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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 15

    幸村,你妹的!

    正聊得正开心,突然就被妈妈叫过去,说是帮忙摆放那些奖杯什么的,本来照精彩的意思是直接塞进储物房算了。

    不过幸村妈妈可不同意,但是精彩也不希望把那些东西塞满自己的房间,最后母女商量了一番,决定放到书房去,反正,幸村的奖章什么也都是放在书房了,现在这样正好。

    途中幸村妈妈问了一句:小彩你的作业做完了吗?

    精彩的答案自然是没有,但是看着温柔微笑的妈妈,精彩张嘴就说:我现在就去做。说完立马飞奔回房。

    看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里。幸村妈妈笑着感叹了一句:这孩子。

    因为长子在学习上完全不需要父母操心,所以她已经有很久没怎么关心儿子的学习问题了。

    看来女儿还是得关心一下才好。

    趴在桌子上,看着聊天里众人的聊天记录,精彩完全不想写作业。

    明天早点去上课,借安雪的作业抄抄不就行了。

    不过,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直到陈安雪在电脑前等得太久,忍无可忍终于自动打电话过来打算臭骂精彩一顿的时候,精彩才想起了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这里不是中国。

    这里也没有安雪。

    也就是说,没得抄作业。

    精彩对着手机,完全石化了。

    她已经听不到手机里安雪对她的大声讨伐。脑海里不停浮现的‘作业’两字,让她的大脑处于死机状态。

    许久,陈安雪说够了,但是手机那头一直很安静。

    “幸-村-精-彩!”该不会我在说话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在听吧?

    “安雪,完了,我死定了,作业、作业!我的作业还没有写!”精彩拿着手机一阵鬼哭狼嚎,把手机那头的安雪给吓了一跳。

    “你活该!”安雪毫不客气地落井下石。不回信息,让我打电话给你,浪费我的手机话费,哼哼,精彩,你也有这天。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有同情心这种东西的。

    精彩内流满面。

    最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才把电话挂掉。

    看着聊天室里众人还是火热讨论着今天的游乐场一行,精彩灵光一闪,立马输入了一行字。

    御妹:海带君,把你的作业借我抄一抄好不?

    海带:……

    皇帝:抄作业什么的是违反校规的!

    狐狸:幸村妹妹你堕落了,居然想着抄海带的作业!(话说,切原的作业那是能抄的吗?那种成绩完全拿不出手)

    主上:小彩~抄作业什么的不是好孩子哦。

    御妹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我忘记做作业了,我现在去做。

    御妹离开聊天室。

    精彩把电脑关掉,拿出课本,看着完全空白的作业本。

    完全不会!

    几乎想都没想,立马飞奔到自家哥哥房前。

    “哥哥,救命啊!”

    从电脑前站起来的幸村一脸无奈地去开门了。

    好在有自家品学兼优的哥哥帮忙,终于在12点前把一周的作业赶了出来了。

    精彩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自己一定要重新找个能抄作业的好友。

    完全不知道精彩堕落想法的幸村只是拍拍自家妹妹的肩膀,“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以后有什么不懂可以来问我。”

    “谢谢哥哥!”

    玩了一整天,又赶了一晚上作业,即使是精彩也感到疲累了。躺下后便直接睡着了。

    一夜无梦。

    虽然昨天晚上很晚睡,但是精彩还是习惯地早起了。

    到班级里的时候,远山歌也正好到了。

    精彩打了声招呼后,便忍不住爬在自己的桌子上睡觉,而远山歌还在争取一切能够学习的时间在努力的预习。

    一大早来教室就是为了睡觉的吗?

    远山歌望了精彩一眼,忍不住想到。

    那还不如在家里睡饱了再来上学。

    星期一的上午,对于精彩而言,只是平凡一天的开始。

    直到中午时,网球部正选柳生比吕士的妹妹柳生绘理子自杀未遂被送到医院的消息传开时,才把这种平静打破。

    “消息是真的。”接完电话,一之宫静子才喃喃地说着,脸色还有些茫然。

    柳生绘理子居然自杀了?

    她居然自杀了?!

    直到现在,一之宫静子还有些难以置信。虽然这个消息是她后援团的人亲眼所见,但是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我吃饱了。”精彩说着,把便当盒收拾好,“我去看一看哥哥。”

    “去吧。”远山歌说道,现在这样的情形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她跟柳生绘理子也不熟,也不迷恋网球部正选的谁。

    倒是有些惋惜,生存已经是如此不容易,还有人想着自杀?远山歌无法理解柳生绘理子的想法。

    精彩走到半路的时候,才想起,应该给哥哥打个电话,问清楚。

    这一天的早上本来对幸村来说也是平凡的一天。

    虽然昨天比较晚睡,但是他仍然准时参加网球社的晨练,等再过一个月,他卸下部长的责任后,就不太可能继续这样固定的参加训练了。

    他还是比较珍惜现在和网球社正选一起训练的日子的。

    不过比较意外的是,柳生居然没有来参加晨练,这还是他加入网球社以来的第一次。

    “仁王,你知道柳生为什么不来吗?”幸村问道。网球社里,就仁王与柳生的关系最好。

    柳生还是仁王自己从高尔球社挖角过来的搭档。

    “不知道啊~搭档昨天晚上都没回我的信息。”仁王一脸的郁闷。“他的手机没有开机。”

