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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

    不该出现的电话,不该出现的会晤,不该出现在过去中的名字……现在,正在改变他的过去还有记忆。

    如果,过去不是一成不变,而是能够被人为的改变,那他提前一年与筱原香织相识又会引导出怎样的不同?是否,挽救筱原香织的生命的关键,就在其中……

    此刻,坐在加长版迈巴赫内的忍足侑士透过玻璃看着不断变换的景物,沉寂的双眸犹如被暗夜吞噬的海,在看不见的深处翻涌着一个又一个的波浪。

    与他正对而坐的忍足渊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又合上双眼,双手拄着拐杖,浅寐。

    车抵达筱原家宅的时候已经临近正午,早早的就候在大门口的管家山本在车停稳的一刻连忙迎上去,恭敬地鞠躬,“忍足老爷,忍足少爷,你们一路辛苦了。我家老爷已经备好宴席,请随我来。”

    忍足渊通过余光瞟到自家孙子在走神,虚咳一声,用拐杖点点地,昂首挺胸,威风凛凛的迈出步子。哼,不管怎么说,他可不能在气势上输给筱原诸那个老头子!

    忍足侑士收回游离的目光,对山本管家微微颔首,抿着浅笑,跟在自家祖父后头。

    *

    **

    熟悉的阡陌小径,熟悉的小桥流水,熟悉到极致的院落布局……哪怕是闭着眼睛,忍足侑士也能够毫无阻碍的找到——

    她

    坐在回廊上晒太阳的她,趴在桥梁上看游弋于汨汨流水中的金色锦鲤的她,还有在树下荡秋千的她……

    “到了,请进。”山本管家恭敬到近乎机械化的声音突然插\入,将虚渺如烟的回忆驱散。

    正面绘着幽幽青竹反面描有素雅梅花的隔扇被人拉到一边,置在入口的灰色陶器莲花香炉正升起袅袅青烟,将一室都染上了淡淡香气,清雅脱俗。脱掉鞋子,双脚踩上从拉窗透射到叠席的阳光,感受着灯蕊草的柔软,犹如徜徉在大自然一般。

    筱原诸着一身藏青色的和服,席地坐在黑色圆桌的主家首席,见忍足渊和忍足侑士进入和室,不紧不慢地抬眸,神色平静,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就坐吧。

    这一刹那,忍足侑士真切的瞧见自家祖父的眉毛跳了不止两下……实际上也正是这样,忍足渊对筱原诸在他面前如此装腔作势很不满,别以为他不知道你那淡定的假面之下隐藏着一颗猥\琐的心!老家伙,居然比他还有范儿!

    其实,忍足渊只是对老友侧漏出来的霸气比自己还多而羡慕嫉妒恨了……

    于是,忍足渊当下决定要挫挫筱原诸的锐气!他从鼻子里哼了一气,扬起下巴,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到筱原诸右手席,然后双手故作潇洒的后摆撩起暗灰色的披风,盘腿坐下。

    咔嚓——好像是骨头错位时发出的悲鸣,只见忍足渊的斜倾着身子,右手按住腰部,眉毛痛苦地拧在一起,狭长的鱼尾纹一抽一抽的。

    筱原诸的淡定表情破裂了,他咧起嘴角,拍着大腿不厚道的取笑道:“哈哈,要你小子学我的潇洒,这下闪到腰了吧!”

    忍足渊恨恨咬牙,瞪圆眼睛,“这只是个意外!”

    “哈哈,甭管是不是意外,这才你是输给我了。”筱原诸的心情大好,下巴上的胡须一颤一颤的,眉眼带笑,看起来就像个玩性不泯的小老头毫无上位者的气势可言,这倒让忍足侑士讶然,不由感慨这个原来所谓的威严气势都是人装出来的残酷事实……

    待筱原诸终于笑够了,把视线转移到忍足侑士的身上,微眯眼,捋捋胡须,笑道:“你这小子,怎么傻乎乎的杵在那边,也不叫我一声阿公,莫不是记不得我这个糟老头了?你小时候可常要我抱你玩来着……”

    忍足侑士露出内敛温文的浅笑,一边说着哪能忘记,一面上前,恭恭敬敬地躬腰行礼,然后随着筱原诸招手的动作落座。

    “这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随意随意。”筱原诸拍拍忍足侑士的肩膀。

    接下来,筱原诸又随意问了忍足侑士几个问题,忍足侑士都应答自如,让他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侧过头去与忍足渊相视一笑,颇具深意。

