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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此祈福

    “啊——”入了房的林氏忽而一阵惊呼!。

    月纱立刻僵住,一动也不敢动,吞了一口口水。

    林氏急步走了过来,脸色难辨,抓着月纱。

    “纱儿你怎么了?怎么脖子上一点一点的?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

    “哈?!”月纱一顿,回头一看,床上哪里还有人?!

    “哦,那是昨天的蚊子!哈哈,是蚊子!昨晚我就纳闷怎么那么多蚊子?咬得我痒死了!呵呵……”月纱僵笑着,不留痕迹走开几步。

    “这时节也这么多蚊子?”林氏有点莫名其妙,转头对阿虹道:“阿虹啊,今晚记得给小姐房间熏点驱蚊的香片。”

    阿虹连连点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衣柜好像整个晃了晃。

    月纱擦了把冷汗,爹爹是个护短的人,要是被爹爹看见有个男人在她房间,一定是骂的是那男人不要脸,曾经就有个长得清清秀秀的小厮因为在她房间崴了脚,月纱好心让他在房间坐一会儿,爹爹知道后,那小厮便被贬到柴房劈柴去了。

    “好了,别磨磨蹭蹭了,再耽搁就误了时辰,不吉利啊!你快点更衣。”

    “哦哦。”月纱暗暗瞥了那衣柜一眼。

    “阿虹,还不服侍小姐更衣,小影,去给小姐打水洗脸。”林氏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见月纱抓过昨天穿过的衣裳要穿,立刻道:“纱儿怎么又穿这件?昨晚不是穿过?”、

    “呃……我喜欢这件呵呵……”去衣柜拿衣服会穿帮的!

    “那怎么成?堂堂月家小姐竟然要两天穿一件衣服,成何体统?”林氏摇摇头,“我记得我上个月让人给你做了几件,你还没怎么穿过,想起来有件蓝色的挺好看,我给你翻翻。”

    眼看林氏要往衣柜那边走,月纱立刻拦住,“我记起来了,那件衣服好像破了个洞,还没补呢!”

    “是吗?那可不能穿了。”林氏顿住脚步,“那你自己挑着穿吧,要整齐点,也不要太花俏了。大大方方就好。”边说着便往门外走。

    “恩恩!”月纱连连点头,太好了!

    “红色就不要了,黑白也不好,就清新点的颜色,头发也不要飘散着啊。”林氏边说还边叮嘱着。

    “好,孩儿记得了。”眼见危机解除,月纱笑得开颜。

    “恩!”林氏点点头,站在房门口又顿了顿,“待会要好好说话,可不要闭着嘴巴一声不吭的,难得跟三皇子一道到万安寺祈福,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o⊙)”月纱瞪大眼睛,一时还缓不过神来。

    三皇子?还一道?!这是什么状况?

    “哎哟,看我这脑子忘的,三皇子已经在大厅等着啦,你也好意思——”

    咿呀——一声,打断了林氏的话。

    衣衫不整的紫翘从衣柜里跌了出来,还哎哟了一声……

    ………………………………我是真的不小心掉出来的分割线………………………………

    马车在路上悠悠地走着,车内几人各样脸色。

    月纱吞了吞口水,冷汗直冒,看看车内其余三人,全身僵硬。

    紫翘坐在月纱身侧,一手勾着月纱手臂,微笑得如二月春风。

    林氏脸色铁青,一时瞪了一下那黏在一起的两人,一时忐忑地看了看身旁的三皇子兰笙。

    倒是兰笙神态最自然,在这诡异的氛围中还能面不改容,与林氏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

    终于,看到紫翘拿着点心要喂月纱的时候,兰笙瞥了他一眼。

    “四弟昨晚一夜不归,可知你父君担心?”兰笙淡淡说着,看不出喜怒,看着他脖子和月纱脖子上都有可疑的红痕,兰笙眼睛转移了视线。

    紫翘倒是高兴,看你这冷脸还要撑到什么时候!“三哥放心,父君他一向都不会担忧我这种事,对于我跟月纱,他是乐见其成的。”

    兰笙倒也不气,微微一笑,“今天四弟也来了,七弟不来还真是可惜了,毕竟他本来就是月纱的未婚夫之一。”

    月纱:“……”让凌雪来干什么?四个人已经够搓一台麻将了!五个人要干什么?

