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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决别(4)

    杨汶寂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偌大的宫殿只里有他一个人。身上早就被人洗干净了,还被人穿上了一件松松的里衣。杨汶寂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里衣,皱起了眉。这衣服太大了,明显不是自己的,而且衣服上那种熟悉又可怕的香味正在提醒他昨晚难堪的经历。

    他想把自己的身子支起来,没想到只动了一下,各种酸痛就从各种部位传了过来,尤其是腰啊,痛得要断了一样。杨汶寂眼冒金星,用力去扶自己的腰。但是胳膊根本无法抬起来。

    杨汶寂重重地把头靠在枕头上,两眼茫然地望着金色的穹顶,大脑一片空白,有没有人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昨晚杨宁烈死命地逼他,还不停地对自己说喜欢。一想到昨晚那可怕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体的进出,他就止不住打了个冷战,要是天天被这样玩,他的身子不坏掉才怪。

    “混蛋!把我当什么!”杨汶寂抽了抽鼻子,一口气窝在心里出也出不去,他用力地蹬了蹬自己的腿。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了起来。

    杨汶寂又是一怔,用力抬起酸痛的脖子向脚上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脚上被人上了一根银色的链子,一头锁在自己的脚上,一头锁在床尾。

    杨汶寂气得全身都发起颤来,他用力地想坐起来,手上却一紧。他抬头看时,居然发现自己的左手也被人铐在床头。

    那口气卡得更深了。杨汶寂发了狠,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扯那铐子。只是他那点小力气哪里够看啊。扯了半天,那铐子纹丝不动,到是他的手上被磨掉了一层皮,血肉模糊。

    杨汶寂被迫做了一晚上的运动,身上本来已经没有什么气力了,加上滴米未进,稍稍一动就头昏眼花,他全身冒着虚汗,倒在床上,开始大叫起来:“来人啊!”

    一连喊了几声,一个应声的人也没有,只有他自己的回声在偌大的宫殿里回响。冷淡地阳光微微地照进来,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形成一个模糊的光圈。

    不知道小豆子怎么样了。杨汶寂看着那冷淡的阳光暗暗地想。他在哪里呢?他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他有没有吃苦?是还活着还是死了?

    汗水流进了手上的伤口里,刺骨的痛。杨汶寂把自己的身体缩起来,把头埋在自己唯一能动的右手里,泪静静地静静地流了一脸。他要绝望死了……真的要绝望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那些脚步声在远处顿了一下,然后渐渐消失了,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哒哒哒……”沉稳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进,然后在门外停了一下。最后“吱”地一声,门开了,饭菜的香味在迷离的空气中散开,像一滴滴进水里的墨汁。

    “呀?怎么这么狼狈?”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杨汶寂疲惫地抬起眼皮看了杨宁烈一眼,然后在看清来人之后又沉默着闭上了眼。

    “又出了好多汗。”杨宁烈伸手在杨汶寂身上摸了摸,然后把手伸向了他的额头,“有没有发烧?”

    “别碰我!”杨汶寂的身子又颤抖起来,这个男人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他蜷起身子,害怕地向里面缩了缩,“别碰我……”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哑到让人心碎。

    杨宁烈不悦地皱了皱眉,嘴唇嘲讽地勾起:“看来你的精神还很足,不像生病的样子。”

    他转过身,把饭菜一样一样地摆在床前的小几上。都是几样杨汶寂爱吃的小菜。

    “饿了吧?”杨宁烈把杨汶寂有些潮潮的头发抚过去,冷静地把他脸上的泪花擦干净,“怎么哭了,男孩子怎么能老是哭……”他的语气里有一点小小的宠爱和无奈。其实只要杨汶寂允许自己在他哭的时候给他擦泪,他才不管杨汶寂爱不爱哭呢。

    杨汶寂侧了侧头,躲开杨宁烈伸向自己的手,他瞪着微红的眼眶,抽泣着问他:“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杨宁烈伸向他的手僵硬地顿一下,他轻轻地收回手,反问道:“放你走?你准备去哪里?”

    他这话一下子把杨汶寂问哑了。是啊,除了皇宫,他还能去哪里呢?

    杨宁烈见他不做声了,回过身把一小碗蛋羹端在手里,舀了一勺,吹凉后递到杨汶寂的嘴边:“我让文秽那小子把御厨都换了一批,你吃吃看,合不合口味,要是不喜欢,还是照着老样子来。”

    杨汶寂摇了摇头,“我可以干活的,我能自己养活自己的……”

    杨宁烈不悦地把手上的碗重重地掷在了地上。漂亮的太阳花青花瓷碗立时在地上摔得粉碎。杨汶寂吓得一抖。

    “你干活?”杨宁烈用手在杨汶寂的肩上按了下,嘴角嘲讽地勾了起来,“你能干什么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你要去哪里找活干?还是……”杨宁烈俯□,轻轻地在杨汶寂的脖子上舔了一口,“还是……你准备找个有钱人家,出卖你的色相,靠你这身子吃饭?”

    杨汶寂被他舔了一下,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往床里缩了进去,他本来没有往那里想,这时被他一提醒,什么都记起来了,他的脸立刻就变得红通通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杨宁烈的眼神暗了暗,他笑着又给杨汶寂盛了一碗汤:“别乱想了,你便宜那些人,还不如便宜一下你二叔我。我……”

    杨宁烈转过身,话还没有说完,手上的碗就被杨汶寂打落在地。

    “你滚!”杨汶寂气得手指冰冷。

    杨宁烈正要发火,但他的那火还没发出来,就看到了杨汶寂左手腕上的伤口,满腔的愤怒一下子被满心的痛所取代:“你又不乖了,这里怎么弄伤了……”

    杨宁烈小心地把杨汶寂的手捧在手里,一低头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了条布下来,准备给他垫在铐子里。

    “你别碰我啊!”杨汶寂一耳光扇在杨宁烈的脸上。

    “你!”杨宁烈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他狠狠地把杨汶寂推倒在床上,然后整个人跨了上去。

    “你放开我!”杨汶寂又惊又怒,全身都颤抖起来,他用力想把坐在自己身上的杨宁烈推开,却反被压制得更紧。

    “小豆子救我!”杨汶寂动一动就觉得自己身子上虚汗直冒,他一时忘记了小豆子已经不在的事实,顺着以往的习惯就把话喊了出来。

    杨宁烈脸上的霜落得更重了些。他狠狠扯开杨汶寂的衣领,在他冒着细汗的脖子上印上了几个牙印。

    “我不怕告诉你……”杨宁烈在杨汶寂的耳边重重地吐息,“你的小豆子早就死了!”

    “!”杨汶寂一下子瞪大了眼,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来。半晌,他才木然的问道:“你说什么?”

    “你的小豆子!早就死了!”杨宁烈恨恨地压低了声音,“我把他关在了水牢里,让人打开了机关,水会一直不断地涌进水牢,直到把他活活淹死……”

    “你胡说!”杨汶寂咬着牙把哭声忍住,青了个脸道:“你胡说!小豆子不会死的!”

    “哼哼……”杨宁烈在他的脸上亲了亲,他的笑容很温柔,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残忍,“是真的……手下的人都跟我汇报了,他死了……尸体都浮肿得不成样子……说不定……”杨宁烈暧昧地笑了笑,“昨夜我们一夜缠绵的时候,他正咽下最后一口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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