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带血JJ
怀江岳说着，一把将林少卿甩到了我跟前。
我尴尬地对他说：“大哥，林公子可是下一任武林盟主，你就不能放规矩点么……”
怀江岳却道：“小混蛋，你居然教训起我来了？就算他现在已经是武林盟主了又能怎样？他是武林盟主难道就比我高一截了吗？！”怀江岳说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林少卿，或许是发现人家林大少确实比自己高一截，脸不由得一红。
我被他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尴尬地看向林少卿，却见林大少不疾不徐地理了理衣襟，面带微笑风度翩翩地说：“江岳说得对极了，我们江湖中人只讲义气，不讲阶第。即便我是武林盟主，我们之间地位也是等同的。若身在江湖还像高居庙堂一样把人分个三六九等，那还有什么意思呢。对不对呀，江岳？”
怀江岳的脸越发红了，嘴一撅，扭头不看他了。
“呵呵呵……”林少卿捋着鬓角的发丝笑了起来，“江岳莫要生我的气，先前在开封和廖家寨的两次碰面纯属巧合，而我今天来云州，也更不是因为知你在此特地赶来，却是来找苏公子的。”
怀江岳抬头没好气地问道：“你找那闷葫芦骚包干什么？”
林少卿突然收敛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他没有回答怀江岳，却是看向了我，“林某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当面问苏公子，不知道他现在方便吗？”
“呃，应该方便……”我扭头进了屋，对烟儿说：“去，把你的云墨哥哥叫起来，让他穿好衣服，有人要见他。”然后就再次出了门，让林少卿稍等片刻。不一会儿，烟儿便出来了，我让她给林少卿行了个礼，便打发她回阿婆家去了。
苏云墨推开了屋门，见林少卿神采奕奕、面带微笑地站在门口，不禁微微一怔，表情有些奇怪。“你来做什么？”
林少卿温和地说：“苏公子，我远到而来，不请我进屋坐一坐，是不是太不够意思啦？”
“你进来吧……”
苏云墨说完，转身往屋里走。我赶紧上前搂住他的腰，贴在他耳边轻声问：“昨晚之后缓过来没有？今早身体有不是吗？”他脸色微微泛起冷红，说了声“没事”便挣脱了我的怀抱，神情忧心重重地径自走了进去。
对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后，我发现气氛陡然变得有点奇怪。
一张茶几，三盏杯具，苏云墨、林少卿和怀江岳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一人端起了一杯。当我往怀江岳手中的茶杯里加水的时候，这家伙瞅着我突然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你要是个女的，那绝对是温柔体贴贤良淑德。”“说什么呢你。”我白了他一眼，故意把水撒到他袖口了一点，他立刻撇了撇嘴，道：“完了，你这人不经夸。”我说：“你这是夸我么？”他说：“当然是夸你。”我烦了：“大哥，咱先别扯这些了，先听听林公子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讲吧。”
放下茶杯，林少卿从自己的衣襟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我先给几位看两样东西。”说着，他便把布包打开在了桌上。
“诶？！”我和怀江岳同时发出怪声，而苏云墨则捧着茶杯，全身僵直。小布包里包的居然是两根长满了刺的荆棘，荆棘上面还沾满了已经干涸变黑的血，散发着幽幽的血腥味。
我问：“这是什么？莫非是什么稀罕的中草药？”林少卿说：“二公子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不过这两根带血的荆棘可不是药材，而是我从两个死者的身上取下来的。还记得上次英山比武之后我召集北五派掌门协助查案的事情吗？我记得当时我给你们说过：死了个大人物。现在我不妨告诉你们，这个死去的大人物乃是武林五大家族之一、陈家老爷陈世恩。”
我不由得一惊——陈世恩，这还真是个大人物。中原武林声名最响、实力最强的便是梁、怀、王、陈、林五大家族了，江湖中的门派得有一半是五大家族的人领导的，而像武林盟主这种领导人才也一直出自五大武林世家。王轩逸死后，香火不够兴旺的王家开始有些没落了，梁铮的叔叔梁策德高望重，继任了武林盟主之位。陈世恩虽然不是武林盟主，但其影响力却不在梁策之下，他所创的清风门和清风剑法更是享誉天下。虽是陈家当家，但他其实还不到六十岁，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林少卿说：“你们一定很好奇陈世恩是怎么死的，告诉你们也无妨。他的致命伤是胸口——尸体胸口心脏部位成了青绿色，用剑挑开皮的时候，发现里面的身体组织都化成了脓水。这是一种尚不为人所知的武功，不过经过我和北五派掌门的推断，已经可以断定，凶手杀他用的，是一种非常邪门的、用积尸气修炼的武功。”
“积尸气？！”怀江岳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就是老人们说的死人身上的磷气吗？”
