸引一般，我缓步走了过去。
夜太黑，即便是走到了那人的面前，我还是无法窥见他兜帽遮盖下一片漆黑的面孔。但是，放下手臂后，他却说话了，声音一出，即让我全身一个战栗，差一点匍匐在他的面前！
“怎么，你已经知难而退想要放弃了吗？”
——这声音，正是我穿越伊始在我耳边呢喃的那个神秘声音啊！
作者有话要说：木木和AI猜对了上次的问题耶，好厉害！在此颁发给两人提名奖，并赏飞吻一个MUA！
的确，怀云翔是下一个要挂掉的人，但是在挂掉之前他还会干一件非常恶心的事情，看了下下章乃们就知道了。先说好，看了下下章后给俺拍砖块地都不是好孩纸哟，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