    紫翘想起自己还在那傻子的后面,郁闷了。

    说心计,兰笙一点也不弱于紫翘,毕竟在这处处危机与陷阱的宫闱,少点心眼儿都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后宫中稳坐后位的凤君是他父亲,他自然懂得人情世故。

    比起紫翘,显然月纱父亲林氏喜欢他多些,他与林氏交好;紫翘对凌雪没辙,所以他喜欢用凌雪来打压紫翘。这便是他的优势!

    兰笙依然和林氏有说有笑的聊着,“王夫,我上次给你带的野蜂蜜效果如何?如果觉得效果不错的话我下次再让人给你带点。”

    林氏喜笑颜开,点点头:“服了还是不错的,这几天晚上也没怎么咳嗽了。”

    月纱愣了一下:“爹爹你上个月不是说你的病已经好了吗?怎么都不告诉我?”

    “人老了身子有点毛病也是正常的,也看过大夫了,告诉你也是那个样。”

    “爹爹……”

    “爹爹,我这次回大延皇祖母给了我一个随行医官,医术不错,我让他给爹爹您看看可好。”紫翘想想也知道兰笙打的是什么主意。

    林氏轻轻点了下头,“谢谢四皇子关心了。”那语气跟与兰笙说话的热络明显冷了一个层次。

    紫翘也没有感到有多挫败,在他眼中,抓住月纱才是重点。

    马车一路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达万安寺。一般真正的大户人家如月家,都不会选择在人多的时候跟那些香客一起挤着跪菩萨,万安寺也有这种留给大户人家参拜的日子,那时候平民香客几乎没有,其他一些香客都是有点财势地位的。

    不要说万安寺市侩,平民香客的香油钱十天的全额可能还没一户大户人家给的多,尼姑们也是要吃饭的。

    林氏是万安寺的常客,新任主持灵玉大师是认得他的,所以见他一来便熟门熟路地带着林氏去礼佛。

    兰笙本来还想跟着去,但想想,还是留了下来。紫翘拉住月纱说,“听说万安寺后院有棵祈愿树,我还没见过呢,带我去吧。”

    “诶……”月纱被紫翘拉住去,忽然身后衣角被人一扯。

    兰笙扯着她衣角,“我也没看过这什么祈愿树,也让我去看看。”说完抿嘴一笑。

    月纱心肝那个寒啊,昨晚的事兰笙百分之百是知道了,可是完全不见他有生气的表情,那就是说“好戏”在后头了!

    紫翘更是恼火,平白地多一个多余的人令他很是郁闷,第一次咬着唇瞪了兰笙一眼。

    紫翘在那小小的红绢布上犹豫了很久,最后落笔如行云流水;兰笙一会儿就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张,可是写了之后看了看,又不满意,扔了又重新写。

    紫翘奇道:“你怎么不写?”

    月纱摇摇手,“不了,我写过了。”其实最重要的是,她觉得把心里话写在布上挂在树枝,会被人看到的。

    八岁那年,跟随爹爹来参拜,那时候她学了字,便随大流地跟风也写了一张,刚挂了上去不久,一个声音懒懒地念道:“我希望娘亲可以不要比我学午,不比我着书,不打我,不骂我,可以抱抱我亲亲我,月纱,好愿望!不过还真是错了好多字呢。”

    她跟那个人的第二次见面,就在这棵树下,她无耻地拿了她的心愿大声朗读。

    自此以后,她就觉得心底话这种私密的东西,写出来放在一个地方是很不安全的。

    紫翘围着那棵树转了一圈,忽然指着一株已经挂满布条的树枝,说:“这位置好,这树枝探出来又不会太突出,不会被阳光或者雨水打到,又不容易被人弄下来,我就要这个位置。”

    一个守着这棵树的小尼姑为难道:“可是施主,这树枝已经挂满了。”

    紫翘挑挑眉,“行,这样吧,这根树枝上的布条给我摘下来,让我绑上去。他们的愿望,我给他们实现,怎么样?”说着,他还真是想让人给他摘布条。

    “……”月纱汗了一把。

    兰笙冷笑着道:“弟弟还真是天真烂漫,每个人的愿望可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实现,你又不是神。”兰笙说完,就把找了个自己喜欢的位置,把其中一条布条解了下来,再绑自己的上去,然后才把那解下来的布条绑在自己的布条上。

    这样,阳光晒不到,雨水淋不到,就算被风吹走,也是先吹别人的……

    月纱再次为这两位天家皇子的做事风格感到无语,连一旁的小尼姑也看傻了。

    月纱再一次感叹,幸好少来一个,不然以凌雪的性格,他一定会在这里哭到失声,也要别人给他让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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