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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森林之神 入侵者

    32.入侵者

    明艳艳的日头缓缓地没入密林深处,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雨林上空浮动的每一道气流,都徜徉着甜润的漩涡。

    藤网在晚风中轻轻拂动,像静静漂浮在水面的独木舟,装载了一船的甜甜腻腻。

    路天紧紧抱着海雅,两个人亲亲密密地贴合在一起,用湿漉漉的唇倾诉快乐。不需要多余的废话,舌尖轻柔地挑动,唇瓣热烈地纠缠,彼此都想要一口把对方吞掉,安安稳稳地摆放在心底最深处。

    路天亲了亲海雅的睫毛,低声问:“唔,很疼么?疼么?”

    “嗯……”

    “哼,我已经很小心了!你现在知道你上次弄得我有多么疼!你这个混蛋!”

    “唔……”小黑猿的神色有些许黯然,撅着嘴巴把脸埋进路天的脖颈。

    “呃,真的很疼啊……其实,有那么难受么?!”小路少爷突然又有些玻璃心,自己的技术难道真的很差劲么?!怎么海雅的表情一点儿都没有享受,摆出一副憋屈受刑的德性!

    其实技术烂也就罢了。

    他妈的竟然秒了!无颜回头见江东父老啊……

    各种的悲催和不甘,丢脸和玻璃心。

    年轻的身体很快消弭掉心虚和窘迫,蠢蠢欲动的欲/望随即吞没了一切迟疑和犹豫,路天再一次毛手毛脚地攀上海雅的脊背。

    丛林中很多雄性动物都拥有互相交/媾的经验,这样的情景司空见惯。黑河里洄游的亚马逊粉红河豚,时常是一对一对的公河豚凑在一起,用修长尖锐的吻端,插/入对方的身体,以此来表达友爱。

    灵长类黑叶猴也是如此。公猴子们在觅到心仪的配偶之前,常常会结成临时的对子,你骑骑我,我骑骑你,互相探究和练习交/配的技巧,以备日后在母猴子面前展示雄性的威猛,博取她们的欢心。

    也许恰恰是看惯了丛林中隐匿的某些秘事,海雅并没有抗拒路天的侵入。他喜欢小白猿伙伴,乐意和小白猿做一对配偶。

    路天第二次探入。海雅的身体对他来说已不再是未知和混沌,却更加湿润,旖旎。

    俩人紧紧地摞在一起,胸膛交替起伏,很快就达到了和谐的节奏。海雅随着身后之人的动作,被顶向藤网,再弹起,落下。路天用力搂住海雅的脖颈和腰肢,无法抑制地跃动和撞击。潮水在血脉中奔涌。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将两个人齐齐地拍在了沙滩上。

    路天在朦胧晕厥之际含住海雅的嘴唇,舌尖相抵;恨不得让俩人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合在一起,不能容忍丝毫的隔膜和空隙。他如今终于明白了海雅对着自己发/情时的感觉,想要进入,想要结合,想要碰触到最深最柔软的源头。

    海雅的状态像是陷入了高烧中的昏迷,脸颊滚热通红,像一枚熟甸甸的柿子,口中咕咕哝哝,呻吟中夹杂呓语,呢喃着路天的名字。心爱的小路路果然聪明能干,就连做这事都比自己上一次瞎捣腾出来的舒服多了。

    小黑猿汗湿抖动的手握住了胯/下熟透涨满的香蕉。路天却掰开他的手指,自己伸手握了上去。海雅于是开始剧烈地抖,在小白猿的掌心里蠕动,湿滑的身体几乎要把路天从脊背上甩脱。

    薰蒸的热浪在林间沸腾,燃烧。

    一张藤网上下颠簸弹跳,交织出最轻盈欢快的节奏。

    小白猿和小黑猿抱成一团,两只身体一起跃上了极乐之巅,被滔滔的大洪水吞没……

    海雅的一双黑睫毛簌簌地闪动着依恋,汗哒哒的鼻尖在路天的脖颈上来回磨蹭。

    路天盯着海雅的眼睛,忍不住问:“海雅,你,以前完全都没做过?”

    “唔……”小黑猿吧唧吧唧嘴巴,舌尖舔掉唇角滴淌的口水,迷迷糊糊的样子,像一只天真的婴孩。

    路天继续刨根问底,像占有欲极强的老公在拷问老婆:“你快交待,到底做过没有嘛……跟那些红毛巨人有没有?跟‘汉堡包’、‘游泳圈’有没有?跟臭猴子们有没有?跟那个傻冒杰瓜有没有,到底有没有呐?”

    他的手伸到小黑猿的屁股,在湿湿滑滑的地方轻轻揉搓,直揉到海雅不安分地扭动。他看到海雅的脸蛋又红了,嘴角扯动出浅浅的满足的笑容。

    这只小坏蛋一定没有跟别人做过,纯洁得像一张白纸。

    一想到这个,路天浑身的血液都汩汩地沸腾,嘬上海雅的苹果脸蛋,重重地吮了一大口。

    想让小坏蛋海雅做自己的老婆。

    两只快乐的猴子在木棉树的顶端游荡。海雅每一次抱起路天,握住长藤,在两棵树之间呼啸,路天会用四只手脚摽在海雅身上,柔软的发丝撩蹭对方的脖颈。

    现如今俩人玩起相扑的游戏,再也不会只是抱在一处乱拱,交换口水。危险的游戏玩儿到最后,一定会变成“骑马打仗”的销魂姿势。两个人摞在一起,如同两块红通通的烙铁,被周身熔化的铁水粘合成一坨。