    “等一下去他的教室看看他有没有来上课。”

    结果自然是没有。

    没有请假,手机也不开机。这不像是柳生这样严谨的人会做的事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

    等到三年级开始传出柳生妹妹自杀进医院的流言时,他们也是吃了一惊。

    结果不过一个早上,这件事就弄得全校皆知。

    中午网球社正选的阳台聚餐的气氛也显得十分低落。

    虽然,柳生绘理子的人品不太好,但是她好歹是柳生的妹妹,没人会希望她出事。

    “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仁王用手指卷了下自己的小辫子,不满地说。

    “幸村,让你的后援团收敛一下,这样下去,影响不大好。”真田严肃的说,身为风纪委员长,他必须制止这样不利于学校与学生的流言。

    幸村抿了下唇,事实上,谁都不是笨蛋,不过一个早上的时间就能一个流言穿成这样的程度,自然是有人在后面煽风点火。

    这些人用膝盖想也知道是幸村后援团的人,那些女孩子讨厌柳生绘理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虽然他对柳生绘理子没有好感,但是他更讨厌那些人在背地说别人坏话。

    “我已经打了电话给一之宫静子,但是她告诉我一件事,柳生绘理子现在的确人在医院。”

    这一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这时,幸村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看来电显示,幸村忍不住皱了下眉头才接通了电话。

    “柳生?”

    “幸村。不好意思,现在能麻烦你过来金井医院一趟吗?绘理子她想见你。”

    幸村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他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哥哥。”

    “精彩。”

    幸村对金井医院并不陌生,他曾经在这里住过半年院,即使现在,他仍会定期过来接受复诊。

    “柳生。”

    他叫了一声,坐在走廊椅子上的柳生才一脸疲倦的抬起头。

    看见幸村的时候,他忍不住松口气。

    他的神经已经绷得很紧,紧得接近崩溃的地步。

    他从来不知道,绘理子会做出这样决绝的事情。

    当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可能是今天一天玩得比较疯,他的精神比较亢奋,久久都无法入睡。那时绘理子的房间里突然传来花瓶打碎的声音,他便准备过去关心一下,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

    敲门等待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妹妹的房间一片安静,静得有些诡异。

    本来像今天这样爸爸妈妈有忙于工作没办法过来陪他们吃晚饭的情况下,绘理子不是打电话向爸妈抱怨,就是在房间里摔东西发脾气。

    偏偏今晚她都很安静。

    喊了好几声妹妹的名字也得不到回应,柳生终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从父母房间拿了备用钥匙开了门,看见的就是那样的一个场面。

    绘理子坐在书桌前,头软软地靠在桌子上,手腕无力地垂落,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手腕流了满地,脚下还有一个破碎了的花瓶。

    柳生觉得,那是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情形。

    他给自己的妹妹包扎止血,然后打电话急救,再打电话通知父母。

    他没有惊慌失措,甚至十分冷静地完成以上这些事,直到父母赶到,直到医生说了绘理子已经没有大碍,他才怔怔地坐下来。

    连医生夸奖他包扎得及时,不然再迟一会,绘理子就有可能真的失血过多而死了。他胡乱地点了点头。他爸爸可是医生,从小耳濡目染,他自然明白要第一时间止住血。

    但是,正是因为他们家是医生世家,绘理子也更加明白怎么样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

    若不是那一个摔碎的花瓶,他可能就要永远地失去自己的妹妹了。

    “绘理子,她想见你,现在,她想见的人只有你。”把自己的爸爸,哥哥赶出来了也只有他那个任性的妹妹能做到了。

    “怎么回事,可以说吗?”幸村做到柳生的旁边,轻声地问,有些事情他还是必须了解一下。

    柳生推了推眼镜,已经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刚刚仁王也打了电话过来,没想到,绘理子的事情居然会传得全校都是。

    这一次,即使他不提,爸妈也会让绘理子转校的。

    出了这样的事情,绘理子在学校已经是完全呆不下去了。

    幸村敲了敲门,在听到那一声有些虚弱的“进来”时才推开了门。

    柳生绘理子背靠着枕头,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一些关于眼前这个少女的回忆不由得在脑海里浮现。

    “幸村学长,我是柳生绘理子,我哥哥是柳生比吕士。”

    “学长,我喜欢你!让我做你的朋友好吗?”

    “为什么?”

    “我们才是天生一对的,那些女孩子凭什么喜欢你啊!”