林少卿点了点头。“你们现在看到的左边这根带血的荆棘，就是在陈世恩尸体的嘴里插着的。”
我不由得全身一抖，“这里有两根荆棘，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死了，是吗？”
林少卿点了点头，“右边这根带血的荆棘，是从梁铮的尸体嘴里插着的。”
“梁铮死了？！”我大惊失色。
“嗯，死了。”林少卿说道，“他的尸体三天前刚刚发现，已经有些微微腐烂了——死状惨不忍睹，喉咙断裂，头身几乎分离，头颅中的组织也都化成了尸水，流了一滩。”
兴许是联想到了我前世的死状，我光是听一听，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想到苏云墨身体还不太好，我赶紧看他的反应，没想到他还算淡定，只是全身僵直着，惨白了脸颊。
林少卿说：“这就是我来找苏公子的原因。”
“你怀疑是我杀了梁铮？”苏云墨突然打断他说道，“笑话！我不久前刚败在他手上，如何杀他！”
“苏公子别紧张，我并没有说我怀疑你呀。”林少卿依旧不疾不徐地说道，“只是，你和梁铮之间有过节，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我想，你或许知道些什么线索。”
苏云墨冷冷道：“林公子请回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假装不高兴，说：“云墨，别这样。林公子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诉他呗。”结果苏云墨抬头白了我一眼，说：“要不要我现在编一些内幕出来说说看？”我一听他又开始堵我，便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林少卿笑了笑，说：“我们不必把气氛搞得这样紧张嘛。苏公子不知便不知了，但我相信，事情总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照理说，江湖上死一两个人物并不算什么，更何况是在这乱世江山之中。之所以要查清这两起凶案，只是因为我心中有一个担忧。”
我说：“什么担忧？说来听听？”
林少卿说：“凶手在两个死者的口中放置带血的荆棘，显然是为了告诉人们，这两个人的死都是他一人所为。我和北五派长老商议，决定暂时将这个杀人者称为‘荆棘’。‘荆棘’有可能只是一个人，但也有可能是一个组织，受一个人意志的指使，通过这种方式，来传达一个信号……”
我不由得一拍掌，“我懂了！”
怀江岳白了我一眼，“你懂什么？”
我说：“我知道林公子担心的是什么了——林公子担心，荆棘很有可能就是咱们的周世宗柴荣！”
“知我者，瑾瑜也。”林少卿捋着鬓角的发丝笑着说道，“柴荣一直想要统一中原，所以南征北伐、开疆拓土。虽然我们这些身怀绝技的江湖中人多做行侠仗义之事，却活动范围广、不受任何一个政治势力的控制；加之王轩逸事件产生的巨大影响，成为了他统治的一个不稳定因素。所以他很有可能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对我们发出警告，派高手暗杀武林中的大人物，以告知我们：他并不是拿我们这些人没办法的。”
虽然我仍不知道“王轩逸事件”的具体，但我觉得林少卿分析的真是对极了。柴荣是五代最为贤明的君主，但他毕竟是个封建君主，为了巩固统治，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我能站在阶级和历史的高度上理解这件事，但是怀江岳却不能。听完林少卿这一番叙述，他皱着眉头说：“柴荣是好人，我看他比这天下任何一个其他君主都强百倍。你们不该不知道他登基之前的中原是何等混乱的吧。”
林少卿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江岳，那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怀江岳脸一红，说：“反正在所有人眼里，你就是个潇洒强大光芒万丈大好人。”
“呵呵。”林少卿依旧笑得很内涵，“那你能想象，我这么一个‘好人’，会不择手段逼死自己的结发妻子吗？”
“不信。你在这里胡扯什么呢！”
“你不信也罢，但这件事，我确实做了。而且，就发生在三年前，她为我生下儿子舒亮后不久……” 林少卿的笑容里陡然凝注了些许哀伤，“所以，江岳，不要轻易被任何人欺骗。柴荣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外表光鲜的人，内里，也有可能是一团败絮。”
我们几个都惊呆了，不过最惊的当然还是怀江岳：“你你你——你妻子已经死了三年了？”
“呵呵，是呀。三年来我心怀愧疚，日日上香祭奠，不曾靠近过任何美色，不曾寻过一次欢爱……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我也应该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所以你就开始不停冲我耍流氓解闷，是这样吗？”
连少卿笑道：“江岳，你误会——”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怀江岳从椅子上一把揪了起来。
“谁他娘的都没资格这么玩我！你也一样！”话音落下，林少卿就被怀江岳使了老劲地一把扔出了屋门。