    当然,在大多数情况下,骑竹马的游戏总是小黑猿赢得上风,软磨硬拱,几乎每一次都能够最终骑到小白猿的屁股上。

    海雅好久都没有回马瓦赫部落的宿营地看一看,似乎是舍不得打破与小白猿二人世界的甜蜜与惬意。

    路天合计着,海雅殿下部落里那一帮红毛巨人,群龙无首,无人管制,别是已经跑光了。

    燥热的半球形天幕上,掠过一串惊吼吼的飞鸟。雨林之中弥漫出某种不寻常的焦虑气氛。

    海雅在寻觅椰果的一路上,撞见了一窝慌慌张张的貘,拉家带口地逃窜。林间的犀鸟丢弃了成型的窝,纷纷结群往山地里迁移。

    小黑猿摘了一兜子果实,在树梢间探出一颗小头颅。敏锐的眼神瞄到层层交叠的密叶之下,很多颗奇形怪状的西瓜,在羊齿蕨树丛之间蠕动。那些像是一群陌生的动物,身上包裹着能够与丛林融合为一体的绿色皮毛。

    马瓦赫的王照例扯开喉咙,胸膛中爆发出一声悠长的啸叫,向丛林里新造访的居民宣告,这里是马瓦赫部落的地盘,你们已经侵入了边界。

    回应他的不是动物的嗥叫,而是几声尖锐的嘶鸣,从滚烫的枪筒中迸发,划破耳膜。枪子穿透浓密的枝叶,“噗哧”,“噗哧”,硬生生地砸进树干,留下一块又一块深刻入骨的伤痕,裸/露出斑驳的白色木瓤。

    海雅在树枝间飞速穿梭,愤怒地嗥叫,发出一声又一声警告。

    自下而上竖起来的枪口,瞄准了半空中掠过的小黑猿的身影。

    枪响。

    隐匿于密叶之后的枪管,腾起一团青烟。

    又是几声枪响,那一团西瓜脑瓢队形大乱,朝天空胡乱放枪,逃窜进了小树林。

    路天收回小手枪,急匆匆地奔过来一把拽住海雅:“那些人有枪!你别傻了吧唧地冲过去,记得要躲避子弹!”

    海雅的胸膛中发出焦躁的轰鸣:“那些,什么人?是什么?!”

    路天也不清楚那一队人要干什么,只看得到人人肩上都挎着枪,穿着军绿色的迷彩服,显然不是光明正大来林子里做客的。

    他跳下树来,从不速之客留下的两具尸体上,手脚迅捷地扯下枪和备用弹夹。费掉几枚子弹,换来两把微型冲锋枪,路天觉得自己赚大了,这枪他用起来很顺手。

    路天扛上冲锋枪,与海雅一路狂奔,沿着高空的木棉树双行线,奔向部落的宿营地。

    密林中响起震耳欲聋的枪声,是冲锋枪的爆裂脆响。滚烫的枪管子喷吐出烈焰火舌,把纷乱的落叶烧灼成漫天灰烬。

    路天惊恐地发现,马瓦赫的宿营地遭遇了袭击。那一群手持枪械的野蛮人,脸上涂抹了丛林迷彩,眼神中跳动出暴戾和贪婪,一个个从树丛中跃出,用子弹对付手无寸铁的红毛野人。

    海雅愤怒地吼叫,用硬弩和小箭还击入侵者。可是原始粗陋的木制弓箭,哪里能抵御文明人制造出的钢管和火药!

    路天打光了一只冲锋枪的弹匣,却寡不敌众,只不过是成功地把大部分侵略者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隐蔽的这棵树上。子弹像瓢泼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抽打着枝桠。一树水嫩碧绿的叶,在枪林弹雨中飘零,呼号。

    这些人强大的火力和齐全的装备让路天明白,他大约是碰到了一群侵入亚马逊雨林的偷猎者。

    有人看中了在丛林中隐匿多年、从史前遗留下来的这些红毛巨人。

    路天借着浓枝密叶的遮挡,迅速荡起藤条飞窜到十几米之外的另一棵大树上隐蔽好,用零星的子弹偷袭树下的侵略者。

    他看到“秃脑”的脑瓢被强悍的枪子儿击碎,沉重的身躯缓缓倒向一侧,压塌了好几株粗壮的巴西坚果树;那树上结满了红毛野人们最爱吃的酥脆坚果。

    “游泳圈”在逃跑时,肥硕的屁股中了弹。剧痛激怒了这个姑娘。她掉转回头扑向弄伤她的那一名黑脸大汉,奔跑起来的速度快得像一辆坦克,脚掌碾碎了地面上一层厚实的腐叶,结实沉重的拳头拍碎了那人的脑壳。更多的枪子儿向她袭来,鲜血从湿润的红色毛发中迸流。“游泳圈”倒在了枪口之下。

    马瓦赫的王站在枝头,尖利而拖长的啸声,指挥他的臣民迅速撤退,丢掉同伴的尸体,躲避致命的枪弹。

    野人妈妈听到了孩子的呼喊。顺着一排黑洞洞的枪管瞄准的方向,梅的眼神迅速捕捉到挂在树梢上的小黑猿。她暴躁地咆哮,扑向了枪口,将枪管子拧成麻花,舢板一样的手掌拍飞了几挂软绵绵的身体。

    一梭子枪子儿打进她的胸脯,浓稠的血水像果浆一样从两枚熟透的大椰果中泵出。她凄厉地哀叫,愤怒地挣扎,将袭击她的家伙一掌拍下了山涧。膝盖支撑不住失血过多的身躯,她庞大的身躯缓缓地滚落山崖,两只铜铃大眼默默地闪动出最后一丝留恋,幽然的目光追随她的小黑猿儿子,逐渐黯淡,在枪火中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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