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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流言四起

    赵敏回屋洗漱了一番才出来跟哥哥唠嗑,没想到自己才出去大半年家里的处境已然变得如此不堪!

    自从三年前父王开始领兵镇压反贼,几年下来,转战了河南、河北,收复汴梁,击退刘福通,平定了山东。没想到今年刘福通迎回了韩山童之子韩林儿,立他为帝,建国号宋,改元龙凤元年,大举起兵。而今年黄河决堤,汉人流离失所,使得反贼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号召力大增,气势也大振。而父王与之对战两场,连连失利。父王也被勒令回京,卸职在家。

    现在门庭冷落,家境一片萧条。而丞相脱脱跟七王爷居然趁机联合打压父王,弄得父王独力难支,毫无还手之力。七王爷更是以此要挟她嫁给他的儿子。

    赵敏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心里烦躁不已。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了呢!大元朝千疮百孔了先不说,就连自己家也快被人逼入绝境了。

    要不是因为她是女子,她真想替父王带兵出征,也不用自己这厢千般算计,万般计谋,都只能暗地里使。对于现在这样的局势,更不能再朝廷上与脱脱那斯跟七王爷那混账对簿。

    七王爷那儿子?文不成武不就,都被他娘给宠坏了,她哪里看得上他?不说七王爷那儿子了,就说当朝的那些皇亲国戚跟王公大臣的子弟,又有几个出息的?青楼狎妓,赌场逞能,喝酒耍滑,大字不识几个……,都是一帮子纨绔子弟,她哪里看得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对张无忌那大魔头动了心思。只是,动是动了,她倒是牢牢的记得,蒙汉不婚,她一个上等人,怎么能嫁给南蛮子?可是,要让她就这样嫁入七王爷家,她哪里能甘心?哼!她宁愿一辈子都不嫁人也不嫁给那起子混账东西。唉,如今可如何是好呢?

    “父王,皇上那里真的一句也不听父王的解释吗?这次兵败,哪里是父王一个人的罪过?父王连连收复失地,扫平贼寇,就这么一次失败皇上就撤了父王的职,连给爹爹戴罪立功的机会都不给”赵敏虽然知道皇上无能,没想到无能到这般,这么容易的就被小人唆使,真是翻脸无情啊!父王多年的功劳因为这么一次失利就荡然无存,皇上当父王是圣人,是常胜将军?

    皇上这般作态,能不让大元将士寒心吗?想到自己这一路上的见闻,赵敏更觉得无力。如果不是皇上昏庸无能,大元百姓且会民不聊生?

    “妹妹,你知道的,父王到底是异姓王爷,哪里比得上七王爷在皇上心上的地位?再说,脱脱那厮,就是个悭吝小人,卖官鬻爵,结党营私,党同伐异,谁不听他的他就打压谁,哪里是好像与的?父王以前有军功在身,是大元朝的顶梁柱,脱脱还不敢放肆,现在父王打了败仗,他们还不趁机落井下石?不过妹妹,你放心,哥哥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嫁给帖木儿那个色鬼。他虽然肖想了你很多年,可也不是个好的,人没本事不说,还四处拈花惹草,这起子人,就算赔上哥哥的性命,哥哥绝对不让妹妹嫁过去。”王保保拍着胸脯安慰着妹妹。只是,他也知道,自家妹妹的聪明伶俐,这些话,并不能让妹妹放心。唉,王保保这一次才觉得深深地无力。

    “敏敏,你哥哥说得对,父王不会让你嫁过去的。七王爷跟脱脱,父王自有应对之法。”汝阳王提起精神跟赵敏说道,他是打定主意,就是没了汝阳王的王位,也不能让敏敏嫁过去,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怎么可能让她嫁给帖木儿那个无赖?