我尴尬地对他说：“大哥，林公子可是下一任武林盟主，你就不能放规矩点么……”
怀江岳却道：“小混蛋，你居然教训起我来了？就算他现在已经是武林盟主了又能怎样？他是武林盟主难道就比我高一截了吗？！”怀江岳说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林少卿，或许是发现人家林大少确实比自己高一截，脸不由得一红。
我被他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尴尬地看向林少卿，却见林大少不疾不徐地理了理衣襟，面带微笑风度翩翩地说：“江岳说得对极了，我们江湖中人只讲义气，不讲阶第。即便我是武林盟主，我们之间地位也是等同的。若身在江湖还像高居庙堂一样把人分个三六九等，那还有什么意思呢。对不对呀，江岳？”
怀江岳的脸越发红了，嘴一撅，扭头不看他了。
“呵呵呵……”林少卿捋着鬓角的发丝笑了起来，“江岳莫要生我的气，先前在开封和廖家寨的两次碰面纯属巧合，而我今天来云州，也更不是因为知你在此特地赶来，却是来找苏公子的。”
怀江岳抬头没好气地问道：“你找那闷葫芦骚包干什么？”
林少卿突然收敛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他没有回答怀江岳，却是看向了我，“林某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当面问苏公子，不知道他现在方便吗？”
“呃，应该方便……”我扭头进了屋，对烟儿说：“去，把你的云墨哥哥叫起来，让他穿好衣服，有人要见他。”然后就再次出了门，让林少卿稍等片刻。不一会儿，烟儿便出来了，我让她给林少卿行了个礼，便打发她回阿婆家去了。
苏云墨推开了屋门，见林少卿神采奕奕、面带微笑地站在门口，不禁微微一怔，表情有些奇怪。“你来做什么？”
林少卿温和地说：“苏公子，我远到而来，不请我进屋坐一坐，是不是太不够意思啦？”
“你进来吧……”
苏云墨说完，转身往屋里走。我赶紧上前搂住他的腰，贴在他耳边轻声问：“昨晚之后缓过来没有？今早身体有不是吗？”他脸色微微泛起冷红，说了声“没事”便挣脱了我的怀抱，神情忧心重重地径自走了进去。
对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后，我发现气氛陡然变得有点奇怪。
一张茶几，三盏杯具，苏云墨、林少卿和怀江岳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一人端起了一杯。当我往怀江岳手中的茶杯里加水的时候，这家伙瞅着我突然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你要是个女的，那绝对是温柔体贴贤良淑德。”“说什么呢你。”我白了他一眼，故意把水撒到他袖口了一点，他立刻撇了撇嘴，道：“完了，你这人不经夸。”我说：“你这是夸我么？”他说：“当然是夸你。”我烦了：“大哥，咱先别扯这些了，先听听林公子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讲吧。”
放下茶杯，林少卿从自己的衣襟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我先给几位看两样东西。”说着，他便把布包打开在了桌上。
“诶？！”我和怀江岳同时发出怪声，而苏云墨则捧着茶杯，全身僵直。小布包里包的居然是两根长满了刺的荆棘，荆棘上面还沾满了已经干涸变黑的血，散发着幽幽的血腥味。
我问：“这是什么？莫非是什么稀罕的中草药？”林少卿说：“二公子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不过这两根带血的荆棘可不是药材，而是我从两个死者的身上取下来的。还记得上次英山比武之后我召集北五派掌门协助查案的事情吗？我记得当时我给你们说过：死了个大人物。现在我不妨告诉你们，这个死去的大人物乃是武林五大家族之一、陈家老爷陈世恩。”
我不由得一惊——陈世恩，这还真是个大人物。中原武林声名最响、实力最强的便是梁、怀、王、陈、林五大家族了，江湖中的门派得有一半是五大家族的人领导的，而像武林盟主这种领导人才也一直出自五大武林世家。王轩逸死后，香火不够兴旺的王家开始有些没落了，梁铮的叔叔梁策德高望重，继任了武林盟主之位。陈世恩虽然不是武林盟主，但其影响力却不在梁策之下，他所创的清风门和清风剑法更是享誉天下。虽是陈家当家，但他其实还不到六十岁，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林少卿说：“你们一定很好奇陈世恩是怎么死的，告诉你们也无妨。他的致命伤是胸口——尸体胸口心脏部位成了青绿色，用剑挑开皮的时候，发现里面的身体组织都化成了脓水。这是一种尚不为人所知的武功，不过经过我和北五派掌门的推断，已经可以断定，凶手杀他用的，是一种非常邪门的、用积尸气修炼的武功。”
“积尸气？！”怀江岳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就是老人们说的死人身上的磷气吗？”
林少卿点了点头。“你们现在看到的左边这根带血的荆棘，就是在陈世恩尸体的嘴里插着的。”