    过后,筱原诸的注意力就放在和忍足渊谈天说地的身上了,忍足侑士只能规矩的旁听偶尔还附和一两句。

    当然,忍足侑士对长辈的谈话内容并没有兴趣,他在意的就只有一点:为什么筱原香织没有出席。

    想问又不能问的感觉真是相当憋屈……

    也不过了多久,在忍足侑士都快无聊到打瞌睡的时候,喝得满脸通红的筱原诸兴致勃勃的提议下两局围棋,忍足渊答应的爽快不说还笃定自己定是赢家。

    于是乎,卯上劲儿的两个人摇头晃脑的杀向了茶室,完全把忍足侑士晾在了一边。

    所以说,祖父说的“与未来的妻子的见面”根本就是耍着他玩的吧……忍足侑士哭笑不得

    前来收拾杯盘狼藉的餐桌的山本管家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额,忍足少爷,你是知道的,我家老爷和忍足老爷是多年好友,每每聚在一处就会这样,你……”

    所以说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么,山本管家,你是在告诉我这两人凑在一起就会完全忽略周围的事实么……忍足侑士的笑意未减,礼貌的说道:“既然祖父和阿公正在兴头上,我这做小辈的也不好去叨扰,我能在院子里散散步吗?”

    “当然可以,那就让我来为忍足少爷带路——”

    “不用了。”忍足侑士挥手打断山本管家的话,浅笑道:“我对自己的记忆力很自豪来着,原路返回这种事情也还是做得到的,若不幸迷路还有电话这种实用的通讯工具。”

    *

    **

    出了和室,忍足侑士轻车熟路的穿过回廊小径,循着他早已烂熟于心的蜿蜒石板路,健步如飞。

    因为,路的尽头是——

    【路是尽头会有你想见的人吗】

    若出谷黄鹂般婉转悦耳的女音突然传入耳际,响亮清脆,打破午后的宁静,被惊起的鸟扑腾着翅膀从枝头飞起,留得被压弯的树枝摇晃轻缠。

    柔嫩的白簌簌落下,夹杂着淡淡的馨香。

    就在忍足侑士以为他产生幻听的时候,咯咯的笑声从不知明的方向传来,和着陡然吹起的冷风,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你是在想自己莫不是在做白日梦了,对吗】

    “……你,是谁?”忍足侑士警惕的打量起四周,神情肃然。

    【我们见过面的哟~不记得了吗】

    见过面?忍足侑士蹙蹙眉,垂眸凝思。

    【真的不记得了吗】

    随着话音的缓缓落下,忍足侑士左手边的洋槐树拼命地晃动起来,褐色的主干猛地往前凸出凑到忍足侑士的跟前,幻化出一张模糊不清的面孔。

    狰狞可怕

    忍足侑士的瞳孔骤缩,他骇然地后退,直到自己的后背贴上了另一棵树,退无可退。

    【你逃不了的哟~】

    无数的藤蔓瞬时从地下破土而出,像鞭子一样在地上打出一个又一个的波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忍足侑士袭去,攀上他的手脚,缠上他的咽喉。

    吞噬淹没

    视野里的那些充满了野性的绿色危险而疯狂,越是挣扎束缚就会越紧的曼曼青藤灵活如鬼魅,粘稠恶心的触感刺激着紧绷的神经,浸人的凉意从本能的一张一缩的毛孔里渗入直达心底。

    【你害怕吗】

    故意压得低缓沉闷的声线多了阴森恐怖的味道,幽幽响起。

    由于脖颈被勒得太紧而肺部缺氧的忍足侑士面色惨白毫无血色,额间冷汗涔涔,唇瓣隐有乌紫,但他却仍从嘴角扯出一抹笑来,硬挤出一句“还行,我没死。”

    空气凝滞了几秒,然后忽的被尖锐的笑声震得直颤,杀意在瞬间消失殆尽,疯狂的藤蔓从忍足身上抽离退去。

    回归平静

    失去重心的忍足侑士一下子单脚跪地,右手撑地,止不住的大咳。

    【真的没用呢,就这点程度】

    “确实,和你相比,我……”忍足笑了笑,“不知道,你这般作弄我是想做什么?”

    【作弄?你倒是会用词,刚才的是惩罚】

    “惩罚?这还真是……”忍足的表情僵硬了,他可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来着。

    【我是夏木的守护者,在没有向你传达夏木留下的讯息之前,我无法离开这里半步】

    【所以我只能够在这里等你,结果你却来得这么晚,不抽你两下难消心头之气】

    “一之濑夏木留下的讯息?”忍足神色一变,眸底暗流涌动,嘲讽的说道:“我是不知道他想捣什么鬼——”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去哪里?”

    【墓碑,埋葬夏木的墓碑】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真相大揭露,以及夏木的故事……

    嗷,我就是在卡这个过渡啊!卡了三天了!泪奔~

    于是这三天会猛更,乃们懂的~周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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