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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灭绝闹场

    宋秉书的脸白了有青,青了又红,他摸不清自己心里有些什么想法了,只觉得荒唐。这殷……姑娘,太……彪悍了点。不是人长得粗壮,而是,她怎么可以用轻描淡写的言辞,说出那么天理不容的话语来?宋秉书很想问一问,她的妇言、妇德、妇容、妇功在哪里,她的《女戒》、《女四书》是怎么读的,她还知不知道羞耻,知不知道女儿家的脸面。

    可是,想到这殷姑娘对自己做过的事,他发觉,自己一个字都问不出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姑娘。虽然他生在武当,长在武当,可是,也不是没有下山,没有再江湖上四处走过,甚至江湖上也混出了个不小不大的名声。见到过的江湖儿女也不在少数,泼辣的,贤淑的,温柔的,妩媚的,书卷气的……,他都见过不少。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让他不知所措,应接不暇。也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可以清纯中带着妩媚,淡漠中带着激情,慵懒中带着无限的爆发力……

    虽然刚刚她在自己父亲面前把自己损到极点,可是,奇异的,他就是不觉得她做过哪些事。记得小时候在武当山上住的那些日子,他发现,这姑娘每天都会换一身衣服,从来都把自己打理得干干静静的,身上纤尘不染,就是过节,太师傅让大家一起去大殿用餐,她也会再饭前饭后都洗几次手。而武当山上,虽然作了乔装,衣着显得极为普通,可是,照样是清清爽爽的模样,就是泡茶,那茶杯也被她洗洗涮涮几次。而那些个武林人士,就是与之对决,她也没有让他们碰到自己分毫,更多的时候,是隔空过招,或者用轻功避过,就是有了接触,下来也会用水清洗一下手。就算是拿月色朦胧的一夜,完事后,她也替两人清洗了身体。想到这里,宋秉书觉得浑身火热。打住!打住!

    总之,在他看来,这姑娘太爱干净了,甚至有些时候会让人觉得过分。当然,宋秉书不知道有洁癖这么个东西。他可以断定,这姑娘是不会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的,她肯定会觉得不干净。他虽然不知道这丫头为何要激怒自己的父亲,但感觉得出来,他们的父女之情,几乎没有。他听五婶说过,她们父女之间,有些矛盾,可怎么也没想到,做父亲的,会如此贬损自己的女儿,宁可相信留言也不给自己的女儿半分解释的机会。而作女儿的,更是宁愿毁了自己的清誉也要跟父亲对着干。他真不知道,这父女俩有什么深仇大恨,看起来连外人都不如。不过,很奇怪的,她跟自己的爷爷和姑姑都相处得很好。他隐约觉得,殷前辈是相信自己的孙女,认为自己的孙女做事会有分寸的,而五婶更是相信了。可是,她的父亲,似乎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的女儿半分。这情况,让人摸不清头脑。

    然而,当她说自己的相公貌若潘安,才比子建,文武双全的时候,自己居然莫名的心跳加速,脸红难耐。他知道,她肯定没有相公,两个孩子,算算日子,怎么都是他的。想到这个,看到两个孩子,宋秉书心里不知道该喜该怒。

    说什么寂寞了,想找人陪,现在看来,她就是想要孩子嘛。可是,她似乎想要孩子,却不想要孩子他爹。不然,为何不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偏偏现在编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相公,说什么离开几年,几年后,再有人问,她是不是说,孩子他爹出了点意外,死了,然后还痛苦一场?不得不说,宋秉书真相了,他还真了解殷离呢!

    而他,作为孩子的亲爹,却认不得。他怎么能认呢!他是武当三代中最杰出的,太师傅、爹爹和各位师叔伯都把武当的未来压在自己肩上。他怎么能跟邪教妖女又牵连?还跟这邪教妖女没成婚就有了孩子。这样的事情一传出去,他武当清誉何在?就连弟弟青书想让爹娘向她提亲,爹娘都不同意,更何况是他呢!娘亲可是一心希望他取一个武林世家女子或者名门闺秀当媳妇的,怎么会让他跟邪教扯上关系?虽说太师傅同意了五叔跟五婶的事情,可是,长久以来,五婶在武当的地位是尴尬的,就连这一次,帮着太师傅击退假冒少林僧人的阴谋,五婶让人高看了几分,可是,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经过光明顶一役,六大派人士对殷……姑娘,褒贬不一,毁誉参半。这样一个人物,如何能成为武当的掌门夫人?宋秉书很想知道,她是不是笃定自己不敢认孩子,才这么光明正大的杜撰孩子的生世。这样的生世就算大家不信,这么一条大蟒蛇摆着这里,也不敢在说半分不是,她说了呢,家里还有好些个家伙,比这个小,虽知道是蛇还是其他?

    这样的姑娘,宋秉书有些无奈了。现在,就算他跟爹娘说孩子是他的,他们肯定也不会相信,更不会让他娶了她。毕竟,人家有“相公”了的。

    就在宋秉书思绪万千,复杂的看着跳上大蟒蛇脑袋上的歪着身子轻松自在坐着的殷离的时候,一路人马又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虽然后面的大部分人物,被这条大蟒蛇弄得举步不前,可是,前面的领路人,照样步履从容。

    没错,来人正是灭绝师太!