我不由得全身一抖，“这里有两根荆棘，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死了，是吗？”
林少卿点了点头，“右边这根带血的荆棘，是从梁铮的尸体嘴里插着的。”
“梁铮死了？！”我大惊失色。
“嗯，死了。”林少卿说道，“他的尸体三天前刚刚发现，已经有些微微腐烂了——死状惨不忍睹，喉咙断裂，头身几乎分离，头颅中的组织也都化成了尸水，流了一滩。”
兴许是联想到了我前世的死状，我光是听一听，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想到苏云墨身体还不太好，我赶紧看他的反应，没想到他还算淡定，只是全身僵直着，惨白了脸颊。
林少卿说：“这就是我来找苏公子的原因。”
“你怀疑是我杀了梁铮？”苏云墨突然打断他说道，“笑话！我不久前刚败在他手上，如何杀他！”
“苏公子别紧张，我并没有说我怀疑你呀。”林少卿依旧不疾不徐地说道，“只是，你和梁铮之间有过节，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我想，你或许知道些什么线索。”
苏云墨冷冷道：“林公子请回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假装不高兴，说：“云墨，别这样。林公子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诉他呗。”结果苏云墨抬头白了我一眼，说：“要不要我现在编一些内幕出来说说看？”我一听他又开始堵我，便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林少卿笑了笑，说：“我们不必把气氛搞得这样紧张嘛。苏公子不知便不知了，但我相信，事情总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照理说，江湖上死一两个人物并不算什么，更何况是在这乱世江山之中。之所以要查清这两起凶案，只是因为我心中有一个担忧。”
我说：“什么担忧？说来听听？”
林少卿说：“凶手在两个死者的口中放置带血的荆棘，显然是为了告诉人们，这两个人的死都是他一人所为。我和北五派长老商议，决定暂时将这个杀人者称为‘荆棘’。‘荆棘’有可能只是一个人，但也有可能是一个组织，受一个人意志的指使，通过这种方式，来传达一个信号……”
我不由得一拍掌，“我懂了！”
怀江岳白了我一眼，“你懂什么？”
我说：“我知道林公子担心的是什么了——林公子担心，荆棘很有可能就是咱们的周世宗柴荣！”
“知我者，瑾瑜也。”林少卿捋着鬓角的发丝笑着说道，“柴荣一直想要统一中原，所以南征北伐、开疆拓土。虽然我们这些身怀绝技的江湖中人多做行侠仗义之事，却活动范围广、不受任何一个政治势力的控制；加之王轩逸事件产生的巨大影响，成为了他统治的一个不稳定因素。所以他很有可能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对我们发出警告，派高手暗杀武林中的大人物，以告知我们：他并不是拿我们这些人没办法的。”
虽然我仍不知道“王轩逸事件”的具体，但我觉得林少卿分析的真是对极了。柴荣是五代最为贤明的君主，但他毕竟是个封建君主，为了巩固统治，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我能站在阶级和历史的高度上理解这件事，但是怀江岳却不能。听完林少卿这一番叙述，他皱着眉头说：“柴荣是好人，我看他比这天下任何一个其他君主都强百倍。你们不该不知道他登基之前的中原是何等混乱的吧。”
林少卿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江岳，那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怀江岳脸一红，说：“反正在所有人眼里，你就是个潇洒强大光芒万丈大好人。”
“呵呵。”林少卿依旧笑得很内涵，“那你能想象，我这么一个‘好人’，会不择手段逼死自己的结发妻子吗？”
“不信。你在这里胡扯什么呢！”
“你不信也罢，但这件事，我确实做了。而且，就发生在三年前，她为我生下儿子舒亮后不久……” 林少卿的笑容里陡然凝注了些许哀伤，“所以，江岳，不要轻易被任何人欺骗。柴荣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外表光鲜的人，内里，也有可能是一团败絮。”
我们几个都惊呆了，不过最惊的当然还是怀江岳：“你你你——你妻子已经死了三年了？”
“呵呵，是呀。三年来我心怀愧疚，日日上香祭奠，不曾靠近过任何美色，不曾寻过一次欢爱……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我也应该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所以你就开始不停冲我耍流氓解闷，是这样吗？”
连少卿笑道：“江岳，你误会——”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怀江岳从椅子上一把揪了起来。
“谁他娘的都没资格这么玩我！你也一样！”话音落下，林少卿就被怀江岳使了老劲地一把扔出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