    “没错,就是我做的,我警告过她们了,谁让她们不听,那就该得点教训!“

    “我没做错。”

    “精市,为什么你不可以喜欢我?”

    “我喜欢你已经喜欢到快失去自我了。”

    一句一句的,那个性格娇蛮任性的那个敢大声当众对他告白的女孩,转眼间就变成了眼前这样虚弱苍白的模样。

    他的确不喜欢柳生绘理子的任性,更讨厌她自以为是的做法。

    但是好歹是认识快要两年了,他总觉得,柳生绘理子不过是个被家人宠坏的女孩子,总有一天,她会从这份迷恋的感情中清醒,然后成长起来。

    谁的的少年时期没有喜欢或暗恋的对象。

    可是他没想到这个追在他身后说着喜欢的女孩,最后居然割腕自杀。

    幸村的心里其实有些怒其不争。

    他想到那些自己住院时常来自己病房玩耍的小孩子,那些孩子努力地对抗病魔积极接受治疗,为的就是能够活下去。

    生命是多么宝贵而脆弱的东西,他无法原谅,这些轻易放弃的人。

    “精市……”柳生绘理子喃喃地叫着,又用力地抿了下唇,“幸村学长。”

    “柳生学妹。”

    两个人突然变得沉默。

    其实,认识的时间其实很长,但是他们并没有真正相处过的时间。

    幸村难得面无表情,柳生绘理子似乎也有些晃神,表情有些呆呆的。

    “学长,知道了吗?”许久,柳生绘理子抚摸着自己左手腕上缠着的绷带,轻声地问。

    “这么做,你觉得开心吗?”第一次,幸村说出有些尖刻的问话。

    柳生绘理子却似乎什么反应,嘴唇张张合合自顾自地说着。

    “爸爸妈妈总是很忙,哥哥总是顾这社团的事情,学校里大家都孤立我排斥我,学长你也不喜欢我。我其实很难受……我觉得要是死了大概就不会这么难受了,但是,在快要死去的时候,我后悔了。”

    “割下去的时候,很痛,血一点一点地流走,我想到了很多,刚刚到立海大读书的时候,遇见学长的时候,被学长拒绝的时候,那时候好不甘心啊。我总想着,有一天,学长一定会喜欢我。”

    “但是,刚刚有人问我,我凭什么让人喜欢?”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大声反驳回去的,我长得漂亮,学习好,家世也好,凭什么不能让人喜欢?但是,没有意义了。即使反驳也没有意义了。”

    “学长你知道吗?在死去的时候,我没有想起你,没有想起哥哥,也没有想起爸爸妈妈,我想到的是我就要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以后都不会有柳生绘理子这个人。”

    “所以我害怕了,我把花瓶摔了下去,其实我更想呼救的,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我在心里拼命地喊着,快来人,快救救我。”

    “我不想死。”

    柳生绘理子说着说着突然笑了一下,加重语气,强调地说:

    “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做,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对了,我小学时最要好的朋友,她后来跟父母一起去了英国,我曾经说过要去英国看她,却一直失约。”

    “因为上了国中后,我就跟中了邪一样,满心满眼只有幸村精市这个人了,我把自己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了,却忘记森林之大,何处无芳草。”

    被人形容为歪脖子树,但是幸村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背景是无数盛开的纯洁百合。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虽然柳生绘理子说的话有些混乱,但是幸村从她的话里已经听出来了,柳生绘理子经过这一事情后,已经放下了对他的迷恋的。

    “学长,我是真的喜欢过你的,只是现在,我觉得我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喜欢你上面了。”

    “没关系,喜欢我的人到处都是。”幸村微笑着说。

    柳生绘理子眨了眨眼,学长的话真自恋。

    “谢谢你来看我,不过够了,我暂时不想再见你,你走吧。门在那边,好走不送。”说着这么不客气的话,柳生绘理子的语气却是十分温柔的,她以前可不会这么温柔地说话。

    幸村眨了眨眼,并没有因为对方不客气的话而感到生气,这结局已经比他想象的好了太多了。

    他点了下头,转身走向门口。

    “幸村!”

    他转过头看着突然叫住他的柳生绘理子,不会这么快就反悔了吧?

    柳生绘理子却是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慢慢地有些吃力伸出了握成拳的右手,对着幸村的方向,缓缓地竖起了中指。

    凸!

    “你妹的!”

    幸村离开医院的时候,还有些莫名,这还是第一次有女生对他说脏话,还是一个曾经喜欢过他的女生。

    在他离开之后,柳生绘理子却是对着病房的洗手间说了一句。

    “你可以出来,你哥哥已经走了。”

    精彩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

    “你最后对我哥哥说什么了?”精彩有些不太高兴地说,居然对我家哥哥说那样的话。

    “我喜欢他那么久,还不许我讨回一点场子吗?”

    柳生绘理子一脸理所当然地说着,可是在她的眼中,泪水却早已经失控地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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