    赵敏知道父王跟哥哥说得都是真的,可是,她怎么能让哥哥跟爹爹冒险呢?只是,她手头上能用的人,越来越少了。玄冥二老早在多年前张三丰百岁寿诞之后就失踪了,她不知道这二人去了哪里,使了这二人,她手头上能用的人少了很多,毕竟,他们身手真是了得,还心狠手辣的。而光明顶一役,成昆的死,她倒是不在意,左右不过是个食客,替父王出些歪主意罢了。而且,她向来都觉得,这成昆不是个忠心的,比起阿大、阿二、阿三他们,这成昆就差得远。至于苦大师,身手是不错,只是不能说话。而光明顶一役后,六大派仿佛跟朝廷也对上了,那阵子大都城都快被那起子武林人士给捅成了筛子,接连好几个大臣跟皇亲国戚被刺杀死。而皇亲国戚跟王公大臣的府邸,大多进过刺客。至此以后,大家都四处收罗江湖人士,当他们的护卫,各府的防御倒是大大加强了。尤其是七王爷跟脱脱这起子权臣。

    她现在想算计他们,也是束手无策。到底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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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秀才,你听说了没?原来啊,丞相大人(脱脱)是陷害自己的伯父,踩着他上位的呢!我本来还纳闷呢,本来伯颜大人好好地丞相当着,居然突然就被人参了一本,接着现在的丞相大人就上位了,现在才知道啊,是出内鬼了”一个自命消息灵通的家伙,在一旁说的。

    “这又什么奇怪?亲兄弟还有内讧的呢,他们是伯侄,算什么?有些时候,甚至父子都有告密的。”黄衫直缀,方巾罩头的书生,摆出你很无知的模样,说着。

    “不是说伯颜大人有拥戴之功吗?那么能耐的人怎么就看不清形势呢?新帝继位,还罢着权,这不是犯了忌讳,找死吗?”青色深衣,国字脸,一副正派的青年说道。

    “老哥,你手里头有了几百万资产,忽然有人说,让你放手,全都给他,你会愿意?”白衣褂子,桃花眼,扇着扇子的邪魅男子挑眉问道。

    “也是,郭老弟这说法地道。”黄衣书生回道。

    “其实啊,这些个权臣,说来说去,也都是出自那么几个世家,不是东家,西家,就是南家,北家。怎么着都是蒙古贵族,这档子好事是落不到咱们头上来的。咱们汉人,想当高官,做梦。就算当今丞相大人开了科举,中举中两榜进士的学子,最多不也就当个县令什么的吗?更多的想求个官都难。没个几万两银子,还放不了官呢!所以啊,要我说,这科举,不考也罢!”白衣邪魅男忽闪着桃花眼,笑眯眯的说道。

    “好你个郑光祖,我说你是妒忌吧!谁不知道你早年考科举没考上,进来丞相大人重开科举你又没考上。不得已才靠写曲子吃饭呢!你这也是叫瞧不起科举?”青衣男揭发道。

    “我考科举又怎么了?我这不是找灵感吗?写本子写累了,考着玩呢!不行吗?就是考中了放官了我也不会去,你信不信?”白衣邪魅男毫无顾忌的说道。

    “去,你这不是没考上吗?放这起大话,我也会呢!不过你们听说没?都说汝阳王这次之所以大败,是因为粮草供应不上呢!没得军粮,将士们哪有功夫打仗?这不,汝阳王就败了不是?”黄衫男子低声说道。

    “我还听说,是丞相大人与汝阳王不对付,才拖延粮草的供应呢!粮草运十运去了,可是,拖拖拉拉的,战争败了都没有运送到呢!不过,运粮的官员只说是大雨连连,影响了进程。说的冠冕堂皇的,真是不把前线将士的命当人看!”消息灵通的男子也压低声音说道。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不过啊,我听说是七王爷吩咐的,都说七王爷的儿子看上了汝阳王的女儿,可人家女人长得如花似玉,机智非凡的,看不上七王爷的儿子。所以啊,七王爷趁着汝阳王打仗的当头,断了他的粮,让他吃败仗,再在当今圣上跟前打压打压汝阳王,这样汝阳王的气势下去了。七王爷就趁机要挟汝阳王,说只要汝阳王的郡主嫁给他儿子,他就在皇上跟前替汝阳王说话呢!啧啧,这当爹的也太不要脸了。为了让自己儿子娶上想要的女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谁让着汝阳王是武将,朝中又不结党,没人替他说话呢!”消息灵通的男子继续说道。