    “殷姑娘,哦,不,殷夫人,好大的阵势啊,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这么头畜生,出来吓人!”一袭玄色深衣,面色不好的灭绝师太立在了远处,大声说道。也是,这么乱七八糟的场景,她想近前也下不了角。

    可那头她口中的畜生仿佛听得懂人话,扭转了头,向灭绝师太伸过去,嘴里窸窸窣窣的土着硕大的蛇信子,表示它强烈的不满。好在没有殷离的发话,它也不敢攻击。而殷离坐在蟒蛇头上,居高临下,灭绝师太就是再有气势,也提不起来了。

    唉,麻烦!

    她就跟娘亲说吧,这百日宴颁办不得,可娘亲偏偏要跟殷素素较劲,还说什么让外孙也好好乐呵乐呵,天知道,他们就俩小人,哪里知道这些,自己记事也是上小学以后好不好。真是歪理。看吧,现在好了,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瞧瞧着院子,好好地都成一锅粥了。虽然这些个桌椅杯盘碗筷都不值什么钱,可是,没必要这么浪费不是?

    “哎哟,殷离有失远迎,原来孤夫人也到了呀!坤儿,给孤夫人清理出个场地,倒杯茶,好好招待招待孤夫人。”得,你不是也没嫁人,也有了娃儿吗?虽然是自己栽赃嫁祸的。可到底在大家眼里,有了是不?

    “放肆!贫尼乃出家人,殷姑娘莫要信口开河!”灭绝老脸通红,怒气中倒也颇显几分姿色,这幅皮相倒还真是不错呢!

    “成,师太远道而来,所为何事?”殷离也不想跟她纠缠下去,直接问道。

    “听闻殷姑娘未婚生子,殷姑娘,你居然胆敢做出如此有失闺阁风范的事情来,可知羞耻二字何写?”道德家啊。

    “孤夫人,不也是没跟孤鸿子前辈成亲吗?殷离是跟孤夫人学的呢!不过啊,殷离还没学到家,殷离的相公只是出门办事去了,谁跟孤夫人说的,殷离没成亲呢?孤夫人什么时候也学市井的长舌妇人一般,说是风就是雨的,浑不辨事情真假呢?再说了,殷离的妇德妇仪,何须师太操心?难不成堂堂峨眉派,无事可做了不成?师太可曾听闻苏轼苏大才子?呃……,殷离不是要说这苏大才子,殷离可是直到女儿家风范的,殷离想说的是佛印呢!师太是出家人,肯定知道佛印大师,这佛印曾与苏轼苏大才子泛舟西湖之上,苏大才子就跟佛印说,‘你长得一身横肉,我看你就像一坨屎。’佛印却说,‘我心中有佛,所以我看见的都是佛,在我眼里尼就是一尊佛;而你心中有屎,所以你看见什么都是屎,所以你会说我像一坨屎。’师太这么堂而皇之的说殷离毫无闺阁风范,敢问师太是苏大才子还是佛印大师?”殷离坐在蛇头顶上,看也不看灭绝,支着脑袋歪躺着,说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贫尼说了,这里没有孤夫人!”灭绝见着丫头高高在上,心里恨得不行!她真不知道这丫头又打哪儿冒出来这么个出门办事的相公,她的徒弟可美探出这么个消息,真是一群废物。灭绝不悦的扫了弟子们一眼,看的弟子们缩了缩身子,低垂这脑袋,如同丧家之犬。苏轼?佛印?这臭丫头居然跟自己一个佛门中人打禅机!好!很好!

    灭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殷……,殷夫人”既然人家有相公,这么叫也没有不对才是,“贫尼此次前来,是想带浩儿回去,还请殷夫人放人。”不管他是不是自己孙子,他都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人,不然,也不会和自己那么相像不是?她本来是想借机讽刺这臭丫头臭名昭著,会毁了自家孙子,可是,经她现在这么一说,自己还真不能损人家了,但孩子如论如何她要带走,她不能让她的孙子,让着臭丫头调教,以后,那小子还不不认自己这个长辈了?

    原来是想借机要人的!

    殷离愉悦的笑了笑,说道:“敢问师太,何为出家?”不待灭绝回答,殷离借着说道,“据殷离所知,所谓‘出家’,有两解,其一,是出烦恼之家,出贪嗔痴慢之家,出五欲六尘之家,出财色名食睡之家,出名闻利养之家,这出家是为帮助众生能够觉悟而出,是为帮助盲修瞎练的居士从迷惑中走出来而出,是为心无挂碍而出。其二嘛,是出‘世俗之家’,走出世俗的家庭,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断绝烦恼,启发菩提之心。不管是前一种出家还是后一种出家,师太作为出家人,何以来问殷离要什么孙儿?师太既然已经出家,那就该是无父无夫无子无亲无戚,师太这么来问殷离,不是出家人所谓呢!敢问师太,可是真的出家了?”殷离挑眉相望,一副很是怀疑的摸样,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周围脑袋转得快的,都憋笑不已,没出嫁,不就是想着自己的老相好吗?那个什么孤鸿子呢!虽然在场的人在峨眉掌门跟前不敢放肆,用手即使的捂着了自己的嘴,可是抽动的肩膀很明显的看得出,他们在干什么。

    灭绝抬头看着眼前这人,只觉肺都要被她给气炸了!为什么每次这人都要坏自己的事?灭绝手指握成拳,指关节嘣嘣的直响,额头青筋冒出,要是有个鸡蛋扔她脑袋上,殷离几乎可以肯定,那鸡蛋可以煎得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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