    “是啊,朝中有人好做官!想汝阳王这样常年在外头打仗的,只要有人给她参上一本,他就吃不了兜着走。”青衣男子感叹到。

    “就是,想诸葛亮这么聪明的人,不也是因为自己出祁连山与曹军对敌的当头,被刘禅身边的谄臣给陷害过吗?都说他能文能武,出将入相是最最厉害的人物。他都避免不了,有何况一个小小的汝阳王?”白衣邪魅男感叹的说道。

    “不是吧,我说老郑?你是不是又有了剧本可以写了?不然怎么掉起书袋说起《三国》来了?还有,这汝阳王是小小的?只怕你口里这小小的汝阳王伸根指头就可以把你压死吧!”黄衫男子出言讥讽到。

    “姓严的?你就不能积点儿口德?合着我没得罪你吧?”白衣邪魅男扇子一收往桌子上一打,不高兴的说道。

    “好了,你们就别闹了,咱们只是唠唠嗑高兴高兴,怎么越说越远了?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丞相大人发了新钞后跟宝钞一起用,搞得咱们手头上的钱越来越不值钱了。而且丞相大人对咱们汉人、南人更加防范,就是当官的汉臣,只要仪征的时候涉及到军事,都被勒令退场。这档子事能让汉人归心吗?当官的不好当,老百姓就更别说了,要不怎么那么多人过不下去,当起反贼来了呢?我听说啊,明教又在集积义军,准备,准备大举起事呢!不知道这一次,谁能当主帅。这汝阳王应为丞相大人跟七王爷的打压,都病了大半个月了,半点儿起色都没有。他又是待罪之身,当然不能领兵了。可着满朝大臣,还有谁能领兵的?你们说,丞相大人会不会亲自领兵?不过,听说那李思齐倒是个难耐的,只不过他也是汝阳王麾下的人,朝廷能放心他领兵?最多是个副将呢!”消息灵通的人继续爆料。

    “唉,这个谁知道呢?当官的不像当官的,领兵的不像领兵的。纵情声色的一帮子吃皇粮的,这满朝还真没几个能耐的,就像你说的,指不定丞相大人亲自领兵呢!唉,照这样下去,指不定国将不国呢!说不定哪天,有个汉人当皇帝了,咱们汉人也都翻身了呢!”白衣邪魅男摇着头说道。

    “得得得,你这大剧作家,又在发梦了。跟你说,就是汉人当官,咱老百姓又能好到哪里去?你瞧瞧,秦汉,唐宋,不都是汉人当家?老百姓不照样日子难熬?”黄衫书生鄙视道。

    “可这怎么着都比外族人当政强吧。不是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汉人当家至少是咱们一族的不是?”白衣邪魅男不愤的回到。

    “也是,汉人总是一族的,总不会有这蒙人,色目人,汉人,南人之分不是?最多有个高低贵贱,不会有这种族之别的。”黄衫书生琢磨道。

    “算了算了,咱不说这起子糟心的事儿,喝酒,咱们干了这杯,喝完我再让我家内人多抬几坛子来,咱们喝个尽兴,一醉方休。”青衣男子豪迈道。

    “成,谁当家谁领兵跟咱们一文钱关系都没有,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干了!”白衣邪魅男跟着起哄。

    这一处不起眼的寒宅里,一帮子好友议论着进来听到的留言,这起留言早就传得街知巷闻。脱脱跟七王爷听到后,找人查了查,发现找不出半点儿出处。他们怀疑这是汝阳王使得绊子,可是,去给汝阳王看病的太医说汝阳王真的病了。他们便打消了这念头,就是汝阳王,也做不到这样的毫无声息啊。

    朝中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搞得脱脱都有些昏头了。黄河决堤的问题,年年都在出,他想解决,却发现,没有用处。款子拨下去,一层层的被贪了,落到实处的没几个钱。而征集修黄河的,居然都是强行征用,也不给半个工钱,吃食还要征集负责。搞得修黄河大堤的人被反贼给利用,举兵起事。现在,他手头上还真找不到人来用。

    要说那汝阳王也是个能耐的,奈何他跟征集政见不合,老更征集作对,不打压打压他,征集这个丞相也不用做了。

    可是,这一次派谁领兵呢?想起自己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又想起朝中那帮子眼高手低的东西,脱脱觉得头发都愁白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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